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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八品燃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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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寝房内。
  易然坐在书桌前,手里的毛笔起起落落,在麻纸上记录着现状。
  “季游,儒生,锦县人。话唠,疑似患有脑梗,偶尔发作”。
  “刺客,行事高调,身份未知”。
  他眉头紧缩,思索片刻后,用毛笔画下圆圈,将昨夜写下的“朱珅”二字围了起来,引一根箭头符号指向“刺客”二字,并在箭头旁边写道:“疑似被刺杀原因”。
  易然左手捏了捏下巴,而后提笔疾书:“可能性与疑点:一、杀朱珅者(城隍)与刺客是同一波人……”
  他埋头思索:朱家密室中,只有我与傅师兄在现场,若那城隍与刺客是同一波人,其目的大概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可如果是这样,傅师兄为何没被刺杀呢?且,我们并未看见那城隍的真面目,他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此点可能性较小”,易然继续写道,“二、杀朱珅者(城隍)与刺客不是同一波人……”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如果他在元熙楼被刺杀一事,真的是因为远溪镇之行惹来的,那么必定是遭到了未知力量的报复。
  经调查,那朱珅并无亲属,唯一的儿子也被练成了傀儡,谁还能帮他报仇呢?
  “邪教?”易然猜测道。
  朱珅是有信仰的,从他虔诚地祭拜那座“无量圣帝”的神像便能看出端倪。
  此外,神像前的三只蒲团都有跪拜痕迹,应该是与其他人同时祭拜过。
  易然曾根据前世经验推测,这人很可能是某个教派组织的成员,若推测为真,那么教徒报复的可能性便会很大。
  “教徒误以为是我杀了朱珅,故而前来寻仇”。
  写道此处,易然陡然停笔,累觉不爱。
  目前所有的分析都是建立在推测之上的,光“假设”一词的出现频率就足以让他崩溃——前世身为一个情报人员,手头没有情报,这让他如何是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罢了,练功去”。
  ……………
  易然坐到床上,开始闭眼冥想。
  脑海中,一本金色书册逐渐浮现,封面上书三个大字:
  《归真卷》。
  此书得来颇有缘由。易然曾与那赖脸老道魏长风提起过,不过却没有细讲。
  话说天行门门主,也就是江湖人称“镇岳公”的马中元,早年间颇有奇遇,于一处古墓中寻得功法残卷,上有道门小术与一些丹器符箓之法。
  易然身具溯源之力,截止目前共触发过三次。第三次是在给魏长风算命掐脉时触发的,第二次,则是应在了这功法残卷之上。
  三个月前,易然为了提升修为,曾向门主借用此物,谁知在触摸到残卷之时,竟触发了溯源之力,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此残卷的原本样貌,正是这《归真卷》。
  《归真卷》卷首有字,曰:“纵览万法,万法归真”,其内容包罗万象,涵盖了武、道、佛、巫、蛊等数门功法。
  功法之后另附苍劲小字,与所述之法尽数对应,并将其逐一破解。
  易然曾经猜测过《归真卷》的作者,在他看来,此书可能是由一位儒门大能所著。
  原因无他,只因这书收纳百法,独缺儒术。而且每一处功法后都有一位名叫“徐先生”的人附批语,并列举破解之策——这“先生”二字,便可见一斑。
  目前,易然并未将此事说与外人听,原因有两点:
  一是溯源之力颇为特殊、不好解释,他可不想被人抓了去做研究。且此能力有些弊病,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全”,目前易然脑中有的,也仅仅是记载了江湖武学的那部分内容。
  二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等功法,只要是能识字的人都能判断其价值,一旦泄露出去,后果难料。
  其实在易然心中,他是准备写下来给师兄弟们学的,只不过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且等他拥有自保之力再说。
  言归正传。
  易然的脑海中,那本金色书册正快速翻动,在略过写有“武”字的页面后,各种功法武学琳琅满目,一一展现了出来。
  “《君子剑》,站如松岳,剑风浩荡……徐先生批:习此招者,观之如儒门君子,实则假模假样,吾甚鄙夷,可以先贤经典考验之,让其不攻自破”。
  易然连连摇头。
  这剑法看起来很容易变成太监的样子,不学不学。
  “《开山刀》,大开大合,刀势如雷……徐先生批:使用此招者,呲牙咧嘴极其不雅,用言语攻其相貌,方能破其本心。”
  易然暴汗,心道这徐先生八成是个喷子。
  “《摘星指》……徐先生批:号称摘星,我看摘桃都难。废其双手则可破之”。
  废不了双手咋办?
