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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依旧不愿挪开视线的朱大典。
朱慈烺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朱大人言辞恳切,待会儿这有毒的烧酒便赐你一壶。
王安,速去城中棺材铺选一口薄棺。
若是没有,便随意找两张凉席,一会儿给朱大人裹尸。”
“有毒?”
朱大典闻言愣了下,身子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流速渐渐放缓的酒液,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王爷,这酿造之法与下官家中别无二致,为何王爷认为此酒有毒?”
朱慈烺唤住当真欲要下山的王安,拿起一根竹棍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原始烧酒,摇着头说道:“本王也不知为何,只是梦中得一白胡子仙长传授。
言说此物若是蒸馏数次,便可得一名为工业酒精的东西。
常人闻之与烈酒无异,若是浅尝辄止也与身体无害。
但若是喝上半两,定然会头昏脑涨两腿发软。
若是喝上一两,便可去地府与阎王爷闲话家常了。”
“果真如此厉害?”
孙承宗猛然抬起头,惊讶的大声问道。
朱慈烺笑着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是与不是今日一试便知。
不过孙大人,此法只可用一次,究竟如何使用,还望三位大人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本王原本是想趁着鞑子大胜之时献上此物,可鞑子出兵向来不会倾巢而出。
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还需仔细谋划一番才好。”
朱大典闻言,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王爷适才言说,可用此物吞尽天下白银。
既然此物尚需保密,王爷又想如何行事?”
朱慈烺随手丢下竹棍,接过王安递来的手帕,说道:“虽然宋朝之时便已有香露,但其工艺太过粗糙,不适宜长久保存。
本王如今有一法可令香味长久不散,朱大人以为这江南富户,可愿为它多出银子?”
朱大典抚须想了想,摇头说道:“只是如此还不够。
买这等物什的皆是家中富裕之人,香味便是不能久存,与这等大家小姐来说也无甚关系。
想要吸引商贾争相抢购,王爷还需令寻妥善之法。”
“咦?”
朱慈烺闻言轻咦一声,盯着朱大典仔细看了看,欣喜的笑着说道:“老朱!
大典!
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果然是不出世的奸商!
既然你心中已有计较,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只要你能办成此事,本王便在南京城中赐你一座豪宅。
若你能将此物卖给西洋商人换取粮食,本王保你今生一世无忧!”
朱大典闻言,喉咙不由自主的耸动几下。
也不知是因为房中弥漫的酒香,还是朱慈烺的许诺太过诱人。
呆愣片刻用力搓了搓脸,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王爷放心,此事我老朱定然给王爷办得妥妥当当。
若是不能用这香露换回百倍的粮食,我老朱自此以后再不饮酒!”
“不够!
这远远不够!”
朱慈烺摇了摇头,摆摆手难得认真的说道:“我大明有民五千余万。
要想让这五千万人活下去,便须掠夺周边各国生存之机,以养活我大明之人。
是以三位大人最好记住,我大明今后的敌人绝不止关外鞑子。
为了挺过这场天灾,大明必须劫掠天下诸国。
数年之后,整个天下都将是我大明的敌人。
三位大人不妨放宽眼界,趁着如今还算清闲,约上三五友人,在这瓦岗寨玩耍一番。”
“呵~”
孙承宗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
看着朱慈烺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王爷,您这绑了卢象升还不满意?
还想将天下士林一网打尽?
我等若当真依您之言约友人来这瓦岗寨,他们还能回得去?
且王爷适才所言颇为不妥,需知国虽大,好战必亡。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哈哈哈~”
朱慈烺闻言,霸气毕露的说道:“若不能天下英雄尽入彀中,本王又何以助陛下中兴我大明江山。
孙大人当知,如今天下灾劫四起,诸国之民皆在博取那一线生机。
谁刀枪锋利,谁就能劫掠天下,养活本国之民。
在这乱世之中,你那套礼法教化可不管用。
本王向来只信奉一句话,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日后面对周边诸国,我大明唯有刀枪开道,打服了再谈其他。”
“即便如此,汉王也不能绑架朝廷大臣!”
听闻朱慈烺慷慨激昂的宣言,躲在门外偷听的卢象升,忍不住走出来大声埋怨道。
朱慈烺见状,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卢象升,本王手中有皇伯父便宜行事的圣旨,可不算是绑架。
且本王已然上奏皇伯父,欲封你为羽林卫统领。
想必再过十数日,封赏的圣旨便会到你手里,你还是认命吧!”
“你实在欺人太甚!”
卢象升愤怒的跳脚大骂,却不敢当真对朱慈烺如何。
不说他手中真有明熹宗的圣旨,便是朱慈烺今日所言,他也不想坏了大明中兴的希望。
朱慈烺见状,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自顾自的摆弄着简陋的酿酒装置,接下一小杯蒸馏酒说道:“卢大人,本王日前所行之事的确有些欠妥。
这杯烧酒乃是本王亲手所制,便赠与卢大人权当赔罪,可好?”
“咕咚!”
卢象升尚未开口,闻着酒香的朱大典便吞着口水说道:“王爷,您莫不是忘了,这酒水有毒哩!
卢大人若有冒犯之处,您使人打他一顿也就罢了,又何处取人性命。”
“呵~”
朱慈烺轻笑一声,看着朱大典满意的说道:“本王只说制成之后,方才是毒酒。
何曾说过这蒸馏一次两次,便能毒死人?”
“嗯?”
朱大典闻言,眼中顿时精光大放。
一把夺过朱慈烺手中酒杯,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
随即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腆着脸说道:“下官替卢大人尝尝这酒味如何。
嗝~”
说罢,朱大典一张脸快速的由白变红,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举着酒杯道了一声“好酒”,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朱慈烺见状,看着孙承宗几人惊骇的眼神,慌忙摆手大声解释道:“这酒无毒!
他这是酒量太差,醉了!”
卢象升闻言,大步走到朱大典身旁,抱着他的脑袋仔细打量一番。
方才抬起头,正色说道:“的确是醉酒所致,并非中毒。”
“哼!
”熊廷弼闻言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瞥了朱大典一眼。
随手拿起一个酒杯,讥笑着说道:“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酒量如何,如今半杯烧酒下肚便醉成这般。
老夫手下若是有这等无能贪官,定要将其斩首示众!”
说罢,自顾自的接了一杯蒸馏酒,不待朱慈烺阻止,便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无需一时三刻,便步了朱大典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