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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醒来时是躺在一片草地上,睁开眼睛看到谷星珩坐在对面百无聊赖的,不远处的青一在研究着这些罕见的雪柱。
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随即她忽然惊吓得起来别过了身,说:“你看什么,小心我杀了你!”
谷星珩说:“不用躲了,你的面纱在坠落的时候就不见了。”
离歌运气挥剑而来,轻易被谷星珩挡住,他甩开了她的剑,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和你中了毒,还从那样的高度掉下来,元气已经大伤,你伤得比我更重。”
离歌手掌凝气,道:“那又如何!照样杀的了你!”
青一走过来说:“中了毒鹰玖兰桀的毒还活着,如果不是圣女池非凡的灵气过滤了一大半,想必即使你们个个都内力高强也无法逃过一劫,坠落时的巨大气流对你们的伤害足以致命,两种致命的因素碰撞,碰巧中以强制强,你们才能免一死,只要运功把余毒清理就好。虽然我内力弱,但我身上穿的那件浮生衣是我爷爷的遗物,好东西来的,从高空坠下时,这件衣服上的料子便膨胀,可以吸收一部分气流,所以我不会摔得特别伤,怎么样,厉害吧?”
谷星珩缓缓走过来,看着她,眼神充满了不解的温柔之色,道:“离歌大人,你是洛桐对不对?”
他期待着她说是。
离歌与他对视着,还是背对着他,说:“少胡言乱语!”
谷星珩道:“洛桐!我知道你就是陈洛桐,你的眼睛我还记得,你耳朵后面那个印记……”
离歌打断了他:“我并不知道陈洛桐是什么东西,我是华宫的人,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谷星珩稳了稳身子,内息比较紊乱,硬撑着也要跟她对当年的事解释,告诉她,自己其实一直都有在找她。
七年前,当值三月春间,西州城一派好风光,青龙山凉风拂面,径旁野花绽放,鸟虫相鸣,山影隐约,一间不大却整洁的简约木屋坐落在青龙山脚下,屋旁栽着三两桃花树,枝骨清奇,微风掠过间落英缤纷,花香已是满山间,看着让人尽觉安静,仙气盎然。
谷星珩和谷笙零兄妹俩正坐在屋后一块石头上,嘟着嘴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背诵着诗词和兵法史书。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老是念这些啊,真没意思!”
谷笙零把书一放,扭头托着下巴道。
谷星珩侧头看了她一眼说:“要不是爹让我们念,我还不乐意呢,多没劲儿!”
“哥哥,爹爹都上山采草药去了,要不我们去玩儿吧,在他回来前我们回到就好了,他不会发现的。”
谷笙零拉着谷星珩的衣角,一脸笑容**着说。
谷星珩眼青鼻肿,周身是伤,是昨天练功受的伤。他满肚子小心思都想着去玩,难得爹爹今天没训练他,特赦了他一天,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眼珠子的转了转,对谷笙零坏笑了几声,凑到她耳边说:“零儿,那天我跟着爹爹去采药,路上发现了一处好地方,哥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快点儿。”
两人把书扔到一边,活蹦乱跳手拉手绕山而跑。
来到一个湖边野花争艳树木苍翠,湖水水波潋滟,倒映着岸边美景物的让人心旷神怡的湖,人称镜心湖。
谷星珩和谷笙零到了湖边,大口喘着气,惊叹此处好风光。
谷星珩拉着谷笙零到一棵青枣树下,抬头看着树梢说:“零儿,那天我看到这棵树枝叶繁茂,树干大且直,而且结了好多果子,爹说这树已有几百年历史了,它结的果称作青枣,可好吃了。我去给你摘!”
