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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追梦少年 第二章 文夫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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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夫子家舍摆放很简陋,木屋中间摆放着十几张小凳子,面前横放着木板,用于摆放书本,又或者是摆放笔墨纸之类,是夫子教学的教室。
  右边的屋子是卧室,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一张椅子,桌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上面放着一盏灯和一套茶具,床上叠着一床棉被。左边的屋子是厨房,夫子平日饮食之处,里边很简陋,只有灶台和桌子,还有两把椅子。
  夫子的房屋后面还连着一间小厢房,里面黑漆漆的,很少看见夫子进出。沐云也只是在一个傍晚给夫子送肉食的时候,看见过里边亮着有油灯。
  沐云跟着二哥来到文夫子的里屋,把一大块鹿肉放进夫子的厨房的灶台上,朝外看了看,发现夫子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书。急忙跟着沐明和夫子见礼。
  “夫子,我爹让我给您带了一块麋鹿过来,我放在灶台上了。”沐明拱手言道。
  文夫子轻轻的挪了挪椅子,把一本泛黄的书放入自家衣兜里。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沐云身前,把左手伸到沐云的前额,轻轻的抚摸着,有一缕肉眼无法看清的青紫气流在沐云头顶盘旋,一瞬而入。沐云只感觉夫子的突然加力,和五年来一样的,额头有点胀痛,却未躲闪。
  “夫子怎么老是喜欢摸我的头,而且每次都弄痛我。”沐云在心里嘀咕着,脸上不经意的一皱。
  “你爹又进山打猎了?”文夫子温和的说道“最近野兽外串的多,回去后你们要多告诫你爹,别太深入了。”
  “嗯”“好”沐云和沐明同时点了点头。
  “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现在刚过午时,离申时还早着呢”
  文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沐云和沐明两兄弟,明知他们肯定是又想来套故事听的,故意问道。
  沐云看了看沐明,小手撕扯着衣角,脸上微赧。
  “我们想向夫子请教问题。”小声说道
  “哦?嗯,那你说说,想请教什么问题啊?”
  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沐云,明知他扯谎,也没有生气,故意与他周旋。
  “昨天夫子说,我们背后的这座山叫北冥山,山水坐着许多妖怪,可吞日月星辰,可搬山填海。我才不信呢,我爹也说他经常如山,可从未发现有妖怪,野兽确实不少。”
  “如果真有那么大能耐的妖怪,那为什么不把这座山给搬走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到山那边去看看了。”
  沐云兴奋的看着夫子,从那神采飞扬的眼神可看出,他有多渴望知晓答案。
  夫子又做到他的那把椅子上,把脑袋往后靠了靠,感觉舒服这样更舒服。伸手从桌沿边拿起水壶,晃了晃。
  “没水咯。这口干啊,说不了话。”故意把水壶往前面一推。
  沐云赶紧上前接过水壶,跑去厨房盛水。不一会儿又小跑过来,生怕耽误了时间。
  “夫子,水来了。”沐云馋笑道,把水壶递给夫子。夫子伸手接过水壶,放在嘴上吸了口。
  “要说这北冥山啊,他还不是什么。今天啊,我给你们说说在这世界的中间,有一个地方叫中土洲,他们当地人又称中土域。那里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圣地,那里生活着许多仙人。”
  夫子说着说着,好像是回忆着过去美丽的生活般,脸上带着一种迷恋的笑容,眼神迷离,似乎已透过层层迷雾,穿过北冥山,看到了中土域的仙人生活般陶醉。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已到申时。外面的学子已来到了夫子的外屋。夫子听到有人进来了,挥挥手,让沐云和沐明从屋里出去。沐云知道这是夫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在讲这些故事。
  沐云和沐明从里屋悄悄的走到教室。抬起头,看到商林和武小易走进教室,死死地盯着商林,气呼呼的。
  沐明看着沐云的样子有点奇怪,问道“怎么了?你和商林有仇吗?”
