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的香味

　　月突然停下，低下头，靠近我如白雪的长发，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吻在我耳根旁的秀发上，良久才挪开。说道：“很香啊，是哪种花的香味，我很喜欢。抱着又柔软又可爱又美丽的若雪，闻着这股怡人的淡淡的清香，听着窗外飒飒的风声和风吹树叶沙沙声，看着此时这一切美丽的景色，这平静的日子，我希望永远，永远永远。”
　　“什么花香，开玩笑吧，姐怎么没有闻到我身上有什么花的香味。······”一想到这，姐就明白了，脸更红了。
　　“别说这个了，赶紧继续讲。”我赶紧扯开话题，不能让他继续，再说下去，没脸见人了，不，姐现在已经不敢见人了，都怪月这个笨蛋乱说话，努力平静，努力平静······
　　“若雪，你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哦，好香啊······”
　　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我的心跳的很快，血液流动速度加快，突然就涌来了一股力量，我赶紧用手捂住月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你还没有说明巫师之心那里不同，还有你的巫师之心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组织着语言，抬头看着月，那神情似乎请求着，也许月明白了，也许没有，不过他倒没有再说刚才的事，让我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巫师之心相当于巫师的另一颗心脏，它是巫师体内的力量源泉，也是用来改变巫师体质的主要力量，人的身体是可以吸收元气的，不过速度缓慢，而转化元气，增加身体素质就更慢了，所以巫师都是会想其他办法，让身体吸收元气转化元气速度加快，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方法那就是纯度，高纯度的元气，是很容易被身体吸收，而转化速度也提高了很多，同时这也是最没有安全隐患的最佳方法。但这与巫师之心有关，与天赋资质有关，人是一个统一，巫师也是一样，本质是什么，那么其余的都不能超过，不然会崩溃，所以，巫师之心的品质不会超过天赋资质，而身体素质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也被巫师之心限制着。”
　　我没有打断，也没力气做这事，只要月的手不乱动就好了，不过这很难，随他了，不然到头来，又会是我吃亏，这家伙气人的本事比谁都厉害，姐算是服了他，以前是白活了。
　　“在体内凝结了巫师之心后，体内的元气都会经过巫师之心而被提纯，一般四五次轮回，看你从体外吸收的元气的纯度，体内的净化符文是去除杂质，不属于元气的东西，有了巫师之心后，杂质是完全能够除去的，至少元气里面的是会被清除，而身体里的还是需要净化符文，所以符文的作用还是很大，不要因为有了巫师之心，就放弃对体内符文的构建和运用。”
　　月停了下来，见我如此安静，笑了，不知道笑什么。
　　“我的巫师之心是冰霜之心，若雪你的将会是冰雪之心。冰霜之心就是纯粹的冰属性巫师之心，你的也会是纯粹的冰属性巫师之心。”
　　“是吗？”我对于巫师之心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吧，不过也挺不错。
　　“纯粹的冰属性巫师之心，冰元气纯度要很高，至少需要一枚极品冰原石，多准备几枚是必须的，谁也不能预料将会发生什么。获得极品冰原石，并不是那么容易，而对一般人来说，除非老天眷顾，否则根本没有可能。我们不用担心，家族对我们这些拥有纯粹的属性天赋的人，是很大方的，极品属性原石基本上会准备好的，而我们之前所用的吸收的原石其实就是极品属性原石，只是没跟你说罢了。”
　　“若夜姐姐也知道吗？”
　　“嗯，知道哦，她嘛，肯定以为我早已告诉了你，这点不重要，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或早或晚。”
　　“那哪些不对人家说呢？你对人家是不是隐瞒了许多事啊？”
　　“没有隐瞒，只是没说而已，有些事不想说，你若真想知道啊，就要看你的能力哦，巫师的能力可是有许许多多，而巫术更是没有限制，不怕你想不到，就怕你做不到，你若是厉害，可以创造一些看到人心秘密的巫术。”
　　“那些精神和灵魂的巫术吗？那不是很邪恶的巫术吗？不是被禁止了吗？”
　　“没有禁止，只是这么说而已，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特别是普通的人民，当然，这是不能公开的，只能秘密进行。”
　　“月，你有研究过这类吗？”
　　“灵魂和精神的巫术，并没有什么邪恶的，只是研究这类巫术的巫师，精神已经失常罢了。越是研究高深的巫术，你收获的就越多，但同时，风险也越大。在你的能力没有达到一定程度，不要贸然去尝试你没有把握的巫术和做一些其他的很危险的事。”
　　“月，你研究过这类灵魂的巫术了吧。”
　　“是的，不过只是仅仅设想过罢了，还不到时间，以后你也会接触的，或多或少。”
　　“研究这类巫术，会使人精神失常，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巫师这条路，就是这样，要想走到尽头，就要面临各种危险困难。死亡，在巫师看来，再正常不过了，我们将要面临的，可能比死亡还恐怖。”
