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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齐国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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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邑,蒹葭水榭三楼,瑶琴居所。
  牡丽早在昨日就准备好了七弦琴,试好了音,刚刚还是不放心,趁着没人,赶紧又调试了一遍。
  看似随意拨了几根琴弦,那琴身古怪的发出一声怪响,紧接着从其正前方飞出几根小箭来,齐齐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还行,应该没问题。”见到一切正常,牡丽将箭矢收回,重新装填,心里暗道,不过给她最大信心的还是腰间别着的短剑。
  就在她将一切收拾妥当,远处传来鸨母尖细的声音。
  “瑶琴,你准备好了没,过会儿这武试第一就该出来了,到时候人家过来可千万别怠慢了人家,也千万别露出马脚来。”鸨母语重心长道。
  “唉,都怪李琴衣那个小蹄子,你说什么时候跑不好,非赶着这时候,该死。”
  “好了,牡丽心里明白,您就别怪琴衣妹妹了,她也是向往自由。”牡丽起身安慰道。
  话意是好的,她徐牡丽也在这琴馆里有些年头了,对于朝夕相处的姐妹自然是能帮衬就帮衬的。
  不过鸨母闻言却是把眼睛一瞪,不满道。
  “去她个小蹄子的自由,她跑了,老娘我这里也是扛了大罪过的呦。”
  这馆里的姑娘都是它负责,现在瑶琴跑了,她自然脱不了责任。
  “唉,不过也是,若非迫不得已,谁想在这里度过一生呢。”鸨母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
  徐牡丽闻言朝着鸨母深深望了一眼,她知道眼前这位老鸨当年也是响当当的瑶琴。
  传闻当年的奡王,也就是魏桓王的族兄逼她去当那楚馆里头的花魁,却是被其以死相逼,最后好好的瑶琴也当不了了,本来即便做了花魁,安稳几年也能把自己赎出去,现如今只能一辈子陷在这琴楼里到死。
  一晃几十年,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反正都到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呢,好在牡丽你省心,不过别忘了,现在的你已经不叫徐牡丽了,要叫瑶琴,这可千万别出错啊。”鸨母的伤感缓过来,想起来了她来的目的,于是嘱咐道。
  “嗯,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瑶琴了,不过外面已经到什么程度了,秦奴打到第几个人了。”
  “秦奴,嗐,你别提他,一上场就被人家打死,为这事,楚国使正在那里发脾气了,不行,我得赶紧去劝劝,你先忙着,到时候别出岔子就行。”鸨母话没说完,火急火燎的推门出去,又留下徐牡丽一人。
  不过鸨母的离开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轻松,而是现在的她遇到了一个难题。
  既然那楚使的秦奴被打死了,说明前者也就失败了,那自己该如何刺杀他。
  没错,她的任务就是杀了今日来蒹葭水榭的楚使,而她真正的身份是齐国安插在魏国的棋子。
  十岁就被秘密训练好的她因为一场“意外”被卖到了安邑的蒹葭水榭,作为暗子,除非有任务,否则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联络。
  “这可怎么办,到底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徐牡丽气的就想骂人,她气鼓鼓的跑到窗户边俯视下方擂台,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如此坏自己任务。
  此时此刻,擂台尚且站着赵简和李尧,前者衣衫整洁,仿佛刚理好仪容,准备去参加重大祭典一般,至于后者,那脸上剌下二斤肉那就是猪头肉。
  “你……你憋饱,有本四憋躲,刺我一拳。”李尧的双眼已经青紫,肿的像两个鼓起来的尿泡。
  因为鼓起来的缘故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以至于有些站立不稳,几次险险点下台去。
  他嗷嗷叫着朝赵简冲过去,被后者一个闪身,回身一掌拍其后背,重心不稳之下直挺挺趴在地上。
  “呦,挺抗揍,我这都四成力道了还打不趴你,小子你这是何苦呢,乖乖认输不好吗。”造成猪头的始作俑者赵简此时嘴咧的能塞下去个韭菜盒子,她觉得就凭对面这小子现在的打扮放在战场上,笑都能把敌人笑死。
  “不可能,大魏男儿只有战死,没有投降。”李尧挣扎着起身,再次挥拳冲赵简打去。
  台下,观望着的鱼桓还有张律此刻恨不得马上钻地底下去,尤其是鱼桓。
  我说大哥,咱们这点不屈能不能放在战场上,您搁琴楼在这里逞什么英雄。
  “嘿,我可走了,实在丢不起这脸,待会儿他要倒了你给弄回去,完事抬我家去,就这副模样要被李叔看到了回头一准打死他。”一边,张律实在顶不住了,整理好衣服,起身准备离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的兄弟情义呢。”鱼桓急了,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
