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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修心者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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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锣虽不明白钟小楼作何打算,但其对钟小楼一向无条件信任,从未质疑。铜锣取下先前增加的弩弦,嗖嗖数声一通乱射,弩箭毫无目标性的射向白衣女子周围。
  “这血海深仇,老僧今晚便要洗刷个干净!”泽惠法师见铜锣出手,也跟着念起佛咒,泽惠修行佛门七厅秘法数十载,专精于佛门梵火。梵火乃佛祖座前长明灯之火,能凭空而燃,威力之巨可焚烧世间万物。泽惠虽然修为尚浅,但手中的梵火却让人忌惮。
  泽惠将手中念珠逐个弹出,念珠在空中化作一个个火球乱飞乱砸,白衣女子不慌不忙轻松避开。火球炸在回雁塔上,噼里啪啦声不断,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回雁塔登时烧了起来。
  “老和尚,你想把大家都给烧死呢!”铜锣见泽惠这一通胡打乱打,那是要攻击白衣女子,分明是想将这回雁塔给烧个干净。
  “铜锣,下塔。”钟小楼趁铜锣泽惠二人出手之时,已经跑到熊风等人身边,两臂分别挟着昏迷的熊林二人,笔直蹿出回雁塔。半空之中,钟小楼回身看向白衣女子,只见那女子也不还手,任由火球、箭矢在周身四处乱窜。
  刹那间,女子举目远远看向钟小楼。两人四目相对之间,钟小楼心中突然一凛,脑海中闪过一幅奇怪的画面,脑袋一阵眩晕。钟小楼暗道不妙,连忙运转真气防御,但自身体力耗费缓慢,真气运转不济,竟眼前一黑,挟着熊林二人直往下坠去。
  “小楼!”铜锣见钟小楼失常,心中大急。甩手乱射了数支弩箭,踏足轻身而起,朝钟小楼急奔过去。铜锣全部精神集中在钟小楼身上,哪曾想刚一转身,后心便被一火球砸了个正着,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铜…铜爷!”熊炎见铜锣受伤,提剑便上前去护。原来钟小楼决定先救熊林二人下塔,熊风、熊炎心中自是感激不尽。熊风与熊炎二人此时对钟小楼惟命是从,自愿留下接应着铜锣。二人见铜锣受伤,立刻架起兵刃将铜锣护在身后。
  “你这老和尚,莫不是疯癫失了心神。”熊风刚刚瞧得真着,泽惠法师趁铜锣背对自己一个火球不偏不倚正中铜锣后背。熊炎扶起铜锣,忙问道:“铜爷,伤的重不重。”
  “暂时没有大问题,但被佛门梵火灼伤,需赶快医治、眼下情景,速速离开此处是为上策。”铜锣虽是精怪,身体强于常人,但泽惠法师的火球毕竟是佛家的梵火,这偷袭的火球泽惠更是用了十成的法力。而且铜锣心中记挂钟小楼安危,心中更急。
  “盈月当升,妖星将至,唯佛灯长燃,今夜便用尔等性命助佛陀降世!”此时泽惠已经全然没有修行人的样貌,面目狰狞丑陋,狞笑道。言讫,泽惠又取出一长串念珠,把手一甩,念珠颗颗紧连,泽惠将这念珠当做齐眉棍使用,而后佛咒念起,念珠泛起火光,变成了一根通天燃火棍。“丫头,佛爷过会再来收拾你!”泽惠瞪了一眼远处的白衣女子,一个箭步欺身前来,挥动火棍直攻铜锣。
  白衣女子站在远处,双眼失去了光彩,一动不动。
