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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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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林越没管她。
  他继续看从大杨那拿来的资料,他现在看的是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内容,看这日期,应该是去年的报纸。
  
  旁边。
  顾学红终于回过神了,她这会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林越同志,你知道那人是小偷的?”
  说别人是小偷要讲据据的。
  
  林越就把早上看到那小偷撬门的事说了一遍,还说:“你去看看你那旧锁吧,看了就知道了。”
  
  顾学红出去看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
  她摇摇欲坠,还一脸悲愤的问林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越头都没抬:“早上那会我不是去了卫生所吗,就是想跟告诉你来着,结果你非不让,怪谁。”
  
  顾学红听到这话更受刺激。
  她恨不得摇着林越的脖子喊:那会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顾学红告诉自己,平心顺气。
  呼,吸。
  
  顾学红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她从牙缝里挤出字:“既然你看到他犯罪了,又当场把人给捉住了,什么不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可该死的小偷!
  先前偷了她们两回,丢的都是贴身衣物,她们还不好意思去报案。
  
  林越这回总算是抬了头:“那个人只是在门口准备开锁,手上没有赃物,也没有人证。你觉得这里的村民是愿意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只能说那人有嫌疑,但是没有人脏并获。
  而且当时附近还有跟阿旺相熟的村民,那些村民要是相信阿旺说的,那到时候被扭送到派出所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很烦。
  
  林越讨厌麻烦的事。
  
  顾学红听到林越的话,沉默了。
  她脸色很差,半响,才开口:“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咽不下那口气。
  
  林越问她:“你屋子之前遭了贼,被偷了什么啊?”
  
  顾学红吭哧半天,磨磨叽叽,就是没说。
  
  行吧。
  不愿说就算了。
  林越道,“以前那小偷在你屋里偷过什么东西,你把那一类的东西做个记号,比如你丢的是钱,那就在钱上写个小字,就像这样。”
  
  写字?
  那怎么行!
  顾学红可干不出在贴身衣物上写字的事来。
  万一丢人,被人捡到,上头还写着她的名字,多丢人啊。
  
  “这法子不行。”顾学红问林越,“还有别的法子吗?”
  
  林越盯着顾学红的脑子看了一会。
  
  顾学红不解。
  盯着她看什么啊?她脸上有花啊?
  赶紧想啊。
  
  林越道:“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摆设吗?”顾学红这脑袋是干什么用的,有了问题自己动脑子想啊。
  他开始赶人了,“行了,你回去看看你那新锁怎么样。“
  
  顾学红还真去了。
  
  那大锁挺好用,结实,而且那锁跟门相接的地方还加固过了。
  顾学红又回来了,结果发现林越的门打不开。
  
  顾学红敲门,“林越,你怎么把门关了?”
  没开。
  林越是没听见吗?顾学红又使劲敲了敲。
  
  林越没理她。
  
  他在看资料。
  
  他看东西很快,大杨的给的厚厚一摞资料他已经看了一半了,明天就能全部看完了。
  这次的板报不光要紧扣主题,还要跟上时事,要查一查报纸上有什么大新闻,人民日报跟市里的报纸都要买一些,要买最近的。
  
  新中国,新时代。
  这主要体现在一个新字上面。
  
  林越脑子里慢慢有了想法。
  
  丁华是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的,手里拿着一个大瓦罐,还有一个烧水的壶。
  
  林越看丁华回来了,就去了敲了敲顾学红的门:“丁华回来了,砌灶的事,你们都出来商量一下。”
  
  顾学红听到有人敲门了。
  本来想来开门的,听到林越的声音,她故意不开。就想叫林越也体会一下‘被拒之门外’的痛苦。
  
  谁知道,林越就敲了一次后就没敲了。
  
  顾学红听着外头没动静,觉得奇怪,她还是没忍住把门打开了。
  
  林越站在丁华屋子门口,对顾学红道:“锅买了,明天送到,这钱的事得商量一下。还有明天砌灶,看看你们是怎么安排。”
  要搬砖,还有和泥,位置也要选好。
  
  灶台总不能砌天露天的地方吧,这样下雨可不好做饭。
  柴房那就一个棚子,算来算去,还得砌在屋里,可这知青宿舍就六个房间,现在已经占去四个。
  还剩两个房间。
  
  顾学红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没过多久,四人就聚在了丁华的房间。
  
  林越先开了口:“铁锅明天送过来,一共三块钱。”
  四个人,那一个人就出七毛五分钱。
  
  丁华给了一块。
  
  林越翻了半天,才凑齐二毛五的零钱,找给丁华。
  
  顾学红则是直接给了一块五,“两人的。”
  她跟英子的。
  
  林越收了。
  
  之后把砌灶的事分工好。
  丁华去申请征用一间屋子,林越去搬砖,顾学红和泥,英子明天妇联那边有工作,没法过来帮忙。
  
  安排好后,顾学红对着林越哼了一声,然后拉着英子就回去了。
  
  丁华屋里就剩林越了。
  
  “你不是早上出门拿瓦罐吗,怎么才回来?”林越真的好奇,丁华这一天到底去哪了。
  
  丁华春风满面,“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准备回来的时候,碰到一姑娘摔了,我就先送她回家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林越很直白的猜:“你看上那姑娘了?”
  
  丁华摇头:“没有!那姑娘是红林大队的,离这不远,我送她回去的时候碰到他们公社新来的知青了,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瓜子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特别好看!”
  接下来,丁华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来形像那位女知青的美貌。
  
  林越听不下去了。
  浪费时间。
  他要走,丁华死死的抓住他,“你听我说,曼曼可体贴了,还问我累不累,她就三大包行李,一下了就搬好了,有什么可累的……”
  
  “曼曼?”是那姑娘的名字吗。
  
  林越话还没说完呢,就叫丁华瞪着他,“什么曼曼,沈曼曼,你怎么叫人小名啊,你跟人又不熟。你喊她得连名带姓的喊!”
  
