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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这个师叔有点飘啊 / 007章 桃花朵朵开

007章 桃花朵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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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上,一老一少两骑一前一后往西南方向而去。
  伏牛山在象州与北益州交界处,距象州城四百余里。
  离开将军侯府时,杨逢春面都没露,只有杨凌和怀安送行。杨临安本想找个机会自证清白,再请孙重癸佐证李摇红所说,至少能证明甄如意躺倒在女侠且留步时,他人在采月楼鬼混。偏杨逢春不给他机会。
  杨临安有些郁闷,却不敢有怨言。他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象州城楼,叹了口气,再看前面孙重癸一副漫步百花丛中的悠然自得,瓮声道:“道长真没骗我?”
  孙重癸头也不回,“骗你什么?”
  杨临安道:“伏牛山上漫山遍野的桃花朵朵开啊。”
  孙重癸道:“桃花?肯定是有的。只要心中有春天,你胯下的老马也能是朵娇艳的桃花。”
  杨临安一愣,旋即失笑道:“你可别骗我,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小子调头走人,盛阳可比伏牛山好玩儿。”
  孙重癸哈哈一笑,“要得!”
  杨临安收拾心情,双腿一夹,座下四蹄加快,追上两个马身。“道长很少收徒,那小子排行第几?”
  “师徒也讲究个缘分,咱们有缘,什么排行、名分都随意,不用计较,你甚至可以不用喊我师傅,叫道长我听着也挺顺耳。”
  杨临安一伸大拇指赞道:“通透!果然是方外之人,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伏牛山弈天宗声名远播,山上同门不少吧?”
  孙重癸点点头道:“那是有不少。”
  “有徒子徒孙?”
  “有哇,否则大道何以传承?”
  杨临安稍稍放下些心,果然有很多道士。“小子算是你的亲传弟子?”
  “必须算。”
  杨临安喜于形色,天下事都跳不出道理二字,名门正派尤其是高门大阀最讲究个名正言顺长幼传承。弈天宗掌教亲传弟子,说出去名头还算马虎,不跌份。“咱辈分咋样?”
  孙重癸笑道:“那必须高。”
  杨临安忽然觉得前程没那么不光明了,去伏牛山打个转,混个弈天宗掌教弟子,这买卖不亏。
  “弈天宗弟子众多,徒子徒孙见了我是不是得喊一声小师叔、小师公?”
  孙重癸悠悠道:“那是自然。”
  据说龙虎山在盛阳极为吃得开,不知道弈天宗是否一样受待见?杨临安刨根到底道:“小子还有个问题。”
  “问吧。”
  “我只去过一回伏牛山,你又很少下山,咱俩萍水相逢,为啥非得收我做徒弟?因为和将军府的香火情?还是小子貌比潘安,能替伏牛山长脸?又或者真有天赋异禀那么一说,让你眼见心喜觉着奇货可居?修道之人不打诳语,你说实话。”
  孙重癸闭目养神,任由老马驮着往前走,嘴上也不闲着。“这个嘛……我和侯爷虽然有交情,但好不到那个份上去,拿弈天宗的声名和前途当儿戏。说你貌比潘安,我也没见过潘安呐。皮囊生得俊,是能靠它吃饭,可再俊的脸蛋子也扛不住宝剑锋锐吧?奇货可居倒是有那么点,毕竟是镇北将军公子,你进了弈天宗,侯爷能少了伏牛山的香火钱?不说把象州府库搬到山上去,怎么也得是大秤称金源源不绝吧。”
  杨临安差点噎住,这老头不像好人呐。“老杨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我只在山上呆一个月,跟弈天宗前途能扯上什么关系?”
  孙重癸捻须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只要大将军在象州一天,好歹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至于修道成否和在不在山上没多大关系,红尘入炉一样锤炼道心。”
  “道长买卖做的不比老杨差啊,难怪能坐上掌教位子。我上山算不算出家?”
  孙重癸摆摆手,“不算,道家不似佛门那么讲究,没那些条条框框的清规戒律。”
  “那算什么?”
  “算咱师徒的一段香火情。”
  “俗家弟子?记名弟子?”
  “都行。”
  “伏牛山没啥清规戒律?”
  孙重癸轻飘飘道:“多少有一些,不算个啥。”
  杨临安俯身上前道:“忌不忌荤腥女色?”
  孙重癸笑了笑,“那得看本事咯。”
  杨临安一头雾水,不耻上问道:“怎么说?难不成僧多肉少,要动手抢?”
  孙重癸终于睁眼,扭头看了看他道:“本事分很多种,能抗揍也算。”
  杨临安还是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孙重癸哈哈一笑道:“没甚意思,到了山上自然明白了。”
  杨临安已然摸透老头说话神神叨叨不爽利的脾性,不再纠缠了,可依旧贼心不死道:“如果小子一不小心犯……破了戒山上的戒律,咋办?”
  孙重癸极目远山风景,口中淡淡道:“自个儿看着办。”
  杨临安大为满意的夸道:“贵山英明呐!对了,道长保养得这么好,有啥诀窍?或是……有三五道侣一起修炼?”