  再说钟小楼两眼一黑,便在半空中直直坠落。再回神时已坠过四层,心中暗道:“莫不是妖怪的媚术?竟大意至此,却也不像是媚术。过会在做计议,先救下这俩笨熊再说。”主意拿定,先将熊林横抛了出去,昏迷的中的熊林砸破回雁塔第三层的窗户,直直摔了进去。
  “这胖子倒是沉!”钟小楼再想把熊山给扔进去,可熊山不比熊林,身高体阔,满身的肥肉。
  “你这胖子还真把江湖当成了饭馆了。”眼见就要坠地,钟小楼却不着急,讽刺道。紧接着钟小楼暴喝一声,运足仅存的真气将熊山在下坠途中硬生生扔了起来,钟小楼脚尖刚触地面便一个滚翻卸去下坠之力,此刻熊山也坠落下来。钟小楼上前伸手接住熊山,紧接一个泄力横甩,将熊山扔在了地上。
  然而此刻回雁塔第八层却是险象环生。
  “尔等的鲜血必将让佛灯燃的更旺!”泽惠舞动火棍,将熊风二人逼得节节败退。熊风、熊炎二人虽然修为不足泽惠,但若要静心防御,泽惠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将二人击败。但此时熊风二人已经被泽惠的气势压住,心中难免胆怯,一时间二人手忙脚乱只顾招架。
  “这老和尚修为全在佛门秘法,真气功法却是稀松平常,你二人别被这老和尚的烧火棍唬住。只要贴身而战,不让他念咒施法,他怎会是敌手。”铜锣心急如焚连忙指点说。铜锣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钟小楼情况,再就是自己被梵火偷袭得手,后背被烧得疼痛难耐,需赶紧医治不然拖久了梵火灼体入心,后果不堪设想。
  铜锣伤势逐渐变大,行动慢慢变得不灵便,只得用两仪仗勉力撑住身体,手中弩机却依然连扣连射,不断用弩箭扰乱泽惠。
  “区区一个精怪,竟敢与我佛为敌,还不逃命去。小心老僧把你烧成一捧齑灰,拿去填炉插香!”泽惠见胜券在握,双目如炬。手中的火棍挥舞的越来越快。熊风二人越来越吃力,心中愈发的胆怯。只听见当的一声,熊炎手中的长剑被泽惠的火棍硬生生砸去一半,只剩半截。
  熊炎虽然手脚的本事也是从小苦练,但一身能耐全在剑上,眼下危难时刻,赤手空拳更是不敢去接泽惠的火棍。
  “四弟快走,我来断后!”熊风见四弟没了兵刃,心想今晚便要折在此处了,但自己总得拼上性命让四弟逃得一线生机。熊炎主意拿定,一个闪身躲开撩来的火棍,运起十一成的本领,手中单刀泛起微微真气,一百单八式的刀法招招不避生死,刀刀狠中带狠。
  “你若一心求死,老僧便成全你。”原来这泽惠和尚自幼遁入沙门潜修佛法,虔诚颂法。后来梁城作古,西楚不善待佛门,泽惠便心生疑惑,恰好被藏在山音寺的妖怪趁虚而入,蛊惑迷了心窍,修习了妖法。这妖法需要吸食人血,此中歪门邪术却被泽惠和尚当成了成佛的佛法、因此泽惠法师本意是留下熊氏兄弟的性命,想要吸食他们的血液。而精怪与人不同,血不能精炼,且留着铜锣难免会惹来麻烦,因此决定先了解了铜锣。“这四个莽夫修行奇差,不足为虑。眼下先解决了这精怪,余下那年轻人交给华音与长老大人。”
  “鼓噪的蝼蚁!”熊风此时拼了命般缠住不放,泽惠越发的烦躁。火棍架住熊风砍来一刀,大喝一声,抬起左脚直直的踢在熊风小腹之上。熊风吃痛连退两步,本来认为自己的会身受重伤,哪曾想泽惠这一脚力度却是不大。
  熊风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修为虽不入流但见识也不少,一下被泽惠这一脚给踢醒:“我把这和尚想的过于厉害了,这和尚年逾八十,垂垂老矣。而他又长年修行‘七厅’佛门秘法,这棍上的本事全是靠的佛门梵火加持。我只要避开梵火,就算吃他几下拳脚,又有何妨?一通猛攻。他念不出佛咒我还怕他不成?”
