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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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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华跟大杨买被褥回来了,五里公社的乡亲们没有多余的被褥,后来他们去了附近的公社,走了两个大队,好不容易才买回四床被褥。
  
  一人抱两床。
  
  丁华一回来就抱着被褥去了林越的屋子,张口就问:“有水没?”他渴死了。
  走得热,这被褥抱着更热。
  
  林越说:“凉水,井里打的。”没看到水壶,罐子也没送过来,没法烧热水。
  他问大杨,“猪圈那边的井水能直接喝吗?”
  
  丁华脸都绿了,“猪圈?那边的水能喝吗?”
  那可是猪圈边的井!
  那水源……
  
  大杨道:“这边的井可是老井,猪圈是前些年才建起来的,以前人们都打这边打水喝,是地下泉的水,甘甜得很。
  村里有两口老井,一个在这,还有一口在村东头那。
  
  本来两边打水的人差不多的。
  只不过那边填了石子路,路更好走一些,大家就都往那边挑水吃了。
  
  再说了,现在有的家里条件好些,自个请人在家里挖了井,这边的老井来挑水的人就少了。
  
  丁华实在是渴得厉害,听大杨那么一说,又看大杨自个也喝了这井水,于是也跟着喝了。
  别说,这水味道确实不错。
  清凉又甘甜。
  
  被褥放好,大杨就带着丁华跟林越去了李为民家。
  走时,林越还锁了门,就是怕有些不长眼的又硬闯他屋子。
  
  路上。
  丁华还是一样话多,他跟林越聊起了找被褥的事,有位年纪大的老婆子竟然想把那种睡了十几年的黑心棉被卖给他。
  说是便宜几毛钱,那样的被子,又硬又不暖和,送他都不要!
  
  说到价钱。
  林越就问:“两床被子一共多少钱?”这钱还没给呢。
  
  丁华道:“大杨同志帮你给的钱,两床被褥一起三块钱。”
  
  林越身上带了钱,他摸出三块,递给大杨,“真是麻烦你了。”
  
  大杨收了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在火车站的时候我们就该跟你们说一下这边的情况的,在那边买更方便一些。”
  
  县里买东西方便是方便,可是要票啊,买米要粮票,买布要布票,买锅还要锅票呢。
  这村民家买的被褥,只用给钱,更实惠!
  
  三人边说边走,一会就到了大队长李为民家。
  刚到门口就闻到里头饭菜的香味了。
  
  有鱼。
  好像还有肉,林越还闻到了辣椒的味道。
  厨房里还在炒菜呢。
  
  李为民听到脚步声了,他从厨房出来了,身上还系着围裙,他看到林越三人,赶紧把围裙解下来,往厨房一塞,理了理衣服,这才过来接人,他领着林越三人往堂屋走。
  
  李为民媳妇从厨房伸出脑袋,冲李为民喊:“你别空手过去啊,来,把热水壶拿去,我屋里抽屉里还有一点白糖,你拿出来给你他们冲甜水喝。”
  李为民媳妇热情得很。
  
  “大姐好。”丁华嘴甜,张口就是大姐,把李为民媳妇都听乐了,
  
  林越看丁华把李为民媳妇哄得眉开眼笑的。
  他看出来了。
  丁华这人,善长与人交际。
  
  林越普普通通的跟李为民媳妇打了一个招呼。
  不算热情,也不冷淡。
  
  李为民领着林越三人坐到桌边,他去倒了三杯糖水过来,还用勺子把糖搅化。
  
  等菜上桌,李为民还开了一瓶酒。
  他拿出四个杯子,正要倒,林越赶紧道:“队长,我心脏不好,医生说不能喝酒的。”
  医生没说过这话,但是他不想喝酒,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毕竟,这心脏不好是真事。
  
  “咋,你心脏咋了?”李为民关心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脏总是乱跳,跳得特别快,还有些喘不上气。”后面一句是林越加的。
  心跳是快,可是也没到喘不上气的地步。
  
  李为民心里一沉,嘴上说道:“要不等会去卫生院看看?”
  这,咋这样呢。
  这林知青身子骨要是不好,那岂不是不能干重活了?
  
  林越道:“过几天我去县里医院看看。”卫生所没有大型仪器,只怕看不了心脏问题。
  
  李为民点点头。
  之后收了一个杯子,只倒了三杯酒,满满当当的。
  
  这可是白洒。
  一杯喝下去,林越都担心他们会酒精中毒。
  
  李为民端起酒杯,“丁华同志,林越同志,欢迎你们来到五里公社,来,我敬你们一杯。”说着便站了起来。
  
  丁华也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林越拿着那个糖水的杯子,然后跟李为民还有丁华碰了碰,之后以水当酒,干了。
  
  李为民喝了酒,这话就多了。
  原来啊,李为民千万百计的抢知青回公社,是为了公社的板报。县里领导下达了任务,要在年前办一期高质量的板报,这一期的主题是“新中国新时代”。
  
  这事特别重要。
  说是十二月中旬,不光领导要来检查,市里电视台还要跟着一块报导呢。
  
  这可愁死李为民了。
  这板报说起来也容易,可想办好,那就太难了。
  大杨虽然也是大学生,可是他是公社推荐去的,底子差,他干别的都还行,就是设计这事他干不来。
  
  再说公社的知青,都是文化人吧。
  可也指望不上啊。
  走了两个,一个是回城去了,一个是调走了,仅剩的那个男知青家里人得病,他请长假回家照顾病人去了。
  
  还有俩女知青,可这两位吧,专业不对口。
  
  现在啊,李为民就指望林越跟丁华了。
  林越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丁华也不差,高中毕业,写得一手好字。
  