他们摘了很多大青枣,揣了一堆在怀里,正在他们高兴时,突然一只野兔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他们愈加兴奋,看来晚上有肉吃了。
他们寻找到了野兔,但这只兔子好像特别精灵,要抓它可不容易。
谷星珩咬了一口青枣,然后把它扔了出去,蹲在草丛里等兔子过来,心里特别激动。
兔子没过来,谷星珩感觉突然头上有什么砸了过来,这感觉特别奇怪,脖子一紧,身体好像被什么拉扯着,一股力气他就莫明揪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哥哥!”草丛里的谷笙零惊愕无措哭了起来。
他们抬眼看到一个穿着漂亮得体,长得颇水灵女娃子,手里的绳子还挂在谷星珩脖子上,她一脸惊讶。
原来她是在追一只野兔,追到了这里,然后发现草丛里有动静,以为是野兔,想不到揪出来一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把我的野兔给吓跑了。”她双手叉腰道。
谷星珩拔掉脖子上的绳子,站起来说:“你搞清楚,现在受害者是我,你伤了我还恶人先告状。”
她道:“谁让你蹲草丛里的,我不管,反正你赔我兔子。”
谷星珩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拉着谷笙零要走,可她偏要和他纠缠。
“这样吧,你手里奇怪的果子分我一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她知道兔子跑了,反正纠缠也没有用,就这样走了又好没面子,她总的捞到点好处才好说。
谷星珩还是不服,瞥了一眼谷笙零,扭头看看渐暗的天色,心想再不回去爹就要责罚了。
她拿过果子,冲他做个鬼脸就走人了。
不久便谷岩背着草药篓回来了,看来又是有大收获的一天,满满的一篓草药,除了研制自己的药方,多余的还可以拿去集市卖了换盘缠。
夕阳西下,天色越发暗淡,晚风吹动树木发出沙沙声,似乎在诉说着世间之沧桑,又像是万物生灵的哀叹,屋里却充满了兄妹俩的欢乐的打闹声。
谷岩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满腹心事,仰望时明时暗阴晴不定的夜空,心想,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归隐于此,不问世事吧。
“珩儿啊,爹明天要下山去把药材卖了,你要好好练功,去兽灵窟里面练功,没有六个时辰不许出来,这样你的内功才会有长进,知道没!”谷岩说。
兽灵窟里面是一头凶猛的白狼和一条毒巨蟒,二者互不相容,只要解开了它们的灵力束缚,就会互相厮打,整个兽灵窟都会地动山摇,碎石满地。人在它们面前,就完全是弱小的猎物,无能的人根本无法逃出,刚开始谷星珩十分惧怕,后来谷岩强迫他在此苦练,每次他都会筋疲力尽,伤痕累累,就像灵兽群中混进了一条温犬,想活着,就必须强大起来,历经一次次的摧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
“您就放心好了,我们可听话了。”
谷星珩表面上干脆答应,脑袋瓜子里上却多次想跟着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传说中的江湖。
谷岩知道他们的性格,不会真的相信他们完全听话,只是他不可能永远都待在他们身边,终有一天会离他们而去,总要让他们独立活着的,只是,这乱世太无情,他又怎忍心亲眼看到心如明月般的孩子卷入尔虞我诈的江湖,一切,随缘吧。
到了第二天,谷岩交代好一切,就准备下山,而谷星珩推了下一旁执笔乱画纸的谷笙零,说:“笙零,你想不想下山玩儿呀?”
谷笙零睁着雪亮的双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嗯?”
“想不想嘛?”
“当然想啦,可是爹爹会生气的。”
“你真笨,我们可以偷偷跟着爹去嘛,山下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那好,我们跟着去,但是不能让爹发现。”
说完二人对视相笑一下,把手中的东西弃之一边,把门关好,跑过去鬼祟跟在了谷岩的后面。
清晨,一路上阳光明媚,花鸟相伴,还没完全褪去的雾水似给深山笼罩了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山林若即若离,两个小毛孩偷偷跟在一个背着草药篓的男人背后绕山而行。
到了西州城中,极少下山的兄妹二人被街道上的新奇玩意吸引住了,热闹的杭州城里各种叫卖的吆喝声,孩子打闹的笑声,马车来往的哒哒声,一派热闹的景象。
谷星珩和谷笙零玩着玩着就不知觉撇开谷岩俩人自己逛开了。
正当他们玩的兴致之时,突然看到前方一个女孩正紧张地跑着,好像是在躲着谁的追赶,谷星珩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霸道无理的女孩儿,她后面确实有两个配着腰刀的成年男子在紧追着她。
这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阴魂不散。
她气喘吁吁跑到一个转弯处时被一股力量扯了进一个巷子里。
“嘘!”
谷星珩给她做了个收声手势,惊讶的她看到是他们便松了一口气。
等看到那两个带腰刀的男子走了方才真正轻松了些,她满脸不屑地对着他们说:“怎么是你们俩土包子。”还不忘加高音了后面土包子三个字。
“哼,要不是本大爷人品好,才不会救你呢。”
谷星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看你表面风风光光长相还不错的却遭人追杀,都不知道惹了些什么人。准是你爹娘没把你教好。”
她虽然讨厌爹爹逼她习武不让她出门,但是外人说她爹娘的不是,她是不能容忍的,“大胆,你竟敢侮辱本姑娘,看来你是活腻了。”
这回谷星珩没有反驳,反而对这她的身份感兴趣,他斜着眼睛瞥了她一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那天你会在青龙山出现,为什么那两个人要抓你啊?”
她见这两土包子对她构不成威胁,把她身份说出来让他们仰慕仰慕不免是件妙事。
她轻挑下额前几缕发丝,说:“我,名为陈洛桐,乃西州城第一大富商陈昭德的千金宝贝。方才追我的那两人是我家仆人!”
