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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根据真实内容改编 / 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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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人群豁然如油锅上的热炕蚂蚁,整个教堂内弥漫着上“千人”的脚步声。烟雾的间隙,他们只能跌撞着找到出口,上蹿下跳,落荒而逃。
  教堂的支撑柱倒地,一声巨响,和随即而来的呐喊求救震人心弦。
  “救命啊,啊!”她的嗓音撕扯着,惹来的却是更多人的慌乱,无人施救于她,更多的拥挤已经把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慌乱中,徐太牵被常去禁一把拉起,火势朝他们逼近,常去禁抱起徐太牵,一手护住徐太牵的头部,另一只拍开周围闹的不可开交的杂群,常去禁被人肉墙拦住去路,顺势一推,五六个人坠落火坑,被大火吸去,吃掉,不见踪影,只有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刺鼻而来。徐太牵眼泪滑落一滴,她双眼死睁,模糊中沈阅早已不见了踪影,徐太牵勉强扯下口气。她扒住常去禁的衣服,对着前头踩着人背跳出去的那一块大喊:“别踩了都往后退,下面的人会死的!”
  冲天大火,红黄间夹的美丽倒是对火仅存的一点开恩。就此之外,它们兴风作浪,无恶不作,它们好喜欢听到万物喊叫的声音,这让它们有兴奋感,有成就感。
  越来越旺越来越烈,整个教堂都充斥着火焰,然而它们不罢休,还想滔天而去。
  常去禁也没多管,他撒腿就冲向等候室,里头的门可以直接出这个被火占领的“地狱”。他疲惫的将徐太牵放下,一把甩起一旁的矿泉水瓶慌忙的洒在徐太牵身上:“我数三二一,你踩着我的肩跳过火圈,懂没?”
  徐太牵依稀听到“肩”,“跳”等字眼,心想常去禁是急中生智了。常去禁用短暂的世界估略了大火的距离,扑朔迷离的火眼看就要卷风袭来,常去禁二话不说立即蹲下,只能赌一把了:“三……”
  徐太牵捏着婚纱,如此紧急,没有机会给她睹物思人了。婚纱的尾梢已经被毁成虚无,她一脚蹬在常去禁的肩膀上。
  “二……”
  徐太牵发力。
  整个教堂被世界隔绝,再多的描述都架不住那日所有人的拼命和无奈。
  医院的手术灯崭亮,有人有意识地看着自己被包围,蓝花花的一片,好像还有人脸的映现。他知道有人在触碰自己,想必一定是活过来了。他想露出个胜利的笑容,哪怕是分不清现在是否是梦境。
  “常去禁,常去禁?”有人在床边呼唤他的名字。
  “醒了,醒了。”
  崔得黄拍手叫好,吵闹欢呼着抓常去禁的打针的手来回晃动。
  “我,”常去禁喉咙沙哑,“疼。”
  崔得黄怔住,眼看着吊针管回血一寸,他安静下来,把常去禁的手塞进被窝里:“对不住对不住。”
  他面色不太好,还想说什么,被常去禁搪住嘴:“你怎么在这,我回国了?”
  崔得黄一拍脑袋,从鼓起的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唉,还好你有先见之明,重新买了个戒指,不然飞机晚点,你这婚非接不成不可。”
  “嗯。”
  常去禁知道他不是来送戒指的,再他看来,崔得黄的表演十分拙劣。
  “额,禁禁啊,”崔得黄神色犹豫,不忍心开口,“你信得过我吗?”
  “信不过。”常去禁闭上眼睛,一团晕黑使他急切想安静安静,凡是谁死里逃生一番都需要静养,受不得刺激。
  崔得黄摸摸人中,支支吾吾的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知道的,自然灾害它毕竟没有人性……”
  “你,也别担心,就是个胳膊,也没什么的。”
  暗示的够明显,常去禁因为一场大火,丢失了左臂膀。
  常去禁依旧闭眼没有说话,崔得黄乖乖闭上嘴,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崔得黄又心疼又期待,恨不得钻到常去禁心里去,刨根问底的探究探究他在想些什么。
  他脑补了一台以“命运不公”为题,主人公暴怒,悲泣,如丧考妣,上吊跳楼的惨痛故事,原型大概就是常去禁这样的。
  常去禁如今这样,倒显得太与常规背道而驰了。
  隔大火结束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崔得黄也分秒不漏的守在常去禁身旁,尽管常去禁总会推辞他。
  “你老婆呢?”崔得黄洗了个苹果,坐在一边用心削皮,“怎么没看见她,她怎么样?”
