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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赤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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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凌晨,青云阁内。
  胡江手执教鞭,训练青云阁义堂兄弟。青云阁下有三舵,三舵之下为五堂,北有一舵,西有一舵,南有一舵;五堂为仁、义、礼、智、信五堂。
  而这义堂,专是内功高手,一人便可敌十人。魏景瑜手下有如此之多的兄弟支持,青云阁如日中天。
  阁楼上,有一中年男子,男子身旁有一古稀老人。因为入秋的原因,男子身上披着一件貂毛披风。长发托在后背,面容俊朗,温雅和煦。男子正是魏景瑜,老人也自然是乐老。
  “天气转凉,你要多注意身子才是”先前魏景瑜只穿着衣袍,披风还是乐老拿来给魏景瑜披上的。
  “我托人找得一些治愈体寒的方子,这几天给你试一试”
  “沉疴了,治不好的”魏景瑜注视着下方诸多义堂兄弟,风轻云淡。
  北风吹过,乐老一阵叹息。
  魏景瑜缓缓底下头,他知道乐老为何叹息,只是往事他实在不愿提及,更何况是一些伤心事。
  “乐叔,听说宋涛被人给打了,宋玉却没有追究”魏景瑜微微侧身,笑着说。
  乐老见魏景瑜如此说道,也便不再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应了一声。
  “我猜测是那北凉小王爷打的”魏景瑜脸上笑意更浓。
  “登徒浪子,确实该打!”乐老微微道
  魏景瑜哈哈一笑,被乐老此番话语逗乐了。“这位北凉小王爷,确实是个有趣的人”魏景瑜仍笑谈道。
  “今早,信堂就传来消息说:这位北凉小王爷将那徐胄送到了扬州书院学习,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啊,自己的事不操心,对这些杂七杂八事倒是上心”
  “哎!乐叔,这可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事。京都局势,北凉王府也要考虑在内”魏景瑜淡淡一笑。青云阁内,几株梧桐上传来数声啼叫。天下之内,就连飞鸟,也要尽在掌握!
  北风吹的愈冷了,魏景瑜裹紧衣袍,转身进了阁楼,隔着窗棂,依稀听得起暖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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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东升西落,徐胄又结束了在书院受折磨的一天。要一个从小就不受拘束的人突然去读书,就好比让你一改往常的行为习惯,毫无疑问,这是极其别扭的。
  这几天就连八百也觉得徐胄较往常安分多了,欺负他少了。以前,徐胄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八百逗乐,一天欺负八百的次数不下三回,小八百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老大呢?
  一整个下午,徐胄都在夫子的监管下“研读”诗文。动辄夫子就以长篇大论来说教徐胄,每每说至妙处,就又提笔记下;之后,就又是对着徐胄一阵论礼,烦不胜烦。
  这样也有好处,徐胄讲话脏字少多了,开口也是之乎者也,这想必就是受其熏陶,善用其言。
  徐胄走回小院,依旧是八百独自一人玩闹。他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去逗八百了,只想苏文泽能回来迟一点,自己好能多休息一会儿。
  眯着眼趴在床上,什么东西硌了徐胄一下。翻了一下身,徐胄伸手摸了摸,忽的,他猛然一惊,拿起一看,思索这:“这不是大哥的那柄窄刀吗,他怎么放在了床上”
  徐胄拿起窄刀,仔细的瞧着,刀柄上刻着“赤鬼”两字。刀鞘印着复杂又美丽花纹,单看密集程度就知道镌刻工匠的手艺是何等了不起了,更别说这繁杂的花纹了。左手握着鞘尾,徐胄右手轻轻的摩挲着鞘身,每一次手指与刀鞘的摩擦,都让他惊叹不已。
  慢慢的,徐胄右手握住了刀柄,望着刀柄处坠着的穗子,眼中尽是狂热,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瞧瞧这精致美丽的刀鞘中包裹着的是怎样的锋芒。
  嘶~~,缓缓抽出窄刀,刀柄上坠着的穗子也微微摇曳。徐胄呆住了,一片寒芒,仿佛已经透过了他的身体;恍惚中,他便看到了苏文泽手执这把窄刀,透过那名男子胸膛,血汩汩的往外冒,又仿佛听到了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呼呼!”徐胄喘这粗气。恍神间,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胸膛,黏糊糊的,好似血液般粘稠。
  “这刀如何?”忽的,身后传来苏文泽的声音,徐胄一惊。
  扭头,发现是苏文泽,徐胄气急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吓死我了”
  “这刀如何?”没有理会徐胄,苏文泽仍旧问道。
  “当然是好刀了,这还用问”徐胄将刀入鞘,回答道。
  苏文泽拿过窄刀,只听锵的一声,刀被拔出一半,刀身依旧寒光闪闪,寒光中是苏文泽凌厉的眼神。
  “那我就教你一套刀法”苏文泽抬眼直视着徐胄。
  徐胄愕然,原本他只以为,苏文泽不过是要锻炼他身子而已,他没想到竟真的要教他武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想学?”苏文泽见徐胄没有应答,便询问道。
  这是徐胄才缓过来,连忙点头说:“我学,我学!”
