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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慕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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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至南见胡天从崖上摔落昏晕在地,便要补上一掌结果了他,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医术确实有些门道,在茂州城,那几个遇袭重伤的各门派弟子,竟然都能被他治好,不如把他擒了,回去交给那个人,也是功劳一件,嘿嘿,等把那小妞享用了再说,真是好事不来,一来成双。”心里一阵得意,于是弯腰抓住胡天后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再度施展轻功,跃上山崖,要回那洞里。
  其时胡天被郑至南踢那两脚时就已清醒,只是清楚论武功和经验都绝不是对方敌手,所以继续装晕着,寻找出手机会。郑至南也是托大,完全不把这初涉江湖的嫩手放在眼里,没有事先把胡天的穴道点了。郑至南几个起落,眼看就要跃到洞口,胡天双眼微睁一线,瞥见郑至南最后一跃人在半空之际,猛地一拳打在他膻中穴上。这膻中穴是人体的中枢要穴,是真气流转的必经之地,此时郑至南正提气运功之际这要穴被击,真气一下阻断,无以无继,轻功便施展不出,向下急坠。原来郑至南内功比胡天高出不多,所倚恃的只是那浸淫二十余年狠辣无比的铁砂掌。胡天内功虽未达一流,但这全力一击,又值郑至南毫无防备,当真非同小可。
  郑至南被胡天击中膻中穴,痛惊不已,却没慌乱,跌落之时瞅见身旁有株小松,就松开胡天去抓那树以缓下坠之势。胡天知道要是让郑至南调整过来,自己再无生理,哪容得他去抓那小松,双手拼了老命般全力抱住郑至南,事情紧急,间不容发,也不管这样打法甚是无赖了。郑至南双手被抱,真气又一时阻滞不通,没有更多气力推开胡天,两人成作一团跌跌撞撞地坠下山崖,轰地一声重重跌在地上。胡天被摔得七荤八素、眼里金星乱冒,张眼见郑至南悠悠站起,当下大急,想也不想鼓起浑身力气猛地冲过去,头顶着郑至南丹田处,将他顶撞到崖边。胡天这一招可说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郑至南后脑杓撞到块突起的石头,闷哼一声,这下是真正晕死过去了。
  胡天殊死一搏后,只感觉四肢酸软,但是仍咬着牙,捡起块碗大的石头笔直砸在郑至南右额头上,要将他砸死方休。胡天砸了一下,见郑至南前额已是皮开肉绽,流出汩汩鲜血来,胡天一愣,稍微恢复些理智,心说难道我真把他打死吗。胡天从未杀过人,虽知对方穷凶极恶,但此时见他已经昏迷再无还手之力,毕竟再下不去手。胡天把手中石头扔下,寻思还是先将慕容小姐救出,等会合了凌虚道长他们,就万事无忧了。
  此时大雨已经停歇,天空放亮,天边云霞散布,又是黄昏时分。胡天返回崖洞,那慕容茵穴道被制,仍是静静地坐倒在地上,一双杏眼圆睁,狠狠地盯着狼狈不堪的胡天。胡天不会解穴,也无暇多想,抱起慕容茵,拾起她身边长剑就跳出岩洞,几个起落,下来地上,见自己的牛皮箱子跌落在地,就又顺手捡起背了,施展轻功飞也似地往戚坚受害的地点跑去,希望同伴找不到人,会在那里等待。慕容茵身体轻盈,抱在怀里,有似轻纱,即使胡天经历恶斗之后仍有余力抱着她飞奔如常。
  回到戚坚遇害之处,却见戚坚的尸体已然不在,地面也被雨水冲刷下,痕迹全无。胡天见其他门派的侠士也不在彼,心想莫非他们处理完戚坚的尸道,就又到其他地方去寻了。想到按原计划,是要折向北面的,但自己刚从北边过来,那里又有昏晕的郑至南,如再折回去,撞到他苏醒了,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自己。胡天见西天已渐渐昏暗,心说需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挨到天亮,等慕容茵穴道解开才行。这慕容茵虽脾气糟糕,但一手家传剑法不是盖的,她并没有受伤,穴道解开的话,并不怕那郑至南。
