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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只言解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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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是明摆着的。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如明镜,知道这玉佩不是那下跪之人的物事。他一个街头泼皮,怎么可能有如此宝玉。
  若非那儒生脑子有梗,非要惹怒侯县尉,只消好言好语地说上几句,那宝玉不也就物归原主了?
  眼下,这局中之人的脑子已然是抽了,易然作为旁观者,看的则要相对全面一些。
  他心知此案症结并非是“宝玉归谁”这个问题,而是领导心事——刘县令要的无非是个由头而已,只要合乎情理且说的过去,这案子也就结了。
  领导也是有上级的,秦国律法森严,要是被查出漏洞,这“胡乱定罪”的帽子不就扣上了?若非头上悬有这律法宝剑,刘县令怕是早把这泼皮拖下去揍板子了。
  也罢,既然是要由头,那便给他一个。
  易然打定主意,于是面朝堂中二人,开口说道:“你俩争执半天也不是办法啊。不如这样,我提个议,这玉佩既是双鱼形状,不如你二人各拿一半,每人得一鱼,岂不妙哉?”
  此言一出,公堂哗然。
  “这人是谁?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荒谬至极!”
  “不知这却邪司是什么地方,竟能养出如此蠢才”。
  “咦,这提议妙啊,我好像懂了”。
  “此言怎讲?快与我说道说道”。
  ……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儒生听见此言,霎时间期待之色全无,一张俊脸阴云密布,想必心中已失望至极。
  而那泼皮却不一样。
  他身陷公堂,心里本就没底,为了不吃板子,只得颠倒黑白、撒泼耍浑,硬将那玉佩说成是自己的,心里面却是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易然的提议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心道不仅能马上离开,居然还有便宜可占,于是喜上眉梢,竟是情不自禁地点起头来。
  众人将二人反应看在眼里,再一想易然之言,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刘县令当即发问:“此提议尚可,堂下儒生,这安排你可接受?”
  儒生闭口不言,半晌后沉重道:“恕晚辈不能接受。”
  刘县令点点头,也不多问,转头看向那泼皮,问道:“这安排你可接受?”
  语毕,只见那泼皮麻利地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说道:“此物是我家传三代的宝贝,我本不愿与人分享,奈何这位仁兄英姿勃发,让我很是敬佩,便让我舍玉成君子……”
  话还没说完,那泼皮便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去,只见堂中之人都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如此宝玉,既已家传三代,又怎会轻易赠人?”刘县令惊堂木一拍,朗声道,“将这泼皮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若是不招,再加一番”。
  “大人冤枉啊……招了招了,小的招都了!”那人一阵哭天抢地,不多时便被衙役拖走了。
  此时,堂外有人惊呼:“我就说吧,县太爷就是缺个打人的理由!”
  也不知这句话是谁说的,远远地飘进了刘县令的耳中,竟让他有些汗颜。
  他转头看向易然,两眼中带着欣赏之色,和颜悦色地问道:“可是却邪司,‘镇岳公’门下?”
  易然郑重回礼:“正是。晚辈易然,拜见大人。”
  “甚好”,刘道辛下意识想要摸摸胡子,忽然想起前日被家中顽孙不慎割去了,于是失笑摇头,问道,“可有取字?”
  “晚辈年岁不足,尚未取字”。
  刘道辛点点头,缓声道:“那袁府侍女失踪一事,有劳却邪司诸位了”。
  易然颔首表示明白,心知刘县令虽然话说的客气,但字里行间仍有提醒之意。他其实也理解,袁府毕竟是世家,有人在朝中任职,刘道辛即便是一县之首,也是得罪不起的。
  此时,严捕头插嘴道:“大人,此刻天色尚早,不如趁热打铁,将那前日的柳氏命案一并审了?”
  刘道辛听见此言,也不怪他鲁莽失礼,只是低头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见易然杵在一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当下点了点头,并对侯县尉使了个眼色。
  侯县尉知道他的意思,朗声高呼:“传,柳氏命案嫌犯及相干人等!”
