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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燕赵多悲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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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燕赵多悲歌(一)
  陶姓儒生说完后,就听得大营外吵闹起来。
  尹靖平见到营外同时走来两队少年,而两队少年均是怒目相视,那领头飞遁的修士口中也不断相互谩骂着对方。
  “呵呵,这不是孔孟道的程道友嘛。怎么倒与潘道友起了争执?”
  这句话不阴不阳的从大帐传出,随即尹靖平就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修士,携着带他们来的油腻修士,以及刚刚进入大帐不久的壮汉一齐飞出。
  “哼,陶老儿,别以为此次朝廷任你为帅,便真可以使唤的了我,我们两之间的帐,还没算清呢!”说话的正是陶姓儒生所称的程道友。
  尹靖平见那程姓修士,瘦身清癯,一身青袍,三绺白须平躺在胸前,身材极为高挑。若是少年时候,定然是风流倜傥的佳公子。但其眼神中却透出三分阴毒,再加上声音既洪且尖,尹靖平大觉此乃奸臣之相,对程姓老修士的观感,顿时大为恶劣。
  “我和程道友之间的矛盾,似乎还轮不到陶道友来说嘴吧。”与程姓老者争执的另一名潘姓修士也转头看向陶姓儒生。
  尹靖平又看了看那潘姓修士。只见那潘姓修士,尖嘴猴腮,中等年纪,再加上声音如同公鸭一般,尹靖平自然也对此人也没有什么好感的。
  “这元帅之职,乃是执事长老会中共同决定。不知程道友的意思,是我这个元帅无权管辖你这个监军呢?还是说潘道友所掌管的器械押送,我无权置喙?”
  陶姓儒生又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程姓老者明知自己监军一位本来就是来监管他这元帅的,但毕竟还是对方下属。陶姓儒生用这个来压他,他却也无话可说。
  潘姓修士心中也清楚,他虽说此次所任的是器械统带一职,只掌管一批器械押运,但门中长老的意思,是顺便送一批自家学宫的学兵安插进去。免得陶老儿掌控住了边军。
  他的作用,便是平衡二人,免得随便一方使坏,破坏大局的。
  而此时站在陶姓儒生之后的油腻道士,也发话道:“二位道友何必如此,凭空让底下那些晚辈看了笑话。”
  程姓老者看向油腻修士,也诧异的说道:
  “苏兄向来是不问朝政的,怎么,如今逍遥惯了,今日也要从陶“大帅”出征的?”程姓老者故意在大帅二字上放重了音,但对面的陶姓儒生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着他,不禁让他一阵窝火。
  “嘿嘿,苏某只是受陶兄之托,接引一队学兵的,毕竟苏某可不想上那战场,与蛮贼拼杀斗法的。”油腻道士笑呵呵的敷衍了一句。
  程姓老者见那油腻修士始终一脸笑呵呵的贱相,心中更是恼怒,恨不得就此挥起法宝向这胖子脸上砸去,但又克制住了心神。又听到油腻道士说底下的晚辈,便转头向底下一堆学兵看去。
  这一看,正好与尹靖平的眼光对上了,只见尹靖平略带厌恶的眼神,恼怒之下,直接用神念压去。
  尹靖平只觉得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顿时被压得趴在地上。
  “程兄又何必对小辈动怒的。”陶姓儒生见程姓老者以神念压趴尹靖平,也放出神念冲击程姓老者的神念。
  “咦,这小子...”程姓老者一声惊讶,随即收回了如山的神念。
  “没想到陶兄这里还有这般人才,小小年纪便因果缠身,可惜啊可惜。”程姓老者幸灾乐祸的看向陶姓儒生。
  “呵呵,程道友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个后辈是苏兄带来的,玉垒府石室学宫之人。”陶姓儒生仍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当程姓老者收回神念之时,尹靖平便觉得身上的压力突然移去,但仍然感觉筋骨酥软,站立不起,仍是趴在那里不动。
  一旁的周礼看见尹靖平这般模样,心中也暗暗窃喜,觉得也让尹靖平尝尝那日他周礼受辱的感觉。
  而其他石室学宫的同学,害怕得罪天上那被陶大帅称为监军的人,也不敢上前扶起尹靖平。
  这时,却是彭有向前抢出,不知是不怕得罪那监军,还是根本未曾想到此处。连忙上前扶起尹靖平。
  程姓老者见一人扶起尹靖平,也不在意,转头继续说道:
  “玉垒府石室学宫?我没记错的话,杨远山好像在那里做教习吧。”
  “我杨师兄确实在那里做教习,算来算去,也有二十年了。”陶姓儒生叹道。
  那潘姓修士却直接打断了二人言语,叫道:
  “那杨远山没什么可说的,如今既然我等都到齐了,陶兄可准备出发了?”