  话说,崔得黄对常去禁那素未谋面的老婆可是相当“期盼”。他很想知道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近女色的常去禁能和谁偷偷摸摸的结婚了。
  常去禁蔫着眉尾:“要你管。”崔得黄故意避开他的左膀切断处,把常去禁扶坐起,有鬼的细心,崔得黄给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让常去禁的腰部舒服一些。
  崔得黄没想到常去禁失去了一个臂膀后的体积还如座泰山,他好一番劲才把他弄正:“我不管谁管,就你现在这样,说不准人家正在请律师办离婚手续了。”
  常去禁向护士打探过,得知徐太牵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处理好就离开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加上崔得黄严防死守,看得紧,想要抽出间隙找找徐太牵不好实现。
  “也许呢。”
  常去禁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一股头满脑子都是想法和甩开崔得黄的策略,所以露出的爱答不理和阴霾的眼光,让崔得黄脆弱的心灵步入困窘。
  “也许个鬼……”崔得黄刚好冒出个音头,一位不速之客前来衔接住他的话。
  “谁是常去禁?”
  他顺着胸前拿出警察证,举在二人的眼前各停留五秒钟。崔得黄破口大骂:“放屁!你们是土匪吧,哪有警察证是这样的,买装备也不买正版吗?当这里是法外之地吗!”
  “这里是国外。”
  崔得黄继续口水连战:“国外又怎么了,国外就没有法吗?你们还敢冒充国外……”
  警察掏枪。
  “国外啊,”崔得黄反应过来,呆头呆脑的先上去拥抱一下正对着他举着枪口的警察,“Ifearyou.”
  这地方本就是第一次来,谁知道还能有这个命见识到这里的警察上岗证。
  “我就是,”常去禁镇定坦然仰看那个举着枪一脸严肃的警察,“有什么事?”
  明明找的是常去禁,截然不同崔得黄“花容失色”,一脚跨进警察身边,一副狐狸狡猾样眯着眼睛对警察和声和气解释:“阿sir,我们一没抢二没偷三没淫四没杀人,您大驾光临,和气点别举着枪了呗。”
  “常去禁!你犯了什么错!”崔得黄矛头一转,树立起正人君子的招牌,力挺警察指责常去禁,“干了什么就承认,别让警察大哥忙活,听到没?”
  警察不耐烦的收起抢:“常先生别紧张,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您,您结婚时的那场大火我们初步判定为是烟头点燃了教堂等候室的窗帘,引发了火灾。”
  “这么看来,一切都应该只是场意外,”警察的严厉的外表下又搭边着怜悯,刚刚进门有特意观察常去禁,人为至少还可以得到惩罚来弥补,尽管弥补的也许会不尽人意。天意之下,才叫一个有气无力使。
  “看你心态还不错,”警察赞许的点头,“你很厉害。”
  崔得黄立马应和,眼球溜左溜右:“是是是,我也佩服他,值得学习值得学习。”
  “你少说点话。”
  警察看不惯油嘴滑舌的不识大体的崔得黄,说教一句,向常去禁聚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走了。
  崔得黄上一秒拍马屁,后一秒跟着鞠躬趋附。直到亲眼见那个警察走开有十几米,这才忿忿不平的握了个拳头,对着空气挥舞:“我就要说,你管我。”
  常去禁的左边还巴缠着石膏,不然他一定会双手夹击,拉扯着崔得黄的嘴皮,让他的烂嘴皮子也品尝品尝纱布的芳香。
  “烟头。”常去禁心中顾虑,“烟头点燃窗帘引发的火灾”这种话实在是太概括了,没有任何明确指向。哪里的烟头,何处的窗帘,标准位置如何点燃的一概不知。
  不免他怀疑,就连崔得黄这么缺心眼的都跟着粗略的瞎念叨:“烟头点窗帘,真行。我们是受害者,又不是受气包,一句半句搪塞一下就打发我们了?没这个门。”
  徐太牵之前定是被警察叫去问话,说起便是忧心忡忡,她一个不明所以的场外人,脑子又不灵光。
  麻药才最残忍,抛下还未脱离伤痛的肉体,说走就走。常去禁抽痛,脑门上露出细小的颗粒透明珠。他强强咬着牙根坚持,打不到的毅力在筑标杆。
  尽管这般田地,他还是忍不住去猜以徐太牵的知识水平会说些什么离谱不着调的生僻话来。
  可事实,警察前一脚离开医院,后一脚才查到了徐太牵的地理位置。他们用多年不变依旧指哪打哪的方式举着警察证,睹视面前女士礼貌官方的问:“是徐太牵女士吗?”