  正所谓“老怕少拳”便是这个道理,想通此节,熊风心气稍足了点,抖擞精神再战泽惠。
  “熊风,打他下盘。”铜锣的修为毕竟高过熊风,心思转的更快。“熊炎,你用这两仪仗,只挡他烧火棍。”说罢将两仪仗扔给熊炎。熊炎也不多言语,接过两仪仗便又上前缠斗。虽然熊炎对于仗法不甚精通,但一法通而万法通,又依仗自己年轻力胜,泽惠砸过来的火棍,熊炎竟也堪堪接了下来。
  泽惠见铜锣等人找到了应变之法,自己一时难以迅速获胜,心中更是急躁,暴喝道:“老僧今日便将成佛!阻碍者均将化为齑粉”言讫,泽惠从僧袍中掏出一盏油灯,油灯形状大小如三钱酒杯,外刻攥佛纹,通体黄铜色。泽惠朝那油灯一吹,油灯上便燃了起来。
  “这盏油灯乃西佛入我东原时,相吾禅师随身所带之物,此物吸日精月华而燃不息不灭之梵火!尔等肉体凡夫竟不识好歹,敢在我山音寺撒野。老僧便用这佛门秘宝将尔等烧个干净,受此梵火烧身也不枉于这世间走一遭。”说罢,泽惠法师口念咒语,油灯徐徐飞起,悬在泽惠头顶前。
  铜锣看到悬在半空的“油灯”,心中咯噔一下,寻思道:“这油灯绝非凡物,此时尚不知小楼情况如何,我又被梵火灼伤。眼前这俩人修为稀松,需赶紧离开此处。”主意拿定,招呼一声:“熊炎熊风,来我身边,此处不可久留!”
  熊风二人本就心怵,此刻听铜锣招呼,哪还敢多留片刻。急忙跑到铜锣身边。
  “妖和尚,待会铜爷爷再找你算账!”铜锣取回两仪仗,默念口诀,然后轻轻跳起。落地时却听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木头断裂的声音,桐庐竟然将回雁塔八层地板砸破了一个窟窿,连带熊风二人一同顺着窟窿往下掉。
  此时泽惠佛咒念完,那油灯中飞出无数火花,火花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变至木桌般大小的火球。火球砸在塔上轰隆乱响,一分为二的回雁塔顿时回雁塔着了起来。
  这泽惠法师如同着了魔般疯癫无度,见四下里梵火燃烧,火光冲天不停的狂笑。
  “你这和尚,让如此狂热不计后果,这回雁塔乃法阵所在,烧了这回雁塔,我看你如何成佛长生。”一直站在远处不动的白衣女子此时突然说道。
  “嘿嘿,休要再瞒我,这回雁塔根本不是法阵所在,毁了又如何?待会连你也一块烧成灰烬,佛门净地可留不得你这妖魔邪祟。”泽惠回头看了眼白衣女子,狞笑道。
  “留你这和尚本就多余,今日竟敢如此张狂。”白衣女子轻喝一声,暴然身动,抽出软剑飞刺而来。白衣女子周身被妖气笼罩,妖气如墨漆黑,与女子这一身白衣格格不入。
  且说铜锣不停砸穿地板下垂,最后下坠力度渐无,落在第三层停了下来。原来这铜锣本是一精铜顽石,受日精月华天地之气,后来又遇到一天大的机缘,便灵智开悟,起身成精。刚才危机时刻,铜锣用起本命法通,将身体化为万斤铜石砸破地板而逃命。
  “熊炎,我动弹不得,你背着我赶紧下塔!”铜锣气力渐无,背上梵火伤痕又愈发的厉害,只得喊熊炎帮忙。
  熊炎二人自楼上跌落,虽然摔得疼了些,但腿脚无碍。熊炎忙点头称是,背起铜锣便往塔下飞奔。熊风捡起掉在一旁的两仪仗,紧跟而出。
  铜锣三人刚出回雁塔,就看到钟小楼轻身而来。原来钟小楼见回雁塔危险,便将将熊山放到山音寺中殿去了,后又返回将熊林救出也送到中殿。因此耽搁了时间。
  “大恩大德,我熊氏兄弟无以为报,他日刀山火海若用的我等性命,恩公尽管拿去。”熊风听钟小楼将刚才经过一说,心中感激不尽,往日恩怨抛去脑后。
  “先别废话,赶紧离开此处,这破塔撑不住多长时间。”铜锣见钟小楼无碍,心情一宽,但背后还是吃痛,催促道。
