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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密室现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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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密室。
  易然踱步而行,四处观察,不多时在棺椁正后方发现一张石桌。
  石桌上有青石神像一尊,置牌位、香坛各一,烛台数盏,似乎是供奉神灵的祭台。
  神像高三尺有余,头顶平天冕冠,有珠帘低垂;身穿墨玄金裳,着朱紫蔽膝。金剑悬腰,玄纹加身,仪态威武无匹。
  易然走到近前,发现神像无面,脸部仅有一只竖瞳,看起来十分妖异。
  “这不是幻境中的那只眼睛吗”。
  他将视线落到神像身前的牌位上,见其上刻“太阴至真天齐无量圣帝”,怀疑是帝王玄号,于是问傅寒:“师兄,可曾听闻此帝号?”
  傅寒走到近前,端详片刻后,摇头道:“不曾”。
  “莫非是神仙尊号?”
  “有这个可能”。
  易然颔首,看向桌上的香炉,见香灰厚重,显然是常年燃香所致;
  地面有三只蒲团,中间那只表面凹痕深重,应该是长时间跪拜形成的。两侧的蒲团也有跪痕,不过凹陷没那么深。
  “竟如此虔诚,也不知这员外供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三只蒲团都被跪过,看来不止一人前来祭拜过”。
  他站起身来,重新打量起周遭环境,顿觉眼前之景熟悉无比,既视感之强烈,让他不禁联想到前世所遇。
  “同样的祭台,祭拜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神仙妖怪,阴森的拜堂、厚重的香炉、凹陷的蒲团,如果再加上一些诡异的装饰摆件……”
  易然转头,见室内有棺材高悬,于是点头继续道:“再配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口号……”
  念及此处,脑海中忽然闪过“幽幽冥土,魂兮归来”这句话。
  对了,这个味儿就对了。
  邪教,这妥妥儿的邪教嘛。
  前世时,易然曾端掉数个邪教的老巢,其中多有信仰神灵者,供奉着诸如“百能神”、“精水圣灵”、“紫薇真菌”等莫须有的神仙佛祖,其拜堂陈设大都近似。
  当然了,前世的邪教,虽不乏谋财害命之举,但大多数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平日里东躲西藏、苟延残喘,图的也无非是“权钱色”老三样。
  而这个世界的邪教,可就不大好说了。
  “如此说来,这胖员外很可能是信徒了,并且还与其他信徒一起跪拜过这座神像,也不知这教派叫什么名字……师兄,这神像咱们能搬回去不”。
  傅寒听见此言,眼望这三尺来高的沉重石像,假装没听见易然说话。
  “好像是有点重哈”,易然讪讪一笑,轻吹额前青丝,用双手捏住牌位,说道:“就拿这个好了,这个轻”。
  言罢双手发力,却见牌位纹丝不动。
  再次用力,牌位仍不见挪动半分。
  易然松手,盯着自己因用力而通红的手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最近身体好像有点虚啊……”
  他再次捏住牌位,尝试朝横向发力,便见牌位缓慢旋转开来,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似是了触发了某种机关,牌位也应声而倒。
  “轰隆隆”。
  伴随着轰鸣巨响,神像后方的石墙缓缓升起,不多时便露出一条通道来。
  通道不长,尽头处霞光明艳,隐约可见红日初升、薄雾蒸腾,清风裹挟着泥草清香扑面而来,使整个室内的空气为之一新。
  易然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心中的烦躁之意烟消云散。
  他取下牌位拿在手中,对傅寒道:“凶手应该是从这个出口逃走的吧。这动静可是不小,不知为何我俩都没有察觉?”
  傅寒解释:“幻境之中,自然听不到外界声响”。
  “在理”。
  易然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方才所遇的物事,其余地方皆是空旷无比,遂觉得再无搜寻的必要,与傅寒迈步朝室外走去。
  通道内,两人的身影逐渐被光明稀释,最终消失在了尽头。
  ……
  朱家宅院。
  师兄弟二人从前门踏入,易然见卫声等人仍在书房外严守,忙问:“卫哥,情况如何?”
  “未发现异常”。
  “师姐呢?”
  “在侧房照顾那受伤女子”。
  易然颔首,正要推门进屋,忽闻后方传来“吱呀”之声,转头望去,见远处偏房的木门大开,从里面里走出一男子。
  那男子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出门时右脚被门槛所绊,情急下一只脚跳出门来,在院子里跌跌撞撞,踉跄半晌后方才站稳。
  “仙人板板的,起个床都这么倒霉”。男子睡意全无,口中骂骂咧咧,恶狠狠的盯着门槛,恨不得踹上几脚以泄心头之恨。
  半晌后回过头来,发现院子里生人众多,几名壮汉将本来不大的院子塞了个满档,黑压压的一片,让他心头直发怵。
  男子颤声道:“你们……你们是谁?”
