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巫师之心

　　姐真机智。听到我的话语，若夜姐姐赶紧用手捂住我的嘴，叫我别说了，嘛，没办法，我心里也不安哪，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特别是那家伙知道了，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我哥，去后山干嘛呢？”
　　“月没说，只是叫我这几个月跟你住一起，陪着你！若雪，月对你真好啊！”
　　“嘿嘿，若夜姐姐现在的表情真好看，我哥看了，肯定会把你抱起来亲吻。不过若夜姐姐连他妹妹都嫉妒啊，这颗心可真小，只容得下哥哥，连妹妹都不要了，真不知道这一个月，你们做了什么，若夜姐姐你们可还没成亲呢？就夫唱妇随了。”
　　“瞎说什么，什么也没发生。”若夜姐姐语气不怎么坚定，看样子确实发生了什么啊。我没有继续再问，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在后山待了两三个月，我和若夜姐姐去看过他几次，为了不影响他修行，只能偶尔去看一下，同时我们也努力修行，不想与哥哥拉开太远，总感觉他从后山回来，发生了很大变化，气质也变了，要不是性格没变，行事没变，我还真以为变了个人，毕竟完全不同了嘛。等习惯了之后，感觉是我多想了，他依然很可恶。
　　匆匆又匆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过往的记忆越来越多，珍贵的，宝贵的，不想忘记的也在渐渐增加，希望往后更幸福！
　　学堂的表演依然在继续，没人发现若雪的不同，除了了解她的人，月平静地看着若雪，然后看了看若夜，两人视线相触，微微一笑。
　　表演结束后，老师留下月几个人，当然包括我，说了一下，关于去的地方和安排。
　　“你们去的地方是明月巫师学院，那里是一块大陆，这里所有岛屿加起来也比不上。在那里，有数十家巫师学院，大型巫师学院有五家，分别是明月学院，红日学院，黑暗学院，暗水学院，符文学院；中型学院有十家；小型的巫师学院有二十多家，都是一些大的巫师家族开设的，主要是招揽一些资质不怎么样的，扩充他们家族的实力罢了，然后用来做一些不可见人的事，主要是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真的有见识的人，谁也不会去。”
　　老师继续说，好像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似的。
　　“巫师学院之间看起来是一片和睦，其实完全不是，明月学院和红日学院同属于一个阵营，但你也不要相信盟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离开学院后，学院不会负责的，你的生死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所以谨慎行事。黑暗学院是专门研究黑暗巫术的地方，你要特别小心，那里面的人是没有丝毫顾忌的，碰到算你倒霉，不过他们一般不会离开他们所属学院范围的，因为谁也不欢迎他们，即使是同一阵型的暗水学院，他们的结盟完全是为了对抗明月学院和红日学院的联盟。暗水学院，主要是海洋一族和一些异类，实力并不强，但是他们都有一些特异的能力，结合巫术就十分恐怖。符文学院是中立学院，只是专心研究各种符文，从不参与学院之间的斗争，但影响很大，他们研究的符文阵法是非常好用的东西，所以很受欢迎，不要轻易去得罪他们，不然很难从他们手里得到符文阵法，因为他们是比较团结的。”
　　说到这里，老师又开始教育我们，叫我们当心。
　　“你们去到外面，千万要小心啊！不要随意相信人，除了你信任的人，就是家族中的人也要小心点，家族也是出过不少叛徒的，为了一己之利，出卖亲族的人不少，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当然你们现在不用担心，你们还没经历外界的风雨，所以单纯，但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到了那边，不管是谁，都不要随意相信，如果真的混不下去了，那就回家来，这里是我们家族安全的港湾，外面的风风雨雨，在这里，你不会感受的到的，不过这里条件就没有外面好了，所以基本是用来养老的，这也是大家一般不会回来的原因。你们是家族的精英，所以我们让你在家族安全健康的成长，而天资一般的，我们早早就送他们去了那边大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里修行资源太少了，我们只能做出选择。在那边，他们可以更快的成长，有的已经成了正式巫师，所以说，这未必是错的，而你们，在我们看来，是必然会成为巫师的天才，所以你们到了那边要努力，在资源充足的条件下，成为巫师是很快的事，我们送过去的天才，大部分很快就晋升为正式巫师，而我相信你们也可以。话说到这，也差不多了，因为说是说不完的，而且你们也未必听得进去。我宣布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这次由月带领你们去，在一个月前，月成了一名尊贵的正式巫师。本来是另一位巫师带你们去的，因为有急事，而又听到月成为巫师的消息，就由月带领你们。到了那边会巫师学院会安排人在港口等你们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而且每年我们都是三大王国六大家族的人一起乘船过去，今年也是一样。”
　　老师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了，我们陆续离开。而我的心却不平静，看着渐渐昏暗的天空，风雨要来了。一回到家，就开始刮风下雨了，一直到夜幕降临。
　　风在咆哮，雨在蓄势，接着倾盆而下，天空乌云不断，偶尔电闪雷鸣。若夜姐姐早已回去，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人，我有太多问题，却又不知从何问起。走到哥哥月的房间，房间窗户没有关，他此时正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风雨，看着那颗被风雨摧残却依然傲然屹立的银杏树，不知在想些什么，风雨都打湿了他的衣裳，头上，脸上，手上都挂满了雨点水珠。我上前赶忙关上窗户，找来毛巾，一边替他擦拭，一边关切地问道：“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感受一下风雨罢了，以后的日子，不会再有现在这样平静了。”月突然把我搂在怀里，此时我正在给他擦拭头发呢，真是的，不知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往日从没见你这样啊。”
