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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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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被称为樊笼世界。
  至于这个名字的来由则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那求佛问道求长生的仙人认为这个世界是一道枷锁,只有挣破这道枷锁才能真正求得长生;也有人说这个世界被世外的仙人们囚禁着万古大妖,所以叫做樊笼;还有的人说这个世界是仙人们用来饲养龙兽当成坐骑的兽笼......
  这些个传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至于真正的理解是什么,除了那山上的仙人可能再没有人可以回答出来。
  神州大陆地处樊笼世界的中心位置,所以又被叫做中土神州。唐氏王朝在二十年前通过纵横的方法一举铲除周围数个王朝,跃身成为中土神州有史以来最大的王朝之一。王朝的鼎盛象征着山下王朝在面对山上势力时也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唐氏王朝本不过是临近东海偏居一隅的小国,周围环绕着宋、吴、郑、孙四个国力相近的王朝和诸多小王朝,直到三十年前唐君惠文帝采纳商君的变法之策实力才迅速超越周边数国。二十五年前,在大将军唐璜率领的百万雄师的铁蹄之下,运用纵横之策,短短五年就合并周围所有的王朝为唐氏所有,并改立年号为久安。自此之后只有北境以北与妖族为伍的蛮族时而来犯,与西方的刘氏王朝毗邻而居。
  久安历三年,唐璜之子孟庆安降生。
  久安历十三年,唐璜之女唐筱降生,母亲孟柳氏难产辞世。
  同年,这位久经沙场的龙虎将军卸任,举国哗然......
  咱们再来讲讲这樊笼世界的“人杰地灵”。佛门有言:“人之在世,食五谷,净六根,六根清净,而后求道。”这六根分别是慧根、生根、欲根、求根、死根和神根。前五根是人人生而就等同的,只有最后这个神根是区分在凡夫俗子和求道问长生的仙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不可逾越,所以神根通常又被叫做仙根。
  人人皆有仙根,但是仙根有长短之分,亦有优劣之分。仙根的成色决定着凡人是否可以求道问道,同时也决定凡人求道的根骨天赋。至于所求大道的长短则全凭个人选择。有的人求佛向善,有的人炼丹求道,也不乏有人飞剑扣长生。
  剑道一途所求甚远,御剑之人也是说不尽的潇洒。于是,这个广阔无垠却被叫做樊笼的世界里,更多的求道之人选择了剑道,欲要像那绝世剑仙一般逍遥于天地间,手持那三尺长剑破开万法,一剑劈开天门。“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
  ....
  接连飘了数月的鹅毛大雪总算是在除夕这一天停了下来。
  望边城里,家家户户都在门前贴上了朱红底子黑字的对联,家境富裕一些的会在门框下悬挂了两个大红灯笼。而生活贫苦一些的也会在夜里象征性的点燃两支红油蜡烛,随后用砖块或者瓦片遮挡住,生怕夜里呼啸的北风把那一闪一闪的小火苗给吹熄了。
  镇国将军府前不久刚刚摘下了悬挂了十数年的镇国公牌匾,换上了镶着“璜王府”三个大字的金色牌匾。虽说“唐”是国姓,但咱们唐大将军的姓氏可跟王室沾不上半点关系,所以圣人谕旨立唐璜为璜王,避开了国姓,唐璜也随之成为王朝内第一位异姓王。
  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坐着一个脸蛋胖胖身材娇小,穿着淡红色棉袄的小丫头,屁股下还垫着一个厚厚的棉柔坐垫,显然是石狮子腿旁靠着的婢女怕这位小主子受着凉了。“璜王府”的金色牌匾下“斜插”着一个头发蓬松的俊郎少年。之所以说“斜插”,是因为咱们这为小太爷实在是坐没坐样,躺也没有个躺样。
  “少爷,少爷哎~”一个般裸漏着胸膛,身着仆役行头的黝黑少年捂着一个黄色油纸包裹在怀里,跨着大步子跑在早晨刚刚清扫完积雪的宽阔石板路上。
  昨夜里化雪又结冰,石板路上依旧挂着一层薄薄的冰,黝黑少年一个马虎就脚底打滑,扑进了大门两侧刚刚扫起来的雪堆里。
  石狮子上的女孩笑得是前仰后翻的,坐定后扶着狮子头喊道:
  “哈哈哈哈十一哥,你快出来,别一会给你冻成一个雪人啦。”
  台阶上“斜插”着的少年慢慢做正,短暂直了直腰后又翘起二郎腿,瞧了一眼刚刚那名钻出雪堆的被唤作十一的少年,漫不经心的问:
  “东西呢?”
