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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轻剑 / 第九章 明月为证

第九章 明月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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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的夜晚,纵然没有了灿烂阳光,却可见数不胜数的灯火星光,皎洁的月光,月光所及之处一片通透,隐蔽遮挡处则漆黑如墨。
  放眼世间,此乃最令人沉迷之处,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最好所在,却也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去体验一番,就比如带着任务来的人。
  若问有什么是一个男人万不可放下的,便是责任。
  三更时分,夜色极深。
  “何人!”
  未央宫传出一声怒吼,敢在这皇城深夜这样出声的人,也只有恒武大帝了。
  “有刺客!”
  一声惊呼,负责巡哨的兵卒愕然一怔,随后扬起一阵喧嚣。
  “在那!”
  只见那宫殿飞檐上一道黑影闪过,其刚刚踏过的那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可那琉璃瓦却无丝毫被踏过的痕迹,一掌至此,掌法内敛,没有真气迫出,却如蛇影鬼魅,黑影已飘走,掌风一转,又紧随黑影而去。
  黑影飘于空中,千百支箭矢齐发。
  又有一人踏空而至,大刀横劈出手,于空中激起一道道匹练,这一瞬天地骤亮,仿佛引得天上繁星也跟着大放光彩,黑影好似暗夜中的舞者,于空中展动身行比平地上还要灵巧,却也只是堪堪躲过。
  有一人,拉弓不搭箭,却是搭上了背上的长枪,手脚齐上阵,将弓拉得比之天上满月还要圆,将人体身形施展到了极致,长枪携江河奔腾之势,枪势所及,金灿灿的琉璃瓦与飞檐上的金龙被卷飞一片,连那紧随出掌之人也止步静候了片刻,仿佛其阵仗,就足够席卷黑影。
  “锵”的一声,不知黑影手中何时闪出一把匕首,当胸而立,看不出其材质,只觉得比这黑夜还要黑上几分,锋芒对峙。
  风止,枪崩!
  黑影被余劲顶入高空,直冲云霄,而他的面罩于瞬间却被震得粉碎,拉弓之人,眼力自然也是极好的,惊呼出口,“曲轻尘!”
  曲轻尘双脚灌入真气,于空中躬身一窜。
  “刷!刷!刷!”几个闪动便已射出百丈,立于皇城围墙之上。
  “哎呀,还不去看看皇上怎么样啦!”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只见一老太监边哭喊边朝着主子奔去。
  “朕没事!薛镇北使,沈法,追!切勿让此人逃走!”威严不可抗,恒武大帝雄厚稳定的声音传来。
  薛飞,鉴君府镇北令,出刀之人。
  沈法,大隆朝光禄勋,拉弓之人。
  二人对视一眼,朝正门疾行。
  而那出掌之人便是恒武大帝的左右宦官魏羽,移步恒武大帝身侧,颔首低眉,静而不语,人如掌法,阴沉。
  一柄细长飞剑当空袭来,腥红如血,好似把这天地划开一道口子,又快如闪电,曲轻尘躲闪不及,仓促之下双手一合夹住剑尖,一人一剑定在了空中。
  “无耻小贼,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来偷不好!”
  鉴君府薛庆,随剑而至,一只手抓住剑柄向前一较劲,另一只手抡起酒坛子当头便砸。
  曲轻尘也不慌乱,他本就不是来打架的,更何况这酒鬼还有些醉意,招式并不紧密,双手向上一托,身影极速下坠,还未落地,便融入了夜色,避开了月光。
  “啪”薛庆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偏偏轮到老子守正门时来偷,就不该馋这酒!”
  “汪汪”,北边方向传来了狗叫声,“嗯?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莫不是一时激动未曾注意脚下,踩狗窝了吧?”
  薛庆犹豫了一瞬,狠狠一跺脚。“罢了啊,守正门时饮酒,就算那恒武大帝计较,兄长也不会绕我,不如将功补过。”说着便追了上去。
  ……
  “滴答,滴答,滴答”,未央宫中,沈法就那样跪在那儿。
  鼻头上在滴汗,双颊在滴汗,手指也在滴汗。
  别看这儿只跪着一个,宫外还跪着一群。
  过了半晌,似是实在承受不住了,向上一叩首,“臣失职,未能抓到贼人,请陛下责罚。”
  边上站着的鉴君府镇北使薛飞,心中暗叹,“恒武大帝不愧是能获得族中长辈青睐扶持之人,这沈法天大的本事,却还需在此战战栗栗,似是早已死心塌地,被此人降服住了。”
  恒武大帝则于皇塌之上盘膝而坐,身侧站着大太监魏羽。
  这时,有一老者,须发斑白,却不显老态,昂首直入未央宫,而后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往那儿一坐,“听闻陛下夜中遇刺,臣心中惶恐。”
  老者便是大隆朝丞相霍照清,口中高呼惶恐,面儿上却瞧不出,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儿,况且现在还没事儿,何必去为没有发生的事儿而悲伤呢?