  沐明由于年纪稍大,平时又经常喜欢和沐文、沐强进山打猎,身手在同年人中算是好的。
  “额。没有,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死肥猪。”沐云没有把早晨被打一事说与沐明听,因为他不希望别人说他只能在哥哥的保护下生活,他从内心深处渴望等自己长大了再打回来。
  “哦。”沐明抬头看着商林。
  商林刚刚和武小易走进教室,一路上本来还正在显摆今天早上暴揍沐云一事,突然看见沐明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停在门口不敢进来。
  “莫不是该死的沐云向他二哥告状了吧?”商林心里暗暗叫苦。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他可是听说沐明曾经独立猎杀过野猪的,那种狠人他可一点都不想与他交手。
  “怎么了?商胖子,你这么怕我啊,我又不吃人,最多就是杀杀野兽什么的。”沐明看着商林站在那里不动,觉得有点不对,边向座位走去边打趣道。
  “明哥说哪里话呢,您的身手哪会和我们一般见识。你可是以后要当大猎手的。”
  商林听到沐明的问话,一听就知道沐云没有想沐明告状,转身狠狠的瞪了沐云一眼。
  心里想着“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以后有你受的。”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面前可是有一个狠人在的,要是被他知晓了,那还了得。
  “明哥,什么时候得空了也教教我们呗,等我以后练两手也和你一起去山里打猎。”商林赔笑道。
  “算了吧,胖子。你爹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夫,你还是继承你爹的祖业吧,以后也好为我们这些山野猎人治治病、疗疗伤。”
  沐明知道商林的爹商秋生乃是本村唯一的大夫,当然知道这商胖子是在开玩笑。虽然平时该揍他的时候还是要揍,当自己也有个分寸,不然真打残打瘸的,那一会就不指望人家老爹给你治病疗伤了。
  “嘿嘿嘿。肯定的,只要明哥以后有什么伤残,我商胖子一定尽力救治。”商林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这胖子是咒我吧?”沐明瞪了他一眼。
  “哪敢啊,明哥,别误会,我可是当真的。只要明哥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赴汤蹈火。我一定...”商林还没说完,看见夫子走了出来,立马停止了后面要说的。
  文夫子从右边里屋走出来,看到13个小孩整齐坐着,脸上没有表露任何表情,木讷走到前台,从手里拿出几张纸,说:“商林、武小易,你们把这几张纸拿去把昨天教你们的《傅子说》记下,不可记错。明天辰学时交与我。”
  商林和武小易起身拿了纸,低着头往座位上走去,好像对夫子很害怕的样子。
  夫子拿出一本泛黄的书本,说道:“今天夫子教你们《傅子说》,这是当朝宰相所作经典,尔等若将来有缘,亦可考取功名,亦可参军报国。”
  “学无尽,南之终,国无远,军之威...”孩童学着夫子,院落里回响着朗朗读书声
  随着日落,一晃到了酉时,夫子站起身,说:“好了,今天就到此处,回去吧”。
  “是。夫子安康。”众学子齐声回答。
  夫子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起身关好门户,转身走进中间的厢房,轻轻的推开门。屋子不大,里面也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木牌,好像是死去之人的灵位。夫子走上前去,对着灵位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等沐云回到家里时,没有看见大哥和爹,走上前去问武英“娘亲,爹和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武英稍微微笑着掩盖脸上的焦急,说:“爹这次可是去做大买卖的,哪里这么快就能回来咯,怕是要明天才能回来。”
  沐明眼神一闪,坐到桌子上盛饭。沐云“哦”了一声,也走到桌子旁,吃着早上剩下的鹿肉,还盛了碗玉米饭。
  等吃过饭后,沐明看了沐云一眼,对武英说道:“娘亲,要不我去城里面看看吧?”
  武英摇了摇头,说道“天都快黑了,你去能顶什么用。天黑了外面野兽也多,村子里头人气旺,野兽不敢进来,你一出去怕是就给野兽填肚子了。你爹和你大哥两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
  沐云看了看门外的天色,一片漆黑正笼罩下来。不知怎么得,心里感觉很慌。
  每当黑夜来临,白崖谷下的山村都会显得异常安静,沐家村的人们大多数都关好门、闭了灯,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在黑夜里闪烁。白崖谷山上偶尔传来的野兽的嚎叫声显得是那么刺耳,让胆小的人们无意睡眠,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文夫子端坐在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灵牌,40多岁模样的文夫子显得有些老态了。忽然手中青光一闪,一本书出现在文夫子手中,他出神的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又盯着灵牌。
  “师尊,徒儿文浩无用,不能替师尊报酬。最近,徒儿感觉身体越发不行了,一两年后徒儿就能再与师尊团聚了,还有众多师兄弟。不知你们在下面是否想我,徒儿一个人在这上面好无聊啊,好像早点下来陪着你们”。
  “师尊,五年前,徒儿在躲在这边远的山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宗门的血海深仇。可也深知,凭我三品之资,如何能报此大仇?虽空有旷世秘籍,可徒儿如今筋骨断裂、血脉被废,除了神识尚存半分,连个凡人也不如,只是凭着些许知识卖弄,苟活于世。”
  “师尊,徒儿不是不想早点来陪你们,徒儿心也早死,只是心有不甘了!徒儿恨自己不能学此法术,报此血仇!”
  “师尊,你说当年我们要是不去参与幽冥寻宝,想我中土域十大宗门之一的青元神宗,如何会被小人偷袭而覆灭?!更是为此《真轮九变》得罪天下宗门,平添大敌!”
  “徒儿虽侥幸存活,却逃至南明洲如此荒芜之地,在外寻觅数十年未能找到一个可造之材,只得化着凡人夫子苟活!但也是老天开眼,不灭我青元神门,徒儿五年前无意走入此峡谷,看见一孩童身负天人之资,是天下少有的浩元之体,天神神魂强大,但年龄尚小,徒儿留于此地,便不断与之交好,传授其学识,更将本宗镇宗绝学《五元天术》一点点的注入其生魂之中,只待五年之期一到,便可刻印出宗门圣印青元印,这样本宗传承总算不能断绝。”
  “徒儿会在残余的日子不断锤炼,教导那个孩子,让他传承我神门印记,将来重整青元神宗。”
  “师尊,和您说吧,那个孩子名字就叫沐云,将是我青元神宗最后的弟子”
  文夫子说完,起身走出黑屋,向另一间木屋走去。这时的文夫子看上去感觉苍老了几分,步子却轻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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