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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十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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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异化之脑对体内激素的调整,罗德催动肾上腺大量分泌肾上腺素,导致血红蛋白的载氧能力提升……这就是罗德目前能做到的地步。
  目前这个能力只延伸出两个技能
  【精神冲击:通过异化之脑大量释放精神力冲击敌人的心灵,攻击附带debuff精神污染,有一定几率造成敌人的人格崩坏】
  【人格面具:通过控制大脑分泌不同体内激素来控制情绪的变化,但使用过多会对身体造成一定负担】
  这两个技能算是非常基础了,分别代表着精神力的攻击手段,和对人体的控制作用,进化之路分别只给了这俩技能一个两星一个一星。
  也就灵魂冲击有点杀伤力,但按他现在5.2单位的精神力来算,如果想对某人产生影响,一次就得用掉三分之一,如果想有一定的威力,有几率造成人格崩坏的话……一次就得用光全部精神力。
  而人格面具……也许日后能控制皮肤分泌各种体外激素,也就是信息素,那样的话还有点用,但现在只能对自己起效。
  “还有很大发展空间啊。”罗德摩挲着下巴,思索着今后的发展路线。
  ……
  ……
  ……
  【生命源:0.42(1.00)】
  【精神力:1.86(5.20)】
  事实证明,即使只是促进体内激素的分泌也得花上不少精神力。
  不过还好,还没过半分钟他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寺庙——
  荒废,长期无人打理。这是罗德对它的第一眼印象,至少,在进去前还是这么想的。
  望见那所寺庙后,他没有再犹豫——生命源只剩一半的他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只是暂且靠肾上激素撑着,但也撑不了多久。
  他在一瞬间加大了精神力的投入,肾上激素开始疯狂分泌,血红蛋白的载氧能力再次提升,去甲肾上激素也在一并作用着,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罗德的内心引燃,心脏的收缩频率开始逐步加快——
  他在拼命。
  毕竟,如果在抵达终点的前几米进入濒死状态……那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终于,在罗德撞开寺庙大门的瞬间,熟悉的电子女音传入耳中——
  “主线任务阶段一【雪地寻庙】完成,期间游戏者的表现将自动汇入结算评价。”
  “主线任务正式激活,已确立任务方向,以下是游戏者当前的任务目标:
  【主线:寻鬼】
  【描述:或许你曾听过关于鬼怪的故事,他们是生命逝去后灵魂污染的产物,是大多数人恐惧的寄托物,也是死后执念的具现化……现在,请找出隐藏在这所寺庙的鬼怪,不然它将找到你……】
  【成功条件:找到隐藏在寺庙内的鬼怪】
  【失败条件:过了两小时仍未找出鬼怪】”
  同时一阵温暖的感觉流向四肢,待他回过神来时,生命源和精神力已全部恢复,所有debuff也都消失不见。
  所谓大战之前必有补给,罗德觉得接下来十有八九就是要和鬼怪直接杠上了。
  不过……鬼怪啊……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么?
  那么,僵尸,道士,驱鬼符之类的也都存在?
  他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真令人兴奋啊……
  然后将大门完全推开。
  门后的光景令他眼前一亮——
  庙其内有十人,相貌皆为东方人,个个都衣衫褴褛面色如灰的,有的一副大叔脸,胡子蓄得像是几十年没剪过一样,而有的却只是青年长相,面容很干净。
  虽然年龄上有些许差距,不过看样子都是流浪汉。
  这些人分布在寺庙的各处,不过有意思的是,还有两个分别站在门后,各自手持一把长枪,似乎是准备对罗德发起攻击。
  罗德在望向他们的时候,对面也纷纷将目光集中在罗德身上,不知为何,他竟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流浪汉们的眼中表露出来的神色各不相同,有的是焦急,有的是不安,有的则是完完全全的敌意——敌意的目光来自一个相貌年轻的少年,他手中握着竹剑,年龄和罗德差不多,都在十六七岁左右。
  每个人都停止了各自手中的事,一并望向罗德,眼神或敌意或好奇。
  而罗德也僵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众人,没有动作。
  时间就这样奇妙地静止了——
  直到守在门后的那两人突然发起进攻,长枪的破空声从耳边袭来……
  “停——”罗德微微侧身躲过攻击,同时退了几步,面向众人,高举双手,大声说道,“鄙人并无恶意,只是路上恰逢大雪无处可去,只好来此避雪,并无惹是生非之意,只望各位大哥网开一面,让小弟暂居此地,雪一停我便离开。”
  这话很有效果,部分人脸上的紧张感得到了缓解,那两名守门人也在不知所措地对视着,握紧长枪的手并未放松,似乎在犹豫。
  最年长的那位老爷子上下打量着罗德,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又要赶路去哪?”
  一上来就是灵魂三连问啊……
  罗德略微无语,但并未表露在脸上。
  “鄙人姓罗名德,字墨德,长期游浪于世界各地,无稳定居所,以贸易为生,吟诗为乐。”
  他面无表情地撒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同时打量几人的装扮——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明朝,这十人的衣服虽然破了点,但起码还能看出是武士服,而在夏国古代历史中,明朝的武士打扮一般都是“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眼前几人正符合。
  所以,他们就是那“十武士”?
