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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陈恪和俩小女生谈笑风生，赵晓蓉的嘴角都能挂上油壶了。
尤其是这俩小女生还是众多顾客中，特别扎眼的两位。
一个高挑亮丽，一个婉约温柔，各有风味。
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年轻。
有点酸。
饶是如此，她手上的动作依然不慢，招呼顾客依旧带着春天般的温暖。
这就叫专业。
陈恪对此自然不知。
他找上这两位绝味鸭脖的忠实粉丝，其实是有事要谈。
只是没想到生冷不忌的裘无烟，数次把话题岔开去那么远，险些都要拉不回来。
“记得前阵子你们说过，想要勤工俭学？”
话一出口，一直漫不经心的裘无烟立刻正色起来，收起了不丁不八的站姿，身材都显得愈发高挑几分。
“如今陈老板这里，有勤工俭学的机会了？”
陈恪点头，“绝味另有二十家分店正在筹备中，有些工作我觉得你们能够胜任，感兴趣的话，一会留下来详谈？”
这回轮到柳若曦抢先了，臻首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有有有，人家正愁没事做哩。”
失恋的空窗期，正需要繁重的工作来填补。
倒是裘无烟有所保留地答应说：“那就谈谈再说。”
午后的马台街。
陈恪叫上赵晓蓉一起，本想拉上裘无烟和柳若曦俩人吃饭，顺便把事谈了。
结果俩大学生偏偏说要减肥，拒绝了吃饭的提议。
于是众人只好到街角的时光咖啡馆。
边喝咖啡边谈。
看得出来，不管是柳若曦，还是裘无烟，对于接下来要谈的勤工俭学，都充满期待。
至于临时被叫上的赵晓蓉，更是觉着陈恪没忽略她，而暗自满意。
场面一度很是和谐。
所以等到众人的咖啡端上来，陈恪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专门把二位请过来，一来是之前裘同学提过勤工俭学的想法，二来也是看在二位为我绝味鸭脖带来不少客源的面上。”
“如今遍布江城的二十家绝味分店已经筹备上马，我琢磨着品牌宣传工作也要做在前头。不知二位同学，对此有没有兴趣？”
话一出口，赵晓蓉美眸一亮。
如今绝味鸭脖的顾客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这其中，高校大学生又是重中之重。
陈恪能够想到，借助大学生的圈子，首先在江城高校圈子内展开宣传造势，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而且新开的二十家分店，超过八成的店面，都在高校周边的范围。
这样不仅宣传工作有的放矢，更关键的是——节约成本。
绝了！
回过神来，就见主意相对大一些的裘无烟开口问道：“陈老板是打算让我们帮忙发发传单，贴贴广告海报？”
大学里的宣传手段，大多如此。
裘无烟有此一问，并不奇怪。
然而陈恪闻言却摇摇头道：“我希望你们二位能够把宣传工作做出花样来，当然传单和海报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除此之外呢，校内BBS和论坛的造势，甚至于组织活动，都可以。”
“……我要看到的是效果，具体宣传工作和策划，我不过问。”
裘无烟和闺蜜交换个眼神，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经费方面呢？”
陈恪微微一笑，放下咖啡：“只要你们写出计划书，列出清单，有理有据，我绝不含糊。”
赵晓蓉张了张嘴，本想提句醒。
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反正回去说也不迟。
倒是裘无烟和柳若曦俩人看着陈恪眼里的真诚和信任，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陈老板，谢谢你对我们姐妹俩的信任。这活我们接了，三天之内，我们会把宣传策划案交过来，给您过目。”
柳若曦闻言迟疑道：“三天太短了，我交大作业都没那么快呢。”
裘无烟白了闺蜜一眼，跃跃欲试地道：“这可是挣钱的活计，跟作业不一样。更何况，撰写策划案本身就属于我们的专业范畴。”
目送裘无烟二人离开，赵晓蓉撩了撩鬓角的发丝，迫不及待地问：“经费方面，如果她们胡乱张口，你也给么？”
陈恪悠闲地把杯中咖啡一饮而尽道：“你当我傻，还是当她们俩傻？”
放下杯子，接着问道：“对了，其他分店的员工招聘工作，就交给你了。由于店里有不少体力活，要适当的男女搭配。另外，统一着装的事儿也一并办了。”
趁着陈恪买单的机会，赵晓蓉在身后悄悄地比了个口型：陈扒皮。
从咖啡馆出来，陈恪第一件事便是把其他分店的租金兑现了。
电话一一打出去，听说是拿钱，那些店主都乐颠颠地要主动过来取，省得陈恪挨个送上门了。
一下午的功夫，单单租金便花出去一百多万。
花钱如流水，莫过如此。
看得赵晓蓉一阵心疼。
至于农村出来的宋巧，压根就不敢看。
太吓人了。
倒是陈恪习以为常了。
前世经历资金规模远超于此的项目，比比皆是。
小几百万的投资，实在不算是多大事儿了。
该花的花。
关键是要掌控好现金流，做好审核把关。
三天后的一大早。
绝味店面还没开始营业，英姿飒爽骑着自行车的裘无烟，载着仙气飘飘的柳若曦便找上门来了。
看得赵晓蓉倍感威胁，以至于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向善良的宋巧殷勤招呼着她们进店坐下，等着自家老板巡视分店装修回来。
临近十点。
陈恪从现场回来，看见江大的俩位高材生怀揣着策划案长身而起，身边的奶茶都喝空了，笑着问：“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
裘无烟一愣，没有说话。
柳若曦直接一拍脑袋，“忘了。”
陈恪走进店里，接过裘无烟递上来的策划案道：“我先看看，一会留下来吃中饭。”
很明显这份策划案，两位高材生是用了心思的。
不仅专门用电脑打印出来，而且很用心地套了个皮，显得很正式。
翻开来扫了眼目录，陈恪微微点头，很是中规中矩。
然后便从开头仔细地看了进去。
在这过程中，裘无烟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陈恪。
事实上，她的想法，和单纯的柳若曦不同。
至少直到现在，作为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依然在默默地考察着陈恪。
考察这位年轻帅气的小老板，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第一份工作的领导。
即便这份工作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小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