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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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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逢云淡风轻的好季节,一阵微风轻拂树林,飞出几只小鸟,飞向云边。这风微微地吹,吹往天边,也吹得人醉。
  酒馆中白客邀和萧扬天相对而坐,“前几日江湖中一位高手被杀。”萧扬天大声地说着,“听人说他还未出手就被一招所致命,那杀他之人武艺定十分高强,若能向他请教几招那便甚好!”
  在这江湖中恩怨仇杀的事不少,萧扬天也不会特别去在意。他的剑法颇高,对武功也十分痴迷,每次遇到高手时都总想着去请教几招。
  “你总是想着这些,”白客邀摇了摇头,“江湖险恶,还是少关心这些……”
  萧扬天叹了口气:“我们皆是练剑之人,我想看看他的剑有多快,也并不为奇吧。”
  “这我当然知道,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客邀笑了几声,两人举杯同饮。
  白客邀则对这些事没有多大兴趣,他本想读书考取功名,却被扬天硬拉着去练武。他对打打杀杀也没有多大兴趣,因此他所学的剑招都是只防不攻。
  此时一位少女走进来,找了个靠边的位置便坐下了。散落的长发遮不住眉间清秀,着素衣,腰间一把散发金光的配剑。
  她正是穆语。
  紧接着走进来四个黑衣人,手中各持一把长剑,走向穆语。穆语一惊,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只见剑光凌厉,出鞘时金光四散,剑气逼人。客邀和扬天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宝剑。
  而四个黑衣人也被吓住,举着剑相互对视不敢上前。穆语小心翼翼地举着剑,挥舞了几下做出攻击姿态,可是人却在慢慢往后退。
  穆语其实心里焦急万分,她虽然手上有这世间最好的剑,却不会用。想杀她的人很多,但都知道她不会武功,所以她才随身佩戴这把宝剑,让人误以为是高手配名剑。这次却不巧被认了出来,她知道她这样虚张声势也不是办法。
  客邀看出破绽,忍不住笑了几声。穆语又急又气,瞪了他一眼。
  很快就没路可退了,穆语躲在墙角不敢动,而黑衣人也看出了破绽,相对一视便握紧手中剑,挥舞着刺向她。穆语“哇”的一声紧闭双眼,蜷缩在墙角挥舞着剑。
  而这剑光一闪间,客邀已跃到穆语身前,执剑挡开黑衣人这一刺。
  四人挥舞着长剑攻向客邀,而客邀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四人接连出了数招,见其毫无破绽,便后退几步,而扬天已在他们身后,几剑便将他们击伤在地。
  这时躲在墙角的穆语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们。意气风发,一种给人年少轻狂感觉的是萧扬天。一身青衣的白客邀,眉目清秀更像是书生。
  穆语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四周,开心地一笑,像个孩子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跑走了。
  “反应很快嘛,”扬天看了看客邀,“轻功也长进了不少。”
  “不还是要靠你吗?”客邀笑了笑,也看了看扬天。
  他们虽然性格与志向不同,但默契是十足的。他们自幼便一起习武,扬天擅长各种武艺,一心闯荡江湖、扬名天下,而客邀只练防御,没有一招进攻。他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愿伤人,只学轻功与防御的招式,用以保命。
  客邀正想去追上穆语,而四个黑衣人又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指着客邀说到:“我偏不信了,我们四人怎么会打不过你一个书生。”
  客邀没有说话,持剑上前迎敌。四人围着他又是劈又是刺,却被一一化解。
  他不喜欢与人比试,因为他没有攻招无法打败对方。而对于他来说,这四人的剑法也实在是弱了些,客邀站着不躲不闪,仅凭手上一把白剑就能防守得密不透风。尽管那四人用尽了浑身解数,客邀依旧轻松自如,毫无破绽。
  就这样出了近百招,客邀丝毫未损。四个黑衣人便退开,带头的说了句“是我们技不如人”便引剑自杀,另外三个亦是如此。
  客邀无奈摇摇头,而身后却又有一剑刺来。客邀连忙侧身闪过,转手一挑挡开一剑,然后连退几步拉开距离。
  这一剑来得突然,甚至扬天都未反应过来。只见对方是一身布衫,粗眉大眼,手握一柄利剑。
  “你的防守果然厉害,”那人将客邀打量了一番,“我想会有很多人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招。”
  “噢……那不必了,若要比试,我是绝对胜不了的。”
  “这是为何?”