  孙重癸若无其事道:“没有,我只有一双手。”
  杨临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顿时感觉内伤严重。
  孙重癸眼见徒儿忽然士气萎靡,换个话头道:“昨儿听侯府的人说,侯爷最心爱的女人忽然暴毙。是身染重疾?我也算略通医术,可惜去晚了。二公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杨临安干咳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哦……跟你没关系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不厚道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原本黄泥巴进了裤裆,说不清洗不掉,还没地方说理去。老杨不是说丑事不出门么?听老头意思,他像是听说或闻到什么?虽说是被冤枉做局,毕竟这口黑锅扣在了头上,杨临安神情不大自然,瓮声瓮气道:“当然…没关系。”
  “也是,听侯爷说好像是旧疾复发,想来和你没关系。今天你也算入了山门,尽管是没什么鸟用的门面话,有些我还是得说,修道之人最重正心正念。”
  正心正念?在山上闲极无聊和师妹、徒子徒孙们耍耍花枪算不算?
  孙重癸油然道:“伏牛山没那么多规矩,终归不比在象州,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否则要吃亏的。听说你好武,有个象州无敌的称号?”
  杨临安老脸一红,“谁嚼舌根呢?”
  孙重癸侧头看了他一眼,“你爹说的。”
  杨临安苦闷道:“要说勾栏无敌,我勉强认了,打架次要拼命,首要还得拼爹。”先做个象州无敌,再做西北万人敌,本是他和杨逢春间的玩笑话。
  孙重癸接着道:“所以啊,心正才能身正,尤其侯爷不在身边的时候,要学会藏着掖着。打不赢可别逞强,当心桃花没采着,反扎到手。”
  杨临安反问道:“道长几个意思啊?没上山呢就变卦了?”
  孙重癸笑眯眯道:“哪儿能呢?不都说了是没鸟用的门面话。你初来乍到,可不得提醒你注意点?要是在山上把面子丢了,我老脸也不好看嘛。”老头头一回自认为师,“你瞅为师我年轻时候卖相不赖吧,说是相当出彩一点都不过分,文采武功也马虎,还不是老老实实?当然,我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山上也不是罔顾世情不问红尘的世外桃源,咱们在山上低头问道,不妨多扭头看看山外的世风人情。修道这玩意儿修的是心,练剑同样是炼心。人们都说盛世佛乱世道,有道理却也不全对,咱们修道不能只见花不见叶,只修己不修人,唯道场坐井观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似自在逍遥,实则画地为牢。这样的道要他作甚?……”
  果然是没啥鸟用的门面话,杨临安听个囫囵吞枣。什么道家入世不灭,根底宗旨他没太大兴趣,反倒是对些江湖秘辛、神鬼志异颇为好奇。
  “道长?”
  “嗯?”
  “说书人讲世外有神仙,连我们侯府老杨都深信证道飞升一说,伏牛山上可有神仙?道长在侯府那一手抽刀断水虽说是很惊艳的技术活儿,可离神仙差得远吧?”
  孙重癸呵呵一笑道:“雕虫小技,差得也算太不远,十万八千里而已。”
  杨临安想起在采月楼的时候,俞莲白连剑都不敢拔,神往道:“还有些啥绝活?”
  “那倒是有几手。想学?”
  杨临安笑道:“想归想,但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道长不厚道,前天好心带道长去采月楼潇洒一回,还不用你花半个子儿,你错过了,挺后悔吧?”
  孙重癸瞪他一眼,“你小子是带我耍吗?”
  “天地良心!你若看中了,无论是谁,我保管她把你侍弄得服服帖帖。”
  不像话了啊,这可不是马后炮?孙重癸慢悠悠道:“你自己在采月楼都只有光说不练的份,哪来的服服帖帖?”
  杨临安挤眉弄眼揶揄道:“那是咱挑食,山上道友可有采月楼的姑娘好看?”
  孙重癸想揍人,气呼呼道:“那个叫俞莲白的家伙剑法不错,听说在盛阳颇有名气,你打了独孤俅,就不怕到了盛阳他拿剑砍你?”
  杨临安笑道:“怕又怎样?打都打了。总不能到京城去他家门口跪着,求他赏我两巴掌?他要真不服气,有种打回来便是。”
  “够硬气!那你去采月楼拉着我作甚?”
  “还不是想称称道长师父的斤两,女怕上错轿,男怕进错门,万一错拜了山门,追悔莫及不是?”杨临安还真不怕独孤俅找事,他在盛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然有人向老杨交代。“可有人不上道啊!俞莲白几斤几两我不知道,那个独孤俅既然只带了他出门,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也不会在您老人家面前知难而退了。”
  孙重癸笑了笑道:“挺识货啊。”
  杨临安自嘲道:“我爹不让我习武,但将军府还是有不少真材实料的武夫,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真要是满眼沙子一脑袋泥巴,在象州城早被人打成猪头了。别看老杨整天吹胡子瞪眼睛,以为好糊弄,实则老奸巨猾。这大概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孙重癸喃喃道:“好糊弄个屁。”
  杨临安继续道:“我倒是好奇,他明明不让我习武,为啥要送我去伏牛山?难不成怕我在盛阳被人打了剁了?可在伏牛山呆足一个月,就能练就一身刀枪不入?这世上真有神仙?”
  孙重癸道:“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杨临安夹了夹马腹,凑近道:“咱弈天宗有证道飞升的前辈?”这类虚无缥缈的神仙异志听说多了,不免宁可信其有。
  孙重癸摇头淡然道:“没有。你绕个大圈子,无非是不相信世间便宜事,想学高深的本领,又没这份自信,打算盘呐,有时候不能学你爹。”
  师徒俩一路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倒也不至太无聊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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