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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去!
本官如今落草为寇,哪还算什么君子。
想要本官去锦衣卫当差,汉王还是杀了我吧!”
瓦岗寨正堂,得知去处的孙承宗连连摇头,坚定的大声否决道。
虽然感念朱慈烺搭救之恩,但让他去锦衣卫任职,他宁愿被魏忠贤诬告下狱。
朱慈烺见状笑了笑,并未在此事上再做纠缠。
他日后还需借助孙承宗在士林中的声望,又怎会让他趟锦衣卫这摊浑水。
若是变成百姓口中的朝廷鹰犬,孙承宗领兵才能或许连卢象升也比不上。
“孙大人既然不愿做君子,本王自然不会勉强。
且本王今日前来,确有一事想向孙大人讨教一二。”
朱慈烺笑着岔开话题,狠狠的瞪了眼欲要申辩的朱大典,将昨夜锦衣卫之事尽数道来。
看着孙承宗三人凝重的面色,端起茶杯说道:“孙大人,这经济一道本王不甚熟悉。
若想拿下江南商贾,还需大人你多多费心才是。”
孙承宗摇了摇头,指着一旁怡然自得的朱大典,苦笑着说道:“王爷,本官自小寒窗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于这经济一道也不甚了解。
王爷若想找人请教,当找朱大人才是。
王爷莫非不知,贪官污吏在此道上素来无师自通。
那些扬州商贾的手段,又怎比得上朱大人。
只是没想到我孙承宗清廉一世,到老了竟与贪官污吏为伍,一世英名尽丧啊!”
“呵呵~
谁说不是!
老夫不也被汉王拖下这滩浑水。
若是早知如此,老夫当初宁愿死在天牢里,也不与这贪官污吏同坐一堂!”熊廷弼闻言,自嘲的感叹道。
虽然他与孙承宗一般,感念朱慈烺的救命之恩,但是如今落草为寇,却也令他心中颇为不适。
若非朱慈烺手握“熹宗”皇帝圣旨,他与孙承宗这等桀骜不驯之人,又岂肯屈身在这瓦岗寨之中。
朱大典闻言一怔,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消失。
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倚老卖老的老货,忿忿不平的说道:“孙大人、熊大人,我朱大典虽然贪财,但从未盘剥治下百姓。
收些官绅世家的体己银子,也从未损害百姓利益。
你二人这般羞辱与我,怕是有些太过了吧!”
“呵~
还体己银子!
你也不看看你治下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我朱大典身为兵科给事中,我治下百姓莫非不在二位大人治下?”
“好了,好了!”
眼见二人还欲争辩,朱慈烺挥挥手大声劝阻道:“万般过错皆系本王一人,二位大人若想与幼子计较,便来寻本王麻烦吧。”
“嗯?
哈哈哈~”
孙承宗与熊廷弼愣了一下,随即对视一眼,指着朱慈烺开心的大笑出声。
眼前之人虽然貌似小孩儿,可那久经磨砺的心智,可不是寻常小孩儿可比的。
若非知晓朱慈烺自小在汉王府挣扎求生,二人皆要以为他是被妖魔附体了。
朱慈烺见状,不以为意的招招手。
唤过背着大包袱的王安,说道:“本王得高人指点,寻来一珍贵宝物,今日特来请三位大人品鉴品鉴。
此物若是运用得当,不止可吞噬天下商贾钱财,还可令关外鞑子战力骤降。
三位……”
“果真如此?”
孙承宗二人闻言,不待朱慈烺说完便齐声大喝道。
与鞑子交战多年,二人甚为了解关外鞑子的危害。
明朝虽然处在小冰河时期艰难求生,但若无关外鞑子之祸,大明王朝也不会如此快速消亡。
朱慈烺点点头,淡定的笑着说道:“二位大人何需着急,是与不是待会儿一看便知。”
说罢,转头看向王安,正色问道:“王安,本王命你备的物什,可曾准备妥当?”
“王爷,奴婢已全数带来。
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
王安将大包袱放在地上,取出里面的物什一一摆放在朱慈烺面前。
竹管、水晶瓶、焦炭、造纸原料、几坛从汉王府带来的好酒。
看着眼前林林总总的一堆杂物,朱大典撇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王爷,您可是要蒸馏烧酒?
如今寻常富户皆有自备烧酒,只凭此物又岂能榨取天下钱财,更别说令鞑子失去战力。”
眼见孙、熊二人一脸赞同的模样,朱慈烺点点头,随即又再度摇了摇头。
他明知西汉就有蒸馏器,宋朝便有花露水,元朝就有蒸馏酒,又怎会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若非这半年在隐蔽之地多次实验,他今日也不敢与孙承宗几人提及。
毕竟工业酒精的蒸馏设备,以如今的科技很难做到。
但是得不到纯度95%的工业酒精,高于75%的应该没问题。
想必当关外鞑子喝过之后,定然无力再来关内行凶。
只可惜这种法子只能使用一次,该如何行事还需仔细谋划一番。
“王爷,您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一堆焦炭与造纸原料,孙承宗率先看出不妥之处。
皱着眉头走到朱慈烺身边,弯下腰俯身问道。
朱慈烺闻言,自顾自的摆弄着蒸馏设备,头也不抬的说道:“孙大人,你可曾听过有人饮酒过量,导致死亡?”
孙承宗脸上表情一滞,不解的说道:“自然听过。
下官主政一方之时,每逢年节皆会处理一两桩此类诉状。
可关外鞑子虽不识我中原礼仪,却也不似那愚笨之人,王爷又怎能令他饮酒过量?
且王爷之计即便得逞,十人百人也与大局无益。”
“孙大人不必着急,待会儿自有分晓。”
朱慈烺翘起嘴角,自信的回了一句。
随即朝着朱大典挥挥手,朗声说道:“再去找几口铁锅,马上要开始干活了!”
“是,王爷。”
朱大典不情不愿的拱手应道。
转身招呼着山寨中人寻来铁锅,在朱慈烺的指点之下,熟练的将蒸馏装置组装完成。
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朱慈烺自信的上前点燃下方的柴火。
看着猛然升腾而起的火焰,拍拍手说道:“二位大人,这蒸馏酒精还需不少时辰,不如你我先去山寨里转一转?”
孙承宗二人摇了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蒸馏装置,一动不动的说道:“若此物真有王爷所言之功效,我等自然要在此守候。
边关将士苦鞑子久矣,若能早日除去这心腹大患,也能为我大明朝博取一线生机。”
朱慈烺闻言,挠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随即转头看向朱大典,很是不解的问道:“朱大典,孙、熊二位大人忧国忧民守在此地,尚且说得过去。
你这贪官污吏又是何缘由不愿离开?”
朱大典双眼发直的看着竹管中滴落的酒液,满脸陶醉的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
“咕咚”一声吐下口水,抹了把嘴角唾液,腆着脸说道:“王爷,军中不许饮酒。
下官来山寨中已有三月,早已忍不住肚中馋虫。
您这新酿的烧酒,便与下官一点解解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