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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对岸,小船儿划开波浪,半江瑟瑟属于你,而我这边有斜阳,你一半我一半……”
耳边传来温柔的歌声,顾遇想要睁开眼。
好沉。
像三天三夜没睡过一样。
嗒~嗒~
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地板,声音在慢慢接近。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
“你醒了!”
微微沙哑的声音在顾遇耳边响起。
顾遇眯着眼,眼前本来模糊的脸,渐渐清晰,即使灯光昏暗,她眼角的皱纹也隐约可见了。
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
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是谁?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顾遇使劲晃晃脑袋,有些木。
不对。
红烛昏罗帐。
这床,这灯光,这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太不对劲了。
哈!
顾遇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软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身上火辣辣的疼。
太虚弱了。
想要用手做个支撑,手却动不了,被绑在床头了。
什么情况?
自己不应该是在医院吗?怎么被人绑在了床上,活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大王八。
处境不太友好啊。
顾遇发木的脑袋拼命转,试着捋了捋事情的前后经过。
越捋越迷糊。
“你怎么晕过去了?可吓死我了。”
依然是那个温柔的声音,透着些焦急。
顾遇毛都要竖起来了。
看这情形,跟某些午夜服务人员的处境有些相似啊。
快乐钢丝球?
“能先解开吗?”顾遇晃了晃被绑着的手。
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肌肉都有些发紧。
“对,对。”女人伸过手给顾遇解绑,动作不疾不徐。
解绑后,顾遇第一时间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摸。
还好工具还在,只是……有破损。
烛光中,梳妆台上的小皮鞭跟一对燃着的红烛相映成趣。
旁边有一小盘辣椒,有圆的,有尖的。
多好的材料,用来做回锅肉。
可实际上,辣椒不是准备吃的。
满地伤。
顾遇笑容已泛黄。
吸气——呼气——吸气……
反复几次,检查括约肌,没有不适感。
还好,节操还剩一部分。
可身上的八纵八横的鞭子印记,强烈地述说着过去一段时间发生了精彩故事。
面对顾遇的疑惑,那个女人已经开始平稳气场,“什么都别问我,去问安妮,她一会儿就到。”
叮~咚~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女人开门,领进来一个小可怜。
小可怜是个小女人,长得真是楚楚可怜。
怎么形容好呢:一颗小白莲,长在池塘边,腰儿细,腿儿长。
小可怜来了以后,女人就离开了,一步一步,迈着魔鬼的步伐。
小可怜进来之前,顾遇快速穿上了裤子。
布料与皮肤摩擦,疼痛难忍,体力倒是恢复了些。
小可怜靠近,摩挲着顾遇凌乱的头发说:“顾遇,我们回去吧。”边说边给他穿衣服。
她动作很轻。
一滴眼泪滴到顾遇的手背。
又一个陌生的女人,跟自己还很亲近。
太诡异了。
顾遇拨开小可怜的手,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名字还是那个名字,脸还是那张脸,可头发怎么变成了哑光银,自己从来没染过头发啊。
在小可怜的视角,顾遇是盯着小皮鞭的,她走过来,轻轻握住顾遇的手,“跟我回家吧。”
顾遇其实不太想搭理这个陌生的小可怜,可“回家”两个字抑制了他独自逃离这个诡异房间的冲动。
顾遇任由小可怜牵着,走出房间——走进电梯——下楼……
他回头看了一眼,“枫林晚”酒店的招牌在霓虹中闪烁。
然后跟着小可怜走进了地下隧道,亦步亦趋,没有灵魂。
顾遇太过安静了,小可怜有些不习惯,努力找着话题。
“周末就是麻烦,这边根本找不着停车位,我把车停对面了。”
她不再牵他的手,改成挽着。
“炎京人太多了,走哪都是人。”
炎京或者燕京,顾遇没听清,反正是有些陌生的词。
小可怜见顾遇还是没什么回应,下巴贴着他的肩膀来回蹭,“快过年了,你回学校还是回家?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陪我玩几天再回去,刚好我这段儿休息。”眼神在他脸上溜着,灵动又卑微。
回学校?
