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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刀一马;
一人一刀;
一人。
……
马是好马!
马是二叔慷慨赴死后,镖局的李叔让朱尚武带走的;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俊逸飘扬、浑身发亮、四腿修长。
后来,朱尚武为了不饿死不得不卖了它。
……
天刚蒙蒙亮,平远镖局斑驳的大木门就人死命的拍着;总镖头和院子里的一干人等,闻声起床,镖师朱二发现砸门的是自己的一个本家晚辈。
“三蛋,么事这么急?”
“二叔,咱们朱家庄夜里团围了,现在在到处找尚武哥呢,我爹让我骑着毛驴来报,让您两人赶紧跑。”
“你大叔他们呢?”
“我大叔他、他、他枪死了,我婶和幺妹没事,族长作说祸不妻女,现在团就是要把尚武哥出来。你们快走吧,要是让他们听到尚武哥躲在这里就来不了!”
“啊——我给他们拼了!”
朱尚武抄起一把单刀就要往外冲,几个人赶紧死死住。
朱二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蛋一个无所谓,得把朱家的这独苗住。一个多月前,朱尚武的父亲就感觉要出事,以防不测就把朱尚武送到老二这里藏在了平远镖局。
“尚武,听二叔的!刀快也斗不过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
“我不走!”
“耀宗、耀祖,你们弟俩送送这叔侄,把马厩里的五匹马都牵上,快!现在就走。对了,把镖衣脱下来。”镖头和朱家代故不能见死不救。
四人五马刚刚冲到官道上,后面远远的就传来了人马喧嚣的声音;朱尚武骑马的术一,这个时候是和二叔两人乘一骑,好在还着两匹马随时可以替换。
四人很快出了县,但依然可以看见他们追击的子,不时的还有枪声传来,幸亏距离尚远。
朱二看见前面有个土坡,高喝一声:两位哥哥,大恩不言谢,请送我侄子一程,来报!”话落之后,手单刀一个鹞子翻身从马上飘落,迅藏到土坡之后,准备出其不意予以拦截。李耀宗迅把马靠朱尚武,一个翻身跨到了尚武身后,李耀祖在后面猛抽几下马鞭,三人五马继续奔驰而去。
……
刀是好刀!
刀“八极刀”,是尚武从平远镖局逃跑时顺出来的;刀长1米,其中刀刃80,刀柄20,重7斤。刀柄缠绕着结实的灰色条,可以单手也可以双手握,刀柄下有一个小圆环,上面挂着两个小铃铛;这把刀刀背宽厚,体用精钢制作,所以比一的刀要重一点。
平远镖局和朱家的渊源就在这把刀上。
朱尚武明代时的太祖曾经参加过戚家军,擅用长刀,后来将戚家军的长刀刀法一代代的传了下来;代时,镖局兴起,有武艺傍身的朱家老祖成为了一镖师,因为醉心于武学,又感觉长刀多有不便,就进行了良,创了短小灵巧一点的“八极刀”,八八十四招,所以“八极刀”其实是因刀法而得。
到民国时,镖局大多已经没落,但“八极刀”还在。
卖了马以后,朱尚武一浪一听,听说有一个“井冈山”的地方,是用枪专门为穷人说话的,于是出了山奔着江而去。
“吆,这把刀不错!小子这刀卖不卖?”
官道旁边搭个草棚子,茶水、大饼和熟肉、米酒就是一个像样的饭店;过的人,有钱的要点酒肉,没钱的啃个大饼,穷一点的买碗茶喝;若是乞丐,茶也喝不起,河里有的是水。朱尚武要了两个大饼在那干啃,听到声音抬起头发现不道么时候围过来四五个人。
这几个人穿着灰不溜秋的制服,两个人扛枪,两个人抗刀,只有带头的带了一个带白边的锅盖帽,手里却只有一烧火棍,看来是刚刚跑人家厨房里视察去了。
“小子!问你话呢?”那人用烧火棍不耐烦的敲着桌子。
“想要的话,五(银券)拿去。”
“一角!”
“么?”
“我说一角钱!”
“成!”
“小子,听口音你是山人吧?你识相!查不查引,老子说了,这次就不找你麻烦了。”
朱尚武虽然初涉江湖,却早就听够了江湖的故事,这把刀陪在身边不到一个月,刚到河就迫拱手相让了;一角钱刚好能买两个大饼,就这顿饭有人请了。
……
至此,一人一刀一马只剩下了一个17岁的少年。
胸怀断命八八法,
不敌枪声一晌。
孤身少年眼茫茫!
无可奈何,
浪子天涯去;。
天涯浪子,
何时归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