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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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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市井,徐胄啃着刚从果摊顺来的苹果,吊儿郎当,肆意看着周边路过的小姐丫鬟,不时的还做出点评,说这家闺女胸脯小了些,嫌那家媳妇屁股瘪了些。惹的过往行人戳着指头啐口咒骂,姑娘们纷纷避让。
  徐胄自小混迹在这片街头,自认在道上有几分薄面,那能被人戳着鼻子骂而不还口的说法,那还不被道上的兄弟看了笑话。于是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练过几招,便与那些指指点点的人对骂,还撸起袖子,大有“以德服人”的势头。将与之对骂的行人吓(he)走后,远远的还啐口唾沫,偏过头大骂道“什么东西!跟你小爷我较劲儿”,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哎呦喂!这位爷,那么大火气干嘛!不如进来陪姐妹们喝几杯,让奴家好好领略您的英姿,风采”一名穿的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娼妓在酒楼二层的房廊上招喊,同行(xing)的歌妓也摆袖招摇,笑不绝耳。
  徐胄望着廊间的姑娘,霎时间丢了魂儿似的,方才的不愉快被拋到了脑后,但就是迟迟不肯上楼。徐胄可知道这醉仙楼不比寻常歌楼,里面不但有闻名江南,千金难求的美酒“忘凡尘”,就连里边儿的姑娘也是汇集了各州名妓,无一不是风姿绰约,惊才艳艳。而这醉仙楼里的花魁黎淑姑娘,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传言扬州城里的一位巨贾富豪曾花万两只为了博黎淑姑娘一笑,就连扬州青云阁魏公子也对黎书姑娘倾慕不已,将她视做毕生红颜。
  徐胄回过神来,自知没钱在这种地方消受,于是面朝着众多歌妓拱手赔笑道:“多谢姑娘们青睐今儿哥们儿有事儿,咱们来日聚,来日再聚”语罢,在众人的哄笑中离去。
  与此同时,在扬州城的另一头,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慌忙逃窜。男子背部有数道刀伤,腿部也有被暗器所伤的穿孔,左手却捂着怀,似是有重要的东西。
  男子逃离这片街道不久,就有一群身着各异的人追过来,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人都系着一块暗金色的腰牌。没有丝毫停留,他们便散开,朝着男子逃离的方向追去。如果仔细点就可以发现,这些人步法微妙,如此快速的穿梭于人群中,却让周围的普通人毫无发觉。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内功高手,隐匿气息的本领更是高的可怕。
  醉仙楼之后,徐胄发誓以后发达了一定要进去消受消受,让那群小娘们见识自己的厉害,毕竟那七十二式春宫图可不是白看的。思来想去,回味无穷,淫笑渐起。所谓饭饱思淫,饥寒起盗,像徐胄这种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就足以例证。
  这时,徐胄被人撞开,巨力撞的他差点栽了个跟头,肩膀还生疼。正想着将来如何与醉仙楼的姑娘探讨七十二式的徐胄那能忍的了,旋即破口大骂“你他妈瞎呀,老子……”不料,却是骂了一半,再也骂不出口。
  撞徐胄的人正是那位负伤的男子,但却是直挺挺保持着先前逃跑动作的死人。人群中轰然裂开,惊叫不断。
  只见一把通体黝黑的窄刀,从男子的背部透过胸膛,刀身不沾有一滴血。执刀之人带着一个半脸面具,负手而立。黑发被风轻轻掠起,在受惊的人群中,他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不起一丝波澜。
  徐胄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呆在了原地。虽说他常日里混迹街头,打架斗殴,但却从没见到过这种架势。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面具人缓缓抽出窄刀,刀柄处坠着的穗子微微摇曳。暗金色的腰牌上刻着独特的花纹,上面一个“天”字。
  就在面具人欲要转身离开,却看到了呆在原地的徐胄,顿时身子一颤,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死死盯住徐胄脖子上的一块长条型胎记。心中思忖“怎么可能?”,此刻的徐胄是不知道面具人前后的变化,依旧呆立在原地,然而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面具人一把抓住徐胄的肩膀,轻轻一跃,就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倒地的尸体,刀口处,粘稠的血液兀自的汩汩直流。
  不一会,就有一样挂这暗金腰牌的人追上来,从尸体胸口掏出一封信函。同样的,这些人立马就消失在了街头,只留下混乱的人群,还有迟迟才赶到的扬州城巡防小队。
  日头渐落,不一会儿夜幕降临,将扬州城笼罩在内,一轮玉盘悄然挂在天边,空中繁星点点,夜里通畅清爽。一更三点,已至宵禁,城内灯火依稀,大多数百姓已经熄灯歇息了
  青云阁书房内,烛火摇曳,一男子俯身案前,对着书案上的一幅山川地貌图,面色凝重。
  不一会,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捧着一碗粥轻轻推开斋门,碗里冒着热气,想是刚煮好就端过来的。老者年逾古稀,身子却是硬朗,走路十分稳健,穿着棉麻织就的衣袍,缓缓走到书案前。
  “景瑜,夜长了,吃口热粥垫垫肚子吧”老者将粥轻轻放到案上,用调羹微微翻搅了几下,沿着书案推到了景瑜跟前。
  “乐叔…”魏景瑜强忍着疲倦仰头看了看乐叔,不多做言语,接过热粥喝了一口笑道“这惊云阁上下,还是乐叔懂我口味”旋即便大口的喝着粥。
  “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我去给你多盛点儿”乐老看着景瑜像个孩子一样喝着粥,和蔼至极。
  “嗯嗯!您坐”魏景瑜吞了一大口粥含糊不清的回应着,从案边扯过一张椅子让乐老坐着。
  乐老看着略微有些倦意的景瑜,温和道“你也别太累着,一些小事就交给伍承、胡江他们去办吧”
  说到这里,魏景瑜放下粥碗,面色凝重道“近来,北方部族多次聚集骚扰我朝百姓,南方蛮族也蠢蠢欲动,而朝中皇上年迈病重,由太子代理朝政,虽说太子临朝期间,诸多事宜处理也还得体,但我怕皇上身体万一再出变故,国丧期间,各族举兵侵扰,我朝边境百姓又要受苦啊!”
  “景瑜啊,你就是太过忧虑了,北方有晋王、誉王二位殿下执掌兵权,抵御北境诸族,尤其是晋王殿下,多次大败南下各族,挣得军功无数。南方有烛照将军镇守疆土,相信他们也翻不出浪来。”乐老劝慰道。
  “但愿吧,真希望不要再起战事了”魏景瑜叹息道。一老一少,衬映这烛火聊起了家常,不觉的以过二更天,月明星稀,整个扬州都陷入了沉睡。
  “乐叔,时候不早了,您快回房休息吧!”魏景瑜将乐叔扶起。“哦!碗勺我来收拾”乐老起身刚要拿起景瑜喝过粥的碗,就被魏景瑜抢先一步收起。乐老欣慰一笑,也不多做推辞,在景瑜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书房。
  目送着乐老走远,魏景瑜望着沉寂的扬州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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