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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休要教我传剑 / 0004 玄冥神掌印在身,忠义大韩惨丧命.

0004 玄冥神掌印在身,忠义大韩惨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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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陈立他睡得昏天黑地。
  直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陈立才痛苦地醒转过来。
  在地上滚了半天,陈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饥肠辘辘的他此刻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就想出门好好吃一顿。别管是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好东西。
  又是一番翻箱倒柜,他寻了件能见人的衣服,又弄了顶斗笠罩在头上。
  现在他身上真没剩什么东西,钱袋里除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就剩下二三十枚铜子。
  打开后门悄悄溜了出去,陈立不敢去相熟的酒楼。
  他寻了间之前看都不会看的酒肆,切了二斤熟牛肉,又买了许多馒头,跑回了那个无人的宅子。最关键的,他打了二斤酒,他担心那股痛彻心扉的寒意。若是再来一次,他不一定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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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早就看到了自己胸膛的那个乌黑的手印,他没想过自己活生生活成了幼年张无忌,也中了同款玄冥神掌。
  今天醒来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张无忌的痛苦,那种痛苦发作时,就像是从骨髓最深处长出冰块一样。
  这样不科学的事情,当然也不能用科学来解决。
  只有内功,才能打败内功。
  陈立把宝压在了《易筋经》上,吃饱喝足之后,他就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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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易筋经,最忌讳勇猛精进。作为佛门武功,若是心内存了修习武功,扬名天下的念头,那修习起来可真是千难万难。
  可这死过一次的陈立,虽然渴求冒险带来的激情,但他对于名声还真没有什么想法。他更多的,只是追求提升自己,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波澜壮阔的江湖,邪魔外道可不在少数,想要活下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怎么能没有自保的凭仗。
  依照经书习练,陈立便如架一叶扁舟于大海之上,与风浪搏斗,随海水高低起伏。他感觉自己并不需刻意做些什么,一切只要顺其自然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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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坐,从下午到了夜晚,又坐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陈立睁开了双眼,看到初升的朝阳。令他意外的是,坐了这么久,他居然只感到身心舒畅。
  ‘咕’
  陈立的肚子叫了起来,他从旁边拿起昨天买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
  才吃了两口,连饱腹感都没有,那种熟悉的寒冷又悄悄涌了上来。
  陈立强撑着盘起腿,练起了功。易筋经不愧是易筋经,在化解异种真气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尽管这种寒冷没有瞬间消失,但已经减弱到可以接受的范围。
  坚持了两刻钟,陈立的头上冒出了淡淡的白烟,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良久,陈立睁开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自口中吐出一口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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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知道,这驱逐玄冥真气不是一日可尽之功。便是以张三丰张真人的纯阳功力,也没能根除张无忌体内的真气,索性也不在纠结。
