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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王府细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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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画闻言怔了怔,随即轻叹口气,从木桌抽屉里拿出一叠名册。
  苍麟伸手接过,抬眼一瞧,名册入眼,心里火气更大了。
  那名册首页,用朱笔勾勒着五个大字——王府细作录。
  “殿下,这段时间将咱们府里的人都查了查,有问题的都放上面了。”丢下名册,黑裙侍女淡淡说道。
  清透墨眸冰凉如雪。
  苍麟翻开名册,暗黄皮纸上,很多熟悉的狗腿名字前都划了一道。
  “前面划道的都处理干净了,殿下请看最后一页。”
  遵照墨画所说,苍麟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五个特意大写的名字,重重地写在纸上,笔墨透纸,足见下笔之人心中愤怒。
  “唉...”
  苍麟看着那五个名字,也重重地叹气。
  因为这五个名字的主人,他刚刚早膳时还见过,正是王府九位侍女中的五位,之前喂他喝酒的水澜也在内。
  天天殿下长殿下短,结果殿下搞事你叛变。
  一群反骨崽!
  “殿下,老皇帝崩陨在即,登龙之事容不得点滴意外,奴婢请命赐死这五人。”墨画突然跪地恭拜,高声请命。
  墨画跟苍麟甚久,她知他长短,他通她深浅,很多事情不是秘密,包括苍麟想斩皇登龙的谋逆之心。
  自古天家无情,皇帝们都这么过来的,完全无可厚非。
  另外,墨画素来忠心,不忍见苍麟沉沦女色荒废修行,王府里不能有那么多漂亮侍女!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充足证据,自然都是要干掉那帮骚蹄子。
  绝对与嫉妒无关,纯粹一腔碧血丹心,墨画在心里如是想道。
  奈何,女色祸人啊。
  只见苍麟闻言,挑挑眉毛,旋即捏着名册的手掌微微使力,一股劲力涌动。
  “嗤”突兀间,将名册击成碎片,细碎到再也难以复原。
  “殿下!”墨画柳眉一竖,惊呼道。
  苍麟摆摆手,明显有意的糊弄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几个小姑娘不懂事,墨儿,算了算了。”
  “殿下,铁证如山,您不能姑息养奸哪。”
  养奸?中间加个来字就戳到真相了。
  在心里腹诽几句,苍麟靠坐在椅上,道:
  “都是些苦命姑娘,为难她们干嘛,墨儿大人大量,饶恕她们一次。”
  废话,这几株奇花异草,他花去那么多心思日夜浇灌,怎么可能因为带毒带刺就拔掉?
  荒谬!
  “殿下,您再用下面那个头主事,来日必有祸患。”听着苍麟分外明显的包庇之意,墨画气急,直接吐露隐秘道。
  “殿下,您二十有四,修行神月皇氏武典——“江山血月道”足有十年光阴,为何至今日只有瑰血境的入门修为,而且服用那么多宝药秘丹,为何从不见半点成效?”
  苍麟一愣,他对武道修炼不太上心,这事还真没在意过。
  而且他也没有修炼十年光阴,充其量最多炼了半个月。
  至于那本皇族血脉方能修炼的“江山血月道”,他当年翻了几遍也没翻出个所以然。
  于是几年前跟王妃饮酒作乐时,就拿来折纸鹤折掉了。
  当然,这荒唐事墨画不知道,苍麟一时间也编不出理由,只能讪讪问道:
  “为何?”
  俏脸霜寒的黑裙女子走到桌前,拿起朱笔在江山画卷上,勾勒数笔,重重写下一个名字。
  按着那名字,墨画望着苍麟,气鼓鼓道:
  “这个,您四年前捡来的,是七皇子麾下势力从小炼制的毒人,血肉五脏体液皆含剧毒,您天天睡着,等同天天中毒,武道境界怎么突破!”
  她又写了个名字,继续道:
  “还有这个,虺金王朝的蛊女,您说她细舌妙滑香软,呵呵,那条香舌可比蛇信子厉害多了!”
  殿下,请用雷霆手段,以震慑……”
  苍麟把黑裙侍女拉到怀里,打断她的话笑道:
  “好了好了,墨画姐姐,别跟纸鸢一样小肚鸡肠的,知道就行了,犯不着为难她们。”
  为了安抚查到奸细的墨画,苍麟继续开口道:
  “你放心,孤夜里会好好教训的,一定狠狠鞭笞她们,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画卷上的名字,苍麟也伸手拿起笔,加上几个名字,又在名字下面描摹起来。
  他正经本事不多,不正经本事极多,尤其丹青春宫一道,堪称画神附体,落墨动鬼神。
  早年在皇都那边,他曾经恶意戏谑过七皇子,为其绘画了一副“七郎献菊图”,至今还在黑市大受欢迎。
  常年派刺客来“问候”苍麟的,有一大半都是这位七皇子的人。
  如今书阁内,寥寥几笔下来,九道女子画相跃然纸上,个个巧笑倩兮,眉目流盼。
  画相笔触极简却极具神韵,像是将人直接摄进画里。
  合着之前的江山图案,成了一副“江山美人图”。
  江山配美人,丹青墨染,妙。
  正当苍麟满是赞叹和骄傲的欣赏着画卷,一只纤白小手按住了整张画相。
  “殿下,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斩钉截铁地说出这话,墨画按着美人图,眸光冰凉幽沉,月夜寒潭一般。
  她跟南祖宗一样出身门阀世家,都有认死理的臭毛病。
  不由得,苍麟感到些微头痛,不把她说服,搞不好哪天来个先斩后奏,血糊糊一串头颅扔进乱葬岗里,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必须得妥善解决。
  有个点子。
  苍麟扔开笔,双手一伸,环着纤软腰肢将墨画紧紧搂住,凑过头,脸贴脸,耳鬓厮磨道:
  “若哪一天墨儿受人掣肘,无奈下泄露了王府信息,墨儿要我如何对你呢?”
