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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图惊缘录 / 第三章 佛塔本无心

第三章 佛塔本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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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小楼见那女子有意轻视自己,心中冷哼一声,反笑道:“妖怪的废话就是多,学会了人语就是喜欢叨叨。”言罢,祈雨剑携裹着真气剑芒大盛,一记“烽火连城”,连出七剑,便将妖蛇斩成数段,妖蛇散落在地上变回了长鞭。
  钟小楼的修行颇杂,各家各派均有涉猎。这套《连营剑法》是清泉观黄目道人自创的剑招,钟小楼曾在清泉观居住数载,黄目道人虽未正式收钟小楼为弟子,但依然倾囊相授。钟小楼天资聪颖,修行之事一点即通,无奈天性贪玩好乐,始终安不下心刻苦修行。但依仗着过人的天赋,这套剑法也是信手拈来。
  妖蛇被斩,钟小楼长剑虚指白衣女子,全身真气迸发,踏足直刺而来。女子见妖蛇一个照面便被钟小楼斩杀,此时不敢掉以轻心,忙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与钟小楼缠斗起来。
  熊风恰在此时赶到第八层,见熊林二人倒在远处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心中悲愤难平,大喝道:“你赔我兄弟命来!”拔出单刀,一百单八式百刃波涛刀法全力施展起来。
  白衣女子见熊风刀势凶猛却真气不足,如纸虎一般不堪一击,便不再理会熊风,全力对付钟小楼。
  钟小楼见熊风碍手碍脚,自己施展不开拳脚,忙吓唬熊风说:“熊老大快带你那俩兄弟离开,待会可就真死了啊!”钟小楼与铜锣向来分工明确,妖怪均是交给钟小楼独自解决,最多是铜锣帮助清理杂兵。因此钟小楼从未与他人配合过,而熊风修为低浅,钟小楼束手束脚,一时间竟被白衣女子压制。
  熊风听闻熊林二人还活着,心中悲伤消了大半,脑子也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妖怪的对手,斗志更是全无。一记“收刀式”跳出战圈,说:“大恩大德,有空再报!”说罢撇下钟小楼和白衣女子不再理会,直奔熊林二人而去。
  这白衣女子见熊风前去搭救熊林二人,兀自拔地而起竟悬停在半空。钟小楼看到后一愣,自言自语说道:“这妖怪竟能悬空而立,莫不是花蝴蝶成了妖,样貌倒是挺像。”白女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似娇花照水。
  白衣女子在空中收起软剑,银铃一笑,挥动左右衣袖上的绫带分取钟、熊二人。这绫带卷着妖气能自由伸缩,威力不弱于宝刀利剑。绫带袭来,钟小楼一记“弦月西望”如寒霜落叶斩向绫带。但宝剑斩在绫带之上却如抽刀断水,空落落软绵绵。钟小楼心中一惊:“这妖怪本领倒是古怪。”急忙侧身避开,绫带击在八层地板,打穿出一个大窟窿。
  钟小楼瞧了眼地板上的窟窿,拧起眉头,心中升起疑云,却不知哪里古怪,自己一时也没有想通。
  熊风听到脑后风声催得紧,忙向一旁侧身翻滚,施展出“滚地回马刀”的招式。此招专门避开身后偷袭,属后发制人的招式。但熊风修为哪比得上钟小楼,绫带飞来展开,将熊风围在其中。
  “妖怪确不是我等能对付的。”熊风心中暗道不妙,危难之际也只得奋力一搏。
  “小小的凡夫小子,还敢跑来盗取本姑娘的法宝。”半空中白衣女子又是一笑,将展开的绫带骤然紧缩,熊风挥刀砍在上面毫无效果,片刻间绫带就把熊风裹成了大粽子。
  钟小楼见熊风被缚,连忙运转体内真气,挥动祈雨剑凌空一斩,真气构成的剑芒如斩月般飞出,一剑将白衣女子的左右两段绫带斩成半截,将熊风给救了下来,此招名为“秋沙点兵”亦是《连营剑法》的招式。轻哼一声:“袍子甩的这么好,不去搭台唱戏可惜了。你快去救你的兄弟,碍手碍脚竟添堵。”
  “公子划烂了这衣衫,不知有何企图?”女子笑嘻嘻的叱喝道,把手一招,落在地上的两截断绫又飞回女子手中。“公子莫要心急,本姑娘总得挨个招待不是?”