  “咱们先去中殿,铜锣先忍耐会,这老和尚修行不足,梵火威力十成不见的有二三成。黄目老道有专门对付梵火烧伤的秘药,一会给你敷上,保证药到病除。”先下局势风云突变,钟小楼却不以为然,现将铜锣背上治好,其余的事情倒是不急。
  不一会,四人便来到中殿。熊风见熊林二人已经悠悠转醒,二人靠在墙角,盘坐静修。“大哥,你和四弟无事可是最好的了。”熊林见熊风二人衣衫不整,一身狼狈,显然是经历一番恶斗,但熊风二人精神无恙熊林心中稍宽,说:“老三伤的重了些,一时还不能说话。这位钟小兄弟说老三需再过一会方能恢复。”
  铜锣进殿时便从熊炎背上跳了下来,自己找地坐在一边,说道:“如今梁朝寺院哪还有人敢进?你们四个也是胆大,竟想到来妖怪老窝来偷东西。”
  熊林不知老大老四今晚的经过,见铜锣相貌奇特又出言不逊,刚要出言回击,熊风忙插话说:“老二,这位是铜锣铜爷,今晚我和四弟的性命便是铜爷和钟恩公所救。”接着便将今晚的遭遇说了一遍,熊林听完后背直冒冷汗。心中暗想:“得亏大哥阻止的快,不然言语冲撞了这二人,保不齐他俩会如何。”
  熊林连忙作礼说:“多谢两位恩公相救,我兄弟四人真是…”
  话没说完,铜锣便打断说:“客气话少说些,还是费费口舌把你俩今晚见闻说上一说,也好多做个准备。”几人说话的功夫,钟小楼已经把疗伤药调制完,坐到铜锣身后,将铜锣穿在身上的束身甲解开,撕开里面的衣服,露出铜锣的后背。被梵火烧过的地方依旧亮着红光,像是被烈火烧红的铁块。
  “这佛门的秘法倒真是厉害。”钟小楼看到伤痕这般严重,赶紧将疗伤药涂在伤口上。道家秘药刚碰到伤口,便发出滋滋的声音,通红的伤口很快便暗了下去。
  “你师父的药确实管用。”伤痛减轻,铜锣便宽下心来,“你倒是说说,今晚都碰到些什么,”铜锣转头又问向熊林。
  熊林知道此中事大,略一回忆便说道:“我跟老三武艺差了点,比不上大哥四弟,便只能绕道寺院后墙,从便门进寺。进了寺后,那后殿的灯还亮着,我二人怕惊扰了寺院的和尚多惹出事端,便躲在树后。”老二熊林的口舌清楚,平日嘴上的活熊风都安排他去做。
  “三弟性子急躁,安奈不住,一个劲的催促我先去回雁塔。我说‘大哥安排在回雁塔会合后,再一同行动。’老三却是不让,说‘眼下宝贝就在跟前,何必非要等大哥呢?’我拗他不过,心想这寺中除了老和尚跟三个小沙弥再无别人,便陪老三先去。”
  钟小楼连忙问道:“你们兄弟四人,为何不一起从后门进去,干嘛要分开。”
  熊林回答说:“寺院不同其他,毕竟前梁以佛立国,寺院鼎盛数百年。里面的宝贝难以计数,大哥二人从前殿翻入,如果能碰到夜里的宝贝那最好不过了。”原来前梁东靠大海,海中盛产夜明珠,前梁历代皇帝喜欢把夜明珠赏赐给中意的寺院,这夜明珠在寺院中整日被香火熏陶,难免落上尘土而光亮不足,只得挨个佛殿查看。
  “我跟老三绕过后殿,悄悄来到回雁塔前,塔门紧锁,但这哪能难住老三,老三轻轻一别便把铜锁给开了。我想,既然先进了这塔,那便赶紧找,免得真出了意外我跟老三应付不来。我二人赶紧从一层往上搜索,但这塔全部空落落的,除了地上灰尘无其他任何东西。老三不甘心,领着我便上塔挨层搜索。”熊林身上伤势轻些,此前钟小楼喂了药丸,自己又静坐吐纳片刻,如下已然大好。
  钟小楼又问道:“塔上可曾找到宝贝?”
  熊林叹了口气,说:“宝贝没找到,我跟老三俩人却是找到阎王爷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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