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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蒋干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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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英会的一场,主要是周瑜、鲁肃和诸葛亮“赤壁铁三角”三人登场。然后诸葛亮一气周瑜,周瑜恼怒之下考曹军水军排练,引出蒋干过江说客。有了排宴席威吓蒋干,假醉蒋干偷盗书。
  这一场的主角是蒋干,因必须要着重讲一下蒋干的丑角行当。
  “丑”一般相貌丑陋的人物,脸上的扮相在戏剧界里独一无二。既不像生旦行当“素面”朝天。也不像净行当浓墨重彩大脸。一般是在鼻子处勾画一块白,所以叫“小脸”。
  有时候也用黑色、白色、红色三种颜色在脸上局部勾画描绘,因有时候也称为三脸。
  丑的型主要分为“武丑”“文丑”与“一般丑”三种。
  武丑就如同它的字一样,就是会武艺的丑角。戏剧里面经典的角色就是《水浒传》里面的时迁、阮小二。因为擅长念白和跳跃,又称为“开口跳”。
  文丑自然就是不会武艺的丑角,是扮演滑稽可笑的人物。就如同这出《群英会》里面的蒋干。
  在前两场戏里面蒋干的戏份多,尤其是二场——蒋干盗书。
  生旦净丑!丑角虽然在京剧里居四,是可以过他滑稽可笑的表演来和主角进行对比,起着衬托主角,烘托主角的作用。在中国戏曲发史上却是早于其它行当产生的,“无丑不成戏”的戏曲谚语传甚广。
  京剧界尊重老艺人,一般来说,老艺人的技艺都高,因为戏曲的唱念四门功课都是讲究修炼的,磨的时间长技艺水平一般也比较高。
  就像京剧前三鼎甲都是饰演老生出,进而带动老生作为京剧舞台的主角。老生就是年迈的男子,社会地高,生经验丰富,性格沉着稳重,是多人心中的主角。
  尊老和尊重艺术是统一的,所以尊重老艺人的同时又讲究尊卑。
  在后台,其它行当的演员都不许乱走乱动,惟独唱丑角的演员可以,究其因,一种说法是在传说中奉为梨园祖师爷的唐皇帝李隆当初就唱过丑角。
  多人都有自己的固定印。认为丑行是演坏人的,其实不是这样。丑行中有一些是扮演阴险狡诈、贪婪自私的角色,多的是扮演一些伶俐幽默,甚至是善良的角色。
  在传统戏里,一般社会地不高的人,大部分都由丑角来扮演。而从性格上来说,这些人多半都滑稽、泼,比较乐观。
  《群英会》的二场演的“蒋干偷书”,切地说是“偷”。
  胡琴奏响,曲牌·皮小开门,孙长手持宫灯上场,进门走至桌旁弹灯捻,坐下从袖内出,下书到三本,把藏在书内。
  然后起身左手持灯四下一照,出门往小边走,忽然听见两龙套扶蒋干上场,右手以袖掩灯悄下了场。
  起初鼓,高朗亭身穿学士巾上场,至帐前低声唤蒋干不见应。
  到桌前翻兵书,见已妥,将书还后唱了两句梆子:
  “排下巧计谋营门不锁,转眼见蒋子翼早已睡着;假儿装醉样和衣而卧,朦胧眼且他行事如何”
  唱段的内容是当时周瑜内心的独白,装醉假睡,蒋如何行事!
  这个唱段也可以和《霸王姬》中虞姬唱段相比较。
  头一句是:“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本戏里的周瑜也是在另一个“和衣睡稳”的人身边唱的,这就是京剧表演艺术的魅力,演员有话甚至是心理动都会唱出来,都表现了一种静悄悄的谨慎小心。
  唱高朗亭也进入寝帐帘,表示入睡。
  蒋干却从寝帐内出来了,他唱了一段“皮摇板”,表示内心的紧张与不:
  “悔不该在曹营夸口太过,实望过江来将他说合;太史慈持宝剑甚是凶恶,若起孙曹事定把头割”
  显然周瑜之前在群英宴上太史慈持剑而立和剑舞挥刺,都对蒋干成了一定的影响。
  下面是蒋干发现“假”的过,演得细致:
  是他自言自语:“喂呀!坐又坐不定,睡又睡不着,哎呀呀……这便怎处?”
  用手拍额索,一眼见桌上的书册后说:“案上有书待我书消遣呐,啊呃!”