  众衙役接到命令,当即忙碌去了。堂外百姓见还有热闹可看,竟是无人离开。
  此时,那俊秀儒生已然缓过神来,将玉佩别在腰间后,径直走到易然跟前,正要出言感谢,却被一旁的严行之呵斥道:“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无妨”,刘县令袖袍一挥,缓声道,“既是读书人,可以上前旁观”。
  心中却道:方才我便觉得这玉佩眼熟,只是不敢确定……这书生来历不浅啊。
  “如此,多谢大人了”。
  俊秀儒生拱了拱手,与易然并排而立,好奇地打量他半晌后方才开口:“方才多谢兄台了。敢问兄台姓名?”
  “易然”。
  “原来是易兄”,儒生将折扇合上,握于掌中,问道,“易兄来自却邪司?”
  “正是”。
  “哦”,儒生愣愣点头,忽然想起还没自报名号,顿觉有些失礼,遂拱手道,“我叫季游,来自锦县”。
  “幸会幸会”。
  “四季如春的季,游戏人间的游”。
  易然听他自我介绍,心道这年头还有管自己叫“基友”的,当下也是佩服不已。扭头看去,却见这儒生嘴皮翻动不止,竟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易兄是如何想到这解围之法的?”
  “易兄手握长剑,可是擅长剑道?”
  “易兄,这却邪司平日里主要干什么事情?”
  “下次去抓鬼怪邪祟,请务必叫上我”。
  “听说有狐妖专摄男子精魄,不知易兄遇上过没?”
  “易兄,这广县有什么乐子可寻吗?”
  ……
  易然站在儒生旁边,只觉得有一只白衣苍蝇嗡嗡乱飞,吵得他头晕目眩,心中无语之极。
  苍天啊,这是哪儿来的自来熟啊,怎么比师姐的话还多啊,快派个人来抓走吧。
  内心哀嚎之际,却见众衙役羁押着一人,重新回到了公堂之上。
  易然定睛看去,便见那人着仆从打扮,面色蜡黄,头上缠着一条细布,应该是包扎伤口用的。于是心中猜测:这人应该就是那柳氏家仆了。
  “堂下之上,报上名来”。
  “小人……小人黄三,叩见大人”。那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俯仰之间,后脑勺上有淡淡的血迹浸透细布而出。
  “所犯何事,速速招来!”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呜呜……”黄三听见县尉此言,顿时嚎哭不止,想到家中的老母亲,不由得悲从中来,于是再次磕起了响头。
  “哼,冤枉?”
  忽有怒声响起,众人看去,便见一人走入堂内。他身穿朱紫色长袍,腰缠金丝带,肥肉堆砌的大脸好似银盆,身后跟着一名侍女,一看就是个富贵的主。
  这人指着地上的黄三,怒斥道:“你这恶贼!主家看你可怜才收留的你,你不思报恩便也罢了,竟还将我那娘子……我那娘子……”
  话还没说完,这人竟也是哭了起来。
  “肃静!”侯县尉大喝一声,他被这两人的哭声吵得有些烦躁,不禁训斥道,“公堂之上,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听见县尉训斥,这胖子表情略有收敛,径直往地上一跪,抱拳高呼:“请大人为我做主!”
  此时,公堂一侧,严捕头正兀自向易然介绍着情况:“这人名叫柳辟古,你别看他长的白白胖胖,一副人蓄……人绪……”
  易然低声提醒:“人畜”。
  “哦哦,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人可是个狠角色哩。当年为了入赘柳家,可是连本姓都不要的,还没过门呢就主动改姓‘柳’了”。
  “他原来姓什么?”
  “好像姓……姚”。
  易然闻言点头,心道这人确实是狠,连名字都带着一股杀气。
  “总之靠你了”。
  严捕头拍了拍易然的肩膀,不再说话。
  “易然,你可知晓案情?”刘县令转过头来,慈眉善目地盯着易然。
  易然闻言点头,拱手道:“严捕头方才与我说起过,不过还需要再详细了解一下”。
  “甚好,若有需求,可以随时提”,刘县令轻声道:“传医官、仵作”。
  “传医官、仵作!”
  衙役高呼,便见两人从侧堂赶来,手里捧着一叠卷宗,在刘道辛的示意下交给了易然。
  易然径直坐在右侧桌案后,仔细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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