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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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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跳、纵身入水,头部、小腿、肘关节处自然生长出鳍一样的构造,灵活有力的摆动着推动身体几乎是垂直着扎到了深深的湖底,然后又蜷缩起来只向下一蹬,水体被顺滑的破开,银灰色的躯干挟带着气泡与底泥冲到了水面上。几乎就在头部露出水面的同时,那些鳍状结构迅速的拉长变轻,支撑着它们的骨架中央变成了一个个互不相连的空腔,它们的外形变得更加的柔软。那些结构变化着、生长着,从头颈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后背上,一双巨大的羽翼舒展开来,用力的扇动了几下。四肢末端生出了长长导流羽的身体在阵风的推动下,就这么轻飘飘的飞上了天空。
  路仁舒展着双臂,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翱翔在赛博坦的高空之中。空气中带有辐射的粒子撞在背后宽阔的羽翼上,迅速的被吸收转化为肌体保持行动所需的能量。羽毛朝向天空的一面在恒星的光芒下熠熠生辉,银色表面上那些极微小的鳞片状微绒开始发生某种改变,羽毛的颜色逐渐变深,最终呈现为黑色中带有星星点点的银斑的样子。从恒星中喷流而出的光子跨空而来,穿过赛博坦的大气落到路仁的羽翼上。在那些羽毛的微观结构中,原子周围做着无规则运动的电子在吸取光能后开始开始发生跃迁,在这之后原子与分子在获得能量后应该获得更高的动能,这在宏观上即表现为温度的上升。然而,这一过程在电子跃迁之前便被截断了。恒星送来的能量被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转化、吸收进藏在路仁心脏位置的那个微型火种里面,然后被转化为生物电能供应到全身的每一个位置。
  “看上去他玩的很高兴。”无常天怀中抱着法杖,细长的手指在仗身上轻快的敲打着。“只是不知道战斗力怎么样?”
  赛天骄从一堆变化的图表中抬起头来,看了看正在高空里浪的不行的憨批,飞快的在虚拟键盘上输入了一些东西:“可以让他试一下,但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个靶子。”
  一道电波发送了出去,飞在天上的路仁头上一根飘荡着的长羽轻轻摇晃了一下,电波经过复杂的转换直接在他的视网膜上投影出了相应的消息。路仁暗自点了点头,依照信息中的指示转了个方向,朝着附近的一个丘陵区飞了过去。
  高高矮矮的丘陵中,一个个灰色的标靶从地下升起,路仁眼前的大地被栅格化,每一个突出的标靶都被锁定出来,一条虚拟的航线被标注了出来。他双翼一展,背后、腿部的关节处浮现出数个微型喷射装置,高速的射流带来了强大的推助力,路仁以之前两倍的速度沿着那条虚线飞进了丘陵区。
  路仁一路高速飞到了丘陵的中央区域,保持着速度不变的状态突然向上直线拉升,当他升高到一个预定的高度时真个人突然旋转了两圈。巨大羽翼上亮起银白的电光,无数羽毛从上面自行脱落,如同天边坠下的流行一样朝着大地泼洒下来。数不清的光点一一对应着砸到了地面的标靶上,刺目的火光在地面由内而外一路闪了过去,方圆十几公里之内腾起了密密麻麻的爆炸云。紊乱的气球交错着将范围内所有高于地面的物件撕成了碎片,冲击波一直扩散出爆炸区外几十公里。
  “呀吼!相当不错的范围打击,火力压制效果相当不错。”微天星站在高处蹦跳着,手搭着凉棚朝远处看。这个姿势来自于路仁给他讲述过的一个故事,他很喜欢里面那个强大的灵长类生物。
  “这一次还算像个战士的模样。”震天尊板着脸,一副傲慢的样子。
  马克西姆则若有所思的凑到他的旁边,窃窃私语道:“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将类似的攻击手段安装到那些东西身上。。。”震天尊立刻和他凑到了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赛天骄却没管其他人在想什么,她对路仁发出了第二个指令,测试一下空中格斗。
  被光羽炸的乱糟糟一片的地面上裂开了几道口子,数十架微型格斗机从里面蜂拥而出,路仁挥动着双翼迎面冲了过去。。。
  五分钟之后,赛天骄望着天上只损失了三台的格斗机和冒着黑烟晕头转向从空中坠落的路仁,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格斗能力需要一个比较系统的训练。”
  震天尊黑着一张脸扭头就走,嘴里还嚷嚷着:“我收回之前所说的话,这家伙实在是太丢人了!”马克西姆犹不死心的跟在他的后面絮絮叨叨着什么。
  微天星趴在锐天骁的背上跑过去打算把掉下来的路仁拖回来,其他的使徒们见没了热闹,也都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了。一直表现的很严肃的先决天临走时对赛天骄点了点头,说:“看起来我们这位朋友依然选择留在秩序的阵营中,我很高兴,你做的很好,赛天骄。”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经天纬和钛师傅跟在他的身后。十三看了看不置可否的赛天骄,似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在一片光芒中消失了。
