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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验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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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意正酣的伍淮阳,举杯起的酒杯被传来的两声惨叫打断。
  伍淮阳的大脑立时清醒了不少,直觉告诉他,他的孩子出生了。当听到下人送来消息,他激动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抛,直奔后院。
  独留下烂醉如泥的伍淮常,趴在酒桌之上。
  当他来到后院的时候,下人稳婆已经忙得不行。进进出出,烧水的烧水,擦身子的擦身子。同时伍家的几位长老,也在屋外等候。
  看到伍淮阳到来,一个位长老,走上前,说道:“两个女人生的都是男娃,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的石魄是什么品质?”
  听到这样的话,伍淮阳眉头紧锁。这两个孩子是否健康是否灵巧他并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石魄的品质。
  一把推开那名长老,说到:“刘叔随我进去”。
  站在众长老最末尾处,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迈出了脚步。跟在伍淮阳的后面,随他进入到了产房之中。
  刘叔,姓刘名叔,伍家的特聘长老,同时也是一名验魄师,身怀透石观魄的能力。刘叔三年前来到伍家,为得就是改善伍家血脉。购买两名白姓女子,利用她们的一点白玉血脉,生产变异石魄,就是刘叔的主意。
  走近房屋,阵阵的血腥味,从屋内弥散而出。掀开门帘,推门而入。映入眼中的是四个稳婆正在处理脐带。
  四把钳子掐住两根脐带的四个端口,防止失血。稳婆用消了毒的线,死死地系在胎儿的脐带根部,用力打了一个结。
  扎好脐带后,用烧红的剪刀将多余的脐带剪掉。毛巾在温水中浸湿,拧干,擦拭在婴儿的身上。
  过不多时,两个男婴挣扎着,被小棉被裹着,送到了家主伍淮阳的面前。两双大眼睛提溜地转着,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伍淮阳将头前伸,分别凑到两个男婴的面前,用满是胡须的双唇,温柔地印在两个婴儿的额头上。这应该是两个婴儿,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暖。
  伍淮阳将习俗中规定的仪式做完,转头看向身后的刘叔。道:“刘长老,麻烦您帮忙看一看。”
  刘叔将目光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注视了良久。眼中流露出非常复杂的神情,有担忧、有不安、又有一丝悲凉。
  刘叔一生为人看过太多的石魄,特别是婴儿,尤其的多。但是那些婴儿的下场又怎样了呢?石魄品质好的,直接被留了下来,甚至倾其所有的供养。石魄品质差的,普通的,则会被无情的坑杀,贩卖,没有一丝丝的亲情可言。
  吩咐稳婆将婴儿放在炕上,将包裹孩子的小被打开,漏出孩子赤裸的身体。刘叔从怀中取出一个拨浪鼓似的物件儿。
  拨浪鼓,没有鼓面。与其说是没有鼓面,倒不如说鼓面是透明的。两侧坠着的不是弹丸,而是两个铜铃铛。鼓身漆黑,篆刻满了铭文。铭文的凹槽处,镶嵌着金丝银线。
  寻常人可能认不出这物件的来历,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伍淮阳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目前所有验魄师的看家宝物,观石鼓。验魄师只有在观石鼓的帮助下,才能将石魄的品质检验清楚。至于该石魄未来发展的前途,那就要看验魄师的个人经验了。
  观石鼓轻轻摇晃,一圈圈灵力,呈涟漪状在半空荡漾。那观石鼓透明的鼓面,在两侧铃铛的撞击之下,也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同时铃铛自身,也发出声响。两种声音,三道声波,在半空中与观石鼓本身的灵力涟漪交织再一起,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波浪。
  见波浪形成,刘叔将观石鼓继续转动。圈圈涟漪,助推着之前的特殊波浪朝着两个孩子的小腹飞去。
  声浪渐渐渗入皮肤,没入两个男婴的小腹。所有人等着那波浪弹回的一刻,到那时,众人所期待的结果就会出现。同时也会决定出,这两个男孩的命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现场所有人的都等待着那波浪弹回的样子。
  因为不能直接破开人的肚腹,再有就是,即便能破开肚腹也不能完整的查探石魄。所以地族的验魄师就想到了用这种能量波动反弹的方式,来辅助测验石魄的品质。
  当然,有些人由于石魄品质特别高,在刚出生的时候就会产生异象。就像在两千年前,那时候就曾出现过一位苏姓强者。相传他出生后石魄大放光华,在他家后山上的所有草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直到他在三百岁仙逝之后,他家后山的草木才再次出现了一些绿色。
  终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第一道波浪传回。那能量波浪与进入时毫无差别,可以说是原封不动地给反弹回来。
  在常人看来,那是原封不动,但是在刘叔的眼中,是有差别的。能量波动分为长波、中波、短波。鼓身释放长波,鼓面释放的是中波,铃铛释放的是短波。长波测材质、中波测品质,短波测潜质。
  左边那个男婴弹回的能量波浪中,长波完整,中波完美,两道短波弹回来一圈半。
  伍淮阳连忙凑上来,问到:“刘长老,怎么样?”
  刘叔看着手中的观石鼓,眼眸中漏出些许激动。说到:“成了,成了,这孩子的石魄堪称完美。”
  听到这话,伍淮阳用自己的右拳重重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嘴里喃喃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我的儿,完美石魄,完美……”
  随后二人同时将目光落到了右边的那个男婴的肚腹之处,十分钟过去,没有一丝波动回荡而出。
  刘叔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在右边那个男婴近前踱着步。终于他好像有了什么定计,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看着自己手中的观石鼓,嘴中一声长叹。心道:“刘一手,刘一手,你的招牌今天可就毁这了。”
  人们之所以称呼刘叔为刘一手,就是因为他为别人观石验魄只需一次。就这一次,便能将石魄看得八九不离十。
  只要是石魄,当能量波浪进入其中,就会被反弹而回,只不过是状态不同罢了。或多、或少、或大、或小。
  但这次不一样了,居然是没有任何反应。职业操守驱使他必须要帮雇主把石魄查探明白,至于名声什么的都可以往后放了。
  蹲下身子,双眼仅仅盯着躺在右侧的男婴。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撵动,咚隆隆的声音从观石鼓上传出。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依次荡进男婴的肚腹之内。
  又是十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刘叔满头大汗,没好气地说:“伍家主,让所有人都出去。”
  伍淮阳向周围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丫头、稳婆、众长老都识趣地退出了这个房间。
  “替我护法”,刘叔只是简单说了这样几个字,便噗通一声盘膝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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