　　“没什么，若雪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是吗。”
　　“到底怎么了？”姐真的忍受不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月吗？绝对不是。
　　“离开这里，就一切都不一样了，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我不知道的是，月你是怎么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是吗？你现在也不是直接叫我月了吗，都不叫哥哥了。”月松开了怀抱，轻轻握住我双肩，细细打量着我，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说道，“果然不一样了，若雪长大了，一点也不像以前。”
　　“别打岔啊，长大了当然不一样了啦，现在说的是你啊，别说着说着就说其他去了呀，赶紧给我讲清楚啦，不然今晚你别想睡啦。”哥哥这个词，不知何时起，很少说得出口了，也许是因为年龄不同了吧。
　　“真的要我说吗？”
　　“当······”月突然又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身体接触着身体，心在跳动，温度在升高，是的，这是我感受到的我的心，而哥哥那里却是平静，同时完全不同于往日，很冷，十分凉。自从三年前的生日过后，哥哥很少这样碰过我，更没有拥抱，自从把若夜姐姐带回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感觉冰冷了许多，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今天，我火热的心紧贴着的是一颗渐渐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想说的话，此时，再也说不下去了，感觉一切都不同了，而眼泪此时却不知为何流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强忍住泪水，但泪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点也不听话。
　　月依然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看着我不停地挣扎，笑了起来，然后，温柔地说声，“抱歉。”冰冷的心瞬间回复往日和煦的温柔，如微风吹走了寒冷，从冬天到了春天，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问，但我知道，月会说的。
　　月放下手，转身，走到床头，坐下，背靠着墙壁，一只脚笔直的放在床上，一只屈膝，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示意我过去。姐才不会过去呢，不然不知道会怎样，可是反抗是徒劳的，他的手势一变，突然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出现，把我送到他怀里，一到了他的怀抱，我的力量不知怎得就变小了，完全反抗不了，只能任他摆弄。两人坐在床头，紧紧依靠着，月一手温柔地搂着我的腰肢，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和长发。我的脸颊绯红，心跳个不停，在他怀里一丝力气也没有，身体完全柔软了，手也抬不起，就这样看着窗外，不理会，不理会这一切。
　　“刚刚散发出来的冰冷和心的冰冷，是巫师的巫师之心。”
　　“巫师的巫师之心，就是巫师学徒成为巫师的最后一个阶段，也就是巫师的标志，是吗？”
　　“嗯，若雪你说的没错。”
　　“可是，我没听说过巫师之心，是冰冷的，还有感觉，就像是一颗活着的，冰冷的心。”
　　“巫师之心是不同的，就如人的天赋资质，水属性天赋，凝结的是水属性巫师之心，这很一般，而纯粹的水属性，凝结的就是纯粹的水属性巫师之心，那就是水之心。而这很难达到，先必须有纯粹的水属性天赋，也就是灵魂含有的水属性是纯度很高的；然后就是用纯粹的冰元气凝结，空气中的冰元气肯定无法达到要求，而在体内也是无法提纯到那种程度，所以必须要寻找含有纯粹冰元气的冰原石。”
　　月仿佛知道我不太清楚这些东西似的，继续解释。
　　“原石呢，就是你平常用来吸收里面含有冰元气的好看的如冰块的石头。原石的种类就所含的元气的种类来分，这就不说了。有下品原石，那就有中品原石和上品原石，根据它们含有的元气量和元气纯度不同而划分的，还有一种原石，那就是纯度非常高的，可以用来凝结纯粹的巫师之心的极品原石，原石之上还有原晶，原晶基本上与我们无缘，那一出现，所有的巫师都会去抢，能不能抢到是一回事，抢到了，实力不够强大，也未必有命，那种斗争，比普通凡人战争还恐怖，在结束之前，参与的人都像疯子一样，出现在眼前的就都是敌人，你如果走过去，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谁动的手？谁都有可能。所有这种东西出现在你面前，是老天眷顾，也是老天残酷的考验。”
　　我静静地躺在他怀里，静静地听他述说，尽管有些东西，我在书上已经看过了。
　　“下品原石可以兑换中品原石，按照古老的规矩，一百块下品原石换取一块中品原石，从元气含量上来看，已经高于中品原石了，但最主要的是原石的纯度啊，最重要的也是纯度，倘如不是事出有因，谁也不会去换的，但换也是高于一百。一枚上品原石换取一百枚中品原石，实际肯定不止，但也不会多多少。极品原石，那就完全不同了，数量稀少，且极其珍贵，不会有人会换的，要换也是天价。在凝结巫师之心前，元气的纯度关系着巫师之心的品质，天赋资质好，运气好的话，凝结一颗纯粹的巫师之心，那就与众不同了。巫师之心的品质如何关系着你以后吸收的元气提取纯度，品质越好，以后你体内的元气纯度越高，用出来的巫术，同一种巫术，纯度高的，威力大。而且巫师之心还与以后的巫师品阶晋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