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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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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河以后,身无分文的朱尚武日子过得还不如乞丐;至少乞丐还道张口要碗饭吃,朱尚武却磨不开脸面,去偷去抢不会干。不成想因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上也布满了一层污垢腻,朱尚武混在乞丐堆里不用开口也能混个半饱。
  本来就羞于开口,一千多里走下来,当地的方言已经听不太懂了,朱尚武干脆装起了哑巴。
  朱尚武想着只要顺着往走,总会走到江,大致的方向不会错,就是那些老乞丐们走走停停的不利索,所以这个“要饭的小哑巴”过一时间就要换一换“带头大哥”。
  到晚上,睡到那些村庄坝场上的柴草堆里时,朱尚武总是会想到母亲和妹妹,不道们现在么样了?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想到父亲和二叔时,一股热血就会往头上冲。在失去亲人时,有的人只会悲伤;有的人却代替了愤怒;同样的,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有的人充满了恐惧和无措,有的人却用愤怒和反抗应它。
  朱尚武的血里淌着的是老朱家祖祖辈辈的好侠仗义;因为好侠仗义,一身本事的父亲会惹上杀身之祸。
  自从末镖局开始没落以后,朱尚武的祖辈们就开始有计划的在祖地朱家村买田置地,到尚武的祖父这一辈时就辞了镖师的行当专心种地,但“八极刀”还是传给了两个儿子和孙子;朱尚武的祖父因为镖师,落了一身伤,在江湖上闯荡到了三十多岁娶妻生子,没想到二儿子又走了他的老。尚武的二叔学了武艺后,跳脱好玩的性子不甘心一辈子窝在小村子里,又投到了平远镖局,用他的话说:“我们老朱家祖上可是自己开过镖局的,不能断了线啊!”
  19纪初,山洪水泛滥,姓苦不聊生;洪水不仅冲毁农田还害人性命。临近的朱家村、大池头、坊上、坊下四个村纷纷围堵河道;朱家村砌了石坝,洪水就会道去冲那三个村,同样的其它三个村若是有一个村设了拦截坝,其它的村就要倒霉。
  四个村之间的矛盾非激烈,这边刚要砌,那边就有人来拆,多发生械斗,甚至出了两人命。四个村子中,朱家村人口最少、实力最弱;后来,其它三个村悄悄的联合了起来,三面同时围挡,就把行洪道全全的到了正对着朱家村。朱家村面对着三个村子的欺压奋起反抗,却一个个的得满地找牙,伤胳膊断腿的好几个;朱尚武的父亲挺身而出,拿着一榆木棍就施了“八极刀法”,那三个村的人一看来势凶猛、武艺高,纷纷抱头鼠窜。
  朱家村反败为胜。
  几天之后,坊上的村长带着三个村子的三十几个后生在朱尚武父亲下地干的时候,偷偷的把他堵了。
  “快!一起上,弄死他!”
  村长一声呼喊,三十多人手持棍棒和柴刀就围攻上来;朱尚武的父亲了个措手不,很快挨了八棍、后背砍了两刀,凭着身体健壮灵,瞅准薄弱处冲了出来;此刻,对方气势如虹,自己后背伤又敲的荤八素,又没有趁手的武,只能撒腿往村里跑,那些人就在后面追,朱家村其它几个在地里干的就在旁边扔石头帮着干扰。刚巧尚武的母亲给男人送饭,远远发现后面那么多人追自家男人,母亲扔掉挎篮也转身就跑。等到朱尚武的父亲跑到村口时,婆娘已经气喘吁吁的拖着公公遗传下来的大刀迎过来了。
  幸亏母亲反应够快,应对正。朱尚武的父亲过大刀,转身应战,这可就酿了大祸。
  精钢制作的八极刀可不是木棍,一刀见血,不割一命不罢休。三十多个青年均不是一合之敌;片刻之后,满地哀嚎!村长吓得跪地饶,朱家村的村民纷纷围过来助阵喝彩,兴奋的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的逃走了。
  第二天,传出话来,伤的人中死了两个。
  县府觉得宗族械斗死两个人很正,不用,不是去年刚刚死了两个吗?也不能,要过问追起来,这河道的工就怕到身上了。
  经过一时间的平静,四个村暂时达成了一致,各村各出三亩地留作河道。
  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能轻易。。
  没想到年之后,朱尚武父亲砍死的人之中,有一个他侄子了县团的团长。
  三几年正是军阀混战,各种势力互相争斗,谁手里有枪谁说了的时候;团围了朱家村,要出杀人犯,一命抵一命,朱尚武的父亲杀了两个人,那就拿他父子俩两个的命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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