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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梅竹马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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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临潼县。
  临潼县乃天朝皇族休憩之地,其地处关中平原之东,隶属京畿长安之下,当然,其亦是易辰家族的所在之地,县内威望名门另有邵夏两家,至于易辰,便正是易家家主易铮宇次子,而易家,这里,亦便是一切渊源的冥冥始端……
  临潼县县口,行人方驻足,便会看见一条鲜艳的写有“热烈庆祝我县易家二公子易辰荣获‘祼曰之战’状元衔”的赤色横幅布置在县门口的正上方,来来往往的无论是县民还是过客无不感慨称赞。
  用一县之长邵德华一言讲,这一比武大会的状元衔不仅高涨了整个临潼县的脸面,更是高涨了天朝万万修士奋进向前的斗志(正所谓“欲扬再扬”,且合情合理,你们都觉着老子夸后,错了,其实老子夸前,可谓是不失风度,且合情合理)。
  当然不得不说,易辰这个名号现在在县里绝对是一块儿炙手可热的好招牌,以是当下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看见有易辰冠名的各种商铺门面,好是有趣。
  与此同时,正气堂,县令书室。
  “什么?这大清早的你叫我过来,就为这点儿鸡毛蒜皮儿的事儿?”易辰从座椅上站起,惊道,“不干,绝对不干!”
  “哎哎哎,你这臭小子,我就是叫你给全县后生做个简短的赠言大会,你别一副谁拉着你跳茅坑的势子!”县令邵德华从桌案一旁走向易辰,伸手指道,“你瞅瞅你这怂样子,当真是辱没了这状元郎的名声,你说人家哪届武会状元有像你这般消极怠慢的,从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正气,嗯?”
  “唉华叔,这话可不能这么讲,我这刚才从城里回来,这比完了‘祼曰之战’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你好说也叫我歇上几天啊!”易辰无奈道,“况且莉莉笄礼将至,我这几日更是要忙着备个彩头呢,你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给我攒到这时候……”
  “赶紧给我滚一边儿去,比武这种东西不就图个拳脚么,你小子干个架都能把你累着?怕是最近长安城的花家酒楼没少逛,逛累的吧!”邵德华闻言,捂着额头叹道,“哼,一天好的不学净是跟着城里那些纨绔鬼混,总之你听好了,我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二怪,你要知你方回县这段时日,正气堂可是整日为你做着广昭,届时你要是不来,整个堂内上下谁下的了台面!嗯?”
  “哎!华叔,你可别胡说啊,我易某人还尚未成年,那种污秽杂乱之地我怎么可能去过……”易辰摸了摸鼻子,瞬间坚定道,“反正这赠言大会我是去不了了,今儿我就把话挑明了,莉莉笄礼当天,在下可是打算向夏家请婚的,既是此,我又怎可能会为这些细枝末节就耽误了我的人生大事呢!你说是不是啊,华叔?”
  “这他娘的这么快?”
  邵德华对于易辰与夏家那位掌上明珠的关系也不是不知情,只是这突来的请婚却是让自己惊了又惊,想了想便道:“嘶,这么说也确实比较重要了……”
  “这下明白了吧!”易辰傲慢地坐回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盛着香茗的紫砂杯抿上几口,翘起二郎腿,道,“所以说嘛,这人太出色也不是个事儿!我也不想啊!”
  “瞧你那怂样子,真是老子什么鸟样小的就跟着学,”邵德华双臂交差于胸前,斥道。
  “华叔,君子对诟,互敬爹娘!”易辰抠着鼻屎,摇着翘起的腿,道,“大家都是君子,你侮辱我爹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
  “哼,还有脸了!也不学学你哥,家教素养无不谦和,自这孩子出生起我就观其气质不凡,将来定有大富大贵之命,你再瞧瞧你,自打仙洛一走,这没了娘教就净跟着你那混蛋老子胡锤子乱学!你说这还怎么告慰仙洛在天之灵……”
  “唉嘁,我说华叔,咱俩说得好好的你提我娘做什么……”
  “况且我哥那副样子也只能说明他不是我爹亲生的,你看看他表的里的哪块儿能跟我爹沾上关系,”易辰突然正直道,“所以说,我呢,才是未来伫立天朝的绝世英杰,你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应该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想我这真要认真起来,那往后一身造诣超过我哥还不是随随便的事儿!”
