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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永庆 / 第七章 王府杀人案 三

第七章 王府杀人案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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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刘家那位郡主,杨树是真的一次也没见过,而且听人说,这人都是住在王府,大多时候刘卜助也得回汝阳王府居住,刘按察使刘家的宅子,这位郡主大人自打嫁过来,那是一次也没去过,就连自家的刘府也没住过。
  人们成亲之后那是要搬出本家的,除非是嫡长子,否则其他的孩子都是要重新购置房产,夫妻二人搬出去住,是言成家。
  “你说管饭的什么时候到?”国公府里的杨树询问着身边的雷虎。
  “少爷,我也想知道自己家能管饭的什么时候能到。”雷虎大大咧咧的扯了扯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牛奶。
  杨树看见雷虎的动作了,撇了撇嘴,心想不就是用你袖子擦了嘴吗,至于这么嫌弃?
  “别贫,我说的是管范管少爷。”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人肚子里的蛔虫。”
  杨树瞅了眼雷虎,略带不屑的说“你信不信少爷我知道,还不单知道管饭什么时候到,我还知道留不住什么时候到。”
  “哎哟,少爷,这我不信,要不要打个赌?就赌十俩银子。”雷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拉着杨树就要打赌,毕竟说对一个他觉的可能,说对俩,他不信,这又不是台子上的戏班子-按剧本来。
  呵,那你今天去勾栏听曲的钱我就不客气了。
  “管范现在就到,而留不住会在午时过后。”眼瞅着管范已经到了院子里,原来之前就有下人通报过。
  “少爷您这不是骗钱吗?这管少爷都到了才说,而且这午时过后是什么时候,难道午时一过就算你对?”雷虎看见管范的到来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坑了。
  “这我可不管,反正说要赌的是你。”杨树说完就笑哈哈的冲着管范走去。
  “杨兄,你们这是?”管范刚进来就听了半句什么赌不赌的。
  “没事,雷虎怕我昨晚大出血,今日送我点银钱,也算得是个体贴上司的人,我在夸他呢。”杨树打了个马虎眼,把这事情混过去了。
  只是雷虎却是一副气愤的表情,看得管范有些发慌。
  “是吗?可我怎么瞅着不大像?”
  “你是女人吗?”
  “什么?”
  “婆婆妈妈的。”
  “你!有辱斯文!”
  杨树看着管范似乎是生气了,也不再刺激他“说说看”
  “说什么?”管范却是被气糊涂了。
  “什么时候放的人?”
  “哦哦,欣花魁一大早就被放了,只是刘兄还不知。”说着管范就找杨树要茶水喝。
  杨树也觉得不妥,于是带着他去了院子里的亭子,让府里的下人备了点茶水和糕点。
  “没事,刘兄也快了,说不得还赶得上午饭的时候。”
  杨树摆了摆手,示意管范放心。也不知杨树从哪里掏出瓶牛奶,喝的一嘴的白浆,看的管范那是啧啧称奇。
  就在杨树几人聊的开心的时候,杨树的母亲来了。
  雷虎单膝下跪,行大军礼。
  管范一揖到底,自称学生。
  “见过公主。”
  杨树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娘面前,拿起老娘的裙摆就往嘴上擦牛奶。
  “儿子,你干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也是不含糊,直接纠着杨树的耳朵毫不留情的左三圈。
  “娘,轻点,我就是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果然不是。”杨树顿时潸然泪下,一脸的唏嘘暗叹。
  一时间公主身后的婢女奴役们掩嘴偷笑,雷虎则是面朝苍天耳自堵。
  就是可怜了管范,吓得不轻,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刚过了郡主事件,得,这回又得卷入公主事件,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杨树也看到管范的囧境“娘,你看,别吓着我的老友,快松手。”
  谁知老娘根本没理自己,扯着耳朵就往里面走。
  “行了,雷虎,你这天天都在府里见我,跪的不烦?”怀宁公主淡淡的对着雷虎说道,只是雷虎的眼睛却是盯着杨树,心想叫你坑我,遭报应了吧。
  才说完,又对杨树使了个眼色。
  杨树示意,自己还在老娘手里。
  怀宁公主也看见俩人的小动作,终于是放开了手。
  “坏女人。”杨树冲着自家娘亲做了个鬼脸,拉上管范就往外跑。
  那些个婢女奴仆们又小声的笑了起来,又赶忙捂住。
  “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怀宁公主慢慢的说,只是声气有些严厉。
  一大群人就全跪下了。
  一路跑到自家老爹的书房门口,一般来说老娘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打扰爹的,因为杨布政使这时候会在书房处理公务,当然,如果不在,那也不需要来书房找,一般自家老娘会直接去青楼找。
  杨树转眼一看,管范还是那个瑟瑟发抖的挫样,想了想,开口安慰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管范惊恐的问。
  “我家里人开明,我们经常开这种玩笑。”杨树挖了挖鼻孔,顺手把挖出来的弹到花丛中。
  管范疑惑的说“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的?”