顾遇又捕捉到一个信息。
还是学生?
谜还在继续。
“你站在对岸,小船儿划开波浪,半江瑟瑟属于你,而我这边有斜阳,你一半我一半……”
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歌手在表演吉他弹唱。
弹得不错,唱得一般。
这是顾遇第二次听到这首歌,间隔不超过半小时。
应该是一首比较火的歌吧?
可是顾遇今天之前的某一天从没听过。这对于一个爱音乐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表演者微闭双眼,沉溺在悠然的旋律中,脚边的吉他包敞开着,里边零星躺着几张纸钞。
没有二维码。
还算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卖艺而不乞讨。
顾遇在口袋里摸了摸。
除了一只没电了的手机,空空如也。
小可怜见状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纸钞——一张十块,一张二十,放到顾遇手中。
顾遇见纸钞上“中央银行”四个字,有些迷惑。
难道不应该是“人民银行”吗?是自己长时间不用现金,记错了?
将三十块放进了吉他包,回头瞥见小可怜在笑。
她的脸生动起来,不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是顾遇第一次见她笑。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竟然松动了些。
她依然挽着他,穿过隧道,上车。
女司机开车。
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空气突然安静。顾遇的沉默催着尴尬又回来了,仿佛地下隧道那小小松动只是幻觉。
对面的“枫林晚”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小可怜住得不远,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两人进屋,刚关上门。
小可怜双手吊住顾遇的脖子,嘟着嘴凑了过来,秋波流转中有熊熊火焰燃烧。
小可怜瞬间化身母暴龙。
太快了!
暴风雨突如其来,顾遇身体都僵了,思维也跟着僵了。
“那个……别……”
顾遇想要说话,发现自己不知道小可怜的名字,但有一点是清楚的,故事不能按照她的剧本走了,再走下去,要出事故。
“停一下。”
顾遇伸出右手撑住小可怜。
软软的。
唉,撑错了地方。
不管了,最重要的是制住这个暴走的女人,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先去洗澡。”
顾遇总算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
幸运的是,小可怜接受了这个理由。
她说:“等我。”
眼神迷离,有雾气快要散出来。
脱离了小可怜的视线范围,顾遇第一时间找充电器,先给手机充电。
咦!
这手机有点怪啊,刚刚在地下隧道就觉得有点问题,现在仔细看,越发觉得不是自己的手机。虽然看起来像,但摸起来没有那种心灵感应啊。
就好比,老婆有个孪生妹妹,看起来一个样,但只要上手一摸,很容易识别。
充电,开机,指纹解锁。
咦!
竟然解开了。难道小姨子是小三?
直奔相册。
多数是跟小可怜的合照,金童玉女一对;还有些短视频,各处游玩的,地点不同,内容相似——她在闹,他在笑。
看起来是幸福的一对。
打开网页。
时政要闻——炎米两国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拥有合作空间。
娱乐消息——下一站天后,年什锦新专辑《一半》大火。
逸闻探索——秋树人教授坚称平行宇宙存在,拒绝向提出质疑的学生和媒体道歉。
纵横捭阖——坏球网:世界是炎洲人的世界,炎洲是炎国人的炎洲。
炎国是哪一国,炎洲又是哪一洲?秋树人是哪位,年什锦又是哪位?坏球网是不是真的坏?
还是不是我国了?如果不是,我是不会在这里活下去的。
有谁能告诉我,我是谁,我在哪儿?
还有今天出现的两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谁能给我解惑。
我愿意曰狗三天。
顾遇心里长满了一堆杂草,越看心里越毛,虽然每个字都认识,可拼在一起不太好理解。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这得归功于他长年游荡在某小说网站。
敲牛马,是穿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