  “我只会防守,不会任何攻击的招式,因此我也并不喜欢与人比试。”
  那人听好先是一愣,接着便说:“只守不攻的剑法,那一定能防守得密不通风。若能见识一下,那真是荣幸。”
  扬天在一旁偷笑,正好被客邀看见。扬天便道:“让他见识一下无妨,我相信他伤不了你。”
  扬天喜欢开客邀玩笑,因为他十分相信客邀的剑法,毕竟他们以前天天对招练剑的时候,扬天无论如何也攻不破客邀。
  那人接着说到:“我的剑法也是闻名江湖的,伤到了可别怪我。”
  “我相信他不会怕你的。客邀,你说对吧?”
  客邀无奈一笑,只好上前迎战。
  那人也毫不客气,连着刺出多剑,而客邀以更快的招式完美地挡开。那人步步紧逼,一剑接一剑拦腰扫来,客邀依旧从容地一一化解。转眼间便已出数十招,而客邀丝毫不占下风。
  “确实厉害,好久没有遇到高手了。”
  “敢问前辈是……”
  “我姓徐名籍,在江湖中已闯荡了二十余年。近年新人辈出,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徐籍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了,在武林中地位颇高,十年前就在江湖中大有名气。只是他已不如当时年轻,近年来高手也层出不穷。
  客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而徐籍一甩剑,换了一套剑法斩来。客邀侧身闪过,而徐籍剑招不断。客邀不断切换着剑招,以更快的速度,将徐籍的剑一次又一次挡回。
  不知不觉便已过百招,徐籍仍找不到客邀一丝破绽,便用尽全力一剑刺出。客邀反手一劈剑身相击,徐籍手中剑脱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客邀便后退一步,将剑收回。
  “唉……”徐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的剑法确实厉害,防守得密不透风,要击败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有谁的剑法能够击败他?”扬天好奇地问了问。
  徐籍想了想:“这让我想起一人,此人自创的剑法只攻不守,招招致命。我也相信这场只守不攻与只攻不守的对决绝对精彩。”
  “竟有剑法只攻不守,那一定很可怕。”连客邀也忍不住惊奇,“此人是谁?”
  “暮月。”
  ……
  这天街市中热闹万分,酒馆里也坐满了人。所谓不打不相识,徐籍也十分佩服客邀,便一同来饮酒。客邀自然高兴,他和扬天不多的共同爱好之一就是喝酒。
  “再过一个月就要举办武林大会了,一定很精彩。”说话的是徐籍,他在江湖中确实有一定的名望,只是他已经不如以前年轻,也少参与江湖之事了。
  “那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高手吧!”萧扬天显得有些兴奋。
  “你不会想要参加吧?”客邀瞥了扬天一眼。
  “知我者,客邀也。”扬天举杯一饮而尽,大笑两声。
  这时候旁边的一位侠士站起身,对他们说道:“几位少侠是从外地来的吧,在下谢樛,亦有意参加本次大会,可否在此之前先赐教两招?”
  谢樛比客邀扬天略大几岁,一身绿衣,左手戴一串彩链,一身侠气。
  扬天亦起身道:“在下萧扬天,旁边这位是我的好友白客邀。既然你愿来比试,那我们便来切磋几招。”
  说完两人便提剑走出酒馆。街上行人亦多,两人便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引得路人皆来围观。
  酒馆内客邀与徐籍继续饮酒闲谈,而檐上扬天与谢樛已拔剑出招。
  谢樛先向扬天腰间斜刺出一剑,剑势凌厉,出招迅猛。扬天将身一侧,挥剑相抵,挡开对方的剑,反守为攻。谢樛也非等闲之辈,剑招不断,毫不客气。
  转眼便过近百招,围观者目不转睛,只留两剑碰撞声。
  酒馆内徐籍问客邀道:“你不出去看看他们?”