  喝了二两酒,李为民已经跟丁华称兄道弟起来了。
  林越在边上安静的吃着菜。
  
  “华子,喝!来,干杯!”
  “为民兄,你也喝!”
  两人又碰了一杯,一整瓶白洒,现在就剩那瓶底那一点了。
  
  大杨酒量浅,只喝了小半杯,剩下的喝不完。
  
  “为民兄,你放心,这板报的事就交给我丁华!我保证,给你完成得漂漂亮亮!来,喝!”丁华拍着胸口,满是酒气的接下了李为民的这个艰巨的任务。
  
  李为民喝得多,也醉了。
  他虽然醉了,可也没忘了林越,“林越同志,丁华同志已经保证完成任务了,你呢!来,给我个准话。”
  
  林越吃人嘴短,自然要帮忙的:“队长,我跟丁华想法一样。”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李为民乐呵起来,还要跟丁华碰杯。
  
  这顿饭吃到八点。
  后来李为民都醉得趴到了桌上,丁华也是不醒人事。
  
  林越拿着李为民媳妇借给他的手电筒,扶着丁华这个醉鬼回到了知青宿舍。
  
  林越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突袭声。
  他赶紧往旁边一避。
  
  两根大棍哐哐的落到门板上。
  
  林越回头一看,只见那两根棍子又打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
  
  仔细一看,是两姑娘,一个剪着齐耳短发,另一个披着长发,两人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两根长棍,正使劲的往林越身上招呼呢。
  
  还来。
  林越脸都黑了:“你们干嘛吗?”
  
  “你谁啊,谁让你来的?”短头发的那位警惕的盯着林越。
  她没见过这人。
  
  林越道:“我们是今天来的知青,你们怎么一来就打人啊,有你们这样的吗?”
  他语气很不好。
  白天遇到往他脸上泼水的,晚上又来两个打人的,这让人怎么吃得消!
  
  烦死了!
  
  “你是知青!”短发姑娘松了一口气,她这才看到地上瘫成一团丁华,“这个也是?”怎么成这副德性了?
  另一姑娘轻轻踢了丁华一脚,“这是喝死了吧!”
  
  这酒味!
  
  林越把丁华安置好后,一出来,就看到那俩姑娘在外头等着他。
  
  “你好,我叫顾学红,刚才真不好意思。”短头发介绍完自己,还对林越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林越伸手,敷衍的握着摇晃了两下:“你好,我是林越。”
  
  他心情不太好。
  丁华这个醉鬼,连床都没铺,还是林越刚才帮他铺的,铺床不说,还要帮忙脱外套,脱鞋子……
  这才把人塞到被窝里。
  
  另一个女知青也想自我介绍,林越打断了她:“现在天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累了,要休息。
  
  “你不洗啊?我有热水瓶,里头打了热水,你要用吗?”顾学红很热心。
  
  林越看着她。
  这无事献殷勤,很有问题啊。
  
  林越不想费脑子想,直接问,“说吧,什么事。”
  
  短头发的顾学红一下子就笑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累了,明天我再跟你详谈吧。”
  
  还要详谈?
  这么麻烦。
  林越:“不用了,热水瓶我有。”拒绝。
  
  他很忙的。
  
  “别啊。”顾学红急了。
  旁边,那个长头发的叫英子按住了顾学红,她看着林越,缓声道:“是这样的,这边洗澡上厕所都特别麻烦,我跟学红商量着建个淋浴间,还有砌个灶,你能不能帮帮忙?”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没问题。
  “好。”林越一口答应。
  他也想自己的生活更方便一些。
  
  英子笑道:“那太谢谢了,学红,我们回屋把热水瓶给他拿来。”
  她说完,便带着顾学红回了屋子。
  她俩住一间。
  
  “英子,不是说流氓的事吗?”
  “不急,你没看出来吗,这个新来的知青不好说话。”长头发的英子低声跟短头发的顾学红道:“刚才咱们用棍了打了他……”
  “那不是误会吗!”
  
  另一边。
  林越把之前打湿的被褥换了下来,铺上了大杨带来的新被褥。
  
  林越洗漱过后,正想从屋里把门栓上,结果发现屋里只有一个小栓。
  真不安全。
  林越决定明天去问问大杨,哪有卖锁修门的。
  
  林越忙完,终于进入了梦乡。
  
  沉睡之后。
  林越脑中的那本黑皮书又冒了出来,林越很清醒,有了下午的经验,他熟练的翻开了书页。
  
  第一页。
  
  【《重生七零年代》,第一章:
  
  刘果儿在屋里照着镜子,她已经照了一上午了,还时不时的对着镜子傻笑。
  
  她没想到自己也能重生!
  她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这嫩滑白晰的皮肤,这精致秀气的五官,还有这浓密乌黑的头发,都让刘果儿心生欢喜。
  
  刘果儿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
  
  外头传来了动静,刘果儿仔细一听,原来是她妈跟妹妹回来了。
  刘果儿挺高兴的,她都快忘了她妈年轻时长什么样了。
  还有她妹妹,上辈子她嫁了人之后,姐妹俩一年才见几回。
  
  刘果儿站起来,正要出去,就听到外头妹妹刘豆儿满是怨气的说道:“妈,我跟丁华都谈了半年了,也该商量着结婚了,可我姐一直谈不上对象,你给就她说门亲事嘛,省得耽误我……”
  
  刘果儿步子一顿。】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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