  胡天打定主意,抱着慕容茵又往一处谷底奔去。下来谷底,见除了一小块空地外,周围都是大树藤缠,甚是隐蔽。胡天找处略微干燥的地方,用脚踏平那些杂草,把牛皮箱子放在地上,又把慕容茵放在那箱子上坐了,让她靠在后面树干上,将她长剑也扔在一边。胡天施展内劲在林中跳跃奔跑半天,身上淋湿的衣服已是半干,只是头发散乱,脸面部沾了不少污血和脏泥,见不远处有线水流,滴流到洼处形成个小水潭,就过去那水潭边把脸洗了,整理下头发,然后拿了小水囊接那滴落的清水。虽是雨后,这线水流竟是非常清澈,胡天喝上几口解渴,真是清甜无比,又满满地接上一囊,旋紧塞子。
  胡天回到慕容茵那,见她一双秀目仍是愤愤地盯着自己,心说你瞪我也没有用,我又不会解穴。于是问她:“是不是饿了?渴了?”就将水囊塞子拔出,把水递到她唇边,但是她不肯张口,目光怒视,似要喷出火来。胡天又把水收回重新盖好,心想你这么恶狠狠地盯着我干,欺负你的人是那个丐帮的郑至南,又不是我,我还救了你呢,要不然你早就那个生不如死了。又想她该不会尿急了吧,但解不开穴,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让自己帮她把尿,只好尿在裤裆里罗。心里暗暗好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转念一想,是了,自己不会解穴,但对经络走向还是拿捏得准得,不如问问她怎么解吧,担心久了血运不畅对身体有碍,于是问她:“慕容小姐,你是不是我要帮你解穴,可是我不会,如果你要我帮你,我问一句,是你就眨眼,不是就不眨好吗?”慕容茵又狠狠地瞪了半晌,最终还是眨了下眼。
  胡天很高兴,说:“先解哑穴吧,这样你就可以出声指点我了。”又接着问:“解哑穴的穴位是不是也在颈脖处?”慕容茵又是快速地眨下眼。
  喉咽部的穴位不多,胡天就将颈项处的穴道一一说出,当说到“廉泉、人迎、扶突”时,慕容茵连连眨了三下眼。胡天心说怎么要三个穴,又问:“是三个穴都要解吗?”慕容茵又眨了下眼。
  “是不是要按顺序来?”慕容茵眨眼。
  “先后点廉泉、人迎、扶突?”慕容茵瞪着眼。
  “人迎、扶突、廉泉?”慕容茵重重地眨下眼,眼光流露出兴奋之色。
  胡天哈哈一笑:“哈哈,那就有办法了,可是我不知手法轻重,我想点轻了肯定不行,点重了可也别怪我哈。”说着并拢右手中指、示指,依次在她人迎、扶突、廉泉上重重了点几下。
  慕容茵咳嗽几声,终于能发声了:“你小子找死吗,使这么重手脚。”
  胡天大喜,也不管她骂,又问:“快说,怎么解其他受制的穴道。”
  慕容茵喉咙有些干哑,但为了早早解穴,只得一字一句地说出:“肩井、肩髃、肩贞,天井、天髎、曲池……”胡天一一出手解了,又问:“还有呢?”
  慕容茵手部被制穴道得解开,气血一畅,登时能动,说:“剩下的我自己会解。”说着出手把双腿的穴道也解开。
  胡天笑着说:“太好了,这样你就能自理了。”冷不防那慕容茵一拳当面打来,胡天吃了一惊,堪堪躲过,骂她:“你真是疯婆子,我救了你,你还要打我。”
  那慕容茵刚能活动,手脚仍是麻木,这一拳没打中胡天,自己反而失去平衡,扑倒在地。胡天说:“跌得好,真是自作自受。”心里有气,也不去扶他。
  哪知慕容茵缓过手脚,拾起紫青宝剑,站起身来,拔剑就往胡天身上刺。胡天大吃一惊,往后便躲,得亏慕容茵手脚还不是很麻利,才又躲开这一剑。胡天大声骂着:“你丫糊涂了,欺负你的是郑至南那畜生,你反倒要杀我吗。”
  慕容茵狠狠地说:“郑至南那奸贼,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也不能让你活着。”说着又要挺剑而刺。
  胡天大叫一声:“慢着。”心下了然,这娘们怪我撞到她的丑事,又看了她裸露的胸部,要杀我灭口了。古代女子对贞节看得比命还重,尤其慕容茵自视孤高,又被这本看不起眼的江湖郎中所救,心愤难平。
  慕容茵停下剑招,冷冷地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不妨说说,念你救过我一回,留你个好尸。”
  胡天心说那得感谢你八罪祖宗罗,当下说:“那郑至南还没死,你现在杀我是不是急了点儿。”
  慕容茵说:“杀了你,今日之事就没人说出去。至于那奸贼,哼哼,我不但要他死,以后丐帮中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胡天看她眼中恨意,相信她是说到就会做到,但不劝住她,自己一条小命也留不到看后面的好戏了,心念急转说:“那你中了魔教的挑拨离间之计了。”
  慕容茵好奇地果然问:“怎说?”