  即便是老皇帝真个儿躺儿那儿一命呜呼了,他也只会沉痛大呼一声“陛下走好~”然后改日新帝登基,他还是他的丞相,龙座还是那个龙座,只不过换了个人而已。
  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现有的这几位皇子,一个比一个有能耐,故而丝毫不慌。
  恒武大帝看不出喜怒,“不是刺客,是个小贼,沈法,此事错不在你,你且站起来。”
  “若此人听到陛下说他只是个小贼,恐怕不用派人去抓,他自己就撅着嘴巴回来了,哈哈哈!”薛飞此时开起了玩笑,他本就不是严肃的性子,这么沉重的气氛,他有点受不了。
  “是曲轻尘,那‘怪潭’曲氏一族近些日子出的盗神……”沈法说到这儿瞟了一眼恒武大帝,他想不出,这曲轻尘不惜冒着生死之险,夜入未央宫,不知偷了什么出来。
  这时,原本坐的安稳的霍照青猛然起身,大怒道:“怪潭,怪潭,怎么又是这曲氏一族爬出来的祸精,这千百年来,每有国祸内乱之事,这曲氏一族总会出来一人掺和一脚!
  远了不说,十二年前出了个曲耀,在陛下登基大典上毒杀了我朝多位重臣后销声匿迹,现如今又出了个曲轻尘,竟敢闯入皇城之中行窃,这还有完没完!”
  恒武大帝一挥手,打断了司空照青的牢骚,而后话锋一转,直指薛飞,“鉴君府虽不属朝廷,但值守正门却是你鉴君府与皇室的约定之一!你胞弟薛庆今日玩忽职守,饮酒误事,这事儿你们必须得给朕一个交代!”
  “陛下息怒,此事我定会回去禀报府主,给您一个交代!”薛飞不慌不急,国有国法,府有府规,这事儿若是算起来,薛庆这脑袋怕是保不住了,薛飞作为其兄长,还真就打算公事公办了,而且今日他本人就在当场,到时候行刑之人,也是他,他也定不会手软。
  恒武大帝此时却语气一缓,“镇北使莫要曲解了朕的意思,朕知你府规极严,但朕还是打算给那薛庆求个情,这盗神之名连朕都如雷贯耳,以他的轻功,即便薛庆没喝酒,怕是也拦不住,此事也怪不得他,若是因此就要他性命,岂不是可惜了他那一身好本事?只要把东西给我追回来,此事朕便不会追究,如何?”
  “陛下求的情,我也会一并带到,却不知此次失了何物?”薛飞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自己的胞弟死活,都是其自找的,真的与他无关。
  似是实在不愿提及此事,恒武大帝以手扶额,轻叹了一声,这一瞬间,仿佛连气息都短了半截。
  “三灾飞星冠!”
  话刚出口,似是用了不少的气力,恒武大帝仰躺了下去,而宫内所有人听到此名,却也没有一人能安稳的站住了。
  沈法之前的怯懦之态转为杀意,四溢而出,惊得薛飞先是一颤,后也知道此物的重要性,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眼神沉思起来。
  优哉游哉的霍照青则紧闭双目,两根食指极速敲打双膝,心思百转,说起老皇帝的死活他不关心,可若事关大隆安危,他可就不能泰然处之了。
  司空照青眯起双眸,语气轻微,言辞却坚定无比,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事甚重!如若外传,必定举国惶恐,而此物一定要寻回来!”
  “哦?你有何看法?”恒武大帝未起身。
  “三灾飞星冠,此物乃世所罕见之奇物,福祸无常,其影响的乃是国运,寻常人物,谁敢看上它一眼,又有谁想收取此物为己有,唯有像陛下这等人物才有资格收取此物,唯有这聚天下之大势的长安城才可镇住此物,这曲轻尘盗取这三灾飞星冠,预谋如何?臣妄言,他现在只有两处可去,一是将此物献给那南海帝姜朗,二是北上,带往那伏灾之地。”
  说到这里,霍照青眉头锁的更重了。
  “若是南下还好说,我那侄儿尚未成气候,给他就给他了,若是北上……”
  恒武大帝顿了顿,“那灾绝必定拿此物造势,借此时机来犯我大隆,而大战现在于我朝不利,必会生灵涂炭,不过你们说,此物的传言真的有这么邪乎吗,你们信吗?”
  司空照青答道:“这千百年来,关于此物的传言,于世俗百姓之间越传越邪乎,尤其是前些年又出世,被陛下所得,我等虽不信,但,人言可畏,大势亦是难逆啊!”
  “说得对,朕越想越是不安,此事不可外传,薛飞,务必追回此物,沈法,明天你去一趟终南山,找张仙人算一算,就说此事或引起战乱,生灵涂炭,他会管的,都下去吧。”
  恒武大帝吩咐完,仰头长叹,此夜注定无眠。
  薛飞连夜赶回鉴君府向府主薛论汇报了此事,当晚鉴君府又派出三人,府主次子兼鉴君府少主的薛流,薛庆长女薛薇,还有以追踪传名于世的薛闻,三人寻着薛庆沿途留下的记号,夜行追捕。
  这一追,便追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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