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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是‘羊敲月’，”小姑娘纠正道：“咩……山羊的羊，敲门的敲，月亮的月。”
“哦，是‘僧敲月下门’的敲月，知道了。”
“什么僧敲门？”
“不重要，修仙小说里看到的。”
羊敲月眼睛亮起来，“你喜欢看修仙小说吗？我也喜欢，《修罗问境》看了没有，最新最火的？”
“还没来得及，这样吧，加个飞信，把链接发给我。”
这人是不是卓总监派来的卧底？
羊敲月警惕起来，瞬间有了决定：不能加飞信。
她瞧了瞧躺在角落的包包，结巴道：“手……手机没带。”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响啊。
顾遇并不拆穿她，“你怎么会来做练习生的？”
“上个月从工厂辞工了，准备回家过年，然后看到公司通告，说两千……喔，我其实挺喜欢唱歌跳舞的。”小手不停搓着训练服。
……
其他训练生慢慢回来了，训练室又热闹起来。
都是一群为梦想拼搏的可爱女孩子，沉浸在练习中，并不介意多顾遇这样一个观众。
下午，卓玉树出现在训练室，后面跟着一男一女。
啪啪啪！
卓玉树拍掌示意，“大家停一下，说个事儿，二月下旬，飞讯视频要办大型女团选秀，这次规模史无前例，女孩儿们，练习生的春天到了。”
二十几个女孩已经沸腾了。以前隐隐听到些风声，现在终于确定了。
羊敲月微张着小嘴，在人群中暗中观察，搞不清楚女孩儿们在兴奋什么。
大型女团选秀什么的，有两千通告费香吗？
“安静，安静，还没说完。我们公司当然也要送人进去，所以今天是总考核，考核通过就可以跟公司正式签约了。”卓玉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先填自我测评表，然后依次进旁边小会议室。”
顾遇这时候从人群后面窜出来，接过卓玉树手中文件，准备发下去。
“小遇，你也在这儿啊，正好，过来一块儿看看。”
顾遇发完表也进入了小会议室，卓玉树和那一男一女已经成排坐到了一张长桌子后面。
那两中人男的姓周，是声乐老师，女的姓徐，是舞蹈老师。
卓玉树介绍顾遇只说是助理，并指了指最边上的椅子，让他坐下。
很快有人填完表格，进入会议室。
“konniqiwa，我是樱空，来自落樱国……”
“阿里阿塞渔鸥，我是白敏恩，来自南高国……”
“萨瓦迪卡，我是艾米他·普苏，来自泰兰德……”
如今世界，包括落樱、南高、北高在内的大多数炎洲国家都在炎国的羽翼之下。
印第二是个例外，那是个叛徒。
……
……
“老师们好，我是宋芜琦，18岁，来自炎京……我擅长唱歌：瑞门贝尔，瑞门贝尔，窝特尤碎……”
“老师们好，我是羊敲月，19岁，身高168，体重48千克，三围85/70/92，来自河苏（作者傻X，江河不分）烟城……我给大家唱首歌：小红，小象……”
宋芜琦自测评：声乐——5分，舞蹈——5分，形体——5分，表情管理——5分，颜值——5分，忍耐力——5分。
自我评价极高，非常自信。当然她的表现对得起这个自我评价。
羊敲月自测评：声乐——1分，舞蹈——1分，形体——2分，表情管理——3分，颜值——2分，忍耐力——4分。
丧，非常的丧，对自己的颜值一无所知。
看完最后一个表演，卓玉树快要气炸了。
羊敲月不过才来了一个月，也幸好才来一个月，不然卓玉树估计会短命。
每次看她表演都会气得七窍生烟，却从来没有把她扫地出门的想法。
这也挺怪的。
“周老师，徐老师，有什么想法，选四个人吧。”
“宋芜琦，这孩子实力很强了，烟嗓很有魅力，舞蹈功底也不错。”
宋芜琦，能力毋庸置疑，两位老师一致称赞。
“落樱国这个身材方面有优势，到时候好好包装，用来吸引宅粉，应该是不错的。”周老师不擅长舞蹈，但哲学修养不错，一眼就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其他真没什么出彩的了。
卓玉树也知道，匆忙之间哪能找到那么多好苗子，有一个宋芜琦也够用了，其他都是保驾护航。
兵在精不在多。
“行，那先这样，再加上双胞胎吧，也算个噱头。”卓玉树拍板，就算定下来了。
等舞蹈和声乐老师离开后，顾遇才开口：“舅舅，你觉得羊敲月怎么样？”
卓玉树沉吟一下：“羊敲月啊，小姑娘长相是出众，但……你也看到了，唱歌跳舞要人命啊。”
“我喜欢她。”顾遇突然道。
卓玉树好像听露了半拍，愣了几秒，“小遇，别搞事情啊，姐姐要是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花活，我会有麻烦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喜—欢—她’，舅舅你明白没有？”顾遇一个字一个字强调，拼命眨眼，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你什么意思？”卓玉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炎语了。
“舅舅，你看啊，我把自己摆在一个观众的位置，第一次见羊敲月就喜欢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有‘观众缘’啊。然后我又看她唱歌跳舞，发现她的差竟然神奇地被我接受了。”
顾遇停了一会儿，发现卓玉树若有所思，趁热打铁道：“舅舅你以专业角度看，觉得羊敲月唱跳不能让人接受，我以普通观众角度还能从中找到某些乐趣。说到底女团是选给粉丝看的，到时粉丝会把她的优点通通给挖出来。”
“那按你这样说，选女团就不用看实力了？”卓玉树发现了顾遇的逻辑漏洞。
“那不是，别人看实力，她不需要。”
“你既然这么看好她，加一个名额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一点先给你说清楚，公司准备重点推宋芜琦，恐怕没多少资源给羊敲月。”
顾遇第一天来公司，卓玉树倒不想损了他的积极性。
“这个人交给我。”顾遇跃跃欲试，他想复制“锦鲤”奇迹。
“行，那就这样。”卓玉树在顾遇耳边低声交代几句，“我先去人力资源部，遣散需要他们去处理。”
卓玉树走后，顾遇回到练习室。
“小姐姐们辛苦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晚上继续加练，甄选结果已经出来，一会儿会发到你们手机上。”
女孩们纷纷离开。
希冀、兴奋、落寞……
个个脸色不同。
羊敲月有点没心没肺，反正两千块通告费总不会长腿跑了。
顾遇悄悄把羊敲月留下，虽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结果，跟她进行某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刷一波存在感还是有必要的。
等她知道结果，再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应该可以猜出些东西。
这样有利于以后的合作。
这些都是属于一个骗子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