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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河内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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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丁原看到这吕家二小姐的第一眼时,他就意识到这恐怕是前来讨回他父亲职位的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继承父职的事情本不是他这样一个刺史能够轻易插手的。但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心里明白:自己贵为一方刺史,掌管军事大权又兼度辽、乌桓二营人马,且这并州各郡、县的官员任职、调动、弹劾全部经由他一人之手。
  自打朝廷撤换董卓往凉州平叛,自己前往这并州戡乱,在夺下雁门关后,又见守军几乎覆灭,抱着一关不能没有守将的想法,早就将这关内守将更换成了自己的心腹,而后又往朝廷省中奏疏一封。
  但自从那晚军士发现奄奄一息的吕布,丁原这才感到自己一时疏忽,将这本该属于吕布的职位拱手让给了他人,所以当他醒悟过来时,便想方设法留住吕布。
  只是今日他这二姐来了,丁原又岂能不知这吕家二小姐是在并州出了名的烈女子。要是让他们这一行人知道自己把他们父亲的官职送了人,那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吗?
  搞不好,这朝廷还会以自己疏忽职权一罪将自己拿下……
  如今吕良、黄氏相继离世,对这吕家二小姐是很大的打击,使得她茶饭难下,入夜难眠,好些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所以在这个时候定然不能提及这雁门守将一事……
  军帐中,丁原备好酒宴招待着吕布的家人。酒过三巡,吕氏二姐对满桌的菜肴提不上半点兴趣,片刻后还是把正事说了出来:“丁使君,我吕家世世代代为大汉守卫边疆,如今家父壮烈牺牲,这雁门郡太守一职是否该由我弟弟吕布继承?”
  “二小姐见笑了……”丁原端着酒盏一饮而尽,这吕家二小姐果真是个烈女子,直言直语毫不避讳,“我大汉自古以来,子承父业便是传统,只是这继承郡将一事还需发文省中待批,最后又得经过尚书台下放,这不是我这么一个刺史就能决断的。”
  “如今我弟弟命大,那次战争中虽说奄奄一息但也活过来了。您做为并州刺史理应奏疏省中,我等也好了却父亲遗愿,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二小姐勿虑,如今天下祸乱未平,朝廷已无力关注这等任职事务,只有待各地戡乱结束,等待朝廷省中批文……”
  “舍弟自幼习武习文,十六岁时便随着家父征战四方,虽说没有举过孝廉……”吕氏二姐轻唤一声,随后帐外刘刕与几名家仆抬着两支大箱子便走了进来,她指着那俩箱子又道,“这是我吕家的一点心意,还望使君不嫌,往这朝廷奏疏一封也好,让我舍弟继承这家父之位!”
  当刘刕打开其中一支箱子,顿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金、银、瑾、瑜、瑛、玮、瑰、璜应有尽有。
  而另外一支箱子则是:贵霜陶俑、马踏飞燕、云纹漆鼎、青铜车马镜、角形玉杯真是夺人眼球。
  吕布一下子就呆住了:这吕布的家人如此富有?要是往那箱子里随便取上一件带回现代,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几套房子了吗?
  这也是他这个现代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贿赂这种行为。
  只见这个刚才还冠冕堂皇的老将军,倏然止住了笑颜,一脸严肃道:“哦?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子还真够得上当个一方郡将的,老夫也爱惜他这点孝心。了不起,了不起……这事儿我就试着替你办办吧。”
  原本在吕布记忆里,以为这种事情只有求宦官办事才可发生,但没想到连这统兵之将也是只要钱到位了,立刻便能水到渠成。
  吕布还在诧异,这个丁原怎么能如此爽快,吕氏二姐却连忙催促道:“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谢谢丁使君?”
  他闻言赶紧跪下,违心拜道:“多谢使君栽培!”
  “你们太过客套了,老夫与你们父亲是什么交情呀?”丁原讪笑着,“如今我河内主簿一职尚有空缺,不如就此征辟奉先做我的主簿,当然,待朝廷戡乱结束,我一定奏疏省中。”
  还什么交情?
  钱的交情呗!
  若不是这吕家颇有资产,黄氏夫人又将家业打理的井井有序,他丁原岂能会好心好意提携他吕布?
  吕布这会儿算是把官场上的事态人心瞧明白了。不过这本该就是自己的官职,现在却要靠丁原这等人提携,他心里这滋味实在是酸酸的。
  吕氏二姐是多少年与人经商摸爬滚打出来的,可不像弟弟那么脸皮薄:“交情归交情,辛苦归辛苦。您既帮了我们吕家的男儿,您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以后奉先有出息,也不会忘了您老人家的恩典。有什么不顺之处,我们姐弟俩自当效劳。”
  丁原点点头:“这也是你们姐弟俩的厚道呀……贤侄想必还有些功课,就先忙你的去吧!”
  吕布知道他们要谈钱了,赶紧再拜而出,领着刘刕在这雁门关内四处闲逛起来。
  只听刘刕娓娓道来:“如今老爷子死了,可这些匈奴贼人还盘踞在并州境内,除此之外还有屠各、白波军。如今这本该就是少爷的职位还得靠着他人牵线搭桥,真是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唉……话虽如此,但我这里还是很难呀。”吕布的口气并不轻松,“你不知道,往后这丁原可是会遭大难的,还有董卓……想必不久之后就得发生了吧……”
  “什么大难?”刘刕挠着后脑勺。
  “没什么……”吕布忽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一改口道,“这么些天就没好生歇息,如今我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咱俩在这附近遛遛吧!”
  “也好!”
  这个午后的天气格外晴朗,特别是在雁门关外的乡间,气息清新,花草繁茂,越发把天空衬托得蔚蓝无边。吕布和刘刕信马在空旷的原野上前行,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少爷!”刘刕勒住马,“你瞧前面有间馆驿呢!”
  吕布抬头望去,但见官道旁坐落着一间不大不小的馆驿,马前停放了些许马匹,这会儿他也觉得喉头干渴:“三刀,咱们去馆驿里坐坐,寻些酒肉来吃。”
  二人即刻打马向前。
  但见店内热闹非凡。
  馆驿堂口一个虬髯大汉接过酒坛笃地搁在桌上满桌的碟儿碗儿哐啷乱跳。
  他摆好两只大漆碗又斟满酒水笑道:“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想那雁门太守吕良已经战死,咱们本可趁势进攻雒阳城,但没想这郭太竟然不许……”说着眉飞色舞举起漆碗一饮而尽。
  桌对面的是一个体态臃肿的汉子,只见他捋着颌下胡须搭话:“没错,本想着董卓已经被咱们给打跑了,雁门太守吕良也死了,咱们也攻克了太原、河内二地。这大汉的都城雒阳已经近在眼前,谁知咱俩那头头也不与我二人赏赐,竟然还不许我二人率众攻城……难不成这郭太是叫丁原吓到了吗?”
  说到兴起时,他再斟一碗咕嘟嘟喝光了,颇具酒量的这胖汉子顷刻之间连干三碗也面色也不稍改。
  吕布听得清楚,又瞧了瞧这馆驿内的其他人,无不都是黄巾裹头,佩戴刀盾剑斧。心里一下子便慌了神:他娘的,闯贼窝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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