  罢了罢了,这些招式看起来太不靠谱了,还是先学原来的功法算了。
  书册快速翻动,片刻后显现出一篇功法:
  《疾风劲》。
  “修炼疾风劲,需感悟天地风源。习练者真气灌注足底,汇于涌泉、太冲、太白……是故,动如青雷,快如疾风”。
  “徐先生批:习此法者,滑不溜秋,贱气逼人。可以境界压制,或将其引至水路,趁其不备化绳困之,以尖锐之物挑其足底大穴”。
  这三个月以来,易然一直在修炼《疾风劲》,因为前世职业性质的原因,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功法的特性。
  跑得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易然兀自解释,专心修炼起来。
  身体内,一点青光自丹田处缓缓升起,化为翠绿气流席卷全身,最终冲破数道穴位,逐渐在腿部汇聚。
  “嗯?这不是疾风劲吗,怎么会如此燥热?”
  易然内视,发现青色气流逐渐变成了赤红色,像两团火焰在足底燃烧。
  “卧槽!这是咋回事?”
  火焰气流俨然失控,从脚底蹿起,向丹田倒流而去。
  此时此刻,易然血液沸腾不止,周身皮肤通红,宛如燃烧的黑炭,将身上的衣物尽皆烧成了灰烬,打坐的木床也有青烟升起。
  “这种感觉……难道是要突破了?”
  八品,燃血之境。
  易然的修为卡在九品已经有数年,前身早已是九品,此刻厚积薄发,俨然是到了晋升的关头。
  “看我一鼓作气……嗯?咋停了?”
  体内,火焰气流在胸前盘踞,竟然不再上升了。
  “傅师兄曾说,突破燃血之境,需要以特异之法调动情绪,集全身之力将气息牵引至灵台处……”
  “特异之法……情绪……有了!”
  灵光一闪,思如泉涌。
  易然在脑中浏览起前世看过的诸多影片,选中其中一部后,开始凝神细思。
  识海中,两位年轻主角径直打斗起来。这二人忽上忽下,忽前忽后,招式繁多又花哨至极,短短几分钟,便打的汗流浃背、水花四溅。
  “哦哦哦……萨斯给!”
  体内,火焰气流凝聚不散,朝脑部直冲而去,霎时间便占领灵台,充斥奇经八脉。
  “轰”!
  一声巨响传遍识海,易然被炸的晕头转向,迷糊间竟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场景。
  无垠的灰败草原上,有一颗枯树,枯树下站着一人,正缓缓转头朝他看来。
  “靠,这修为突破竟然如此凶险,都产生幻觉了?”
  易然惊呼一声,眼前幻觉陡然消失。
  他连忙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如同被烈火焚烧,周身难受之极,便想找个池塘浸泡一下,于是不再犹豫,当即冲出门去。
  小院里。
  骆弘一和阿朗一大一小,正坐在小板凳上看星星。
  “砰!”
  巨响传来,小阿朗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他怔怔看去,发现一道赤裸身影冲出门来,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骆弘一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嘴里感叹道:“师弟长大嘞……”
  …………
  县城某处。
  屋内烛火摇曳,女子斜靠在宽椅上,一对玉腿在红纱里若隐若现。
  独眼黑衣人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恭敬道:“大人,刺杀……失败了”。
  “何故?”女子凤眼微掀。
  “情报有误。那小子身边有个儒生,看起来普普通通,不料却是个高手,将我教中弟兄全部击退了”。
  “留下尾巴没?”
  “大人放心,干净的很。”
  女子不言,纤手轻轻抬起,将一柄玉质烟斗放于红唇前,不疾不徐地嘬了一口。
  半晌后,她坐起身来,凤眼俯视着下跪之人,缓缓说道:“连一个九品小子都杀不了。这判官的手下,都是你这种废物?”
  黑衣人不敢抬头,更不敢接话。
  “算了,大事当前,不宜再生事端。这刺杀一事,就暂且搁置吧”。
  “大人,我教的教义是‘血债血偿’……”
  “咦?”女子听他此言,顿觉有趣,媚眼眨了眨,笑吟吟地问道,“你是在教训我?”
  黑衣人将头埋在了地上,颤声道:“小人不敢!”
  “老城隍的仇,也算是报了”,女子兴致索然,疲惫地靠在了宽椅上,“成没成功无所谓,尽到情分便是……我来广县另有要事,可不是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黑衣人不语。
  “这复仇之事,你可以给那新任的城隍提一嘴,让他自行转告判官。至于怎么做,便是你们的事了”。
  “遵命”。
  黑衣人恭敬一拜,转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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