　　“为什么不放弃呢？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生活，不好吗？这样宁静的美好的生活，难道你们都不喜欢吗？”
　　“是啊，很美好！但这是我们有家族的庇佑，一旦我们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什么都由不得我们自己了。”
　　“这世界真的就没有自由而言了吗？”
　　“有没有巫师，结果都一样。在我看来，巫师的存在，就是为了追寻自由，脱离世间的一切，追求永恒。”
　　“时间会改变一切，永恒什么的，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梦。”
　　“也许，我们未必不是生活在梦里。”
　　“月，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月平静的心忽然有了一丝的颤动，虽然细微，但通过紧贴的身体，我还是感受到了，月手上的动作，在那一刻也停止了一瞬。心的颤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这句话有那么大的魔力吗？在我看来，没什么啊，很一般。
　　我的话，就像落入湖泊中的一块小石子，溅起一两滴水花，泛起一丝涟漪，最终立刻归于平静。
　　“若雪，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嗯。”我没有反驳，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我想说的是，月，你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反而像是历经了沧桑的老人，对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彻，同时又看得那么平淡。”
　　“嘛，天才总是孤独寂寞的，凡人你不懂。在你看来无法理解的东西，在天才的眼中，不值一提。天赋资质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智慧，和追求知识的心，我的心平静，是因为我的眼中，所看到的，并不是死亡。我所在乎的······”
　　一听开头这句话，我真想捶死他呀。话说到后面，在我最想要知道的地方，月却停下了，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没有追问，他不想说，问了也没有用，我不会勉强，因为勉强不会有好事。何况现在人在他手里，把姐当作布娃娃一样随意摆弄，等会累了，肯定又会把姐当作松软的抱枕，以前这样，姐忍了，可现在，如果还是这样，姐真的不能忍，已经长大了好不，这样下去，会嫁不出去的啦。
　　“想知道吧。”月对我眨眨眼，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不想呢。”
　　“是吗？你的心可是不平静哦。”
　　“没有，你听错了，你的手别乱动啊，不过是好看一点的像白雪一样的长发，这么好玩吗？”
　　“嗯，很好看，还很香很柔软。”
　　“不要说这个，也不要乱动，赶紧说正题，你都扯到哪里去了呀。”
　　“嘛，随你高兴。极品属性原石，家族虽有，但也不多，所以不要用来做其他事。凝结巫师之心之后，就是改变体质，这时候你可以用上品原石来修行，也可用中品或是下品，不过品质越低，速度越慢，花费的时间越多。体内的元气经过巫师之心的净化和提纯后，就可以让身体吸收和转化，改变和提高身体素质。纯粹属性的巫师之心，改变的幅度特别大，如果一直改变下去，身体会变为相应的属性灵体，不过这很难，在低阶段的巫师，一般达不到，不过改变巨大，那是肯定的。若雪，现在你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之前你是在利用你的巫师之心，也就是冰霜之心，改变你的身体。”
　　“是的，身体吸收和转化的元气，需要巫师之心的许可，也就是你不要用巫师之心束缚你体内的元气，也就是释放你的巫师之心，不要束缚，身体会自动吸收元气并转化，虽然缓慢，但是不需要你去控制，只要释放即可。晚上你可以吸收元气修行，补充一天的消耗，而消耗是很低的，所以改变体质是经年累月的，有时可以说是一生。”
　　“一生？永远达不到吗？”
　　“不是达不到，而是很难，前期速度是很快的，相对来说，而后期越来越慢，会停留在一定程度而无法逾越。”
　　“什么程度？”
　　“不知道，等你感到无法前进的时候，就会知道，如果再前进，就会步向另一个领域。”
　　“有人成功过吗？”
　　“有，传说有不少，现在应该是见不到了，应该是少了某样东西吧，或是其他的什么，这种传承应该是断了，如果有幸，我们遇到，那是天大的机缘。”
　　“也是天大的灾祸吧。”我接下他的话。
　　“是的。”
　　“月，你是不是话没有说完？”
　　“没错。你猜得到吗？”
　　“我猜不透你的心，你的心思似是而非，不可捉摸。但我想我知道你未说完的话。”
　　“嘛，天才总是寂寞孤独的，凡人你不懂，也没什么。至于没有说出来的话，知道不知道，其实无所谓。真心想隐瞒你的，你肯定不知道，而不想隐藏的，你能猜到，没什么得意的，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对你，我真不能要求太高。”
　　凡人······凡人，为什么月这家伙总是这么说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最是讨厌了。
　　窗外，风雨依旧，不知落叶多少。
　　而花的香味，却弥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