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梦庆好几天没去找秀霞，尽他道还在绿娥家，从心里来说他还是很想去找，可是他还是无法走出这一，天都心不在焉去山上砍柴，爬到山顶就可以看见绿娥家的房子。秀霞现在在么呢？还在生气吗？会和我一样也在想着对方吗？
　　吃饭后梦庆在枣树下发呆，看着池塘里面的小雨游来游去，几只小鸟在枣树上叽叽喳喳着，阳下有些刺眼，梦庆揉了揉眼睛。了，我还是该去看看吧。梦庆这样想着就往绿娥家走去。
　　推开门绿娥家正在吃饭，秀霞坐在旁边，喝着汤，锅里炖着排骨和萝卜。一只大黄狗站在桌子边，摇着尾巴，盯着锅里的排骨，长长的舌头着口水。
　　绿娥看见梦庆走进来，连忙站起来去拿碗给梦庆装饭。梦庆说：“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吃了也吃点，喝点汤吧。”绿娥说到。
　　“不用了，我不吃了，我吃太饱了。”梦庆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秀霞。秀霞看着碗里的汤，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看梦庆。
　　梦庆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下来，想说点么，但是又不道该怎么说。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吃饭喝汤的声音。梦庆把手在兜里，眼睛看着那只大黄狗。
　　李扔了一块骨头给大黄狗，大黄狗叼起来，歪着腮帮咬了起来。“你给它干吗呢？它又不会感谢你，你看它连尾巴都不会摇一摇。”秀霞对李说到。
　　“你怎么说话的，你就道乱说话。”绿娥对秀霞说到。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梦庆，梦庆着头，脸色发红，装着没有听见。
　　“那你们慢慢吃，我还要去砍柴。”梦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
　　“坐一会吧，现在太阳这么大，砍么柴呢，下午去砍吧。”绿娥说到。
　　“人家要走就让人家走，你人家坐么，这里又没有么好玩的。”秀霞对绿娥说到。
　　梦庆推开门走了出去，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脸上，梦庆有些睁不开眼。心里像猫抓一样，觉得很难。于是加快了脚。
　　绿娥追了上来，问梦庆：“你们不是同学吗？关系那么好现在是怎么了？像仇人一样？”
　　“没有么，”梦庆一边说一边看着绿娥：“可能是我得罪了吧，所以现在很恨我。”
　　“昨晚一在那里哭，我问怎么了又不说，你这几天又没有来找，我估计你们肯定是怎么了，你也道的脾气，和我们么都不说的。”
　　梦庆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其实也不道该说么。
　　“那你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吗？这样我道该怎么和说，虽然我是姐，但是也不听我的，你道的身体不好，有些时候你要让着点。”
　　“的没有么，麻烦你告诉秀霞，我以后也不来找了，这样可能就会高兴点。”梦庆说转身就走了。
　　那只大黄狗跟在绿娥的后面，摇着尾巴。
　　第二天赶，梦庆想去刀坝看看，虽然身上没有钱，但是还是想去街上看看，也想去看看以前读书的同学老师。
　　刚刚走到公上，民富来了，他也去赶。看见梦庆民富很高兴，“你怎么不等一下秀霞，也要去赶。”
　　“我不道，没和我说。”
　　“那天不让你牌也是为你好，你也不要生气，都怪我你牌。”民富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梦庆的肩膀。
　　“我还挺感谢的，不是的话我输的钱就不来了，在你的口袋里去了。”说就笑了起来，梦庆也笑了笑。
　　秀霞的来了，老远就看见穿着红色裙子的秀霞，不在么时候，总是那么引人注目。梦庆和民富慢了脚。
　　秀霞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头发扎着马尾，穿着一双白色的鞋，像一只小鹿一样，走了过来，看了梦庆一眼继续往前面走。
　　民富对秀霞说到：“天你去赶场买么？你妈不是在卖东吗？”秀霞只顾走，没有答。
　　“你没考上高中，那你还要补习吗？”民富又问到。秀霞还是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梦见走在最后面，也没有说话。
　　民富可能觉得有些尴尬吧，对梦庆说到：“那你们慢慢走，我要走快点，要点来去把牛赶来。”说就加快脚走了。
　　秀霞就和梦庆一前一后走着，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梦庆说到：“人家问你你怎么不答呢，你这样人家会觉得你没有礼貌。”
　　“我本来就没有礼貌，你现在道吗？”秀霞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梦庆说到。
