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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自认为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事实上,她有这个认知是极为正确的,同大多数穿越者不同,她虽然没有将这世界芸芸众生看低了的想法,但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视一回草芥。
“如果,我说非要你单独为我奏一曲呢?”望着三楼空荡的窗户,她的眼神里满是不快。
这一次,徐牡丽没有说话,她虽然没有看之前三场赵简的比试,但此人能杀得了秦奴,那么杀自己也易如反掌。
那秦奴本为秦国一员卒长,此人极为悍勇,乃是从秦国奴军中杀出来的。秦国极为讲究战功,那人能以一介奴隶坐到卒长,手中的人命恐怕不下半百。
而鸨母说,秦奴在此人的手下,活了不到三招。
“你,你别太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楚国使怒道,他深知秦奴的厉害,所以此刻即便是为了面子而呵斥赵简,其心里也是十分惧怕的,为了壮胆,他的声音极大,整个天井都听的清楚。
“哦,你是谁,莫非是楚国君吗?”赵简闻言扭头看向楚国使,见其在二楼楼梯口处,便腾空一跃,踩着联结于四周的彩带跃至后者身边。
“现在我在你面前了,所以你声音不用那么大了。”赵简冷笑一声,解下腰间青锋剑,横于手里开始把玩。
“啧,这剑鞘有点怪异,不知道十两黄金能不能打个好点的。”抚摸着剑鞘,她的目光却一直聚焦在楚国使的脖颈处,看的后者脊背发凉。
此时,整个蒹葭水榭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有知晓楚国使身份的都是等着看场好戏,不过那唤作卖油郎的男子倒不认得,神秘的很。
“等一下,那是青锋剑。”被鱼桓扶着的李尧刚苏醒过来,恰巧看到赵简解下宝剑的一幕,也不顾大脑昏沉的感觉,惊声道。
“青锋剑,你说的是定王的那把无鞘剑。”李尧声音不大,但鱼桓听的真切。
青锋剑是定王给它的称呼,其实它还有个名字叫无鞘剑,传闻定王拿到这柄剑的时候就是没有剑鞘的,后来他命人为其打造剑鞘,前后共有上百把,奇怪的是没有一把合适的。
“这剑锋芒太厉,本有剑鞘压制尚能一用,定王你为人沉着内敛,若用此剑二者相争只会反伤。”当年,一位道门弟子对他如此说。
“那我该如何处置。”赵由林问那道人,因为这剑就是后者给他的。
“会有的,一物降一物,呵呵。”道人说完,悠然离去。
“没错,我跟着我爹去过定王府几次,那柄剑定王可一直当做宝贝,怎么在他手里。李尧纳闷道。
“你忘了,他是定王府的人,能被定王赠予此剑,恐怕不是至交也差不多了。”鱼桓分析道。
“嘿嘿,那可太好了,这定王护短算是出了名的,这楚国使算是栽了,除非他是想在郢城看到定王八万大军。”听到这里,李尧不顾脸上伤处,咧嘴大笑。
“哎呦,疼疼疼,不过这家伙下手太重了,小爷我这张脸他怎么下得去手。”
“得了吧,就你那死乞白赖的样子,换做我早就打死你了,人家可是一直收着手呢,不然就你那死状恐怕比那秦奴还惨。”鱼桓撇嘴道,朝不远处伙计要了条湿毛巾,扔在李尧的脸上。
“拿去敷着,明天就差不多好了,过几天跟我去人家府里登门赔罪。”
“凭什么,我又没错,就算定王来了也不行。”李尧梗着脖子道。
“呵,你不去?我去!”鱼桓没好气道,这小子真能,哪怕搭不上定王,光凭此人的武艺就值得结交,什么脑子。
“得,我去,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等下,他好像要动手了!”李尧突然道。
鱼桓朝着楼梯处看过去,这蒹葭水榭的楼层之间高度不算低,因此每一层的楼梯并不是直接就能上去的,它在中间修了一个转折的平台,有点像一个“之”字型。
此刻,赵简抽出了青锋剑,青锋剑非铜非铁,乃是天外陨铁打造,剑身泛着青光,照的楚国使的脸都有些发绿。
“我告诉你,我乃是楚国特使,你敢对我亮剑,莫非是想要引起两国交战。”他最终还是将楚国搬了出来,仗着楚国在后头撑腰,就连说话都比原先有底气了。
“呵,我当时谁呢,怎么,一个小小特使也敢在这里放肆。”赵简一步跨出,伸手拽着前者衣领子,将其提到了半空中。
楚国使本想挣扎,却被赵简一个眼神制住了。
“别乱动,不然今天就叫你脑袋搬家。”她道。
赵简此刻是真的动了杀意,她敢救人,自然也敢杀人。
全场人的心就仿佛那楚国使的衣领子一样,跟着揪了起来,即便是原先看想看好戏的,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楚国特使,要是真被杀了,虽然这时候的楚国要提防秦国而不敢轻举妄动,但等其缓过来,自然就有由头对付大魏了。
不过没人敢上去阻拦,眼前这位提着剑的煞神可是怒发冲冠,要是没事找事绝对是跟着那楚国使一块死。
“不行,此人不能杀!”李尧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扭动着身体想要往前窜。
