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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离开食堂一段路后，余知瑾看了看江皓抓着自己的手，说道。
江皓摊手，“随你怎么想吧，我等下还有几首歌要改，自己玩儿去吧。”
“喂，别这样啊。”余知瑾赶紧和他保持同行，“要不我再给你拉拉手，咱们合作，我当你们乐队经纪人……而且近水楼台，以后有的是机会拉我的手噢。之前我不是进了学校什么女神榜吗……你赚了。”
江皓突然驻足，偏头看着她。
余知瑾脸有些热，解释道：“那啥，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随便。”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关注女神榜这种无聊的东西。”
“很正常啊，谁没点攀比心，你以为女神都是白衣仙子，没有一点瑕疵？”余知瑾翻了个白眼。
“也对，女神也会上厕所。”
“你……”
余知瑾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你一定没有交过女朋友！”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
一上午过去，本来以为黑石娱乐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
聂云波单独来找江皓的时候，乐队四人是同行的。
“江皓，中午一起吃个饭……”聂云波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我们就先去食堂了。”林运升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思远和小伟默默跟上。
江皓没有拒绝，昨天闹了不愉快没错，但是人家聂云波好歹一个知名经纪人，以后在圈子里混的话，可能还会产生交集，在没到不得已的情况下，江皓还是保持着他对前辈的尊重。
两人在校外一家高档餐厅落座。
“聂老师，其实您也不用多劝，我这人最大毛病就是犟，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江皓也没兜圈子，聂云波今天能来，肯定有惜才之意的。
“江皓啊，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聂云波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这个娱乐圈出过不少天赋极高的音乐人，可是真正能够在圈子如鱼得水的，无不是审时度势，你现在还有的选择，所以我希望你多多珍惜机会。”
看到江皓还想说什么，聂云波笑道，“你也不用这么快就答复我，我知道，年轻人喜欢讲义气嘛。我曾经也和你差不多，但是也走了许多弯路。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过了……可就真没了。”
“黑石娱乐在渡江这个地方的话语权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有些时候啊，咱们如果做出选择，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看着对面那个始终没流露出任何情绪的年轻人，话中深含劝诫。
“你……能够准备好吗？”
聂云波在娱乐摸爬滚打二十年，如今在黑石身居要职，真要在年轻人面前表现出上位者的姿态，常人兴许会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
他饱含深意说出这些话，无非是告诉江皓。
你小子给我识时务一点，在渡江这个地方，要混进娱乐圈，得经过我黑石娱乐说了算……
“聂老师，你知道吗，刚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脑海突然蹦出一首歌。嗯，这个世界应该暂时没有出来的，等我写出来后，发给你听听……
至于发行的话，我想不会在黑石娱乐。”
江皓擦了擦嘴巴，平静说完这些，起身。
“对了，这顿饭还是我来结账吧，毕竟昨天晚上是你请的客。”
聂云波沉默地看着江皓去收银台结账离去，过了好久，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狠厉，不过很快，聂云波又恢复以往平静。
他拿出电话，给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
江皓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没想到还是和聂云波那边撕破脸了。
和他一开始的预期算是背道而驰了。
其实黑石娱乐签下一个乐队，和签下江皓李伟有很大的区别吗？
并没有的。
这一点江皓明白，聂云波也明白。
导致最后结果的，其实是娱乐公司和艺人之前长期以来的不平等关系。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娱乐公司就是艺人亲爹。
亲爹说一，艺人敢说二？
至于以后会给乐队带来多大的影响……
江皓如今倒是有些彷徨，如果魏尚清那边能够对自己给予支持，推广效益足够好，黑石娱乐应该挡不住他的步伐。
不过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如果他是聂云波，亦或者是黑石娱乐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肯定要把有成为竞争者风险的苗头按死。
嗯……
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一段时间。
但那并不重要，先筹备十来首好的作品，准备好第一张唱片前期工作，在适当的时候发出，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还没过一天，黑石娱乐公司就已经有了动作。
先是在巨浪博客，关于江皓的视频被下架。
之后，几个短视频平台，以及拥有着百万流量的论坛，也下架了关于江皓的视频。
除了一小部分人发现这件事，其余大多数除了有些可惜，找不到这首歌外，倒也引起什么太大影响。
不过一个聊天群倒是热火热潮的讨论着这件事。
鱼鱼鱼鱼：《曾经的你》为啥搜不到了啊，昨天我还在狐仆收藏了这首歌的帖子。
高铁有点晃：被封杀了吧，听说是抄袭。我就说嘛，一个不知名的乐队，能出这么好一首歌……
草了杨：楼上的还是别太早下定义，我看是不像，说不定是人要出唱片，主动要求各大平台下架的。
高铁有点晃：呵呵，我表姐夫是圈内人，他给我的内幕还能有假？
江皓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事，只是说了句果然如此，便再也没了下文。
现在，除了《曾经的你》和《至爱》，几人加班加点努力之下，又有三首歌被改好。
这天下午，江皓把新弄好的一首歌放在小伟面前，“这个歌你先看看，后续改进咱们可以讨论下。”
小伟意外看了他一眼。
新歌？
现在除了《曾经的你》，其他歌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动来的。
而且这些日子江皓多数时间是和他们几个呆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创作？
按捺住这个疑问。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惊喜。
他看了看那首歌的名字──《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