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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资本’是如何扭曲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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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雅和李骏坐了一会,一行人坐着宝马车来到桃花坪村。
  刚进村口,李骏来电话了。
  他使了一个眼色,竹雅心领意会:“爸,妈,骏哥有个重要的电话。咱们下车走过去吧!”
  李骏背靠座椅,目光直视前方,盯着虚空,没有开口的意思。
  程三菲瞅了瞅丈夫李德栓。
  在他们的家里,夫妻的地位完全和姐姐程一芳颠倒。
  李德栓是个能拿主意的,家中大事琐事,一向是他拍板。
  程三菲从来不争不抢,闷着声只做事。
  她的命好一点,李德栓不像姐姐那么惫懒,该承担的农活从不缺席。
  只见李德栓黑黄的胖脸上挤出一团笑,讨好地挥手告别:“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面对女婿的怠慢,争强好胜的李德栓非但没有苛责,反倒做出如此姿态,程三菲在心底嘀咕了一下,便跟在后头下了车。
  竹雅也从驾驶位下来,挽着父母向外婆家走去。
  一踏进门,瞧见庭院中停着一辆绯红色的爱玛电动车。
  竹雅捂着脑门,低声问道:“妈,我大姑咋来了?”
  程三菲歪着嘴:“我不晓得,我啥都不知道。”
  竹雅又好笑又好气,瞟了母亲一眼:“没说是你叫来的,你慌什么?”
  程三菲:“我怕你多想。”
  “外婆,舅妈,”竹雅从母亲手里接过礼物,朗声喊道:“雅雅来看你们啦。”
  房间内,程一芳正在削苹果,她的面前摆着一摊果皮瓜子壳,李桂香坐的很远,缝着鞋面。
  郑老太太瞅瞅女儿,再看看桌子上的垃圾,一个头两个大,十分地想把专程来‘分忧’的女儿撵回去。
  “要死啦,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程一芳掀开门帘,吊着一张脸:“你是看我们是死是活?”
  李桂香跟在后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竹雅一点也不恼怒,走上前,分别递给了两人一盒巧克力:“姑,你这话说的,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程一芳抱着双臂,瞪着那包装精致的礼盒:“啥东西?我不要!你瞧你,把你外婆气成啥样了!”
  竹雅笑容不减,大姑就爱耍长辈威风,几个晚辈早已习惯:“德国买的巧克力,贵得很,一盒一千多块。”
  “啥嘛,一盒一千块?”程一芳很自然地接过礼盒,彷佛只是在研究物价:“你这瓜娃,被人骗了吧?”
  旁边的李德栓呵呵笑道:“人档次高,穿的拖鞋都上千块,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娃娃孝敬你,你就别摆谱了,快收下吧!”
  “一双拖鞋一千块?”程一芳瞪圆了眼珠,手上再也忍不住了,她悄咪咪地叩开了礼盒,伸手摸了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嘴里。
  竹雅心里暗笑,嘴上谦虚道:“哎,我家骏哥太铺张浪费了。说了几次,他都不听我。说是钱是赚来的,不是攒下来的。”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程一芳就说不出狠话了。
  李桂香差点没憋住笑,立马假装咳嗽,然后喊着几人进来。
  絮叨了几句,几人全都鱼贯而入,来看望郑老太太。
  郑老太太淡淡地扫了一眼竹雅,转向李德栓,眉头紧锁:“咋,你是铁了心的要卖女儿?”
  “不敢,不敢,”李德栓作为女婿,在此事上不愿和郑老太太交恶。
  程三菲又是个木头人,瓷实呆板,一进来就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似乎生气的母亲、要嫁女儿的,全然和自己无关。
  竹雅一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外婆,我爸妈也是为了我好,才同意这门婚事。”
  “婚事?”郑老太太冷哼:“你这婚事连证都不敢扯,小孩子过家家呢。”
  竹雅搓了搓手,外婆说到了点子上。
  但她觉得一纸证书无伤大雅,李骏那么有钱,不需要对半分,只要稍微匀过来一点点,自己就后半辈子高枕无忧了。
  前前后后,她光是红包都收了快三十万了。
  这没有证书的婚,已经是稳赚不赔了。
  人呐,不能贪心的。
  “那咋办嘛,不然给我在周围村里找一个?”竹雅撅着嘴巴:“一个个穷光蛋。我大姑村里最有钱,有几个买得起宝马的?没意思。”
  郑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找个贴心的,对你好的。你病了端茶送水,不好吗?
  一辈子的时间长的很,人品最关键。
  钱再多,你能搂得住?你敢说那钱都能花在你身上?”
  郑老太太说这话是很有底气的,自家的两个女儿,正是自己走访许久,私人定制的亲事。
  大女儿懒谗,但是嘴巴甜,性格开朗活泼,人又清秀,和那一家闷葫芦般配的很。
  二女儿呆呆傻傻的,就该嫁给一个勤劳又带点小聪明的庄稼汉子。
  竹雅不能像糊弄大姑那样糊弄外婆,只得说理:“现在时代变了,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说啥一辈子不一辈子的。”
  “也是哈,”程一芳插嘴道:“你看我刚结婚那阵,十里八乡的就没听过谁离婚了。现在这年轻娃娃鸡毛蒜皮的事就吵吵,吵完了就离。”
  “吃你的,批话真多!”郑老太太白了她一眼。
  接下来,客厅陷入了沉寂。
  李桂香在暗中观察几人,心底满是欢乐。
  竹雅把玩着自己的大波浪,推了推母亲:“妈,帮我削个苹果。”
  “哎,”程三菲眼睛没从电视上挪开,问道:“你要哪个?”
  “你随便,”竹雅眉头忽而舒展,忽而紧促。
  片刻后,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忽而问道:“姑,诚诚在干嘛?”
  “鬼知道呢,听说在新乡找同学玩儿,”程一芳叹气道:“念不动书,吃不了苦,死外边最好了,想起来就心烦。”
  竹雅微微一笑:“骏哥说他有个朋友,在东川开了个驾校。我诚诚哥能开货车,当个教练应该没问题吧?”
  “那是肯定没问题,你诚诚哥就只会开车了,”程一芳忙碌的口齿终于停了,半晌后,她略带羞涩地道:“进驾校当教练,那得费多大人情、花多少钱才能塞个人进去当教练啊。”
  竹雅咬着苹果,心道:你们呀,农村的土鳖,对骏哥的势力一无所知。
  她背靠凉椅,翘起了二郎腿:“说啥呢,那驾校老板是骏哥的小弟。逢年过节送礼都排不上号,赛个人进去还用送礼?”
  “哎呦呦,你这话没开玩笑吧?”程一芳竟然放下了黏在手上的吃食,突突突地跑了过去:“雅雅,你可别骗大姑。你诚诚哥没有着落,快急死你大姑了。”
  竹雅笑了:“我骗你干嘛?”
  自此,一屋子人又安静了。
  郑老太太哑口无言。
  手心手背都是肉,竹雅的婚事得操心,外孙的营生不能不管。
  那么一个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流落在外,保不齐在社会人的撺掇下,干起偷鸡摸狗的杂碎烂事。
  第一次,郑老太太陷入了困窘中,脸色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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