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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朝赘婿 / 第十三章 风雪中归来的人

第十三章 风雪中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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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获自由的快乐没有了,顶着风雪回家的凌寒特别不爽。想吃的面没吃到不说,饭也没蹭上一顿,来回还白跑一趟。吃饭吃的也得有个感觉,比如有的人再饿过了饭点就不想吃了一样,结果这事闹的,不好好出一次威风人都要因为这顿饭给抑郁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就在回家的路上凌寒随手在路边的店里买了一只烤鸡,打算回去整个手撕鸡再倒点小黄酒也尝一尝这正宗的古人手艺,风雪之中也吃出它一个独钓寒江的意境。路过巷子口又看见有农家拉了一板车的柴火在卖,想了想后也全要了,顺便让农家跟自己一起回去把柴火拉回去,并拜托他搬进自己房间边上的小柴房里,算钱时便多给他算了十几二十文钱。
  拿到钱的农户千恩万谢地回去了,还热心地帮他看了看这已经许久时间没住过人的房子,提醒他等雪化之时有可能渗水的地方后才拉着板车回去。凌寒搬了捆柴火到自己的房间里,堆在火炉边上让它慢慢烧着,等到屋子都被烧热了之后才拿出自己刚刚撕开的烧鸡,倒了一杯酒,抬头望着这窗外的漫天风雪。
  自己又是一个人了。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大概直到过年都会是这种状态了吧...然后这辈子也将是这样的生活?”凌寒低声说了一句,便笑了:“这也不正是你曾经向往的生活吗...”
  说着,举起杯子,朝着外边的风雪,笑道:“敬前世。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一杯酒下肚。黄酒不烈,好在还醇。
  倒了第二杯酒,举起杯子,凌寒再度笑道:“敬自己吧...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情会让我在你的身体里重生...若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一饮而尽。
  倒了第三杯酒,凌寒举在手里停了一停之后,想想才笑道:“算了,这第三杯酒酒敬未来,敬...”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风雪之中传来砰砰的声音,好似外边的漫天风雪给了凌寒以回应,把凌寒吓了一跳。可仔细一听,这声音原来是有人在外边拍打自己那扇沉重破旧的大门的声音。
  “这大风大雪的,怎么还有人上门?”
  凌寒极为不爽,主要是从自己坐的后院屋子里走到前院去开门顶风冒雪地要走上一会不说,说不定还得被灌个满脖子风雪也是让人很难受。不过牢骚归牢骚,凌寒还是站起身去开门,心里想着如果不是秦家那几个特别讨厌的人的话,请进屋一起饮酒也是不错。
  吱呀一声,大门轻启,门外的风雪中显出一个人影来。
  南宫乐穿着一身浅浅青色的冬装,外边披了厚厚的鹅黄色披风,站在门口,看见凌寒开门后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概有些不太好意思,礼貌地笑了笑之后脸上便迅速地蒙上了一层粉色,微微眯成月牙的眼眸与那脸颊上淡淡漩起的酒窝一起如同化作了凌寒刚刚喝下去的黄酒一般,风雪之中格外醇香。
  凌寒也笑了笑,站出门外说道:“姑娘是?”
  南宫乐歪着头想了一下,头上插着的一支金步摇便在风中来回晃动:“我叫南宫乐,是那家酒店的...掌柜。这次来是要感谢你的...”
  凌寒摇了摇头:“掌柜的何必这般风雪天里特意上门感谢我...”
  “自然还是有别的事情...”南宫乐想着刚才自己父亲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脸上的粉色仿佛又厚重了几分,不过好在外边尚有风雪飞舞看不太出来:“之前答应你,说如果生意变好了,就免费请你吃一碗葱油面。今天的面不是我下的,所以你可能不爱吃,但是之前又答应过你...所以...”
  南宫乐眼神飘忽,来回打量凌家老宅的大门,仿佛这大门旧的很好看:“我这次来,就是特地下面给你吃...”
  凌寒:“...?”
  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给了扬州城一种年关将至的气氛。
  高大巍峨的扬州城墙立在天地一色的风雪中间,有种说不出的巍峨。在扬州城的南门,风雪中零零星星过往的行人当中,正有一行骑士披风带雪策马入城门。
  秦花繁披着白色的披风,带着遮挡风雪的面纱率先跃马进入城中。只是一条束带束着的如墨如瀑的头发早就在颠簸之间被甩开了,众人便只看见一位仅是眉目之间便如画般的女骑士带着墨发上的朵朵梨花骑着白马从风雪中疾驰而来,果真如同天上随着这雪花飘落的清冷仙子一般。
  南门处的酒楼上,有一行数人正倚在酒楼上饮酒作乐赏雪。其中一人原本正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借着外边北风的寒意微微吹散着酒意,望见秦花繁疾驰而来的时候便整个人猛地一怔,迅速站正了身体,在酒楼上趴着栏杆看下边的众骑士一闪而过。
  “这女子...真漂亮啊。”
  身后传来一道嘻嘻哈哈的声音:“慎之兄没娶了这女子实在是这女子没福气。”
  缓缓挺直了腰,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风雪中的聂慎之摇了摇头,说道:“我原本想的是我哪里比不上一个入赘之人,现在想来本来就是那个赘婿没办法跟我相比,只是...”
