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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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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城南老刘头的店铺二楼墙壁上悬着两把剑。
  空无一物的墙壁上扎着两根锈迹斑斑的铆钉,钉子上各自悬挂着两柄汉白玉剑鞘套着的一长一短两把剑。老刘头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两把剑的来历,有客人想要从剑鞘里拔出剑瞧瞧便会被这阴晴不定的老头子直接轰出铺子去。
  小时候的庆安少爷对这两把剑可是十分的好奇,但是无论小家伙用什么法子这个倔强的老头子始终会错来话题去给孟庆安讲一些扑朔迷离的江湖故事,即使是威逼利诱店里的驼背伙计,伙计也会装作哑巴。前些年老刘头戒了酒改喝茶,不知何故性情变化的老头突然提出把这两柄剑送给铺子里刚听完故事的孟庆安,但是不愿意告诉孟庆安两柄剑的名字,还要求等把剑抱回府之后才能拔出鞘。
  庆安少爷哪是个肯乖乖听话的主?出了杂货铺子跑出两条街进入一个僻静巷子里,瞧着老刘头应该是发现不了之后就背对着大街盘腿坐在地上,把怀里的玉鞘长短剑放在地上,挑选较短的那一把剑准备把出鞘。只是这剑似乎是长在了剑鞘里,小庆安费了老大劲才出鞘一寸,再接着用双手握着剑柄,用双腿夹住剑鞘,腰背猛一用力才把这跟老刘头一样倔强的剑拔了出来。
  孟庆安望着手里废老大劲才拔出来的短剑傻了眼,面前用精致汉白玉鞘装着的短剑竟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破烂剑。不信邪的小庆安用比之上一次更大的力气拔出另一把剑,结果依然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两把剑唯一的不同之处大概也就是那半尺的长度不同了。小庆安一手提着一把破剑走出巷子,灰头土脸骂骂咧咧的回到家,再后来就将两柄破剑随意的扔在屋里的角落里再不搭理。
  ......
  话说这从黑莽口中逃过一劫的孟庆安一回璜王府就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王府里的贴身丫鬟也没敢去打扰,睡醒之后就去厨房了摸了两块用来磨菜刀的磨石,再差丫鬟接了两盆清水,一个人呆在院里磨起了从老刘头那得来后常年躺在角落里的两柄锈剑。
  孟庆安在院里忙活了一整天,这两把倔强的剑却是依旧锈迹斑斑没有变化,孟庆安这时才第一次觉得老刘头的这两柄剑并不寻常,于是乎专门背着剑跑了一趟杂货铺子。
  老刘头在铺子里边整理着杂物,看到孟庆安背着两把剑进门后也不言语,无论庆安少爷怎么乞求也不愿开口,终于这位庆安少爷还是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一路上孟庆安都在心里不断嘀咕着这老头真不是个东西。
  两把没有变化的锈剑被孟庆安插回玉鞘挂在了床头上,之后的日子里这位纨绔就每日出没在教剑师傅的院里和孟十一开始练起了剑。
  ......
  人在光阴似箭流。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眨眼之间这收了性子的庆安少爷也已经埋头练剑两年了。
  “少爷,今天还是切磋切磋?”
  “算球,今天先不练剑,跟着小太爷去城南铺子,老刘头那也有小半年没逛逛了,果然是有点像听故事了。”
  “那行,听少爷的。”
  此时的孟庆安和孟十一两人俱是一品境界,孟庆安的剑术天赋经常能让教剑的军中老伍长赞不绝口,只是孟庆安却打娘胎就少了一条仙根,不然也必然是个修道的好胚子。
  孟十一的仙根是稍微出彩一点的三年凤,两年前就已经是一品境界。重伤痊愈又陪着庆安少爷苦修两年剑术的十一已经在试着跨过门槛,冲击问道仙人境界了,所以这几天总是会拉着孟庆安较量剑术,大概是把现在境界相同的孟庆安当成了一块磨刀石了。
  两人慢慢悠悠来到了城南,老远看见那杂货铺子大门紧闭,随着孟十一重重扣了几声大门后才吱呀打开。走出铺子的是驼背的店伙计,店伙计认清来人是半年不见的孟庆安后就转身走向后院里。
  “老刘头哪去了?”
  店伙计默不作声,继续走向后院。
  “进货去了?”
  半晌,从后院走出的驼背伙计手里捏着一封信来到靠坐在竹椅上的孟庆安身旁。
  “掌柜的半年前就走了,给你留下一封信,大概是放不下你,他不让我送去王府,让我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拿给你。”
  孟庆安有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老刘头一声不吭就走了,继而从店伙计手里接过信。
  信封上没有写任何署名,甚至都没有用蜡油封住口。孟庆安匆忙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对折着的信纸,上边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两柄剑,短的叫从雪,长的叫半青。”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两柄剑上的铁锈无法磨除,只有经常厮杀才能缓缓消除,剑中原本寄存的剑灵已经死了,你自己可以慢慢孕养。”
  孟庆安看到这缓缓嘀咕,哪里是放不下自己?这分明不是放不下两柄仙兵吗?此时的孟庆安心里笑开了花,总算知道怎么伺候这两个小祖宗了。
  “可还记得故事里的酒剑仙刘茂?”孟庆安有点疑惑,不知道老刘头为什么提及此人。
  “老夫回那雁门郡西岳的华山剑宗闯一闯,这一去应该是回不来了,你且好自珍重,这两柄剑算是留给你的一个念想,哪天想起老夫了不妨带着剑去江湖里走一遭,感受感受那故事里的江湖。”
  信里的内容写到此处就没了,右下角也同样没有写下署名。
  “少爷,背面还有字。”
  听见十一提醒的孟庆安翻过信纸,突然如遭雷劈,呆若木鸡。
  信纸的背面只写着两个小字在正中,刘茂,正是信上老刘头提起的酒剑仙。
  端坐在竹椅上的庆安少爷红了眼,豆粒大的水珠子从眼眶里滚落,继而肩膀开始颤抖。旁边的十一不明所以,但是店里的伙计心知肚明。
  突然!孟庆安从椅子上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两只手将信纸和信封紧紧攥在一起,穿破信纸的手指甲狠狠的扎在手心,鲜血慢慢染红了黄色的信封和白色的信纸。十一意识到老刘头可能是出了事儿,自家少爷上一次流泪还是在母亲孟柳氏去世的时候,那时的庆安少爷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上痛哭流涕,连准备上去安慰儿子的唐璜也被从梯子上掀翻下去。
  痛哭半晌才勉强停下,孟庆安起身沉默不语走出了铺子,十一连忙跟上。二人走出铺子后,却见那驼背伙计不知何时背上了一个行囊也走出铺子,转身锁上店铺大门,最后蹒跚走到二人面前递出手中一把钥匙。
  “掌柜的最后交待的事儿我也了了,铺子钥匙你留着,想他的话就过来坐坐。”
  说完后这个驼背伙计试着挺直腰背,但是显然做不到,接着侧过身就像城南大门方向继续蹒跚而去,孟庆安低头看着从伙计手中结果的钥匙,突然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老刘头,你倒是挺潇洒,以后小太爷想听故事了还能再找谁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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