  与其在此苟延残喘,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搏出条生路。
  眼下他也没有别的路好走,唯一一条生路便是前往京城。
  须知青龙会的分舵遍布天下,若被青龙会察觉到他尚在人世,下一个杀手可不会再因张召重分神。也只有两京,才会让青龙会收敛。
  陈立知道自襄阳到东京有多远,这可不是一个用脚来走的路程。
  随着习练武学,陈立这身体的记忆也渐渐全部恢复,家中大小生意也在头脑中渐渐想起。
  算算日子,今日已是八月十二日,转眼便是八月十五。
  每个双月月中,家中的酒坊都会送一批酒到东京开封府,这也是他溜到东京最好的机会。
  陈立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会是青龙会的暗点,与其一个人孤身上路,倒不如跟在家里的商队中。毕竟,藏身在一群人当中总比一个人隐蔽些。
  -
  三日转眼就已过去,陈立也感受到了易筋经带来的好处。
  这易筋经的真气环一身脉络,凝聚五脏精神,行而不断,血从外润。虽然没感觉自己有特别大的提高,但他的身手比以前灵活了不要太多。
  趁着夕阳的余辉,陈立在入夜前赶到酒坊。
  此刻的酒坊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伙计们忙着把酒缸搬到车上。得益于北宋发达的官道,即便是酒缸这种易碎的器皿,也能由骡马拉车搬运。
  一行十四辆车,除了头车是一辆马车,其余均是运酒的拖车。
  这头车装潢奢华,一贯是酒坊的李掌柜乘坐。
  当年酒坊生意刚做不久,每次酒坊的李掌柜都要跟着来回才能放心。
  近年来通向京师路上的盗匪越来越少,李掌柜坐这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只是,现在这车它是空着跑一趟,还是李掌柜悄悄坐在里面,伙计们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伙计们也不敢在路上偷懒,往往都是到了京师之后,才能彻底放松下来。
  陈立盯着马车,直到车内没人。
  陈立瞅了个机会,悄悄溜进马车。随后谨慎地掀起了轿帘,仔细观察着外界的情况。
  不多时,伙计们检查好了种种细节,万事具备,才抡起鞭子,赶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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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行了有半刻钟,陈立从缝隙中看到了襄阳的城墙,也就安心地放下了帘子。
  不想,刚过襄阳不久,一个小伙计就悄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若不是陈立反应迅速,这才刚过了襄阳,他就要被发现了。
  小伙计朝马车里看了一眼,挥舞着帽子,跑回第二辆拖车,大声喊道:“李掌柜不在!”
  原来这么久以来,不光伙计们松懈了,就连李掌柜都松懈了。
  李掌柜年老力衰,坐不了多久车就会睡着。小伙计仗着年岁小,也敢次次掀起帘子偷窥。这不,久而久之,李掌柜的行踪再也不是个秘密。
  陈立松了口气,寒毒却突兀地涌了上来。此时的他也不敢打坐运功,只好双手掐着车里的短褥硬扛,疼痛让他咬紧牙关,发出轻轻的‘格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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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外的伙计们知晓李掌柜不在,都松快下来,话也多了起来。
  “话说三公子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也能害死二公子?”
  “哼,谁不知道大公子功夫最高。依我看,就是大公子害了二公子和三公子。为了毁尸灭迹,索性连祖宅都给烧了。”
  “嗨,还是三公子在的时候好,咱们每个月的月钱都要多些。”
  “跑过这趟我就不跑了,二公子接手的时候,就减了缺钱。现下二公子死了,这大公子接手生意之后又削减了月钱。这谁还愿意干?我反正是不干了。”
  突然有人小声说:“都少说两句吧,谁知道有没有人想舔大公子的腚沟。”
  有人却故意高声问:“你们谁想去舔那无耻之人的腚沟?啊?
  我问你们谁想去舔那无耻之人的腚沟?
  没有吗?没人想去当那狗腿子?”
  见众人都不言声,那人高声笑了起来:“三公子那可是举人。只须等到会试,便能去考进士的读书人。你说他害了习武的二公子,怕不是失心疯了。
  依我看那大公子不过是想霸占家产罢了。只可惜那三公子碰上了这样无情的哥哥。”
  其他人听着这种话,都不敢言声,闭上了嘴巴。
  那人又骂了几句,见没人回应,也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陈立这才放心运功,压制寒毒。
  这几天寒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原本只是一天一次,可从昨天到今天已是发作四次。
  陈立也只能勤加习练,寄希望于功力高深之后,可以彻底根除这寒毒。
  -
  自襄阳到东京少说也得二十余天,众人放飞自我之后,估计得有月余才能送到东京。
  时光流转,日月如梭。陈立也没事情可做,每天便是在车上练功。
  转眼就过了二十多天,陈立也在马车上困了二十多天。这些天他只能从外面偷些吃的聊以果腹。这不,他的脸都消瘦了些。不过,修炼不迭的他精神倒是旺盛了许多,眼中的光芒也亮了起来。
  这期间,那个傻大胆大韩进了马车休息,当时陈立正在练功,被大韩吓了一跳。
