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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汉末大孝子 / 第七章 血洗馆驿

第七章 血洗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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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直了身子笑道:“算你眼睛没瞎!识得小爷的手段。姓潘的姓刑的,你们俩若是给小爷磕上三个响头,凡事都好商量,不然小爷这么一招下去……”
  “不死也残!”刘刕附和一声。
  刑兴打量他一眼冷笑道:“吹牛!姓吕的,纵使你长兵出众,在我眼里不过也是一堆狗屎,我若使出我这斧盾的功夫,吓汝一跳!”
  白波众人闻言轰地笑出声来。
  吕布脸上怒气一闪,嘿笑一声一招藏蛇出洞向刑兴袭来。
  刑兴忙将手中戚盾挡在身前,谁知吕布蓦地变招,斗地一点翻身而过。刑兴大惊失色,未及转念,屁股已挨了吕布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他低头一看,一个脚印厚厚地印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吕布忽闻身后脚步细碎,只感一阵杀气袭来,这方竟是潘凤举着斧子劈来,眼见避让已不及时,心想这一招怎么也避不开了。恍然间,刘刕抽刀上前,当啷一声,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二对一可不是君子,算我一个!”刘刕刚说完,又否定了,“呸,你们本就是贼人,贼人哪里算得上是君子!河内刘刕前来领教!”
  “来得好!”潘凤手中宣花斧急抡,“刑道荣,咱俩可得跟他们好生讨教讨教。”
  “正合我意!”
  这潘凤与刑兴俩人的功夫本就不弱,而吕布与刘刕也算得上是九原的一等好手。两方真正交起手来,可真叫馆驿内的众人看得个瞠目结舌。
  只见四条人影幌动,刀光剑影,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谁。
  吕布手中长兵轻点,将潘凤手里的宣花斧隔开了去,笑嘻嘻的说道:“潘无双,我敬你是条汉子,本来只要你肯出口求我,再离开这白波军,我未始不可饶了你的性命。如今,唉,你们运气不好,只怪家父死在匈奴之手,多少与你们有些关系,这下可怪不得我了!”
  潘凤大喝道:“谁要你饶?”
  说罢挥着斧劈过去,刑兴与刘刕也是打得不可开交有进有退。
  吕布眼见潘凤斧子生猛,出招踢腿、劈空而来的架势,宛然觉得好似那山中樵夫劈柴的模样,心中疑惑问道:“你使的这般斧子好似砍柴的路子!”
  “老子这就是‘十八路砍柴功’今日让你好生见识见识,我潘凤的宣花斧!”
  突然间潘凤一声虎啸,纵身而起扑向吕布,宣花斧横着一招,向吕布的颈口攻了过去。这一招他足未着地,斧刃却已攻向敌人要害,自己全未防备处处都是空隙,只是这杀招厉害,实是要教吕布非守不可。
  当啷……
  当啷……
  吕布看得清清楚楚,手中长兵疾横,斗地点出,迳刺他的右腕。长兵是极刚猛的硬兵刃,自来用以刺、扫、打、拿、拨、拦、扎,但吕布此刻却运起“劈”字诀,竟使长兵如剑,出招轻灵飘逸。
  潘凤宣花斧倒转,已勾住了吕布手中长兵,随即大喝一声:“撒手!”然后借力使力,斧子与长兵只见的交缠竟将吕布使出去的力尽数给借了过来。
  吕布随即双臂剧震,险些把持不住,危急中乘势跃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才将他一身的蛮劲卸开,心下暗惊:这开山斧然名不虚传,力量十足。可是这潘凤怎么不似书中记载,还有那刑道荣也一样……
  潘凤这一招“力劈华山”,取义于民间传说《劈山救母》,相传华山的西峰顶上,有一块十余丈长的巨石齐茬茬被截成三节。巨石旁边插着一把七尺高三百多斤重的月牙铁斧。相传,这就是当年沉香劈山救母的地方。
  这一招便是用尽全身气向敌人劈去,本来百不失一,岂知竟未能伤及吕布,也是大出潘凤的意料之外。暗道:早就听闻雁门太守吕良英武盖世,没想他这儿子竟也有这等功夫!