  ……
  ……
  ……
  这十人最终还是同意了罗德的“暂居”,并约法三章——只允许罗德借居到雪停。
  其实要不是那老者同意,其他人——像那名少年,当场就会把罗德轰出去。
  “看来这就是游戏安排的指引npc了,”他如此得出结论,“一开始拼着濒死的危险去找存档点,作为下马威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安排我和这十人对抗,那也不现实。”
  毕竟……光是那老人的气息,就给他一种不弱于任何毒蛇猛禽的危机感,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估计是打算威慑下罗德让对方不要想着搞事。
  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之后罗德借自己“吟游诗人墨德”的身份套到了不少信息,比如——
  为什么附近的林子那么奇怪,这所寺庙建立的时间啊之类的。
  “这里是本国最为偏远的地区之一,”回答的还是那个老者,他淡淡笑着,脸上的皱纹千般沟壑,“噬灵树,这是修士们对这种树的称呼,似乎是因为它们能借树枝吸食人的灵魂,并以此为生……”
  “关于它的来由,有不少说法,像是:受到某个强大巫师诅咒啊,修士的炼金产物啊之类的,还有种说法是‘伟大存在的部分’,不过太扯了也没人信,包括我在内。”
  以灵魂为粮食?罗德思索着,想起了先前自己折下来的半截枝干。
  如果自己也具备这种能力的话,精神力估计会得到质的成长吧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说做不做得到,光是接受他人灵魂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彻底疯狂。
  “关于这家寺庙?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老者看上去有些不太愿提起,“自我记事起,这家寺庙平时还是有不少人天天来烧香的,当时我就住在周围,父母还总是带我过来拜那位存在……成年后我去参军了,便再没和家乡联系,等战争结束我再回来看时……”
  “噬灵树已经遍布漫山遍野,而那些村民们——包括我的父母——也都消失不见,结合噬灵树的传说,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那之后这片地区就被完全封锁了起来,这么做是明知的,如果任噬灵树继续残害百姓,不仅会加快噬灵树的扩张,还会使受害人名单多增几倍。”
  说出关于他父母的事时,罗德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异常平淡。
  “那你们呢?”他继续提问到,“既然噬灵树真的那么危险,国家也不至于派武士来送死吧。”
  不管怎样,武士也不像是那种能随便消耗的一次性用品。
  而老者,只是凄惨一笑。
  “不,事实上……当时的我们,都是死囚。”
  ……
  ……
  ……
  当我跪在处刑场前时,脑子早已一片空白。
  并非是因为过于惊讶,而是……实在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
  战争,背叛,死囚——这三个词足以概括我的一生。
  也许我的后人会被针对,也许我的尸首将永远被挂在历史的耻辱架上供人唾弃,也许他们将找到我的亲人也施以同等手段……
  战争创造了太多已经无法修补的伤痕,我的爱人,我的战友,我的朋友们,战争结束后,他们有去处吗?还是说,和我一样曾跪在这里……
  还有我那几十年未曾见面的父母,他们还认得我吗?
  我闭上眼,尽量不要多想,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以免待会处刑刀无法将我的头颅完整地砍下来,增加不必要的伤痛。
  对我这“罪人”。
  ……
  行刑被迫终止了,一位我看不出官职的大人走出来,众人都伏地跪在他身前,像是迎接皇上那样。他走过来,打量着这个跪在处刑台上罪犯,然后,看着我已经麻木的沧桑面孔,发出了满意的笑声。
  “好,就是你了!”
  我被赦免——所有罪行。
  看着那些新一批被押进刑场的人,以及他们对我投来的憎恶目光。我知道,这是莫大的幸运,古往今来所有被处死的囚犯都没有这种运气。
  这种幸运降在我的身上,我却没有半点感觉。
  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经死了,从我跪在处刑台上起,从我带着耻辱回国起,从我被同伴背叛起,从我离乡参军起……我的精神就一直寄托在那个虽然土地贫瘠,但不用每天都面对生死离别的小山村。
  但它已经死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被死亡取代了原先的位置,因此我的精神也随之逝去。
  皇上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他面容精致,身材娇小,宽大的黄袍略有些不合身,四肢轻盈得似乎没有重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战争后遗症,我眼中的前方一直都在隐隐闪烁红光。
  “林寻,想拥有自由吗?”
  我回答不。
  “为什么?”
  我向他阐述这些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而他,只是诡异地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回乡看看?”
  “去干嘛?送死吗?”
  我没有半点谦卑,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讲了出来。
  大臣怒目而视:“大胆!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
  “无需在意,”皇上只是轻笑着,摆了摆手——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掌权者,反而像某个在城里读书的姑娘家。然后,他又望向我,“我已经吩咐修士们制定了一批战甲,足以抵挡噬魂木的攻击,安全方面的问题你尽管放心,问题只在于——你愿不愿去?”
  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呢?我予以肯定的回答,接过皇上手中的制服——
  皇上的手很滑,很白,像女人一样。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事实上,现在除了回家,已经没什么真正值得我关心的了。
  于是,同其他九人一起,我再次踏上征途。
  这一次,目标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片山区,虽然现在陌生了不少,但仍能看出往日的痕迹……
  我站在山头,望着这熟悉的一切。仿佛时间长河改变了流向,一切都随着时间倒流而回溯,我看见父母在田间勤奋的身影,我看见同伴在林间穿梭的身影,我看见村民们在树底下交谈的身影……最终,我看见我自己——他站在水中,满脸沧桑,不修边幅的样子令我鼻子一酸。
  ……爸,妈
  我回来了。
  ……
  ……
  ……
  老者在回忆这些过往时,脸上一直带着某种罗德没法理解的感情——也许是伤感,也许是怀念,也许是遗憾。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重点在于这个故事透露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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