  若不是大韩捂住了陈立的嘴,陈立就要叫出声来。
  这大韩倒是忠心:“三公子,俺相信你肯定是冤枉的。到时候你去东京打御状,俺相信你肯定能告赢。”
  陈立谨慎地盯着大韩,手上已经悄悄提起功力,随时准备发难。
  大韩跪坐在一旁,小声说:“俺韩大胆永远都记着公子的恩德,要不是您,老爷根本就不会收留俺们这些逃难的人。要不是您那一声言语,俺的老娘都得饿死在逃难的路上。您是好人,您不可能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大韩扣了两个头,轻声说:“公子,俺等会就下去。这些天,俺也会给你打掩护。你饿不饿?俺给你送点吃的。”
  若不是陈立拦着不让,只怕他的行踪就要被这个殷勤的大韩搞到暴露。
  不过能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也是重活之后少有的暖心。
  -
  车队现下已经到了许昌,这里距离东京也不过就四五天的路程。
  因此,车队也难得进城休息。这是倒数第二站,下一站便是东京。
  夜半三更,人们都休息了,陈立从车内翻了出来,他得赶在天亮之前回来。
  也许是天赋,又或许是压制玄冥真气对练功有促进作用,陈立练习还不足月,易筋经已经小成。他足下生风,翻出驿站,飞奔出去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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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宵禁的宋朝人民生活幸福指数想必不低,陈立在夜市上大吃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踏上返程。
  眼看着要就回到驿站,陈立发现车队已经在驿站外整装待发。站在车头的那个,可不就是他的亲大哥陈乾。
  这些天下来,陈立没少听那些伙计们的聊天,早已认清了这个‘大哥’的真实面目。只怕他和二哥回来的真实目的都是秘籍,也为了霸占那微薄的家产。
  陈立蹲在墙角,啃着烧鸡,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陈乾居然从客栈里迎出了百损道人,还亲自送百损道人坐上了头车。
  陈立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把烧鸡丢进了路旁的沟渠,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眼下的他连陈乾都打不过,更不用说那个百损道人李文顺。
  硬碰硬,那只有死路一条。
  陈立走了两条街,才敢回头确认。确认了安全之后,陈立发足狂奔,一路跑到县衙翻墙翻了进去,才放下心来。
  细细回想,更是后怕不已。要是陈乾在襄阳就坐上商队的车,那他在襄阳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从未想过陈乾会是这样狼心狗肺之徒,李文顺才杀掉了陈万不到一个月。陈万尸骨未寒,陈乾就像个仆人一样服侍起仇人来。
  陈立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眼中有火在烧。他最恨这些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之徒。
  与老实憨厚的大韩一对比,这陈乾哪里还能算个人。
  -
  又过了三天,陈立才敢上路。
  重新戴上斗笠,改梳成人髻的陈立一路边走边观察。
  许是陈乾给的压力,车队的行进速度可比陈立想象的快太多了。
  陈立看着浅浅的车辙,知道车队已经走远。
  走了一天,陈立已经看到写着魏县的石碑,就在这石碑旁,他看到了大韩的尸首。
  这正是为他说话的那个大韩,而他连这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大韩胸口乌黑的掌印他再熟悉不过,想来定是有小人通风告信,说了大韩说过陈乾的坏话,才让陈乾劝说百损道人出手。
  不然,人缘不错的大韩怎么会被百损道人杀死。总归不会是大韩不想活命,故意去挑衅那百损道人罢。
  何况,现在陈乾和百损道人没有在这里等他,大韩到死也没有出卖他。
  陈立目眦欲裂,在路边找了块平地,用手和斗笠刨了个浅浅的坑,将大韩草草安葬了。
  陈立的手被泥土磨破,疼痛让他的心能够好受一点。他的手因愤怒微微颤抖,无力地垂在两边。他连个碑都没法给大韩立,更不用说替他报仇。甚至连他自己都要去东京才能保下自己的性命,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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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第十天,当陈立看到东京的城墙,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一个月他经历了太多,这一切远比前世来的坎坷。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乱年代,但他已习惯和平年代的生活。
  这种刀口舔血,草菅人命的时代,他就像大潮中的孤叶一般无助。
  漫步在京城的街头,陈立忍不住走向家里的酒楼,那是家传的望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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