  绫带与女子衣衫自动接好,完好如初。女子双臂同挥,两条绫带直奔熊风而去。钟小楼一个跳跃便来到熊风身前,挥剑挡下绫带说:“熊老大一手提着一个,快带他们离开,这妖怪可是有古怪,一会我可无暇照顾你们。”
  熊风劫后余生,心有余悸不住自责的说道:“小兄弟顶住,我这就带他们走。”话没说完便发足奔到熊林二人身边。
  钟小楼气海不断吸纳天地之气,丹田运转不断,源源不断地将天地之气转为真气。钟小楼真气越来强,祈雨剑使的更是越来越快,真气剑芒在上弦月惨淡的月光下神采异常。祈雨剑本就是柄斩钢削铁的宝剑,又有钟小楼真气缠绕,女子挥来的绫带被斩成数段。
  “公子真气、剑法倒是犀利,却不知能将本姑娘的绫带斩到几时。”白衣女子悬在半空见熊风救了熊林二人却也不再阻拦,只是不断挥舞长绫让钟小楼不断斩成碎块。
  白衣女子任由钟小楼一通剑斩,绫带被钟小楼斩碎后便立刻恢复原样,继续攻向钟小楼。钟小楼心中略有急躁,心中疑惑更多:“这妖怪化成人形,想来修为少说也是一劫的本领,而她灵智依然‘通人’。可眼下妖气不盛,战力不足,只是依靠悬空的本事和这能长能短、自我复原的绫带与我周旋,我且试上一试!”主意拿定,钟小楼一记“龙将夜袭”拔地而起直取白衣女子。
  “公子你倒是心急。”白衣女子轻轻一笑。纵然这“龙将夜袭”的招式势如奔雷、快若疾风,但自下而上,白衣女子已经占尽地利优势,只向一旁飞出两个身子便躲过这一招。“公子莫非是想飞到云彩之上?”白衣女子抿嘴笑道。
  “看我这招如何!”钟小楼此刻已跃到女子上空,剑身突然青芒暴起,这真气比之先前威力气势强出十数倍,挥剑向下凌空虚斩,一道数丈长的剑芒疾驰而下。白衣女子心中一惊,料到钟小楼会有后手,但万没想到钟小楼的修为竟然如此之强,慌忙之中急向侧飞,堪堪避开剑芒。然而剑芒中裹着真气和剑气,虽然躲开,但白衣女子依旧被震伤。
  剑芒自上而下斩在回雁塔上,发出巨大的斩裂声,竟将回雁塔自上而下劈成两截,好在回雁塔修建时投入的本钱足够,地基牢固,再加上剑芒垂直斩下而且锋利异常,回雁塔虽然一分为二却仅是晃了一晃,没有倒塌。
  正在塔中寻找妖窝的铜锣被这斩击吓了一跳,自语道:“这等威力也只有浩然神诀了,莫非小楼遇上了硬茬子!”原来钟小楼童年时有一天大的机缘,被谪仙人、浩然剑仙何孟肖收为徒弟,何孟肖传给钟小楼无上神诀《浩然正气决》。这神诀修行之法异于真元二气,又远远高于真元二气,钟小楼虽然懈于修炼,但毕竟天资卓群,修为造诣远高于他人。
  “是要找个时间好好练练了。”钟小楼见白衣女子竟能躲过自己的全力一斩,心中不免有些惭愧。钟小楼自离开何孟肖后对于修炼更是懈怠,刚刚占尽地利竟然没能一举击败白衣女子。犹然想起幼时见何孟肖施展神诀时的场景,心中更是惭愧难当。
  “公子莫非也会飞天的本事?且让本姑娘先给你留上几个窟窿。”白衣女子被刚才那一斩吓得脸色惨白,仅是余威便让自己内府受伤,若被击中就算侥幸不死也成废物。
  白衣女子拔出软剑骤然飞向钟小楼。钟小楼心知刚才自己搏命一击运用神诀已经透支了体力,此刻气海全空,只得勉力催动清泉观的心法维持真气运转,而且眼下自己身在空中避无可避,犹如死局。“这次算是赌输了。”钟小楼心中叹息,手中却不停留,从怀中掏出几张符文便射向白衣女子。
  “雕虫小技!”见符文飞来,白衣女子不闪不避,符文只将白衣女子周身的妖气烧掉,而白衣女子本身却对符文毫无反应。钟小楼心中大为吃惊,只得挺剑护住全身。
  白衣女子上下翩飞,手中软剑越来越快,意图在钟小楼落地前将他击败。但钟小楼剑术高明,所学又广,此时虽然真气不足体力不支,但身陷逆境奋力一战,虽然身在半空处在劣势,白衣女子一时间也难以将其击败。
