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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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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的?”
  林越站了起来。
  
  他随手拔了拔头发,因为刚才是躺着的,水从脸上淋下来的,别说头发了,就连刚才脑袋枕着的床单跟被褥,都湿透了。
  
  林越的心情糟糕极了。
  
  只见那姑娘讪讪一笑,“我……我不是看大家叫你半天你都不醒吗。”
  她真诚道,“我三爷爷找你有急事呢,你一个大男人,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了,谈正事要紧。”
  
  是了。
  要不是林越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也不会灵机一动,去水缸里拿瓢把人泼醒啊。
  瞧瞧,这不是醒了吗。
  
  林越这会压着火。
  本来,这姑娘要是道歉认错,他或许看在她在女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可现在看来,这姑娘东拉西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知青同志,你跟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啊!”人群里有人帮着那姑娘说话了。
  
  那姑娘听到这话,背脊一挺,更觉得自己做得对了!
  她振振有词:“谁跟你一样,大白天的躲在屋里睡懒觉,丢不丢人啊!”
  
  林越都被气笑了。
  感情这位拿水泼了人还有理了。
  
  李为民瞪了那姑娘一眼:“刘豆儿,你添什么乱,我们林越同志要是被你淋病了,你可得负责!”又说,“他坐了一天的车,又累又饿的,在屋里歇歇怎么了。”
  
  李为民的目光转到了精瘦老头身上:“刘老三,管管你侄女,这撒野还撒到我们五里公社了。”
  
  那拿水泼林越的姑娘叫刘豆儿,是刘果儿的亲妹妹。
  她比刘果儿小一岁,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次听说三爷爷带着人过来抢‘大学生知青’,就一块跟着过来了,想凑凑热闹。
  
  那精瘦老头回道:“咋就是撒野了,人林越同志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瞎安什么罪名呢。我侄女善解人意,怎么就撒野了?会不会说话!”
  
  那精瘦老头跟李为民吵起来了。
  
  精瘦老头领着好几个年轻小伙,又带了两侄女,就是过来抢‘林越’的。
  这林越最开始可是分到他们公社的!
  
  而李为民呢,原本在家帮着媳妇切菜的,听
  那刘豆儿还在边上添油加醋“一个大男人,淋了点水就生病,这身体得多虚啊。”
  她一边说一边往林越那瞅。
  这话里的意思一般人都听得出来,不就是说林越外强中干,身体虚呗。
  
  刘豆儿这一瞅就发现问题了。
  
  那男知青呢?
  怎么不见了?
  
  林越在李为民跟精瘦老头吵架的时候出门了。
  他直接往猪圈那走,他记得大杨说过,那边有一口井的,果然找到了。井边还有一个提水的小木桶。
  林越把小木桶扔到井里,等水蓄满了,然后把水提了上来。
  
  这一满桶水似乎多了一点。
  林越特别有良心的给倒了三分之一,这样就差不多了。
  
  林越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他拎着剩下的三分之二桶水往他宿舍那边走过去了。
  
  没想到,还没过去呢,半路上就碰到刘果儿了。
  要命。
  这心脏又开始瞎跳了。
  
  林越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果儿:“我说,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点?”
  
  刘果儿一脸震惊的看着林越,“你什么意思啊?”
  林越这是嫌弃她了?
  
  可为什么啊!
  她又没有惹到林越。难道林越知道豆儿是她妹妹了?恨乌及屋?
  
  刘果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于是她百般解释,“林越,豆儿是豆儿,我是我啊,虽然我是她姐姐。但是她做错事了,总不能算到我的头上吧,你要生气也该找她啊!”
  
  林越本来都走过去了,听到这话回了头:“那疯子是你妹妹啊?”哦,明白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豆儿不是疯子,她就是有些莽撞。”刘果儿小跑追上林越,轻声解释,“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多大?”林越问。
  
  “19。”刘果儿回答。
  
  19岁,成年了,不小了。
  林越加快脚步。
  
  刘果儿跟得很紧,生怕林越跑了。
  她一边走还一边问:“林越同志,你提一桶水做什么啊?”
  
