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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后，场面安静下来。
大林扶着额头，关于这一点，其实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江皓不愿意说出来，他和小伟都不好点破。
虽然他现在和家里的关系非常紧张，但是如果真的撇下脸和家里老头子请求支援，拿到五六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样一来，江皓的脸往哪儿搁？
组了乐队三年的，他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对几人性格还是了解透彻。
江皓自尊心强得要死，就算林运升说了自己出钱，恐怕后面江皓也会想办法把自己的一份给他。
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到那个地步罢了。
现在确定了之后，心中难免有些自责。
“不吃了。”大林露出自嘲的笑容，反正老子家里能安排金饭碗工作。
而且当初组乐队本来就是想着玩玩，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和自己预想差不了多少。
这样的心情中，大林走出食堂后，蹲在角落点了一支烟。
脸上满是自嘲和迷惘。
……
新鸿酒店。
两人到的时候，菜已经上的差不多。
聂云波面带笑容，看起来颇为高兴，他的顶头上司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想着以后要成为摇钱树的江皓，聂云波自然在电话里把他一顿猛夸。
“老板你放心，这绝对是一个好苗子，嗓音条件比网上流传那个视频好多了。而且现在他们另外一首原创我听了，也非常棒！不就是实力歌手嘛，今后咱们黑石大推一下，凭他的天赋点，我相信一定能够起来！”
“乐队其他人呢？”
“鼓手和贝斯手不怎么起眼，就算签下来，以后也没太大的发展。不过正好，咱们之前不是签约了贝斯手鼓手吗，水平不比这两人差，直接顶上应该就可以。”
黑石老板听了满意道：“这些事情你来安排就可以，最近公司投资两部戏都扑了，也没有多余的钱去养闲人。”
“放心，这事儿办得保证让您满意。”
黑石老板倒是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毕竟，聂云波成了江皓经纪人之后，江皓赚的钱聂云波能拿分成，这个时候为江皓说话也不奇怪。
不过就算是这样，以往还是很少听到聂云波对一个新人如此推崇，倒是说了几句比较期待云云，就挂了电话。
包厢内。
聂云波热情站了起来，其余三个助理也是笑着起身，和两人打着招呼。
刚才，老大和BOSS通话他们可都是听到了，再加上他们也听了江皓演奏，对于聂云波的评价，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这天赋，在如今作品低劣的娱乐圈，资源只要到位，大火那是迟早的事情。
江皓礼貌性打了一下招呼，便入座了。
“来来来，江皓，这杯我敬你，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我这人性格随和，不管生活工作上有啥事儿，都可以和我说！”饭过一圈，聂云波看江皓只是偶尔夹菜，兴致也不太高，主动暖场起来。
江皓笑了笑，一杯下肚。
“聂老师，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儿，《曾经的你》独家冠名已经被人拿走了。”
聂云波脸上和蔼的笑容一僵，意外看了江皓一眼。
《曾经的你》在网上小火也没几天，他们这就把独家冠名给出去了？
“江皓啊，你还是太年轻的，这首歌光是一个音质粗糙的现场版，就能火成那个样子，肯是能挣大钱的啊……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冠名权给了！”
说到最后，语气有着莫大的惋惜，甚至不乏责怪之意。
聂云波很相信，这首歌冠名权如果给黑石公司操作，肯定能够带来巨大收益！
“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如果别人没有赞助那场商演，也不能让聂老师你们找到我嘛……”
江皓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和泉酒厂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酒厂，无论是资产还是背景，都比黑石一个娱乐公司要大。
短期收益可能不及娱乐公司运营，长远来看，肯定是投资酒厂要来的划算。
而且一旦进了娱乐公司，卖身契一签，到时候能拿到多少还真说不准……
按照他在余知瑾那份资料来看，乐团签约其实和个人也有所区别，如今，娱乐圈许多乐队都是选择挂靠在娱乐公司名下。
娱乐公司只负责营销类的工作，发行和商演都是乐队自身去谈。
在乐队有了一定知名度后，商演根本就不成问题，很多时候都是抢着和乐队合作。
但是前期发展，粉丝知名度积累需要相当一部分时间。
火起来的几个乐队，诸如光年乐队，GS，奔涌，这三个乐队都是经过十年苦心经营，才有如今举足轻重的地位。
“唉！”聂云波叹了一口气，又道：“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咱们合作，不吃这些亏！”
“是啊，我们乐队四人以后都还要靠聂老师多多提关照了。”说着，江皓就要起身敬他一杯。
聂云波皱了皱眉头，看向江皓的眼神意味深长，按他来看，江皓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
只叫了他们两人过来吃饭，是自己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其余三个助理面色也有些尴尬，本来其乐融融的一顿饭，到了现在气氛忽然微妙起来。
小伟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自顾自吃着菜。
聂云波再开口，已经是长者自居姿态，“江皓啊，你们两个咱们公司还是很重视的，不过你也知道，娱乐公司不养闲人。就拿贝斯和鼓手来说，比你们乐队那两人玩得好的，咱们公司一拉一大把，更别说以音乐产业为主的顽石娱乐。”
江皓笑了起来，那笑容之中所蕴含的意味，让聂云波心里咯噔一下，有了此次行程要白来的预感。
果然，江皓下一句话便印证了他的猜想。
“聂老师，我们当初组乐队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乐队的人只能主动离队，如果聂老师是只想签我们两个人的话，那……”江皓语气平淡，但却能够让人感觉到他的坚决，“我只能对聂老师说声抱歉了。”
小伟放下筷子，指着江皓，“我的想法和他一样。”
说实话，聂云波有些火大了。
先是曾经的你冠名已经没了，然后是江皓想保全乐队。
“你们还年轻，有些话……还是经过慎重考虑说才好！”
江皓站来起来，小伟也心知这顿饭吃不下去，有些可惜的看了看眼前的菜。
“谢谢聂老师的款待，不过关于乐队……保持现在的人员我的底线。”
小伟耸了耸肩：“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