  沈曼曼。
  不是刘豆儿啊。
  这一次林越完全确定之前做梦的时候,脑子里冒出的那本黑皮书不靠谱,胡说八道呢,还丁华跟刘豆儿谈对象。
  
  丁华才下乡,怎么可能跟刘豆儿谈半年。
  除非,书里的事是半年后。
  
  “对了,你早上不是问我认不认识刘豆儿吗。”丁华跟林越说,“我白天碰到她了,就是腿摔了的那个。”
  丁华一边说一边瞅林越,“你怎么得罪那姑娘了,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她一直在骂你呢。”
  
  那刘豆儿长得是不错,也是瓜子脸,不过刘豆儿的瓜子脸不如他家曼曼的瓜子脸好看,而且,刘豆儿还有点黑。
  
  丁华好奇的望着林越。
  那刘豆儿骂人可凶了,要不是丁华知道林越的为人,只怕真的会觉得林越是刘豆儿嘴里说的没品又下贱的狗男人了。
  
  “我没跟你说吗?昨天下午你出去买被褥的时候,我在屋里不小心睡着了,结果给她一瓢冷水泼醒了,后来我就去打了半桶水,全淋到她身上了。”林越丝毫没有为自己找借口,他如实说了。
  
  丁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越。
  半天才问:“当时没人,就你俩?”要是没人看到的话,那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可以否认嘛。
  
  “当然不是,好多人在场呢,李队长也在,亲眼看到了。”
  
  丁华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林越……
  
  “这才头两天呢,你就惹出这样的事,李队长没让你去道歉啊?”丁华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就算是自己吃亏,也要把名声护住的。
  
  林越无所谓。
  又不要在这呆一辈子。
  
  丁华拍了拍林越的肩,“还好你没去红林公社,刘豆儿的三爷爷可是红林公社的干部,你要真去了,那以后还真没好日子过了。”
  他整个下午都在红林公社的知青点,跟那边的知青聊天呢。
  主要是为了接近他家曼曼。
  
  丁华可是听说了,刘家人都有点记仇,而且,刘还是红林公社的大姓,人挺多的。
  
  林越很淡定。
  
  丁华低声道,“小地方,没那么多讲究。”他上了几年班,人情世故比林越这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强多了。
  
  -
  
  红林公社。
  
  刘豆儿一脸晦气的坐在椅子上,她早上走得急了,脚扭了,后来被一个五里公社的男知青好心送回来了。
  那男知青人挺好的,讲话也风趣。
  
  这人跟人真是不一样。
  
  “姐,我这腿都肿了,真的没事吗?”刘豆儿特别想去县里的医院看一看。
  卫生所的医生说没伤到筋,休息几天就好。
  可她的脚肿得这么大,还疼,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的啊。
  
  她怀疑是卫生所的医生医术不行。
  
  刘果儿拿着热毛巾给她敷,“不是买了膏药吗,等会热敷之后,给你把膏药贴上,后天就好了。”
  说到这,刘果儿拿眼瞪刘豆儿,“不是让你不要去五里公社吗,怎么还去啊。”
  
  “怎么能不去,我受了欺负,你不帮我就算了,还不让我去!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刘豆儿可生气了,“那天叫臭男人泼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你拦不住就算了,怎么不揍他?”
  
  刘果儿:那是我未来老公!
  揍是不可能揍的。
  
  本来现在林越都还没爱上她,还揍人家,那不是把一点缘分给折腾没了吗。
  刘果儿才不会听刘豆儿的。
  这丫头知道什么啊。
  
  刘果儿怕刘豆儿还要说林越的事,于是把话题扯开了,“送你回来的那男知青叫什么名字啊?看着不错啊。”
  
  刘豆儿本来生气的,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叫丁华,也是五里公社的,是知青,人特别好,还背我回来呢。”
  
  刘果儿一惊:“那你不是有了肌肤之亲吗,哟,他可得对你负责啊。”
  
  刘豆儿抿着嘴笑:“瞎说什么呢,我那是走不动了,他才背的,就背了一会,他可是好同志。姐,你别拿这事打趣我了!”
  有了林越这个负分的对比,那热心助人长得也不错的丁华在刘豆儿心里无限拔高。
  
  刘果儿听到刘豆儿这话就知道妹妹对那男知青有意思。
  
  上辈子刘豆儿嫁到了县里,她丈夫是个工人,头几年两人日子过得还不错,后来改革开放,工人就不值钱了,两人就过得紧巴巴的。
  没过几年,她丈夫还下岗了,之后就一蹶不振。
  整个家都是靠刘豆儿卖早点为生,起头贪黑的忙活,四十岁的人看着像六十岁。
  
  刘果儿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主意:“豆儿,你要是对那男知青有好感,我明天去五里公社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他是哪的人,家里有几口人。”
  
  刘果儿并不打算跟林越见面。
  她是想跟丁华拉拉关情,毕竟林越这辈子跟上辈了不一样了,上辈子林越可是分到了红林公社的。
  
  这次林越没来,他们公社多了一个叫沈曼曼的女知青,刘果儿说得一句,这女知青长得妖里妖气的,很不讨人喜欢。
  
  至于林越。
  这得慢慢来。
  
  上辈子林越刚来公社,晚上就被人敲了闷棍抢了钱,在外头冻了一夜,后来还是刘果儿早上路过,把人给救了。
  重生回来的刘果儿一直在想,林越是不是因为这救命之恩爱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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