  “只是那个秦家大小姐不愿出嫁而已。”身后一道略有些胖的身影端着一杯酒转了过来递给聂慎之,嘴里笑呵呵地说道:“其实,即便那个秦花繁愿意外嫁,也嫁不到慎之兄身边的。聂叔叔不愿这商贾家的女子当大妇,那秦家也拉不下脸来让自家的大小姐给人做小...”
  聂慎之脸色极为不愉地接过酒杯饮了一口,语气阴沉地说道:“我自然知道...原本想是慢慢想个办法,却不想被那姓凌的小子抢了先了...”
  说完,他冷笑一声,将酒杯拿在手里缓缓转动,换了个好整以暇的语气仿佛不经意一般说道:“我会让你知道,我聂慎之的女人,不是那么好睡的...”
  “慎之兄还不知道?”那胖子脸上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凑上前去在聂慎之耳畔细细低语了一阵,直听得那聂慎之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当真?”
  “当真...这可是从秦家传出来的...”胖子淫笑一声,说道:“秦家人还把那姓凌的小子给赶了出去,听说那小子把秦玉成他爹给气的吐了血呢...”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秦花繁啊秦花繁,你注定早晚是我的女人!”聂慎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兴致勃勃地点头说道:“玉成兄弟的父亲,那便是我们的长辈;长辈身体有恙,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该去探望一番...”
  “不急于这一时...这马上过年了,聂夫人又刚回来,现在上门,难免有些用心太明显了些...”那胖子挤在聂慎之身边拿肩膀撞了撞他,装作数落他的样子说道:“慎之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这大过年的夫人又刚回来,好歹让她回娘家去看一眼嘛...”
  “张临啊张临,你啊真的是...”聂慎之被他说的心花怒放,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拿手指指了指胖子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这扬州城里,再没有谁比你这张嘴会说话的...”
  被聂慎之唤作张临的胖子眯着眼嘿嘿笑了几声,在他身边低声道:“所以说,聂公子不要着急,何况今天的正菜,还没上呢...”
  聂慎之听他一说正疑惑时,忽听屋内一声丝竹声响起,瞬间便声乐齐鸣。寒冬腊月屋里虽然烧着炭火,但一阵阵北风吹入还是有些冷意,而那一排迤逦而至的女子却是穿着清凉,只是身着抹胸轻纱、袒露着大片的雪白手中各自端着一盘吃食俏生生地站立,对着聂慎之齐齐行了一礼。
  聂慎之好笑地看了一眼张临,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拿着酒杯指了指眼前的一排美人,笑着说道:“临兄,这是几个意思?”
  张临嘴里啧啧了两声,笑着对聂慎之说道:“瞧瞧慎之兄说的话...咱这不是听说你跟聂大人去了东湖剿匪刚回来,怕你想吃点,家乡菜不是...慎之兄,别着急,且看这正菜如何~”
  说话间,便有一身材高挑的女子,端着一盘吃食缓缓行至,身着一袭白色轻纱的她竟隐约可见其风光春色盎然,而她脸上同样蒙着一道白纱,隐约间竟与那秦花繁有颇多相似。
  张临望着聂慎之嘿嘿一笑,低声说道:“聂公子,正菜上了,请吧~”
  酒楼窗外寒风刺骨风雪交加,屋内却是春意融融。
  却说秦花繁一路疾驰来到秦府门前。这一路上心急如焚的她此刻回到了自家门前时竟突然有些害怕地不敢下马。这些年秦家上上下下的小动作不少,其他几房揣着几门心思她也都明白,只是还是只当一家人,有些吵闹拌嘴也算理所应当。只是这次她被骗到了外边作坊足足半个月左右,这还是在自己迎进了自己那赘婿相公后沉寂已久的几房的第一次动作,也是他们前所未有的大动作。他们想要做什么,已经做到了那种程度,最坏的结果,自己想都不敢想。
  她坐在马上,怔怔的看着眼前门上挂着的大大的秦府二字,任由大雪在自己肩上头上落满了薄薄一层也恍然未觉,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出去了十天半个月而已,为何这秦府二字,在自己眼里已是这么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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