  “是,”徐太牵直杆杆的耳视目听,她看不懂这里的文字,“不好意思,我不太看不懂上面写的。”
  警察示意没关系,并问:“我是警察,认识常去禁吗?”
  徐太牵抬高头,望着警察半信半疑:“认识,他是我的丈夫。”
  “好,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说这,身后另外两位肉比较结实的警察就站在她的身后。
  其中有一位安慰道:“不用紧张,只是问话。”
  之前,徐太牵得知常去禁的病情后,从医院直接回到酒店,安排了两个护工在那帮忙照顾,收拾一下行李直接搬到常去禁的病房里扶侍他。她不知情崔得黄在的情况下,刚想收拾话就去了,没料到警察会找上门来,状况来看,徐太牵只得以跟着他们上了警车。
  忐忑的徐太牵一路上的紧着心头肉,快速的警车让她头晕目眩。
  “徐女士,我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审讯室简单极致,自己坐在一张带有枷锁的椅子上,不是大力出奇迹的定理,任由你如何挣扎抗拒也摆脱不掉。面对面坐着一位审讯员警官,她的桌子就相比下高级许多,桌上有一堆高机的设施,比方说那个正好符合她腰身的话筒,和一个记录本与一支看起来很旧的签名笔。
  徐太牵力气充沛的点头,她在报纸上看到许许多多的犯人被审视时都是一种吊儿郎当,对警官爱搭不理甚至出言不逊之徒。
  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她不想与那种人为伍,因此夸大表达出诚恳,极力配合的状态。
  女警官看得多,当然理解。她字正腔圆的问:“你不是本地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结婚,是吗?”
  “是。”
  警官下笔,龙飞凤舞的落下几个草字:“现场来宾加司仪新娘新郎一共三百余人。”
  徐太牵仔细排算有出入的回忆:“好像是的。”
  “好像?”女警官的口型停留在“像”字,她转动两圈笔,在纸上写下了“未知”。
  女警官继续盘问:“到场来宾里有不认识或行为怪异的人吗?”
  “没有,都是我久违了的朋友,”徐太牵还处于大脑运转状,思来想去,微张嘴巴,“剩下的就是婚庆公司的人了。”
  女警官并没有直接把这段话记到本子上,而是对此产生疑虑:“你的婚礼上只有你的朋友?”
  “我是孤儿。”徐太牵腰略略酸痛一下,她克制住自己随后涌上来的泪意,一咬牙,睁睁看着女警官。
  女警官又些同情,但职业素养与真相告诉她一定要刚正不阿:“你与常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你和你的丈夫相处和睦吗?”女警官又问。
  话说,常去禁一朝一暮都从未亏待过徐太牵:“他对我非常好。”
  女警官慰籍,徐太牵从她的神态动作上来看,这场事故在警局的定位里现阶段属于一个半定不定的意外,死伤不少,源头也有,就是不确定是否为人为。
  为何执意要想它是人为造成的,因为巧合的用处是想来掩盖谁的暗中下手,且不一定会留下某个证据。
  这次的证据,是教堂里半残废的摄像机。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女警官合上记录本,从中找出一些破绽与线索难之又难。调查徐太牵并不是怀疑到她的头上,并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没有前科,连这次所提供的现场都没有任何一条明确指向她。
  从始至终,他们都把大量火力聚焦在常去禁那方,他丢失的左小臂。
  女警官走上前,她站起来的时候,徐太牵才露出一副看巨人的表情,这个女警官快朝着树桩的高度奔去了。
  “徐小姐别紧张,”女警官拍拍她的肩膀,“这都是工作嘛,其实我也是个刚结婚不久的人,走动走动,顺便和你唠唠家常。”
  徐太牵没特殊表示,点头配合。
  “和常先生认识多久了?”女警官围着徐太牵为中心支点,绕着她漫步辗转,转圈。
  徐太牵停滞几秒:“大概是他十九岁那年。”
  “那个时候你芳龄?”女警官粗略的扒着手指,不确定的拖长音,“二十……二?”
  看来,他们有在调查常去禁。
  徐太牵咳嗽两声:“是的,我比他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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