  胡天说:“我见戚护卫惨死,身上多中些刀剑伤,而那郑至南用的是铁砂掌,用刀剑伤人必定不能得心应手,所以我怀疑郑至南沆瀣一气、互相勾结,先是袭杀戚坚,后又对你意图不轨,目的就是挑起慕容家和丐帮的仇恨,而魔教便可坐收渔利,一举两得。”这些都是胡天猜测,并无凭据,但是不把道理说出来,这鲁莽的大小姐就要动手了,不等她说话,又加重语气说:“我想丐帮弟子何止千百,杀一个两个何益,但你慕容世家老家主,你两个哥哥一旦卷入这场纷争,岂保全胜,万一有个损害,后悔无及,反而让魔教耻笑。”
  慕容茵果然被说得心动,听到戚坚被害,一阵悲伤:“怎么,坚叔也被他们害死了吗?”
  胡天说:“正是,你想想,是不是郑至南借故把戚护卫支开后,才背后对你下手的。那戚坚离开正好中了魔教的事先埋伏,所以才毫无防备来不及还手就命丧妖人之手。”这推断有板有眼,不由慕容茵不信了,胡天接着又说:“所以眼下,最好是先杀了郑至南这恶徒,把这变故掩下,只全部推在魔教身上,武林中人必不会有半分怀疑。至于我,更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也不是那长舌之人,你想魔教与我仇深如海,我正要借重武林各大派力量将之消灭,又怎么发出对正派不利的消息呢。”
  慕容茵不由地点点头,但转念又发怒说:“那你为什么不把那奸贼宰了。”
  胡天不想说出是自己下不了手,只嘿嘿一笑说:“这无耻之徒,我正是要留给慕容小姐,让你泄这心头之狠,可惜我不会解穴,要不要当时就会帮你解了受制穴道,让你亲手将他宰了。”
  慕容茵果被说动,将长剑悠悠放下,沉吟半晌,又将剑提起来,狠狠地说:“我现在就去将那奸贼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说着竟真的一跃而起,往那崖洞方向飞奔而去。
  胡天大喊:“天色要晚了,夜里怎么行动得。”但哪里劝得住,见她一身翠绿俏影,转瞬没入林中。
  胡天虽知道慕容茵武功不弱于郑至南,此时郑至南受伤昏迷,不知有没苏醒,但无论如何,慕容茵当可敌他,只是如此鲁莽,欠了考虑。胡天也不追上去,打算在这里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才是正理,以后再不会去沾惹慕容茵这女娘了,远见远闪。胡天感到肚饿,伸手从怀里掏出块烙饼来,那饼被水打湿有些糊,但好歹可以充饥,于是坐在那牛皮箱子上,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正吃间,忽听一声:“胡兄,原来是你在这里,找得我好苦。”正是苏智信的声音。
  胡天心喜,终于碰上同伴了,抬头见苏智信从树上飞落,也是孤身一人,身上衣服几个破口,奇怪地问:“苏兄怎么一个人,空木和尚呢?”
  苏智信说:“午间你发出求救信号后,我和空木立即就过去支援,但是没成想途中受到魔教四个杀手围攻,幸好我与空木武功不弱,将他们杀死一个,打退三个,然而等我们去到你发讯的位置,却只见到戚坚的尸身,并不见你和郑堂主、慕容姑几位,我们将戚坚掩埋了后,才又碰到凌虚道长,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受了突袭,那两位华山、龙虎山的弟子都惨遭毒手,道长也是奋力击杀两名魔教妖人,才得逃脱,与我们会合。”
  胡天才知其他两队也遇袭,还损失了两名好手,怪不得没能及时赶来相助,又问:“道长他们现在哪里?”