  “哼,就你?你呀,就靠这一张嘴皮子乱翻,平日要真有你哥那半点儿拼劲儿,估计弱冠之前也能晋升成玄幻境高手了!”邵德华慢悠悠的走向书桌,叹道,“总之,赠言大会取消不得,这正气堂放下的话岂有再收回一说,你看着办吧!”
  “你!”易辰闻言,心里甚是愤怒,但邵德华这人自己又不是不了解,一旦事儿从口出那便说啥是啥,这不禁让自己甚是头疼,“行,那这样吧,您帮我把大会时间推到莉莉的笄礼后,我也好在最近这段时日里筹备筹备我的请婚详程,您意下如何?”
  “这怎么行?这话都放了……”
  “哎,华叔,不带这样的!”易辰当下急道,“你平常议事儿前,若跟我爹去城里逛天上人间①时对外不都说是身子染疾推迟再议吗?你法子那么多怎么现在就不能帮我摆平了?”
  “咳咳……”
  邵德华老脸一红,一阵干咳,道:“你狗曰倒在胡说些什么,我听都听不懂……”
  *
  正午,易辰步于县里街道,往来县民给自己招呼打着,那叫个热情,易辰也不摆架子,恭恭敬敬,毕竟自打祼曰落幕,这些都不过寻常场面,见怪不怪了,你要知有些人,他他娘的帅就算了,还他娘的这么优秀,唉,真无奈啊,真是的!
  不过此时,自己心里又想到好一阵儿没见那个盼着念着的丫头了,一想至此,嘴角便不觉上扬,旋即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着向夏家地处缓缓走去.
  夏家位于县里东边,乃黄白名门,当家家主夏空明一手针灸奇术,名声更是十里皆知,平日从县里问到城区有谁不知这夏家夏上工的名号,为此可见这人威望之高,而其距北边的易家也不过二里路,以是就易辰而言,自己平日两家来回跑便早是家常便饭罢了。
  此时,易辰止于夏家府邸,夏家大门向来清净,白日里都是敞开着的,动手打理了一番衣饰,哼着曲儿便是自然着走向府里去。眼见府里布置依旧精美,景色宜人,翠苑竹林,荷坛池水,不乏一股儒雅清流的别致韵味,这养眼之地,易辰怎得不能喜欢。
  未几,府里一家丁眼神直直迎来,见行来男子模样颇为熟悉,于是吃惊半会儿,脑瓜儿灵醒后这才赶忙动身前来迎向易辰。
  “幸会幸会,原来是辰少爷大驾光临,小的方才一时犯了浑,竟是没反应来是您本人莅临家邸,还望辰少海涵!”
  易辰笑道:“好说,不打紧不打紧,我碰巧路过,就想着顺带来看看莉莉,倒是要小哥你包涵包涵了!”
  “辰少您客气了,”闻言,家丁会意,旋即伸手示向里院一侧,道:“那您这边儿请,大小姐正在静休,特命旁人不得打扰,眼下只好劳烦您自己去里院了!”
  话里藏话,这家丁想来心里定是清楚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顷刻让出一个身位,意思易少您还是亲自去吧!而鉴于此,易辰客气地拱了拱手,便顺其方向上前走去。
  夏家千金,夏莉的闺房设在夏府里院,除了自己这个县里大众默许了的夏家准姑爷外,再没有其他男子敢这般有恃无恐,这般随意于此进出自如了。
  步于房门口,易辰遂推门而入,少焉,一阵香风便是扑面而来,蓦地沁入鼻息,只见女子闺房陈设雅致,眼前,碧色帐幔被窗边的清风微微吹拂,天棚的流苏也一挥一应,房里大大小小的精致样物摆放颇多,香柜置着的插花瓣上亦紧拥着珠水不放……
  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不错,还是那味儿……
  易辰还想再去领略一番香闺的盛景,不料视线突然一黑,自己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猜猜我是谁!”