  易然见他身穿灰布短褂、长裤系腿,是典型的仆人打扮,心道也许能问出点什么,于是招手道:“兄弟过来,我问点事儿”。
  说话间,不自觉带上了前世潜伏黑帮时大哥问话的口吻,活脱脱的社会人做派。
  傅寒站在一旁,见易然如此姿态,心中有些无奈。
  师弟自三个月前受伤痊愈后,便常常如此,除了偶尔蹦出几个没听过的词语外,还时不时气质大变,有时像街头泼皮,有时如市侩奸商,有时又像渊学儒生,让人怀疑是受伤过度伤及了头部,以至于整个人都魔怔了。
  “用师弟的话讲,这个貌似叫创伤应激人格障碍症?也不知这是何病,竟如此厉害……罢了,活着就好”。
  傅寒念及此处,不再多想,从怀中掏出一支玄铁令牌,朝那家仆出示,说道:“却邪司办事,百无禁忌。务必言尽。”
  家仆见这令牌上玄纹满布,正中央刻有“却邪”二字,端的是精致无比,已然信了半分,奈何心中仍有疑虑,于是问道:“却……却邪司?没听过,比之县衙如何?”
  听见家仆如此说话,易然感觉有些无语。
  倒不是怪这家仆无知,实在是广县的却邪司成立不久,而且行业性质颇为独特,平时与老百姓接触甚少,故而名声不显。
  却说当今天下诸国,秦、楚、魏三分中原十二州,秦国独占五州,为三国之首。
  这却邪司,便是秦国独有的行当。
  十年前,也就是“妖魔之乱”后,秦王赵机颁布政令,立“大司马”一职,与丞相、太尉并列为当朝一品大员。此外,设立“却邪之司”,独立于九卿之外,由“大司马”直接统领,负责处理秦国境内一切邪祟之事。
  却邪司在各州州府设立“州司”,人马由朝廷直接指派。
  在其余各县设立“县司”,人马由江湖门派应征竞选。
  用八个字简单形容:
  “中央垂管,竞争上岗”。
  易然所处的天行门,原本只是蜀州境内的江湖门派,硬是凭借着过人的本领吃上了朝廷饭,最终入驻了广县却邪司。门人身份摇身一变,从江湖匪类成为了朝廷中人。
  个中艰辛,不足道哉。
  诚然,“妖魔之乱”已过去十年了,当今天下虽邪物丛生,却仍算是太平盛世。
  不仅朝廷兵强马壮,更兼江湖门派、佛门、儒家的助力,诛邪之事可谓是轻而易举,以至于秦国之人多有不解,不明白这却邪司继续设置下去的意义所在。
  易然曾细细品之,以他前世的阅历来看,隐隐间竟发觉刀光剑影、暗潮涌动,心道这或许涉及到朝堂争斗,于是便不再细想。
  毕竟,这管他什么事儿呢。
  言归当下。
  易然听见那仆人问题,答道:“比县衙略有不及”。
  那人听见如此,长出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不少。
  易然继续补充:“不过,若有妨碍公务者,我们有权将他关入大牢,严刑伺候”。
  听见此话,那人再度紧张起来。
  见效果达到,易然问:“你是朱家的仆人?”
  “是的大人,小的是朱家家仆”。
  “平时负责何事?”
  “以前是负责扫除污尘的,现在暂代管事之职”。
  “暂代?你家的管事呢?”
  “不知道哩”,仆人眉头紧锁,似在追忆往事,“就前天,刘管事好像犯了什么事,便被老爷辞退了……兴许是回乡了?”
  “那管事可曾牵过耕牛回来?”
  “有的有的”,仆人连忙点头,道,“前日我起夜时,看见刘管事牵着一头牛到后院去了,我还以为要添伙食了……”
  听到这里,易然算是明白了。
  刚才的幻境中,那“城隍”污蔑易然“残害朱家管事”,再结合事件推导,密室里那具胸口插有导管的尸体,很可能就是这刘姓管事了。
  杀人灭口。
  易然颔首,继续问:“近些日子里,你家老爷可曾与外人接触?”
  “近日老爷深入浅出,不曾见他与外人接触过”。
  易然正要追问,却见那仆人瞳孔放开,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有有有!就在月前,有个带斗笠的黑衣人来过,好像是老爷在广县的旧友,第二日便走了”。
  “你家老爷是广县之人?”
  一旁的卫声插话:“刚才问过其他仆人,这员外本名朱珅,原本在广县行商,是个生意人,一年前才回到远溪镇。这里是他的老家”。
  广县么,看来这些许谜团,要回到广县才能解开了。
  易然不再纠结此事,挥退那家仆后,将刚才所遇讲与卫声,叮嘱道:“卫哥,这密道里面的尸体要麻烦你们处理下了。”
  卫声点头,招呼一众兄弟向密室走去。
  师兄弟二人则来到了偏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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