  杨树正正经经的摆正态度“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说这种话又不是一次俩次。”
  “哦,也对。”
  杨树也是被管范搞得迷糊了,合计刚刚你是纠结的什么,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开悟了,害得我白准备一套千字说辞来妄想水文章。
  看到管范不在纠结,杨树也就直接说了,“你等会让人去王府等着,留不住一出门就让他去马老板的铺子那找你。”
  “那你呢?”管范随口问道。
  “有你什么事?”
  “哦,那我去了。”
  杨树一脸的古怪,像是小娘子嘴里进了苍蝇,不吐不快。
  只是管范没给他机会,扭头就走。
  “你知道马老板的店在哪吗?”杨树急切的问,心里希冀着管范回头怼自己,不得不说,有时候人就是会犯贱。
  “东城路金钗斋对面,不是我带你去的吗?”只见管范回头像是看傻子似的表情,只是转瞬便又走出院子,冲着府外走去。
  杨树憋得跟难受了,眼瞅着管范出去了,便大吼起来“出来!”
  周围鸦雀无声。
  “我知道你在。”虽说没人接话,但是杨树还是接着说。
  只听见书房门吱呀的一声,从里面被人推开来了。
  正是杨壮士。
  杨树撇了眼自家老爹,心想我找的又不是你。
  杨壮士一脸的不耐烦,揉了揉眼睛,原来这货刚才躲书房睡觉呢。“你这小兔崽子,跑这里闹什么?”
  杨树掏了掏兜里,摸出几个碎银子。
  “乖儿子,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躁,要爹帮忙不?”铁骨铮铮杨壮士,果不其然。
  “我找那个一直在暗处跟着我的人。”
  杨壮士想了想,试探着问“雷虎?”
  杨树白了他一眼,就雷虎那伪装术?他配吗?
  杨壮士也觉得唐突了,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知道了,就雷虎他们那群马大哈,你会放心,我娘会?”
  看着杨树一脸的桀骜,杨壮士也没忍住,当面就是一顿摸头搓脸。
  熊孩子的脸果然揉起来舒服。
  也许是摸舒服了,杨壮士,拍拍手。
  轻轻的传来声声音,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总感觉是身后,头顶,脚下。
  “杨大人,你无权指使我做事。”听起来这声音有些冷清。
  “当然,但是我儿子有权。”
  “他的年纪尚且不能对行为负责。”
  “责任我来付,你只管听。”
  那人沉默了片刻,没多会又传来“好。”
  杨壮士看着眼神还在四处找人的儿子,咳了几声。
  杨树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才开口“麻烦这位先生?”
  “影卫”那人惜字如金,声音还是那般冷清。
  “麻烦先生去京城帮我查件事情,我要知道汝阳王府郡主的大肚子是谁做的。”
  杨树还在等着这个自称影卫的人回话。
  杨壮士摸了摸杨树的脑袋说“人走了,就这德性。”
  “他是娘的人?”
  “对”
  “哪来的?”
  “先帝赐下的,影卫只忠诚于皇家的人。”
  “忠诚吗?”
  “比你忠诚。”杨壮士不屑的看了眼儿子,又盯着儿子手里的碎银子,这可把杨树气坏了,什么时候被老爹这么看不起过?