　　梦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秀霞依然是那么漂亮，额头上的几缕头发随意散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你不是说你以后不会找我了是吗？”秀霞盯着梦庆，认问到。
　　梦庆没有说话，慢慢向前走。
　　“行，那你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也不会找你了。以后你看见我就好像刚一样，也不要和我招呼，我们就好像不认识。”秀霞一边走一边对梦庆说到。
　　“可以，你说了。”梦庆说到。
　　“那天是我不该你，我又不是你的谁，我本来就没有资格你。”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三块钱递给梦庆。
　　“那天是我不该把你赢的钱分给他们，现在我赔你。你拿着，你以后也不要恨我了。”一边说一边把钱往梦庆口袋里。
　　梦庆抓住自己的口袋，不让秀霞，秀霞又一定要，就这样抓扯着。
　　“我不会要你的钱，你不要给我了。”
　　“这个钱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我攒下来的，你要去读高中了，我给你攒了一点。”
　　“我读高中不钱，书钱学费都不要，我还有学校的补助。”梦庆一边说一边往前面走。
　　秀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梦庆头看了一下秀霞，又走了来。
　　“走吧，站着干吗呢，等下来要天黑了。”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赶场吧。”秀霞一边说一边往走。梦庆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后就去赶场了。
　　来的时候天快黑了，梦庆和去的时候一样，两手。刚刚一到家，李就来了。
　　“我妈你去我家吃饭。”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吃吧。”梦庆一边说一边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
　　姑姑说：“他不去就了，你干脆在我家吃了，我家就是生没有你家好。”一边说一边准备拿碗盛饭。
　　正吃着，秀霞来了。姑姑忙站起来去拿碗给装饭。
　　“我不吃，我是来李去吃饭的，你们吃吧。”
　　秀霞又对李说到：“都在等你，你到好，在这里吃上了。”
　　“梦庆不去，所以我就在这里吃了。”李说到。
　　“那我去了，你们慢慢吃。”秀霞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
　　“天那么黑，你去送送吧，人家一个女孩子。”姑姑对梦庆说到。梦庆把碗了就去送秀霞。
　　一阵凉的夜风轻轻掠过，它似一壶老酒，将屋后的树、竹，田野里的庄稼灌醉，它们摇摆着，发出的沙沙的声音。田野里，蛙声、虫声此起彼落，一浪高过一浪，“呱呱呱”“嗡嗡嗡”，连着一闪一闪灯笼萤火虫也来凑热闹。远处传来几声狗，牛脖子下的铃铛“丁零叮零”作响，纷扰着梦庆的心。
　　“你怎么不去我姐家吃饭？”
　　“我不去了，免得你又说么不道感谢摇尾巴啥的。”梦庆说到。“虽然我是穷，我也没有么，我甚至连妈都没有，但是我不是狗。”
　　“我也道你一对我很好，我都记着，但是我没想到你这样说我，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但是我没想到你也会看不起我，我还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要说我也可以，你还当着你姐的面说那些话。”梦庆说激动：“现在你又我去你姐家吃饭，我怎么可能去。说我现在不去，我以后也不去，我就是饿死，我也不去！我原来以为你是我的亲人，现在我道我是狗！”
　　秀霞转身看着梦庆，天太黑了，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刚刚说的这些话，你是不是早就想说了？”秀霞问到。
　　“你也不要送我了，你去吧，梦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说我，你道这几天我有多难过吗？”秀霞一边说一边哭，蹲了下来。
　　“你哭了，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都没有，连家都没有，和我朋友没有意，你去吃饭吧。”梦庆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秀霞抬起头问梦庆：“我们只是朋友吗？”。
　　“不，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这是你说的，你忘了。”说秀霞站起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