  黝黑少年像是吃了一堑却又不长那一智一样,又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王府台阶下,结果上台阶的时候又是一个踉跄。
  “少爷,这呢,恁摸摸还是热乎的”话语的同时从怀里取出还冒着热气的包裹,一屁股坐在头发蓬松的少爷的身旁。
  放浪形骸之外的少爷,自是那璜王长子孟庆安。从石狮子上跳到婢女怀里的丫头则是孟庆安的亲妹妹唐筱。二人是同父同母兄妹,只是一人随母姓,一人随父姓罢了。
  黝黑少年是七年前去世的璜王夫人孟柳氏的贴身婢女所生,和府上少爷先后出生年龄相近,因为是在孟冬时节出生(也就是入冬的第一个月),所以起名叫孟冬,这可比某个老将军起名有技术含量多了。第一个学父亲是王府里的杂役总管事。之所以被小丫头喊成“十一”是因为某个少爷觉得整天叫着孟冬孟冬的实在无趣,就索性给他起了一个多少跟本名沾亲带故的外号。这某一对父子倒当真是一路货色。
  比庆安少爷只大半个月的黝黑少年十一系上了胸口的棉衣扣子,向两个手掌里哈出一口热气儿,然后两个手合十使劲的搓了搓。
  “少爷,您下次就托个丫鬟直接把那卖红苕的喊来门口卖成不?这可不比我来回跑这一趟来的要快。”
  头发散乱的少爷又侧躺在台阶上,一只腿重重的搭在黝黑少年的膝盖上,从刚刚拆开的牛皮纸包裹里取出一根小臂长短的红苕掰下一半递给刚刚跑到近前的小丫头,接着将牛皮纸连同里边剩下的一根红苕扔给黝黑少年。
  “哪能啊?你瞅瞅我老爹这大门前多冷清?正常人谁敢来这瞎晃悠?人家买红芍的老太在这揽生意还不得给赔死了。”
  说罢,王府的侧门里走出一个牵着马车的卖炭翁。老头依旧是十多年前的模样装束,没怎么变化,倒是拉车的马换成了鲜亮的白马,两条后腿不安分的踩踏在青石板路上,似是有些不服管教的倔脾。
  老头骂骂咧咧的牵着马从正门口走过,走过了正门终于把这匹倔马拽停了下来,继而转过身做了一礼,对着一边边吃红苕一边走过来的庆安少爷道:
  “少爷,除夕安康否?”
  “你这不废话?少爷我哪一天过的不潇洒了,哪一天不就过的安康喽。”
  说罢,孟庆安径直的走到马旁,用空着的右手拍了拍马肚子,接着把手中吃剩下的物件又掰下来一半递到倔马嘴边,哪料到玩世不恭的庆安少爷用脸贴了一头犟驴的冷屁股。
  庆安也不脑,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位庆安少爷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庆安少爷转过身又将掰下来的红苕丢给了卖炭老头。
  “我说老谭啊,你这又从哪倒腾来这么一匹烈马?多骄傲一头汉白玉狮子你牵回家拉车用,这搁谁身上没点怨气你说在理不?”
  名叫谭老三的卖炭老翁把手里的烟杆子别回腰间,啃着刚刚得来的暖手物件回道:
  “少爷你说的在理,可是这黑马是马,白马他不照样是马?大将军骑的是战马,我这给大将军府拉碳的不也得是匹好马不是?”
  “得得得,老谭你这马屁拍的是真响亮,滚吧滚吧,快牵着你的好马滚蛋,一会给屋里那位老混蛋瞧见你又在这糟践马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老谭憨憨的笑了笑也不言语,一溜烟跃上车筐。这唐大将军驰骋疆场大半辈子,对坐下战马的爱惜程度人尽皆知,而且就数这平时傻憨傻憨年年换马的老谭最犯怵。
  老碳翁从腰上取下翠绿色长长的烟杆轻敲两下马背,这匹实为罕见的汉白玉狮子便会心向前走动起来。
  “这就溜了啊少爷,除夕还是得说说安康的......”
  说罢老人又点上了老烟杆,随着马车一溜烟远去哼唱起一支乡调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呦愿天寒......”
  庆安少爷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嘀咕道:
  “忧你大爷的忧,年年换马不重样不说还他娘的一匹比一匹骏,你就活该卖一辈子碳去。”
  黄昏了,天边的云朵被霞光染成灿黄色,天上又开始飘落几片零零散散洁白鹅毛。台阶上,少年十一抱着嘴边黏着红苕残渣缓缓睡去的小丫头唐筱。
  青石板路上留下孟庆安一人望着彩霞,细细的呢喃道: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呦,愿天寒呐......”
  罢了转身,小声的吩咐婢女和少年十一
  “走喽,咱门回家”
  除夕夜的望边城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着淡淡的微光随着北风摇曳,时至午夜兀然响起劈里啪啦的鞭炮作响声。
  爆竹声中岁岁除,过完这个除夕就是久安历二十一年,这时的孟庆安十八岁,十一也是十八岁,小唐筱八岁。
  喧闹过后重归寂静,夜里悄悄地飘着雪,缓缓盖住满地红花,小唐筱抱着沉甸甸的岁钱沉沉睡去,隔壁庆安房内传来几声惊雷般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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