她看了下兄妹二人瞪圆的眼睛,接着说,“我爹总是把我困于家中大院,逼我习武,我不喜欢练武,一点都不好玩,那次还害我手腕受伤了,都留下了疤痕了。”
她把袖子一拉上,一道微微隆起的剑痕现于眼前,“我在家都快闷死了,我唯有找机会跑出去玩咯,那天我到处逛上山就偶然遇到你们了。”
兄妹二人恍然大悟。
谷笙零说:“我们也是常被爹困在青龙山,很少有机会下山来到城里,这次我们都是偷偷……”
“零儿!”谷星珩打断了她,示意她不要透露太多。
陈洛桐看出了谷星珩是欲掩饰,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我都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们了,既然我们都是被家里逼着练功习武,那我们是一路人才对。”
谷星珩觉得眼前这个高傲大小姐,其实她还是长得挺可人的,又不像个坏人,况且与他们还有共同之处,与其跟她吵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毕竟这城里她比较熟,由她带头,定少不了乐趣。
他假装勉强的样子,向她伸出了一只张开的手,
“咱们可以一起去玩么?”
洛桐感觉跟他们玩肯定会比在家练武要好,得意地用小手击了一下谷星珩的手掌,
“报上名来!”
“我,谷星珩,我妹妹,谷笙零。”
“走,我带你们游街,吃好的!”
西州城不愧是繁华大商城,精致的楼宇,眼花缭乱的商品,街上卖艺引来的欢呼声,令人咋舌,尤其是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兄妹,什么都跑过去凑热闹。在洛桐的带领下,三人欢声笑语到处乱逛。
“老爷爷,给我来三串冰糖葫芦。”
“好嘞。”
正当洛桐拿着几个铜钱要给卖冰糖葫芦的大爷时,身后出现两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大身躯。
“小小姐,总算找到你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阴沉夹带着喘气的声音在身后传出,洛桐猛地感到背脊发凉,真是阴魂不散!
同时已经把冰糖葫芦放到嘴边的兄妹二人突然停止了动作,怔怔的看着那两个戴着佩刀的大汉,不知所措。
他们的穿衣都是简单的粗布,并且鞋子上的泥巴还没擦干净,一看就知道是穷鬼。
看着如此寒酸的二人,家仆露出一副鄙夷眼光,其中一个家仆右手背在后面,左手一手甩在了谷星珩瘦弱的身躯上,谷星珩当即往后一个踉跄。
谷星珩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洛桐小姐,跟我们回去吧,否则老爷又要怪责我们了。”
“我不要。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哼。”
“如果再不跟我们回去,就休怪咱们无情了。老爷的吩咐我们不敢不从。”
两仆人一人一边揪着洛桐。
洛桐挣扎着不要走,大喊救命,引来了旁人的围观。
“看什么看,滚开!”
见情况不妙,谷星珩在一旁跟谷笙零咕哝着什么。
谷星珩本来就想着给狗眼看人低的家仆一顿教训,现在帮洛桐的话不但能收个人情,还能为自己出口气呢,何乐而不为。
他们冲了上去,抱着两家仆的手臂,用力一口咬下去,“洛桐快走。”
“啊。”
深感疼痛的家仆手猛地一松,抱着手臂皱眉喊疼,并一脚伸过去,兄妹二人被踢出了一旁,而洛桐趁机拨开人群拼命跑了去了。
家仆刚要追上去,兄妹二人马上爬起来抱住他们的脚。
“臭要饭的,滚开。”
一番纠缠后,相信洛桐已经安全,兄妹二人方才罢休。
气急败坏的两家仆觉得实在是丢尽了面子,回去还不好交代,情急之下要拔刀相向,“我杀了你这俩小兔崽子。”
刀还没完全出鞘,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家仆拔剑的右手腕突然在一股无影力量下合上了要出鞘的刀。他惊讶左右瞧瞧,仿佛在确定刚才一动作是否真的是自己手滑。
确认旁边都没有可疑的人后,想要再次拔刀的他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缓缓低头看看,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脸带笑容的普通中年男子。
“大人您宽宏大量,不跟这俩不懂事的孩儿计较……”
“爹?”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下,惊呆了在原地,庆幸保住小命的同时,又在酝酿着他会如何惩罚自己。
谷岩眯起眼睛怒视了他们一眼。
“原来你是他俩的爹啊,我就怪了,谁会有这么没教养的崽子呢,不过是乞丐的话也说不定呢。”
“是是是,回头我定会好好管管他们,您就此饶了他们哈。”
谷岩低声下气地求情。
向来都是倔脾气不愿服输的谷星珩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什么爹会如此怂,这俩家伙目中无人,就应该教训他们一顿。
“爹,这两狗奴才在侮辱咱们……”谷星珩爬起身来指着这家仆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
谷岩一声怒吼,带着犀利的眼神看向谷星珩。
谷星珩不由得翘起嘴巴低着头,心里头闷气一腔。
挨了骂的家仆立即拔出了刀,“我杀了你这混账。”
谷岩瞬间中狠狠捏住了他拿刀的手,尖锐如剑的眼神紧盯着家仆的瞪大的双瞳。
“大人……童孩不懂事,还请见谅。”
手痛得如骨碎的家仆想反抗,却瞬间动弹不得,吓得只好松了手,这江湖高手如此多,眼前此人看似从容,杀气无溢于表却震慑着他们的神经,想必其内力强大,深藏不露,必不好惹,识趣点留着性命为上策。
“哼,杀你还脏了我的手,今日姑且饶你一命,他日再让我见到你,必不留情!”