  这水还能干什么,以牙还牙啊。
  那刘豆儿泼了他一脸水,他得还回去啊。
  之前林越还担心在自个屋里把水倒到刘豆儿身上会弄湿地板,现在一看,刘豆儿自个到屋外头来了。
  这可太好了。
  
  刘豆儿这会正在屋外头看李为民跟她三爷爷吵架呢,两男人吵起架来跟那些三姑六婆还真不一样。
  他们不骂人,就是把以前的事一件一件的往外倒,啥工作不行啊,办事不牢靠啊。
  
  刘豆儿听了津津有味。
  
  正在刘豆儿听得起劲的时候,林越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
  
  林越把水桶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托着水桶的底部,然后抬起来,很不客气的往刘豆儿头上一倒。
  水哗啦啦的全淋了下来。
  
  刘豆儿顿时变成了落汤鸡。
  她又呆又愣。
  
  林越:“真不好意思,手滑。”
  语气极为敷衍,毫无诚意。
  
  刘豆儿全身都淋湿了,棉袄吸了水,跟冰坨似的。
  她冻得小脸都白了,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个男知青,用凉水泼她!
  真是太坏了!
  
  刘豆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指着林越的脸,“你!你!你真不是东西!亏你还是知青呢,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不要脸!”
  “臭流氓!”
  
  李为民跟精瘦老头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不吵了,赶紧跑了过来。
  
  “咋的啊,咋回事啊。”精瘦老头看到了刘豆儿身上的惨状,哎哟一声,大惊小怪起来:“豆儿,你咋成这样了,谁干的?”
  
  刘豆儿见有人撑腰,往林越一指,声音委屈极了,“就是他干的。”
  说着还呜咽的哭了起来。
  
  李为民跟精瘦老头都惊呆了。
  他们不敢相信,城里来的大学生知青林越能干出这样的事。
  这大学生不是有文化讲道理的吗?
  
  就算之前刘豆儿做得不对,可林越也犯不上用水泼回去啊。
  大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呢。
  
  林越一脸坦然。
  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犯错可以,但是你要有认错的态度,想因为性别胡搅蛮缠过去,不可能。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男女平等。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刘豆儿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冷。
  
  刘果儿赶紧脱了外衣给妹妹刘豆儿披上,“咱们回家。”
  
  刘豆儿吵着要跟林越算账。
  可还是被刘果儿以身体为重给带走了。
  
  走前,刘果儿还饱含深意的看了林越一眼。
  
  精瘦老头原本因为林越是大学生,想过来把人给‘请’回去的,可刚才看到林越的所做所为,他觉得林越这人心眼太小,为人处事大有问题。
  从而导致这精瘦老头有些看不上林越了。
  
  既然看不上,这老头对林越的态度自然就冷淡了。
  精瘦老头还告诫林越:“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心胸放开一点。你这样做人,要不得。”
  
  这老头说完,看林越没有悔改的意思,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
  他带来的那一群人也跟着走了。
  
  等精瘦老头走远之后,李为民才皱着眉把林越带到了宿舍里,“林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欺负姑娘呢?”
  有那么办事的吗。
  
  林越:“您也看见了,她挑的火。”
  
  李为民:“我知道,可事不该这么办。她泼你一脸水,是她不对,不过我肯定会给你主持公道,让她给你道歉的。你怎么就把把事情弄成这个局面呢?这不好。”
  他跟林越说,“改天你去红林公社跟刘豆儿认个错,等她原谅你了,这事就算完了。”
  
  这事怎么看都是林越错了。
  
  林越想了想道:“李队长,这样,她先泼的水,她先跟我认错,完了我再跟她道歉。”
  一码归一码。
  
  李为民听得眉头一皱。
  现在明明是刘豆儿受的委屈更大,还要刘豆儿认错,只怕有点难啊。
  
  李为民叹气,“林越同志啊,你就退一步,成不?那刘豆儿毕竟是个姑娘家,你就吃点亏嘛。”他还补了一句,“不是有句老话嘛,吃亏是福。”
  