  “这招看你怎么躲。”白衣女子于两剑交锋之际挥动绫带,绫带在空中绕来半圈直打钟小楼后心。钟小楼暗道不妙,空中毕竟由不得自己,只得将仅有的真气运转后背,准备强吃了绫带一击。
  “今晚是碰到怪事了!”绫带打在后心,钟小楼心中的疑云更重。这绫带的威力钟小楼之前看在眼中,可刚刚打在自己身上却是不痛不痒,看来这眼前的白衣女子是未下杀手。
  “公子可别凝眉走神。”白衣女子见钟小楼面色一凝,又开口笑道。但手中软剑却毫不停歇,连刺连削。
  “小楼!”铜锣此时已经赶到,大喝一声只听嗖嗖声接连响起,手中弩箭接连射出。白衣女子见下方弩箭射来只得抛下钟小楼,身形在空中飞舞,躲开射来的弩箭。
  “今晚的事看来另有隐情。”铜锣的及时驰援让钟小楼压力一轻,将刚才情景在脑海中琢磨,“这白衣女子的修为绝不是一劫的妖怪,而降妖的符文对她本人无用,浩然神诀的斩击竟能避开,刚才打在身上的绫带不痛不痒…”钟小楼在空中一个后翻缓解下坠力度,稳稳的落在塔上。
  铜锣见钟小楼落回塔上,连忙跑了过去,急切地问道:“受伤没有?”
  “我没事。铜锣,这事中有古怪,且让我试上一试!”钟小楼回答道。说罢钟小楼收起祈雨剑,从怀中掏出一拇指大小的铁杵。抬头朗声说道:“姑娘好武艺,被吊在空中肯定累了,让在下请你下来歇歇脚!”
  钟小楼口念咒语,将铁杵抛掷空中。只见铁杵在空中竟然化作上万枚钢针,钢针悬散在空中,针尖对向白衣女子。原来在几个朝代前,有一老妇花费力气将铁杵磨成绣花针,后来一位得道高僧知道后感叹老妇心性之坚定,高僧便自己用铁杵磨了上万枚钢针,算作是对自己修行的一个考验,在后来高僧觉得钢针于自己无用弃了又可惜,便将钢针凝练成一法器,随身携带。
  “姑娘可要小心,此法宝名为‘铁杵针’,待会万针齐发,躲闪起来可要小心!”言讫,钟小楼把手一指白衣女子,万枚钢针直射而去。铜锣知道钟小楼有自己的考量,便手持两仪仗护在钟小楼身前。
  铁杵针分成上万枚钢针,辐射面积较广,白衣女子在空中成了标靶,急向下坠去躲避。然而钢针数量众多,不得连忙挥动绫带将钢针卷去。“铜锣,用弩箭射她脚踝!流血便成。”钟小楼边指挥万枚钢针,边向铜锣嘱咐道。
  “好。”铜锣拿出短弩,又上了一根硬弦,弩箭威力速度大增,只听嗖的一声比平时快上三倍有余,弩箭贴地而去。白衣女子正全力对付铁杵针,双脚刚碰到回雁塔钟小楼便把法器收了回去。一时压力骤减,而自己未被钢针所伤,正自庆幸,弩箭来的隐秘速度又快,正被弩箭擦伤了左脚脚踝。
  铜锣眼尖,黑夜中依然瞧得清楚,说道:“流血,红色。”万物后天开灵智后方可修炼成妖,然而万物一旦成妖血液均为墨绿、黑紫两色。天地间红色血液只有人类或者飞禽走兽。
  钟小楼点头说:“果然,这女子是人非妖!想来她是被妖怪给给控制住了。需想个法子把那正主妖怪给找出来。”钟小楼心中思虑道:“刚才在空中她用绫带打我而不发力,想来还尚存自我意识,得合计个法子先把她救下来。”
  铜锣应声道:“那便不能莽撞,一但不慎就算救了她性命也是个痴呆。”此时熊炎终于赶了上来,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哥熊风三人,却跑到铜锣身前说道:“塔上什么都没有。”
  “你先去照料你的几个哥哥,这里交给我二人便可。”铜锣点头回答说。熊炎才又跑到熊风身边,见熊林二人只是昏迷。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熊风见四弟赶来,心中也是稍宽,说道:“这场面不是咱们的点子,瞧准时机带着老二老三离开。”熊炎忙点头称是。
