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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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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印在胸前飞速变换,周身的灵气能量,随着手印的变化而起伏不定。渐渐的,那置于双膝之上的观石鼓,漂浮半空,独自旋转。
  手印继续变化,观石鼓飘飞到刘叔的顶门之处。观石鼓本身的光华与刘叔自己释放的光华,交织在一起,大有相融的态势。
  掐住一个手印,刘叔鬓角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观石鼓在他的顶门处旋转着,一圈圈的能量涟漪在它的周围律动着。
  最终一道暗红的光芒在观石鼓上一闪即逝,刘叔渐渐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右手握住观石鼓,双指掐住鼓上的两个铃铛。手腕轻轻抖动,铃铛响起,透明的鼓面红光一闪。
  将鼓面对准男婴的小腹处,手腕再次抖动。这时候,在观石鼓的鼓面之上,显出了一幅不同的画面。
  只见在一片混沌之中,一个黑色的蛋状石头,在那里独自旋转着。石头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华一般。而当刘叔继续窥探之时,那石头好像有灵性一般,竟在自己的外侧生长出一层灰色石灰质的皮壳。
  若没有看到之前的那种漆黑状态,直接看到现在的样子,任何人都会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块比较浑圆的鹅卵石。
  刘叔总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缓缓站起身,刘叔走到了左边那个孩子的身边,再次晃动手中的观石鼓。铃声响起,红光闪现,对准男婴的小腹,鼓面映出石魄的模样。
  只见一块较浑圆的,通透的羊脂白玉悬浮在肚腹之内,并时不时地散发着光华。看到这样的情景,刘叔不禁脱口而出“羊脂白玉!”
  随着四个字的出口,刘叔一口鲜血,在房间内喷成血雾。半蹲在地上的身体仰面倒下,观石鼓从手中跌落。撞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随后在不可思议中,化成了黑灰。
  看到刘叔昏倒,伍淮阳连忙吩咐下人,将刘叔抬到他的房间休息。看着被人抬走了刘叔,伍淮阳脑海中回荡着刘叔临昏迷前说的四个字“羊脂白玉”。
  伍淮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侧躺着的那个孩子,看到家主的目光看向孩子,稳婆将两个男婴重新用棉被包好。此时伍淮阳问到:“左面这个孩子是谁生的?”
  稳婆抱起左边的男婴,看了一眼。随后将孩子抱到家主近前,说到:“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孩子是跟白青在一起的。只不过有件事儿是比较蹊跷的……”
  “什么事?”伍淮阳冷冷地问着。
  “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两个孩子的脐带都是断的。正常来讲,婴儿的脐带应该是跟母体连在一起的。”稳婆回答着。
  “好了,我知道,把白青安排到上等房。一个月之后,准备我和白青的婚礼。”伍淮阳这样命令着。
  稳婆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男婴,问到:“家主这个孩子和她娘怎么处理?”
  伍淮阳轻轻地瞥了一下躺在炕上的孩子,说道:“先养着吧,等刘长老醒了在做定计。找人将屋顶简单补一下。”
  说完话,伍淮阳抱起左侧的男婴,举高高,高兴地说着:“我的好大儿,我们伍家的希望就看你了,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好宝贝。”一边说着话,伍淮阳走出了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房屋。
  炉中的火渐渐熄灭,火炕也变得不再那样暖。白糯与他的孩子躺在冰凉的炕上,听着外面喧闹的酒宴之声。
  孩子哭闹的不停,对于一个十七岁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她哪能知道这孩子是饿了。只是有气无力地爱抚着自己的孩子,气若游丝地说:“儿呀,不哭不哭,妈妈在呢,不哭。”
  嘎吱一声,房屋门被人推开。凛冽的风顺着门缝吹进屋里,白糯强睁开自己的眼皮。见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妈妈,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谁?”一声发问,仿佛就像是一只母羊,在保护自己的羔仔时发出的那样一声怒咩。
  老妈妈先是一怔,随后说到:“是管家让我给你送饭来的”。关上房门,老妈妈感受到了房间里的冷意。急切地说着:“丫头呀,你怎么不让他们生火呀,这样下去你会做病的。”
  老妈妈将篮子放下,出去取了一些柴,添在炉中。用火折子,引燃了干草,干草又点燃了干柴。随着火焰的燃起,屋子渐渐有了些暖意。
  老妈妈重新提起篮子,将篮子里的食物放在桌上。随口聊着:“白姑娘,我看这小少爷还是很听话的,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也没有哭闹,真是菩萨保佑。”
  白糯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婴儿,抚摸着说到:“老妈妈过奖了,这孩子刚才还哭得不行。我抚摸了半天,这会不哭了,兴许是睡下了。”
  听到白糯的话,老妈妈感觉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也没有深究。
  一大盆热腾腾的羊肉,带着热气充满了整个屋子。四个白面馒头,三碟小菜围绕在羊肉周围。鼻子一闻,那羊肉的香气不禁令人陶醉。
  送饭的老妈妈姓杨,是伍家的五等下人。看到桌上的饭菜,杨妈妈不仅吞咽了一下口水。打消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杨妈妈走到火炕前。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有了一些温度。
  转身之时无意瞥见了躺在白糯怀中的男婴,顿时大惊。此时的男婴,气息虚浮,面色有些发紫。杨妈妈抱起男婴连忙问:“这孩子吃过奶水了吗?”
  白糯的眼神有点慌张,她看看了桌上的吃的,说到:“不是才送来吃的吗?”
  杨妈妈没顾得上与白糯多说,倒提着男婴的身体。对着男婴的屁股就是一顿抽打,直到男婴一声啼哭从嘴中发出。老妈妈将白糯胸前的衣服扯开,掰开婴儿的嘴,直接将那一抹红润塞到了男婴的口中。
  老妈妈命令道:“抱着他,别动,不然他就死了。”
  白糯依然茫然,不过还是按照老妈妈的话做了。
  男婴的嘴很壮,吸吮的特别有力。有好几次,白糯都疼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在男孩的一次次的吸吮中,白糯好像明白了当妈妈的感觉。
  屋子渐渐暖了,婴儿渐渐睡了。门外的喧嚣依旧,另一个婴儿也睡在了妈妈的怀里。唯一不同的,一个躺在温软的床上,另一个躺在生硬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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