  接着他二人又缠斗在一块。
  四人斗了片刻难分胜负,不知是这白波军等的不耐烦了,还是看得热血沸腾,只闻见一声“咱们快上,都上去帮忙,把这俩人都杀了。”
  余下的白波军闻言,忙一哄而上攥着兵器出招,只是这四人的交手本就凶光四现,这方突然蹿进好些人来,一时间便也炸开了锅。
  “你们他娘的别插手!”潘凤奋力隔开吕布攻势,张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别来添乱!”
  “你们就这么交手下去,要打到何时才能作罢?”也不知是谁冒出一句话来,随后整个馆驿仿佛一个小型的战场。
  白波军也都急了,一阵吆喝只要是黄巾裹头的纷纷加入了战斗,不由分说围着吕布和刘刕就打。
  吕布也怕刘刕吃亏,连连进招想要逼退来者,但哪儿还用得着他出手。这刘刕自幼便与自己在一处习武,身手在这并州也是第排上号的。
  这些个欺侮老百姓的叛军杂兵会的只是些简单把式,三脚猫的功夫刘刕哪儿放在眼里?他越打越起劲儿,纵横蹿跳,一根普普通通的长刀竟舞得宛若蛟龙,恍惚闪摇神出鬼没,刀着处无不皮开肉绽。
  眨眼间便砍得这些白波军丢盔弃甲,这下子也顾不得重伤在地的叛军弟兄们,一个个逃窜得比兔子都快。就连那馆驿的伙计也被无故扫了两刀,好在只是衣裳给割开了,但他却吓得裤子都湿了。
  但见片刻之后,这座馆驿内血流四溅,胳膊、头颅滚得一地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罗列着,夹杂着哀嚎声,令人见了不免发憷。
  那潘凤与刑兴见弟兄们全跑了,脸色铁青也似,口中嚷道:“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
  分神间,吕布长兵逼了过来,潘凤自知不敌,闭着双眼等死,谁料等了好久,也不觉疼痛,这番睁开眼却见那长兵兵刃冒着寒光,静静地地停在了自己的喉头处。
  “你输了……”吕布望着眼前的潘凤,心里由衷佩服他的胆气,更加佩服的是他竟然能与自己战上数百合,一时间也决定不了到底是否杀了此人。
  “好小子!你这长兵舞的不错,我小看你了,我‘开山斧’潘凤输了,你要杀要剐请便,但是请给爷爷一个痛快,摸叫爷爷死了还要遭罪!”庞凤甩了一把汗答道。
  这时刘刕与刑兴也停了手中兵刃,四下一瞧,这原本好好的一座馆驿此刻已经满目疮痍、四处血痕,那跑堂的伙计也是哆哆嗦嗦躲在角落不敢搭话。
  吕布此刻心里明亮:刚才是刘刕太过莽撞了!这下一交手起来,气是出了,却也伤了那跑堂伙计。即便不算上他,自己这边又把整个馆驿杀得血葫芦似的,死了好些无辜的百姓,潘凤、刑兴也算一方英雄,只是站错了队伍。
  如今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场呢?
  想到这儿他赶忙丢了兵刃,上前扶起潘凤探问伤势:“你还好吧?”
  潘凤给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整懵了,慌不择言:“没有伤着,倒是死了我好些弟兄!”
  哪知刑兴早杀昏了头,扯着嗓门叫嚷:“小黄鼠狼子你别假惺惺装好人!”
  刘刕闻言上前一大耳刮子把他打倒在地,吕布随即呵斥刘刕住手,后来却听那刘刕骂道:“少爷,他们是土匪胚子!仗着有一门子的贼众就不知好歹了!祖宗不积德才养下他们这断子绝孙长身子没脑袋的贼人来!恬不知耻的联合匈奴,真是一帮老黄鼠狼养下的耗子……”
  吕布听到此已觉刘刕的话语大不入耳了,强压心中愤慨劝阻道:“二位好汉,我吕布敬你们是英雄,只道是你们站错了队,跟错了人,若是今日洗心革面报效朝廷,我也可保你二人性命无忧。”
  此言说罢,但见潘凤、刑兴二人面面相觑,刘刕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早早杀了这两人,奈何吕布在场,他也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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