  “先决天越来越古板了。”赛天骄暗自叹了口气,开始整理周围那些记录下来的数据和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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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享受”了赛天骄大师提供的一整套细致到每一根神经的“按摩”之后,路仁龇牙咧嘴的从到处都是修理工具的操作间走了出来。他独自一人走出赛天骄的居所,此时路仁所在的赛博坦半球已进入夜间,星空之中横贯着巨大的银河,红蓝二色的卫星高悬其上。
  路仁回头向上看了看依然灯火通明的操作间。“这女人天生工作狂啊。”他嘀咕道,金属与血肉混合交织的羽翼在他身后扬起,阵风过后,大地迅速远去,一个个庞大的建筑逐渐缩小为黑色背景下的片片亮斑,最成为宇宙背景中的一点亮色。
  深蓝色基底好似油画一般的苍穹下,舒展着双翼的人影无声的滑过。其下是紫宝石一般的湖水,这是路仁最初见到赛天骄的地方。收拢双翼,路仁像一片羽毛轻飘飘了落在了岸边。那条被路仁从庇护所出来时一路“锤”出来的小径已然被茂盛的植物所遮掩,路仁只得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索着。
  “是这了。”路仁看着地上几处稍显稀疏的巨大痕迹,显然曾经有使徒过来勘察过,但无论是谁,他都应该没有获得什么收获。路仁走到那间简陋的淋浴室旁,某种神秘的力量围绕着它画了一个半径五米的圆,在这一区域中,寸草不生。圆环的周围同样可以看出巨大脚印的痕迹,但它们基本上都是绕着这个范围分布的,看起来赛博坦人的扫描手段并没有办法发现“庇护所”的存在。
  路仁在圆环之外仰面躺在茂盛的植物地毯上,高高的草叶和那些辐射蘑菇遮挡住了他银灰色的外表。他并没有进到浴室里面的想法,或许十三使徒中的某一位此刻正在某个隐蔽的地方通过某种方法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这几乎是必然的。因为无论路仁一直以来表达出了何等的善意和无害,都不能抹除他是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的事实,毕竟这里不是系统利用快照机制运作出来的场景。
  “看起来我们的朋友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引天行看着由锐天骁投射出来的路仁此时的影响,对坐在一旁的先决天说道。
  无常天搂着自己的法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地方我们已经搜寻了许多次了,除了路仁突然出现在那里压出来的痕迹,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虽然我对他口中的“被失败的实验传送到此”的说法仍然抱有怀疑,但这并不是我们总是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的理由。”
  其他的数位使徒对于无常天的说法表示赞成,而与路仁相处时间最长的赛天骄更是如此。她甚至认为到现在仍然对路人保持高度的警惕是一种极为不智的行为,在驱逐了宇宙大帝之后,赛博坦人在星空之中并没有什么敌人,他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思考扩大赛博坦种族的问题,如此巨大的星球之上只有十三个智慧个体,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状况。
  一番激烈的争吵之后,先决天开口道:“按照规矩,我们来投票吧,就是否解除对路仁的监控一事,赞同还是否定。”于是十三位使徒围成一个圆圈,他们纷纷把代表赞成的红色矿石和代表否定的灰色矿石扔到圆环的中间。最终,使徒们以九比三的高票数通过了解除对路仁监控的决议。只有先决天、引天行和马克西姆投了反对票,前两者认为路仁并不是完全的秩序侧生命,其行为尚待考察。而马克西姆则表示赛博坦人应当时刻保持警惕,这种言论让赛天骄很不喜欢,因为对方一直在以类似的说法试图说服她尽快完成那件威力强大的盔甲。而这也让经历了与宇宙大帝的激烈战争后对战斗感到厌烦的赛天骄极为反感。她歪了歪头,什么话也没说,第一个离开了投票现场。
  十三使徒之间以路仁的事情为引开始显露出彼此之间的分歧与不合,而事件的引发者此时正无聊的躺在草丛中昏昏欲睡。虽然路仁的身体被赛天骄铸造成了半机械、半血肉的结构以适应赛博坦对于人类不太友好的环境,但路仁依然保持着一个正常人类所应有的作息方式。即该吃吃、该睡睡。。。
  正当路仁迷迷糊糊的躺在那时,一阵熟悉的违和感从圆环的方向传来。路仁缓缓的睁开眼,慢慢的坐起身,在圆环之内的土地上浮现出来的,是那久违的像素字体。
  “好久不见,系统!”路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安心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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