  一句甜美的话音落入耳畔,易辰假装惊讶一下,然后道:“哦?你是……小芳?”
  “……”
  话音顿了顿,又道:“不是……”
  “啊,不是?嗯——小婉师妹?”
  那声音又是颤抖,然后用一种硬是憋着的语气,回道:“不是,再猜……”
  “嗷!真的是你!小静姐,终于见到你了!”
  语尽,先前问话的声音突然暴怒至极,只见可人儿葱指狠狠掐向易辰腰间,随即放声嗔道;“死鬼!你活腻了!”
  少年“呃啊”的一声捂住侧腰,表情痛苦却不怎得表现,随即转身又装成一副吃惊样儿道:“咦?莉莉!怎么是你?”
  闻言,夏莉本冷清的脸颊又是呈起一丝愠色,道:“你住嘴!说,小芳是谁?小婉是谁?小静又是谁?”
  易辰尴尬笑道:“哎,你瞧你,这不过都是些熟熟悉悉、暧暧昧昧的师姐师妹而已,你这又是何必呢!”
  “熟悉?暧昧?师姐师妹?”
  闻言,夏莉更是愤怒至极,旋即挥起拳头便要揍向一旁贱笑着的易辰,骂道,“你,你臭不要脸!你给我出去,你去见你的师姐师妹们吧!”
  被夏莉狠揍一拳,继而又被毫不留情地推往门外去,易辰又是无奈心里却又是暗爽,哈哈,怎得这妮子还是这般好骗?不过想是这般想的,但脸上却是一副认错的表情连忙浮现出来,道:“哎哎哎,不演了不演了,莉莉,你听我说,那些名字其实都是我瞎编的,你要相信我啊!”
  夏莉哪会这么快给他面子,回应道:“哼,谁要信你!出去出去,见着你就心烦!”
  言罢,易辰旋即身形一转,一手挽住女子柳腰,皱起眉头,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沉声道:“莉莉,我这么做无非是太过想你罢了,你可曾知道?在长安城的那一月里,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真的只有你啊,以前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时我从未有过别样的感受,可真当从你身旁离去之时,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过没有你,我独自一人的生活,我将自己封闭在修行中不愿懈怠,只是害怕松懈下来我整个脑海里便全是你的模样,那只会令孤身一人的我更加孤独难过……”
  “你就原谅我刚才说得话好吗?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再想重温一次你对我的在乎,好吗?莉莉……”
  想我易辰乃堂堂当朝戏神,作起戏来那不得是风骚万众,冠绝乾坤的吗?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得败在我的黑毛腿下?嗯?嗯嗯嗯?
  “你少贫嘴……”怀里的夏莉不断挣扎,可亦无非徒劳一场,只见其面色微醺,让易辰这一番糖衣炮弹哄下来,即使多少猜到这是他早先就预谋好的说辞,但自己就是禁不住他甜言蜜语的攻略,于是终极被完完全融化,美目直直瞥向一侧,却是不敢直视正搂着她的易辰的眼睛,“你……你快放开我!”
  眼下易辰本就是在做戏,但让夏莉这么一羞一怩,顿时又让得自己着了迷,霎时间就失了魂……
  我曰,自己这为了武会闭关修炼一月不与人见,怎得感觉现在一出来只要是个母的都觉得漂亮,错觉吗?不可能啊,没理由啊,这母老虎……
  哎不是不是,不是那意思,就是想说,这一个月没见莉莉,这妮子现在真的是越发的好看,越发的迷人,越发的有女人味儿了!看来祖师爷待我不薄啊!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
  心里一番捣鼓,易辰看着夏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微抿微含,那一呼一就,那锁骨随喘息忽明忽现,以是视线不觉定住,痴了,醉了,然后嘴唇不受控制地,慢慢地倾向女子脸庞,想接近,想亲吻,只是还不待临近,夏莉终是再忍不住,满是羞涩地将易辰向一旁使劲一推,继而忙是跑回闺中,继而板直身子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易辰一刻也不回头。
  易辰怔了怔,回过神后也不免带些尴尬,虽说自己与夏莉关系亲近,不过情愫虽是热络,但是婚事未成,这关系自然便未得天地见证,所以自己光天化日下这般强占黄花大闺女之举实有失态,哎,祖师爷莫怪,罪过罪过,罪过罪过……
  毕竟人贱还是要贱的,不过君子坦荡荡,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咱还是分得清的,不过……
  你生得这般好看这能怪我吗?我裤子都没脱!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稍稍硬上一硬,意思意思得了……
  “咳咳……”
  易辰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缓缓走向夏莉身旁,不过后者像是听见到他的脚步,回首看了易辰一眼旋即便转回过去,努了努嘴又侧视向窗外,一言不发。
  易辰仿佛想到什么,也不扭捏作态,径直坐在女孩儿身旁,蓦地再将其环腰送到自己怀里,夏莉“啊”的惊叫一声,甚是没想到这死鬼竟是这般得寸进尺,流氓耍得一次不够竟还要再来第二次不成?