  当然,嘴上还是忍了,毕竟银子不多了,现在还不是装大头的时候。
  “那本事呢?”
  杨壮士摸了摸嘴上的毛,沉吟了会,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是中四重了。”
  中四重?那算的上是很厉害的了,杨树随即也真正放下心来,又开口“娘把他给我了,那娘自己呢?”
  “前几年当今圣人又赐了一个。”
  得,老娘不愧是团宠。
  “那为什么要叫影卫?怎么区分他们?”杨树又接着问。
  杨壮士早就被问得不耐烦了,有些急躁的说“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回去接着睡了。”
  “最后一个,父亲大人,还望为孩儿解惑。”说着还特意把手里的银子抛了抛。
  杨壮士也不知是抵御不住银子的诱惑,还是被杨树的态度感动,还是耐着性子好好做解答“每个影卫只忠诚于一个人,而每个皇室都只能有一个影卫,而且不是每个皇室成员都有。圣人的事我不知道,我听过的就这个,行了银子赶紧给我,我现在出门,等会夜禁之前还来得及回来。”说着一把就从杨树的手里抢过这几个碎银。
  杨树内心也是唏嘘不已,堂堂从二品大员居然为了几个碎银子折腰!真是铁骨铮铮杨壮士。
  老爹出门了,杨树也跟着出了门,只是这次父子俩不再同道。
  到了东城街,杨树轻车熟路的来到个路边的寻常摊子上坐下,面前的正是管范与许久未见的刘卜助。
  这样的摊子在东城街那是随处可见的,但是唯独这家十里飘香,一碗牛肉面那是引得多少吃货魂牵梦萦。
  三人一见面顿时哈哈大笑,刘卜助本是个闷葫芦,只是这次却是陪着俩位笑个不停,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原来是哭了。
  三人说了会词句,又说了会朝堂,总之喋喋不休,铺子外面的那些个便衣左装装样,右装装样,明眼人远远的看见,总觉着好是别扭。
  只是这群便衣里边少了个嘴欠的雷虎。
  不多时,来了个乞丐,伸着碗便要钱。
  刘卜助掏了掏兜里,摸出些碎银。
  “留不住,你忘了我以前说的了?”杨树制止了刘卜助给钱的行径。
  管范则摸出三枚铜板,还问乞丐“既然知道找我们要钱,那知道该说什么?”
  乞丐摸摸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随即说道“祝大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管范心满意足的把三枚大铜板扔进了乞丐碗里。
  刘卜助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恰逢喜事嘛,高兴便多给些。”
  杨树摇摇头“这会坏了规矩。”
  刘卜助也不再坚持,把碎银放回钱袋,又摸出三枚铜板,仍进了乞丐碗里。
  杨树也一样给了三枚,然后乞丐一一对二人表示感谢,并送上祝福。
  “杨兄这是何必?他也是过得不如意罢了。”刘卜助叹了口气。
  说的是乞丐。
  “他好手好脚,每日倚靠乞讨过活,你要是多给还不求回报,那这人不就认定你是冤大头,日日在这东城街面上,就指着你。”杨树和了口肉汤又接着说“他要是习惯了蹲你,而不愿去寻思哪条街的人愿意给,愿意多给,倘若哪天你要是离去了苏城,这乞丐不就饿死了?”
  “杨兄说的对,刘兄这不是早就言明过了吗?”管范也插了一嘴,俩人一起批斗刘卜助。
  “行了,咱们这次是为了祝贺刘兄得娶娇妾。”管范也觉着尴尬,就替俩人解围。
  “说的也是,来,让我们以汤带酒,祝刘兄早生贵子。”杨树也不在揪着刚刚那事。
  三人举起碗来就干了面汤,远远一看,一个七岁顽童,俩个年轻义气的书生,三人又叽叽喳喳,笑声闹声传遍整条东城街,街上不少往来的人都听见了那句“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死勾栏中”。
  杨树总觉得人生在世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用交易来算,从老爹那里得来情报交易是给钱的交易,从老娘那里求放过是用的老爹的情报。
  交易无处不在,人要习惯交易而不能打破交易本身,否则天平就会倾斜,你就会开始不适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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