“是是是,谢过你们的大量。”
谷岩不忘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
讨不着好的两人甩袖而走。
谷岩转过头来看向低着头一声不敢吭的兄妹二人,
“连爹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竟敢偷偷下山,还给我闯了祸!”
谷笙零见事情已到了无法挽救的局面,受罚是必须的了,干脆倒黄豆般把内心的话说出来。
“爹,我们呆在山上实在是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见下世面有何不可嘛。”
谷星珩被自己妹妹的胆子给吓到了,感觉自己不说点什么来扇火就太没义气了。
“就是,憋在屋里念书多无趣,外面的世界如此多姿多彩,不出来见识见识,岂不是白活了!”
二人沉浸在自己的道理中津津自乐,见自家父亲一时沉默,语气倒是轻挑了些许。
谷岩闭眼叹了声闷气,
“你们两个马上给我回去,今天之内,屋后的所有箭靶,若有一个不中靶心,你们都得重新练,射不中就不用停了,接着练。两天内把兵法书抄五百遍,上山采药三篓,往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许下山!”
“哦!”
虽是满肚子不服,但心知反驳没用,自家父亲的脾气还是了如指掌的,兄妹二人只好泄气应答,跟在拂袖径直前走的谷岩身后,互使眼色。
日生楼中,酒楼角落处坐着一身着华衣贵服的粗眉男子,手中把玩着酒杯,嘴角不时露出一丝邪笑,楼下的一动一静,透过窗全然落在他眼中。
“是啊,外面的世界如此多姿多彩,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你,终究还是得出山啊。呵。”
粗眉男子轻啜一口杯中酒,低声自语道。
两天后,谷星珩兄妹很好奇,父亲好像两天不在家了,每一次无论谷岩去哪里,都会跟他们说清楚,不让他们担心的,这次已经两天了,还是不见他,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谷星珩和谷笙零对着饭菜,在等谷岩回来。
“哥哥,你说爹爹会不会出事儿了?”谷笙零道。
谷星珩想了想,道:“笙零,我们找洛桐吧,她爹是西州城响当当的人物,他肯定帮得上忙的。”
谷岩平时大小事都会跟他们说清楚,绝对不会这么无缘消失两天的。
他们来到西州城已经天黑,月黑风高,天气很干燥,听说前面有一处大户人家被人灭了门,被火正烧得旺盛,很多人正在救火。
后来才知道那是富商陈昭德的府邸。谷星珩飞奔过去,刚好看到洛桐要往火堆里面冲。
他过去要把她拉出来,她泪流满面,脸上全是黑色,道:“我爹爹还在里面,我去就救他!”
这火势已经把屋子烧得差不多了,天空被火光映得一片血红,周围一地尸体,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火把往地上一扔,径直离去,谷星珩并没有更多的精力理他那么多。
洛桐现在进去只会多搭一条性命进去,根本没办法救陈昭德。
谷星珩没办法,只好暂时打晕了她,把她放在外面安全的地方。他突然想拼一把运气,于是他往火海里面冲,陈昭德人没找到,反而自己被困死了在里面。
他很害怕,因为父亲还没找到,笙零和洛桐还在外面,她们该如何是好。
千钧一发之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他跑来,是父亲,父亲来救他了。
谷岩护着他施展轻功从里面出来,由于火太大,犹如火魔的手掌在掌控着,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毫发无损。谷岩被火柱砸中,身体开始燃烧了起来,快出来到时,实在疼痛万分,把谷星珩推了一把,自己在地上被烧得面目全非。
谷星珩好不容易灭了他身上的火,可是父亲已经气若游丝了。
谷岩道:“去玉骨山,找你外公,他叫海生,一定要去!”
谷星珩被火烟呛得伤至内脏,十分难受。可是父亲因救他而死,他的心都在父亲这里。
谷岩竭尽全力道:“你要活下去,好好活着,照顾好零儿。”
等他从伤心中会过来时,发现笙零和洛桐都已经不见了,他慌慌张张跑去找人,到处呼唤着她们的名字,却无果。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晚上,那个血流一片,火光漫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