  苏智信指了指山的另一边,说:“我们暂时在那边谷中歇息,我是隐约听到你的喊声,才找了过来,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胡天说:“刚刚与慕容小姐一起,但她现在往北边去了,说是要杀了那郑至南。”
  苏智信急问:“慕容姑娘为何要杀郑堂主?”
  胡天不好将真相说出,装作不知道说:“听她说是怀疑郑至南与魔教勾结,合谋害死了戚坚。”
  苏智信又是急问:“她一个人去岂不是危险,具体哪个方位,胡兄快告诉我。”
  胡天指了指慕容茵去的方向,又将大概地点描述了一遍说:“应该就在那附近,苏兄可是要去帮忙。”
  苏智信点点头说:“我怎放心她一女子落单,胡兄你先过去与道长他们会合吧,我去找慕容姑娘。”不等胡天答应,匆忙施展轻功往慕容茵向胡天所指的方向掠去。
  胡天心说,这苏兄是多情种子,此时看上那骄横丫头了,嘿嘿,以后可有得苦头吃。当下暗笑,把手中烙饼啃完,就一口清水咽下。
  此时天色渐暗,月亮未升,千山万岭渐渐隐入夜幕中,胡天拍拍身上尘土,把牛皮箱子拿起背在身上,要往苏智信指的谷里去会合凌虚、空木两位高手,这样好歹不至于落单,有个安全保障。转过身来,忽见前方丈外站着一个黑衣人,纹丝不动,黑暗里看不清面目。胡天吃了一惊,心说这黑衣人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看那装束莫非是魔教杀手,刚才若是对自己出手的话,十条命也给送了,于是喝问:“谁在那边!”那黑衣人仍是不动,也不说话。
  胡天知道不是对方对手,必须先与凌虚道长他们会合,当下转身施展轻功往另一侧窜出,岂知那边黑暗里又是闯出一黑衣杀手,手舞一黑黝黝的看似棍棒样的东西往胡天身上戳来。事出突然,胡天吃惊之余浑忘了闪避,左肋下要穴被之击中,身体一软,坐倒在地。这也是胡天没学对敌招数,临敌经验欠缺之故。黑暗中那用棍棒的黑衣人阴恻恻地笑着走近跟前,跟着杖出如风,连点胡天几处穴道,胡天顿时闭眼昏睡过去。在被点中昏睡穴的一刹那,胡天看清那人,是个头发稀疏、面容丑怪、驼背干瘪的老头,手上正是一根铁杖,竟是数月前在来茂州路上酒肆里遇到的那个天山铁拐李。可惜胡天来不及吃惊,已然昏晕。
  天山铁拐又是几声怪笑,说:“听郑至南讲,这年轻人竟是个妙手神医,言堂使你以为如何?”
  那第一个出现的黑衣人果然正是修罗教堂使之一,穿云剑--言定方,他走过来说:“这样人才,总是用得着,管他是与不是,先抓回去交给堂主再处,并且大小姐那怪病,连大护法他老人家都治不好,此次我们抓得一个,献与教主,如果我神护佑,能够治好大小姐的病,岂不是奇功一件,到时教主赏赐灵丹,定然少不了你我的。”
  天山铁拐怪笑说:“言堂使果然高见,只是,如果这人没鸟用,没治好大小姐的病,堂尊定不会给好果子我们哥俩吃,堂尊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言定方说:“李堂使何必多虑,人是我们俩捉的,功劳自是少不了,至于医病一事,我们全推在郑至南身上,就说郑副堂使力说此人医术了得,你我并不知情,到时堂尊自会决断的啦,你想,以堂尊对教主的忠心和对大小姐的关怀,只要有一线希望,又怎么会放过呢。”
  天山铁拐李会意,嘿嘿呼呼地笑了起来,声音难听有如夜枭啼叫。言定方挥手止住天山铁拐笑声说:“李堂使勿高兴过早,须把这小子带回堂里再说。那武当紫宵宫凌虚和真阳寺的空木就在左近,需提防遇到他们,要不然免不了一场恶斗。”
  天山铁拐笑着说:“有理,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已经惊破了胆,留着以后再一个个收拾了。现下把这奇货带回去要紧。”说着一手撑杖,一手抓起胡天后腰带,脚下轻点,急速地没入黑漆漆的树林中。别看他干瘪鄙陋,手上功夫了得,提着百多斤的胡天,浑似提了个婴儿般,在林中飞窜,速度奇快。穿云剑言定方也跟在身后,施展轻功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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