  “切,李尧那小子什么秉性你又不是不晓得,结果还来这么一招,你说当初咱俩上去现在早就结束,我先走了,你看着点,这位赵公子脾气不错,换我有人这么烦人早就打死了,改天拉我那喝酒去。”
  “行,我的少部长诶,就不怕我举报你刑部尚书贪赃枉法,到时候刑部的人到时候去你家来个大义灭亲。”鱼桓调笑道。
  “哼,那也要有人信。”张律故作不满,冷哼一声,扭头往外走了。
  “也是,大魏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真嚣张。”鱼桓也哼了一声,其实他没想到,当年嘲笑破案不行的大哥,那时候后者就是侍郎了,眼下成了尚书,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
  “呃,不过这李尧也是,就没看出来人家是在手下留情吗,怎么就想不开呢。”鱼桓盯着化身猪头人的李尧,摇头道,其实后者脸上的伤看似狰狞,其实都不重,用冰块敷一下稍微等些时候就能消肿,明日就不大看出来了。
  此刻,台上的赵简也烦了,几次想直接打死他,不过自诩守序善良阵营的她还是止住了这个冲动。
  “您还是乖乖趴着吧。”弯腰闪过李尧的一击,从其高举起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她回身对着李尧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
  “你……呃,我怎么没晕。”李尧摇摆身子,对于赵简的演出,他来了个视而不见。
  “呃,不好意思,没学过,再来。”赵简带着歉意的笑笑,又是一击手刀,这次李尧像是被关了开关,软软栽倒下去。
  无他,大力出奇迹。
  四周,盯着两人战斗的众人见到终于结束,无不歇了一口气,在一边观望的伙计也麻溜爬上看台,大声道。
  “今日武试结束,头筹者,卖油郎。”
  末了,他又道。
  “卖油郎公子文武双全,恭喜您,今日成为瑶琴小姐的座上宾。”
  “且慢!”伙计话音刚落,赵简正想来几句客套话之时,一个娟秀的声音回荡在天井里。
  说是娟秀,因为其论声音之动听不下于李青衣,虽然后者声音清丽,即便平日里说话都带着些许戏味,但或许是年龄小的缘故,尚有些软糯,而这位的声音更加清脆,似鸟啼。
  “唔,这位是要搞事情呐。”赵简心中暗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听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
  蒹葭水榭的三楼只住着一位,那就是今天在场所有人的目的,瑶琴。
  “不知楼上可是瑶琴姑娘,一声且慢是合意呢?”想了想,见众人鸦雀无声,她便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诶,您要干嘛,您今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咱们就改日。”鸨母反应快,虽然没料到平日一向乖巧懂事的牡丽为何这时候出事,但要想法子挽救。
  本来这就是个假的,别到时候弄了幺蛾子被别人发现了,那到时候这蒹葭水榭招牌可就臭了。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往楼上跑,以求拉住徐牡丽。
  可惜,她毕竟不是闪电,能瞬间到达一个地点。
  “我不喜欢这位公子,倒是钟意天甲号雅间那位公子。”徐牡丽道。
  天甲号雅间,就是楚国使所在之处。
  “哈哈哈,承蒙瑶琴小姐看中,素闻小姐之琴道比之师牙不相伯仲既然小姐盛情难却,某便不推辞了,这就上来与小姐好好交流这音律之道。”还未等赵简说话,二楼雅间里传来一阵大笑,话说的文绉绉,正是那之前扬言要杀了赵简的楚国使。
  “呵呵,公子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谈何琴道,不过是勉强能入耳罢了。”徐牡丽轻笑一声,淡淡道。
  成了,现在就等这狗东西上来送死了。
  “这,要遭。”鱼桓这时候刚巧爬上去,准备将晕死的李尧弄下来,正巧走过赵简身边,后者的表情虽然无变化,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此时的赵简像只酒杯,里面装满了名为“烈怒”的酒水。
  “且慢!”
  这次这声是赵简吼的,她右脚向前踏出,震碎了前方一片木板,把整个看台都踩的吱呀不已。
  这一脚,像是震碎了所有人的声带,也镇住了往三楼疾走的楚国使。
  “楼上可是瑶琴小姐?”她语气平淡,但没人觉得真的平淡。
  “是。”徐牡丽深吸一口气,道。
  “好,瑶琴小姐,某身上可有何处你不中意的呢。”
  “没有,不过不中意就……”
  “既然没有,那我今日若非要上去听你抚琴呢。”
  “那就来吧。”徐牡丽无所谓了,本想让你逃过此劫的,既然非要当这替罪羊,没办法。
  “呵,感情瑶琴小姐如此好说话。”赵简闻言冷笑。
  “不过我想你为我一人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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