  不。
  这种福气他不要。
  林越直接疲乏:“队长,她没跟我认错之前,我不可能去道歉的。”
  
  “林越同志!”李为民有点生气了。
  这还是大学生呢,怎么不讲道理啊,这上学学的啥啊。
  
  林越:“队长,您也别劝了,这事就这样。”没得商量了。
  他根本不想去找刘豆儿,一是不想道歉,二是他也不想看到那叫个刘果儿的。一看到那位,他这心脏就像是磕了药似的,他怕自己休克。
  
  “林越啊,那刘豆儿可是刘老三的本家侄女呢,他们红林公社姓刘的多。你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叫他们那嘴一说,不定把你的名声坏成什么样呢,你就愿意?”李为民真是愁死了。
  那刘老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队长,您也说了,那是红林公社。我又不在那,我可是在五里公社呢。”林越压根就不担心自己的名声。
  
  要名声做什么?
  他又不当官。
  这可不是古代封建社会,他正经做事,诚实做人,自己养活自己,用受谁的气?
  
  李为民说不过林越,无奈的走了。
  
  李为民走了之后,林越走到床边,他把自己的被单跟被褥翻了起来,中间那一块都湿了,透透气,兴许晚上能干呢。
  
  林越在知青宿舍转了一圈,他发现水缸了,这水缸在右边女知青的宿舍那块,是最右边的那个小屋子。
  水缸的水只有浅浅一层了。
  
  林越见状,拿着水桶去了猪圈旁的水井边,他提了足足五桶水,才把水缸装满。之后他就把水桶还原,放到井边去了。
  
  事做完了,林越回到了屋子。
  大杨带丁华去买被褥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林越把自己的东西清了一遍。
  吃的用的都归整好。
  之后他就闲下来了,开始琢磨自己的事。
  
  主要是心脏问题。
  
  至于之前梦里的那本书,林越就没注意。
  主要是他没有看到书里的内容,这会他压根就不知道那本书的女主角叫刘果儿,男主角叫林越。
  跟他们的名字一样。
  
  最重要的是书里的男主角对女主角刘果儿一见钟情,男主角每次遇到刘果儿心儿会怦怦乱跳。
  
  对。
  就是像林越这样,每次看到刘果儿,心脏狂乱的瞎跳。
  
  书里说,这是心动的表现。
  
  很显然。
  现实的林越并不这样觉得。
  这个怦怦乱跳的心对他的生活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困扰。
  
  他现在有两个想法,一是等这边安定之后去医院看看出了什么问题,二是调走,离刘果儿远远的。
  越远越好。
  
  -
  
  红林公社。
  
  刘果儿已经回家了。
  她已经烧了一锅热水,这是第二锅,她揭开锅盖,用水舀把热水装到桶里,装了八成满之后,她提着热水去了刘豆的屋。应该说,是她们俩的屋子,家里屋子不多,姐妹俩从小一块住着。
  
  刘豆儿这会正在泡热水澡,嘴里一直在骂林越。
  生烂疮的狗男人。
  不要脸。
  欺负女人……
  
  反正,刘豆儿把从三姑八婆那些听来的骂人话,全安在了林越的身上。
  
  刘果儿一进来就听到刘豆儿在骂林越“生儿子没□□”。
  她吓了一跳。
  “行了,别说了,这种脏话你跟谁学的,以后不许再说了。”刘果儿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了塞到刘豆儿的嘴里。
  
  刘豆儿总算是不骂人了。
  
  刘果儿把桶放到泡澡桶边,往里头加热水,一边加一边问:“这水温行不?要不要再加一点?”
  
  刘豆儿含着糖,说话不清楚:“狗了,狗了。”
  
  刘果儿加完水,又去厨房了。
  
  她一肚子的心事。
  林越怎么没以前那么喜欢她了?
  林越还让她离他远点。
  林越对她的妹妹一点都不客气。
  
  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才能像上辈子那样,让林越爱她成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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