  “杀!”
  话音干脆利落,墨画俏脸上神情认真,她是真的这么想。
  不同于其他侍女或被迫或意外进入王府,墨画十分特殊,她是主动跟随的。
  她从繁华皇都到苦寒边疆,从十二到二十四,整整十二年光阴五万两千五百六十个时辰,一个女子最好的芳华年岁都交在了苍麟手里。
  从无怨悔。
  对这个女人,苍麟只能苦笑着搂紧了点,道:
  “真要这么绝情,墨儿不伤心?”
  “殿下,王路无情,万望殿下铭记。”
  墨画仰起头,直勾勾地望着苍麟,瞳眸黑亮,说不出的坚决。
  对上那双眼睛,苍麟眸光微闇,伸手揉揉侍女丝滑的发缎,轻轻吐声道:
  “一座江山,不是靠除掉几个细作就能拿到的,更不是靠逼死几个女子就能赢的。
  一个人的忠诚或背叛,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己,咱们王府里本来就人不多,再少几个就更冷清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想称王登龙,又何尝不是戏狮斗虎呢,几株微毒小花罢了,不妨事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舍不得。
  所以墨儿,放过她们吧。”
  当苍麟把话说完,书阁内气氛寂静起来。
  怀中女子久久没有回答,很明显,几句话的力量还不够。
  无妨,他有后招。
  于是,苍麟低下头,侧过颈,吻住墨画精致的耳朵,轻轻舔砥,水液滋润下,耳珠晶莹得反光。
  人都是有软肋的。
  这不,刚刚目光坚决如铁的墨画,现在直接软成一滩水倒在怀里。
  未来神月皇位归属尚且难定,但论淫邪恶位,苍麟殿下旷古绝今,无人可堪匹敌。
  怀中玉人那一双墨潭,也渐渐化成两池春水,涟漪荡漾。
  咦~
  两人不知何时,又从椅子换到了桌面,女子仰躺在江山画卷上,一头墨发披散,肤如凝霜,初冬新雪般洁白无瑕。
  男子伏压着,蟒袍已经滑落,露出白皙匀称的腰背。
  在他腰间,有两条细白小腿绞缠着,玉足弓起两轮弦月,小巧足趾猫爪似的弯着,透着股诱惑的粉。
  可惜,当大军攻至玉门关时,不合时宜的话语不合时宜地响起:
  “殿下,墨儿不能给的。”木桌画卷上,女子睁着湿漉漉的眸子,微微喘息道。
  他娘的,老子衣服都脱了,又不给?
  今天由不得你!
  干!
  苍麟直接按住墨画清削双肩,继续叩关闯玉阙。
  “殿下,墨儿逾钜了。”
  身下墨画的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坏笑,如穿花蝴蝶般灵巧地收回细白小腿,将腿弯屈起,随后猛然上提。
  “砰。”
  位置极准,直接给小苍麟来了重重一击。
  满腔情欲,瞬间幻灭。
  一击得手,墨画滑下身,游鱼般脱出苍麟的掌控,将散乱衣裳披好,然后头也不回得走出书阁,任凭王爷趴在桌上,面容扭曲。
  苍麟不停抽着冷气,安抚着此世至亲,这死丫头下腿真狠,差点鸡飞蛋打。
  好在墨画走前丢下一句话,令色字当头不只一把刀的王爷舒坦不少。
  “奴婢不会去动殿下那几位“心头血,肩上蝶”的,放心吧。”
  ..........
  另一边,王府大院内,一座精致雅间。
  雅间内,是一座华贵的翡翠屏风,接着是工艺精美的绿檀木家具。
  总之整个房间,处处带着股充满生机的青翠。
  苍麟既然松口让李青瑰住在王府,黑鸾明自然都安排妥当。
  边疆王府占地宽广,收拾出几间雅间再容易不过,甚至于黑管家揣摩上意,贴心地挑选好家具,迎合青瑰公子的生活喜好。
  连门匾都写好挂上去——“瑰阁”。
  此刻瑰阁内,两道人影于一张碧玉石桌对坐交谈。
  一男一女,一白一青。
  满身素白,穿得跟出丧一样的是南枬。
  青衣青眸,俊秀非凡的则是刚从地牢里捞出来的李青瑰。
  两人相对而坐,眸光闪烁交错,脸色肃穆,一看就有阴谋的样子。
  而门外,黑鸾明站着,耳朵竖起,正在偷听。
  “唿。”一道人影踏至。
  “恭迎殿...”
  “嘘,传音交谈。”
  “喳。”
  门房外,两人开始偷偷地、猥琐地交谈起来。
  “里面怎样了,有讲好如何对付孤吗?”
  “额,还没有,但属下偷听到一个消息。
  那只龟身后有个师傅,似乎早年与南家有旧,据龟所言,这个师傅已经赶赴神月,目标就是南娘娘!”
  “讲重点,雄雌,强弱。”
  “公,金刚境。”黑鸾明迅速答道。
  苍麟闻言楞了楞,金刚境??
  金刚境!
  “有刁民要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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