  只是紧接着二人却都沉默不言,这一次,夏莉却不再挣扎了,坐在易辰腿上,后背慢慢再贴近他怀里,此时他胸口的心跳,自己仿佛能感受到每一起落。
  微风吹过,青丝飞舞,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就好像这炽夏一般炙热。
  “其实我不过是想提前祝贺你成人,祝贺你长大罢了……”易辰凑在夏莉耳畔,道,“而且这不都是些日常打闹嘛,见怪不怪了都,大不了向你保证嘛,以后绝不会像方才那般冒失了好不?但说到底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生得这般好看……”
  “哼,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夏莉默契地靠在易辰胸口,听他认完错顺带一夸自己,努嘴羞道,“再说,还有三日方才到我笄礼,你不在会上祝贺我,现在急着说这些话做什么,真不让人省心……”
  “瞧你这话说的,届时你笄礼大会定是些什么‘恭喜夏小姐生辰快乐,贺喜夏小姐花龄满至十五’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堂堂夏家大姑爷岂能随波逐流?”易辰神气道,“你说是不是?”
  “你少臭屁了,谁要叫你当姑爷了……”夏莉掐向易辰老腰,嗔道,“你若不为我冲喜那还想怎得?”
  “冲是肯定要冲的,不过这是个秘密,你便莫要再问了!”
  “到底什么秘密啊?你快些说与我听!”夏莉听易辰这厮是要打着哑谜,不觉叫人又好奇又好气,于是嗔道,“对了,你之前还答应过我要送我一件礼物呢,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我曰,都说了是秘密了你还问?真要现在给你说了这还能算是秘密吗?真是蠢到家了!”易辰放下夏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瞧你奶子也没见得有多大,怎得脑子却就这么不好使呢!啧啧,真是的,真为你感到惋惜!唉,真平……哎不是不是,是唉,真可怜!”
  “你!你混蛋!嫌小以后便再不叫你摸了!啊……不是不是……”
  夏莉一听易辰这话摆明是在嘲讽自己,玉腿横踢向那厮再又反驳回去,不过下一刻便意识到自己言辞失态,旋即气氛一跺脚,遂不住羞怒道:“你!都怪你!好你个易辰,我今日定要打得你跪地叫奶奶!求饶也不行!”
  “咦——打不着!”易辰双手向上合十,双臂伸直,老腰扭转,身子便风骚闪过夏莉那一脚踢,旋即学着平日夏莉的腔调阴阳怪气道,“哈哈哈哈哈,就你?还打我?呃啊,人家好害怕呢,你——你——”
  “你他娘的倒是来打我啊!呵哈哈哈哈哈……”
  说罢,易辰背过身子翘起大尻,当着夏莉面前发出阴阳怪气的喘声并揉腚嘲讽,而后赶紧抄门往外跑去,天大地大,反正眼下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你往哪儿跑!”
  夏莉此时气正上头,追着易辰就是要打,但刚追到房门口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回身一想,便从窗台摆设那里取出一杆鸡毛掸子,这才向门外的骚货追去。
  注:
  ①天上人间:长安名胜,乾朝八(青)楼之首,其名取自早前佚名诗人笔下“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一句,正所谓儿女情长,红尘攘攘,不愧享天下第一(青)楼之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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