  此时白衣女子站在远处一动不动,钟小楼想不到好法子,也按兵不动停在原地。熊风害怕白衣女子突然动手自己抵挡不住,因此不敢随意挪动,只得呆呆等着。钟小楼揣测正主妖怪藏身之处,盘算解救女子的方法。一时间回雁塔竟陷入寂静。
  “狂妄妖怪!害我僧众,今日又毁我回雁塔!老僧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泽惠法师突然上了这回雁塔,打破寂静,手指女子破口大骂,全然没了修佛之人的样子。
  钟小楼等人吓了一跳,全然忘了这寺院还有一个老和尚。而听泽惠口中所说,想来他早已知道回雁塔上藏着一个妖怪。
  “大师既然早知回雁塔上藏了一个妖怪,之前也不支语一声,咱们也好准备准备,带齐捉妖的家伙什。”钟小楼对泽惠法师不满,出言嘲笑道。
  “这妖怪将寺院上下百名僧众的血都给吸干了。”泽惠法师长叹一口气,悲愤的说道:“老僧大限将至,只想在临死前手刃此妖,今日有几位英雄相助,老僧死而无憾!”
  “大师要杀妖报仇,刚才见面之时也该告知。就算不信我们,总该禀明西楚军官。你自己捉也捉不了,赶也赶不走,留着她在此处修炼,满寺里外留下的佛气可成了妖怪的肥料了。”钟小楼心中更是不忿,继续说道:“眼前这白衣女子也是被妖怪所害,正主妖怪在哪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泽惠大声呵道:“妖怪便是眼前的女子,这妖怪吸食人血,变得和普通人别无二致。施主可不能贪恋美色蒙蔽身心。”
  钟小楼哑然失笑,刚要说话,只听那女子悠然说道:“老和尚,长生之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晚只要做成,你便能长生不死万古长存。”
  “你这妖怪,莫再蛊惑人心!今晚有这几位施主相助,必当取你性命!”泽惠法师暴喝一声,将一颗念珠弹射而出,念珠在空中变成火球,直取白衣女子。
  “哼,冥顽不灵。”女子挥动绫带,将火球带到一旁,火球砸在回雁塔上。这回雁塔是由木材所建,泽惠弹射出的火球又是佛门梵火,瞬间便将回雁塔点燃。而回雁塔已经被钟小楼斩半,本就是勉力支撑,此时形式更加严峻。
  “大师可不能放火,妖怪没除自个家院子倒是先烧干净了。”钟小楼见回雁塔烧着,忙出言阻止泽惠法师,担心他一通乱烧,让妖怪借机逃跑。所幸泽惠修为不高,虽是梵火但火力不旺。
  “小楼,先让那四个毛贼离开此处。”白衣女子刚才明显话中有话,铜锣小声说道:“这和尚看来也不是善类,先找出妖怪本体再说。”
  钟小楼问道:“你有眉目?”“你可还记得前日来寺中还有三个小沙弥,今晚这么大动静,那小沙弥睡得再沉也该醒了。”铜锣眼睛一眯,陡然说道。
  钟小楼听后心中一沉,思考起来:“铜锣说的对,今夜这么大声响就算死猪也该被吵醒了,那三个小沙弥至今未露面实在不是佛门修行之人所为。这老和尚之前见面便狠下杀手,招招不留情,哪像一个修行多年的高僧。”越想心中疑惑越多。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昏迷不醒的熊林二人,琢磨道:“也许他哥俩瞧见了什么。”
  “大师,咱们齐上,先收了这妖怪!”钟小楼将祈雨剑舞了个剑花,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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