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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仲虎儿、邓疙瘩率军赶到,贺胡子的叛军当即一触即溃,四散奔逃,再无还手之力。
贺胡子本人也被仲虎儿破阵枭首,鲜血淋淋的头颅被摆放在张角的灵前用来祭奠。
一夜丧乱,黄巾军无数叛军人头落地。
只可惜,身为始作俑者的襄楷跑了!
但是,这些都与陈胜没多大关系了,他包扎好左臂上的伤口,安顿好手下残余的部下,找了一个空余的房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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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大亮,张角头七,出殡。
广宗全城缟素,为大贤良师送行!
张梁扛着引魂幡,绕棺木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每转一圈,就要浇奠一次,绕棺完毕,升棺起灵。
“吉时已到,起灵!”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吆喝,唢呐一吹,哀乐起。
大贤良师的棺木被稳稳的抬起,抬棺者四人,仲虎儿、邓疙瘩、陈胜、吴广。
纸钱纷飞、白幡摇动,出了院门,来到广宗的大道之上。
大道两侧已经站满了前来为大贤良师送行的黄巾教众,伴随着凄厉的哀乐,无数人眼含泪水,一路相随出了广宗城。
广宗城外是早已经被张梁控制住的黄巾大军,他们在各自渠帅的带领下整整齐齐的排列成方阵分列左右,送大贤良师最后一程!
仲虎儿等四人抬着张角的棺木一出现,这些黄巾教众的目光就随着棺木的移动而移动,军队之中一股子悲戚的氛围弥漫开来。
棺木稳稳的走过黄巾大军组成的方阵,送葬的教众并黄巾军止步,张梁“谢孝”,送葬者止步。
然后,众人除去棺罩、停下仪仗,哀乐停。
只有张梁并亲近人等携纸扎及祭品随棺前往墓地。
时辰一到,即刻下葬。
墓地的方位是东南西北向,据说是“头顶紫金山,足蹬雁门关”的说法。
来到墓地之后,早就有人在前面安置镇物,如桃弓、柳箭、桑枝、棉花、五谷等。
张梁亲自入墓检视,然后朝墓内扔了些“富贵钱”、“富贵馍”。
紧接着就是掩埋棺木之时,仲虎儿、邓疙瘩、陈胜、吴广四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张角的棺木走过墓道,将棺木放入大墓之内。
放下棺木,四人走出墓室,然后封土。
墓室封土讲究要求“人停锹不停”,好在四人都是沙场武将不存在换人的情况。
没过多久,坟丘堆成后,张梁将所持的“哭杖”和“引魂幡”要插在坟头,烧化所有纸扎。
整个下葬的过程算是结束了,仲虎儿四人很识趣儿的走开,独留张梁一个人做最后的祭奠、哀告。
四人躲在远处,仲虎儿看着左臂还有伤的胜以及一脸憨憨,但是颇为雄壮的吴广,不由问道。
“你们就是昨夜保护将军的陈胜、吴广?干得不错!”
陈胜心里还在想着张梁为什么要让自己和吴广抬棺的事情,要知道,死生之事棺轿都是亲信之人才能担任的。
陡然听见仲虎儿问起自己,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位骁勇无敌、手握大军的黄巾大将来。
以往都是远远的观望过仲虎儿沙场冲阵,之前阵斩宗员更是让他在黄巾军中的声威达到鼎盛,昨夜惊鸿一刀,枭首贺胡子。
现在一见,果然是熊虎之将,满身煞气。
陈胜轻声道:“分内之事,虎将军过奖了!”
仲虎儿听见陈胜唤自己“虎将军”,也不自矜,说道:“确实是沉稳可靠之人,与你们渠帅一样!”
这个渠帅是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邓疙瘩,只见他瞥了一眼仲虎儿,说道:“听说,你的人在打探皇甫嵩的大军,到哪儿了?”
“百里之外,三五日之内怕是要和北军汇合了!”仲虎儿也不在乎这种军事机密是否会泄露,直接说道。
“将军知道吗?”邓疙瘩看了一眼张梁所在的方向,问道。
仲虎儿点点头,说道:“知道!”
浅尝辄止,两人不再说这个话题,又说了黄巾内部的事情,比如又有哪些黄巾军新人崭露头角,比如昨夜清洗了多少叛徒之类的。
当然,多数是他们两人说的多,陈胜、吴广两人就只是旁听而已。
也没过多久,张梁就已经祭奠完毕了,带着人打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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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出陈胜所料,回城之后,张梁又给自己升官了!
黄巾军渠帅,手握三千人,全是精悍之士!
这是一种人公将军对自己信任的表现,也完全没有陈胜拒绝的余地。
谁能想到呢?
数月之前还是一个黄巾小卒子的陈胜,今天已经是可以掌管三千人大军的生死黄巾军渠帅了。
张梁与张角的行事风格有些不同,他是打仗的好手,长时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为人处事更加雷厉风行。
他只给了陈胜三天时间,整合好兵马,准备与来势汹汹的皇甫嵩决战了!
陈胜带着自己的部曲两百余人,全面接管了贺胡子剩下的残兵三千人!
为了快速控制这支曾经的叛军部队,陈胜完全摒弃了所谓的“能者上,弱者下”的原则,他将这三千人的所有军官从头到尾换了个遍。
三千人有三个部,每部千人,唤作司马!
除了陈胜自己独领两部,分给吴广有一部之外,另外陈胜还提拔了一个自己手下叫做周仓的人担任曲长。
其余的五个曲长、三十个屯长、六十个队率陈胜全部由自己人担任,两百余部曲洒下去,最差的都有个什长、伍长来当当。
这样手下的部曲对于陈胜更加爱戴,人们不喜欢任人唯亲的上级,那是因为他不是上级的“亲”罢了!
而且,为了打乱原有的建制关系,陈胜直接将三千人拉出来,让自己手下的军官当面挑人组成队伍。
没过多久,陈胜就看见自己手下那些人五人六的什长、伍长抢人,就如同后世的新兵入伍之后那些教官抢着要素质更好的新兵一样。
就这样,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新的军队组成了,新上下级关系也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当然,这些昨天还是叛军的贺胡子人马还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陈胜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这种不自然的状态会消失,他们会慢慢淡忘贺胡子这个人的。
毕竟,当叛军也是为了一口饭吃,跟着谁不一样?
也没见着贺胡子把自己收到的金子分一些给手下的普通士卒,忠心与否,也就那回事儿!
最后,晚上的时候,陈胜还给这些刚加入自己麾下的黄巾军加餐了,荤菜,羊肉!
百余头羊肉进入这些士兵的肚子,随着这种食物的蛊惑,陈胜明显感觉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光柔和了许多。
巡视着自己的营地,陈胜看着这些大快朵颐的黄巾军士卒,他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全然不是昨天和自己厮杀时的狰狞,他对于人性的理解又加深了一个层次。
转而,他又不由想起自己找邓疙瘩要肉要粮的场景,如果他知道自己一顿饭的功夫就将这些东西造了,不知道心里得有多痛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