  走到桌后在椅子上坐下,翻阅一本书,说:“车战,用不着了。”
  下后又翻二册书,说:“陆战,无有。”
  下后又拿起三册书,说:“水战,哎!周郎习水战,倒要。”翻开一,发现了“假”。
  这时候周瑜帐内嗽,小锣一击,把蒋干吓了一跳,连忙轻声问:
  “瑾,贤弟。睡着了……”
  无人答,蒋干然后是偷,念的内容,吓了一大跳,摔了一个“屁股坐子”。
  周瑜早已出帐观望,到这里是忍俊不禁了帐内。
  蒋干时又唱又说他时的心,表示要将带给曹操可立大功!
  “来二贼结联东吴!我不免将书带,献与丞相,将二贼灭却,岂不是我蒋干大大的头功!我就是这个主。”
  这一段戏的中心点就是这封“”,之前高朗亭和孙长已经表演过写假的过,这一场的开头又是孙长上台把在了兵书里。
  高朗亭上台之后,是检查了一遍是否好,然后入账睡觉。从这里可以出两人对这封的重视。
  是在《三国演义》中,蒋干发现的过简单,书中是这样写的:
  “蒋干如何睡得着?伏枕听时,军中鼓二,起视残灯尚,周瑜时,鼻息如雷,干见帐内桌上,堆着一卷文书,起床偷视之,却都是往来书。内有一封,上写‘蔡瑁张允谨封’。干大惊暗读之。”
  在这段戏曲里面的表演是兵书,随后在兵书里面发现了。因为之前孙长青上台把夹到了“水战”兵书里面。
  而蒋干翻书的时候,是到了“车战”又到了“陆战”。如是拿起一册就下去,也发现不了这封,孙长又不好把夹有的书就在一堆书的上面,那样太显了。
  目前双方隔江对峙,重要的是水上战争,关心的自然也是“水战”。
  蒋干由来无地翻阅兵书到有地选阅水战,从而发现了假。这样就既符合逻辑又把这个本是“偷摸”的事,从艺术层上进行了编,加富有故事性。
  也表蒋干不是庸俗之辈,盛之下自然无虚士,不是偷鸡摸狗之辈。
  在一场戏中,蒋干是在周瑜其手下众将的排与包围之中,搞得晕头转、狼狈不堪,成了个小丑人物,非符合丑行角色的点。
  是在这里,时刻表现了他的本来面目。他是文人,是曹操重用身负重,有一定能力和水平的、有头脑的来访。
  黄盖深夜来禀报军,黄、周二人在帐外细语,蒋干在帐内偷听。
  “蔡瑁、张允着人前来,言急切不得下手,早晚必有关报。”
  高朗亭是表演加形,把周瑜假装愤怒都包含在了念白里:
  “哼!事本督早已。今有江外客在,倘若他听见,岂不泄露军!行军多年,还是这等粗鲁,还不快走去!”
  由于这也是黄、周事排好的,是故要使蒋上当,使其深不疑假的内容,故而周表演假责备黄的粗心大,不该来禀报。
  同时,又表演二人估计蒋在偷听中计的景而会心地相视一笑,非生动巧妙。
  “窃笑”多见于女性和儿童,表现的是在一种天的“恶作剧”中产生的愉快感。大都督和老将军偶露“童趣”,使观众不禁“莞尔一笑”!
  周瑜蒋干都佯装进入梦乡之后,还用“梦话”进行一番对白。
  周:“三日之内,定曹操首级。”
  蒋:“是怎样杀他?”
  周:“自有妙计。”
  蒋:“怕不能。”
  周:“呐!”
  蒋:“妄啊!”
  心理学的研究,“梦”是深层识动的显露,生经验也告诉我们,梦话也泄露。
  人们在睡眠梦时,同外界环境的联未全中断,所以可以用梦话来对答。有趣的是这个生理和心理的现,用来戏中作一插曲。
  蒋干一过,醒来便要算乘小舟逃曹魏军营。出去的时候还碰到了鲁肃,慌里慌张的。两人拱手相让。
  鲁肃和周瑜发现书盗走之后。周瑜加自得誓旦旦,高朗亭唱了一段儿皮摇板:
  “蒋子翼盗书千差万错。”
  鲁肃捧场:“周都督用巧计使人难觉。”
  周瑜加得忘形:“一计天下人我瞒过。”。
  在这场戏的结尾,鲁肃还心:恐怕瞒不过诸葛亮。埋下一个小小的伏笔,这场戏就了。
  因为三庆班人手不够,群英会这出大戏也就排练到这里众人下去休息了一番,就准备排练大轴戏《长坂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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