“还用你说,好好歇着,别要时候人家一拳打死你。”鱼桓撒开扶着李尧的手,往楼梯处走去。
“喂,回来,你干嘛去。”李尧道。
“和你想的一样。”鱼桓头也不回道。
此刻,要说谁心情最复杂当属徐牡丽了,她算是楼里面唯一想让赵简杀了楚国使的了,不过有些遗憾,本想嫁祸给定王的,却是被这人揽了去。
她贴着门站着,望着角落里被自己打晕的鸨母,心里暗道一声对不起,又将其口用布塞住,绑好,免得生事端。
小心打开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弩,那弩矢上涂了剧毒,若是那人不杀楚国使,她便“帮”他一把。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楚国使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却不敢与赵简对视。
“不怎么样,是死是活在你一念之间。”赵简道。
“我也不想脏了我的白衣裳,这样吧,磕头谢罪,我便放了你,如何。”
“你!别忘了,我是楚国特使。”楚国使愤怒道,他代表的是楚国的脸面,别说磕头了,就是一句道歉也不会的说的。
“哦,那你是选择后者喽。”赵简松开楚国使,后者栽倒在地上,本想起身,脖子上兀地感到一股凉意。
“别动,这剑吹毛断发,我这人也容易受刺激,别到时候手一抖,削下来颗人头。”赵简将青锋剑贴在其脖颈处,冷声道。
“你!呵呵,看来你是来真的。”楚国使冷笑一声,毕竟是楚国派出来的特使,真要说本事和心志比之一般人是要高强些的,惧极生怒,此刻也浑然不惧赵简的威胁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看我大楚百万士卒能不能踏平这安邑。”
“你是真想死!”
赵简也怒了,手腕用力,剑锋在楚国使的脖子上开了一道细细伤口,不过不深,只有少量鲜血渗出。
“来啊,让我看看这魏国人到底是不是只会虚张声势的没卵子货。”楚国使吃痛,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赵简闻言懒得废话,举起青锋剑,刚想挥下,握剑的手却被一只手给包住了。
“你,鱼桓,给我放手!”看到来者,赵简止住挥到一半的右拳,叫到。
“公子,此人不能杀。”鱼桓道,握着赵简的手,心里生出一丝的古怪。
这赵公子的手为何如此柔软,冰冰凉凉的,方才没发现,这手比我的要小的多,不像男人,倒是有点……女人的感觉。
“你给我放手!”感受到鱼桓手心传来的温度,赵简脸上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羞红,她挣脱前者的手。
鱼桓还在回味手里的触感,被赵简这么一喝,顿时回过神来,他拦在赵简身前,附耳低言。
“公子,此人的确是楚国特使,虽然您是定王的人,有定王护着即便杀了他也没事,不过这会给人留有把柄,这档子事只会算在定王头上,我可是知道,这朝中可是有不少人都指望把定王给拽下来呢。”
耳边感受鱼桓的气息,赵简先是有些发痒羞红,在听到前者的话后,也是管不到其他了。
“你说的可是真话。”她道,说实话,她不怕惹事,不过赵由林待她不薄,若是给人家添麻烦,即便后者不在意,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对自己大大咧咧,待朋友却特别小心。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千真万确,鱼桓敢拿性命担保。”
“那你说该怎么做?”赵简道。
“放了他,这事就此打住,自会有人收拾他。”鱼桓笑道。
这楚国使今天在蒹葭水榭出了这么大的丑,楚国那边定会知道,既然代表着楚国的脸面那断不可来这种风月场所,原先两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以后恐怕就见不着此人了。
“好,依你所言。”听完鱼桓解释,赵简收回青锋剑,转身,打算跟着鱼桓下楼。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楚国使的惨叫。
“有刺客!”赵简反应最快,她瞬间抽出青锋剑横于身前,目光如电,却只在三楼微微打开的门缝中看到一点寒光。
叮叮两声,剑锋截住两支闪着光泽的弩矢,它们的目标仍旧是那趴在地上的楚国使。
“完了!”鱼桓反应也不慢,他立时意识道这事怎么一回事,于是伏下来赶紧查看楚国使的伤势。
弩矢深深扎入后背,刺客的准头很好,精准的没入其后心,楚国使嘴唇已经发紫,显然行刺之人做了两手准备,在弩矢上涂了剧毒。
“没救了,今天我们算是被人栽赃了。”探了探其鼻息,此时也是没出气了,显然已经死了。
“我知道,是我大意了。”赵简用剑拨了拨地上被自己拦住的两根弩矢,三楼的门已经紧闭,他也大概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这瑶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