  “也好,便在这军营中找个台子誓师吧。”
  陶姓儒生说的随便,只因本来不需这些学兵做亲兵营,他、吴姓壮汉和程、潘二人直接去了便是。哪里还用的到誓师的。
  只因不想打击这些少年士气,出发前还是要鼓励一二的。
  随即一声令下,将四队少年整合在一起。
  而韩正清一边整队,一边想着刚刚程姓老者对尹靖平的评价。似乎是什么因果缠身?听程姓老者所言,又像是夸赞尹靖平的天赋,但看其幸灾乐祸的表情,又不像是如此的。不由得心中一直默默想着。
  而那周礼也是七窍玲珑,心中也在细细琢磨着程姓老者对尹靖平的评价。
  各队整队完毕后,便都随着天上的五名前辈,默默的走到一处台前。
  那台子是往常京营出征之时的誓师台,台下的广场极为宽广。
  而如今,台上就站了五名修士,台下的兵士,也只是一百余的少年。看着极为萧索,不像是出征誓师,倒像是法场行刑一般。
  陶姓儒生随即开口:
  “诸位,我便是陶季常,就是此次新任的总督蓟辽兵事掌印官。”
  台下的少年适才听台上几名前辈谈话,早已听出他的身份,也都不太惊讶。
  “此次,陶某征调各处学宫子弟,作我的亲兵营。一是想让你们学兵,见见世面。免得朝廷上一直有说什么,如今学宫出来的少年,进入家庙修习神通秘术后,少了当年的狠劲。我也想知道是不是承平日久,你们都没了当年先辈的锐气了。所以我便奏请朝廷,挑了一部分学兵,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你们觉得,朝廷诸公,说的合理吗?”
  底下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受得了激,都大声答道:
  “不合理!”
  “好,看来陶某人还没有看错。我就说嘛,一千二百年前,我那时的前辈们也总说后辈软弱,当时陶某人还与你们一样,都是炼体境界。可那时候蛮贼入侵,陶某人因为年纪小,没有参加前线斗法,但我知道,当时前线的主力,就是那些被前辈修士们称为软弱的青年。他们不曾退缩,故而能把蛮贼阻挡在大名府以北,虽然失了蓟辽,但我知道,总有一天,咱们能夺回那里。一千年后,你们崇拜的穆少保也是学兵出身,于边军崛起,打了一场又一场的硬仗。那时候,朝廷就知道,夺回蓟辽的时候到了!如今穆少保身体有疾,退了下来,可我们不能退!我们,就是去接替穆少保,去夺回蓟辽!夺回那流着丰腴汁水的燕山!夺回那些属于我们大夏的荣誉!夺回那孤单的在海边,等了一年又一年,就为了等着我们打回去的山海关!也是为了救回那些,在蓟辽苦寒之地,日日南望,望了我们一千二百年的父老乡亲!”
  “夺回蓟辽!杀光蛮贼!夺回蓟辽!杀光蛮贼!台下的少年被说的热泪盈眶,满门心思都到了蓟辽的前线与蛮贼搏杀,都大声喊道。
  台上站在一旁的程姓老者心中一阵冷笑,穆孝贤为什么被撤帅,大家都清楚,也就这陶酸子还能在这说的花团锦簇。
  而台下的少年,也不都是激情澎湃,热泪盈眶。
  周礼虽然跟着大家一起叫喊,却心下不以为然的想到:
  “朝廷诸公,夺回蓟辽。用的是我们寒门修士的命一个一个往上填,真到了争功的时候,又哪里争得过他们世家大派。最终封侯拜相的是他们世家大族,我们寒门子弟却只能领到里正保长送回的遗物,真真是世道不公!”
  那周礼心中也越想越悲,不断感慨寒门修士的困苦,不禁的流下泪来。旁人也只道是他被陶大帅一番发言所感染落泪,也不以为意。
  陶姓儒生见提起了下方少年的士气,便一声断喝:
  “出发!”
  随即放出比尹靖平来时所坐的飞行法宝还要大上一倍的法宝。五名修士随即下台,站于法宝挂梯的一旁,看着各个少年登上法宝。
  等到尹靖平走上挂梯,正欲登上法宝时,却听到油腻道士对他说道:
  “你此去万事小心,不要为了身上的事情,就莽撞的丢了性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总会有办法的。”
  尹靖平见那油腻修士露出难得郑重的表情,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会的。”
  不知为何,尹靖平此时又想到了姜清的眼神,周元哭着跑开,以及父母最后的嘱托。定了定神,随即登上了法宝。
  其他四名修士见油腻道士如此郑重的嘱咐这个少年,也是暗暗诧异。
  而后方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各个少年又有不同心思。
  韩正清想着到底尹靖平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与之前程姓老者所说因果缠身有关?韩正清低下头默默思索。
  而再后方的周礼见油腻道士也如此看重尹靖平,也不忿了起来,随即压下心中嫉恨,跟着前面的少年走上法宝。
  所有少年都登上法宝后,陶、吴、程、潘四位修士也飞上法宝。
  陶姓儒生见油腻道士不动,便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苏兄当真不与我们一起去么,若是此次能得苏兄援手,夺回蓟辽,更是有望的。”
  陶姓儒生言辞颇为恳切。
  “嘿嘿,我还是不和你们去了,我苏邋遢虽然邋遢,心却不邋遢,可不想去前线沾上许多是非的。”
  油腻道士仍是腆着他那招牌圆脸,笑嘻嘻的说道。
  “哼,苏邋遢,不去便不去,骂我们又是干什么。”
  却是那潘姓修士用着他那公鸭嗓,不满的叫道。
  油腻道士也不反驳,笑嘻嘻的向四人拱了拱手,便驾着遁光慢悠悠的飞出了军营。
  陶姓儒生见油腻修士仍是不愿随他去前线,便无奈的转头飞进了法宝。吴姓壮汉也不加言语,跟着陶姓修士后面飞进了法宝。
  而潘姓修士见那程姓老者,目送着油腻道士飞出了军营,便催程姓老者快些进法宝。程姓老者看着已经快用肉眼无法看见的遁光,冷笑了一声,便转头进了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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