  苏文泽浅然一笑,提刀,带着徐胄走出房间。
  小院里,苏文泽抽出赤鬼,将刀鞘扔给徐胄。当即提刀挥、砍、劈、刺、撩,一招一式,皆有章法,行云流水。
  “刀法,一招一式里皆离不开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刀中八法,你记好了”苏文泽步法微妙,不寻踪迹,将每一式都挥舞到极致。
  徐胄仔细追寻着苏文泽每步变化,将八法牢记,在心中不断推演。
  “刀招猛沉,大开大阖,变化少而威力无穷”苏文泽招招生猛,却又精巧无比,一进一退间,毫无破绽。
  这时八百也被苏文泽吸引,拾起一截短棍,也学着挥刀劈砍,样子笨拙至极。
  徐胄更是目不转睛,死死盯着苏文泽,不肯放过每一个动作。
  “刀乃百兵之胆,无胆不成招;若失了胸中胆气,招式再精巧也于事无补”苏文泽手握赤鬼,只简单的劈刺,就好似猛虎一般,皆霸气侧漏。
  徐胄被苏文泽所演示的刀法折服了,他从未想过一柄窄刀、一套刀法,竟能武出如此惊心动魄的威势。在他眼中,苏文泽已化身修罗,无人能敌;挡在苏文泽眼前的,只有被刀光撕裂的下场,纵使有千军万马,也不敌他一身胆气。
  收招,苏文泽没有丝毫气喘。
  从将赤鬼抽出,到将赤鬼入鞘,苏文泽没有一招是多余的,简简单单,又巧妙绝伦。
  盯着徐胄,苏文泽肃声道:“刚才所言你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徐胄点头。
  “招式可以慢慢练,心法从一开始就要牢记!”
  徐胄应声。
  这时八百一声痛呼,原来刚才跳起转身挥砍,身子悬空,没处借力,摔倒了。
  两人这才发现八百拿着一截木棍,学着苏文泽的样子挥舞。
  徐胄不禁失笑,笑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吶!”
  八百也不恼,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低声道:“没关系的!苏哥哥说过:“笨鸟先飞,天赋不行,那就要加倍努力的练习!””说着,跳起身来,拾起木棍继续学着先前打招式。
  徐胄不以为然,骂一声“傻瓜!”
  “八百说的对,天赋不够就更要勤加练习”说着,苏文泽将“赤鬼”带鞘扔给徐胄,继续道:“你今日就先拿着它练习那八法,回头我带你去打一柄刀”
  “练的时候,动作要到位,要拿稳,不能有半点马虎”苏文泽继续叮嘱。
  徐胄接过“赤鬼”,和之前一样,依旧觉得刀锋芒芒,尽管有刀鞘包裹。
  没有多言,徐胄从最基本的八法开始,每一个姿势都沿袭苏文泽先前的传授。单单一个举刀的姿势,也练了好些时间。
  就练了一会儿,徐胄便渐觉胳膊酸痛,心想“先前也不觉得这刀有这么重啊!”胳膊略微向下沉了些,想要缓缓。
  “胳膊举直!”刚沉下胳膊,就遭到苏文泽训斥。
  徐胄忍着酸痛,将胳膊向上微抬,吃力道“就差一点而已,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练功时差一点,将来与人过招,差的可就是一条命!”苏文泽怒斥。
  徐胄又向上举了举,暗自腹诽。
  “练功,不只是练习武功,更练心性,练毅力,练意志;如果这都要偷懒的话,我劝你趁早罢了!”语毕,苏文泽也不再督促徐胄,转身进了屋子,只留徐胄自己琢磨。
  不一会,汗水就浸透了徐胄的后背,他想要休息一会,转念又想到苏文泽的话,心一狠便继续练习。
  天色渐晚,八百早已累的耍不动了,静静的坐在屋檐下看着徐胄重复一样的动作,眼睛眨巴眨巴。
  徐胄已经练了一下午了。
  随后的几天,不论刮风下雨,徐胄都是早上去王记商铺打杂,晌午听夫子将学,晚上回家后,练习体能,推演苏文泽所授刀中八法;苏文泽告诉徐胄说,待他将八法研习熟练后再教他那套刀法,徐胄只得一遍一遍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时间长了,八百也将这八法学的有模有样,拾起木棍一番挥舞下来,竟是气势不输徐胄,惹的苏文泽多次调笑,说要先教八百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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