  “只是切磋罢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便出去瞧瞧。”
  客邀将酒饮尽,便与徐籍走出酒馆。
  而此时正好一帮人从这条路走过,带头的是一个紫袍男子,眼中透露着杀气。身旁有一位黑衣少年,无情的眼中亦有几分杀意,不过他的黑衣不同于黑衣人的夜行服,而是一袭华丽的长衫。前方还有两个黑衣人开路,而本在围观的人见到他们都连忙散开。
  “这些是什么人?”客邀问徐籍。
  “那个身着紫袍的是夜忌,善用暗器,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他身旁的一身黑衫的少年,是他的养子殄鳴,剑法之高无人能及。”
  徐籍沉默了一会,接着继续说,“这个邪派组织绝不止这些人,普通的黑衣人只是夜忌的手下,而真正可怕的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他们由一些武林高手组成,但除了夜忌和殄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之间也是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来进行辨认。”
  “那是通过什么方法?”
  “那我怎么知道?”徐籍笑了笑。
  “好像也是……”客邀也只好跟着笑了笑。
  那些人从酒馆走过,殄鳴瞥了一眼在屋顶上比剑的二人,冷笑了一声。
  而此时谢樛正好看了一眼,迟疑了片刻后发现扬天的剑已经指着他了。
  “要专心呐,不然你就死了。”扬天笑了两声,纵身跃到客邀身旁。
  “如何?”扬天转头便问客邀。
  客邀看了看扬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此时谢樛也到了他们旁边,对扬天道:“刚才是我大意了,以后有机会再切磋几招,你看如何?”
  “随时恭候。”扬天点了点头,两人相对一笑,谢樛便告辞了。
  而谢樛转身便施展轻功追上之前那帮人,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客邀和扬天觉得事情不对,便又与徐籍悄悄跟在谢樛后面。
  扬天客邀轻功了得,徐籍虽不如他们年轻,却也毫不逊色。三人与谢樛保持着一段十分恰当的距离,而谢樛顾着跟踪黑衣人,也没有察觉。
  四年前谢樛家人被这个组织杀尽,他侥幸躲过后勤加修炼武艺,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报仇。而这次夜忌与殄鳴在一起,他知道如果出手绝对会白白牺牲,便只是跟着,意在打探内部信息。
  夜忌与殄鳴两人走进一间茶楼,随从的黑衣人皆在门口守着。谢樛纵身跃到旁边屋檐上,从二楼翻了进去。而客邀等人不便进入,于是在茶楼对面等着。
  谢樛从二楼进入后,走向楼梯,却发现殄鳴与夜忌正走上二楼,迎面撞个正着。谢樛之后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先与夜忌擦肩而过,接着便是殄鳴。
  谢樛准备舒一口气时,身后殄鳴却冷笑一声:“少侠很眼熟呢!”
  来不及多想,谢樛疾步冲出茶楼,殄鳴也紧追着,门口黑衣人亦挡着谢樛去路。谢樛连忙挥剑突破,后背却被殄鳴斩伤几处。
  扬天与徐籍已赶到,帮着谢樛很快便突出黑衣人的包围,唯独殄鳴紧追,一剑刺向谢樛。扬天连忙挥剑挡去,反手一剑劈去。殄鳴一转身闪过,又出一剑刺向扬天。剑法之快,扬天劈出剑未收回,腰部已被刺伤。客邀连忙上前,挡住殄鳴接下来的一套连招。殄鳴又向客邀连刺几剑,剑招愈出愈快,客邀依然将其一一化解。
  这时殄鳴退开两步,只见二楼夜忌射出七支飞矢,同时射向客邀的不同部位。客邀连忙退开挥剑相抵,剑在身前画出白圈,挡下一支支飞矢。白光闪过间客邀便已退开五步之外,毫发无损。
  殄鳴没有再追,四人施展轻功很快便离去。
  “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不过你们又为何会在那里?”
  “我们觉着你走的时候神情不对,便跟了上来。”徐籍又看了看谢樛与扬天的伤,“你们受伤了……”
  “无妨。”扬天与谢樛同时说到,然后相对一笑。扬天接着说:“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不过你为何要跟踪他们?”客邀问谢樛。
  谢樛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经历。
  这天,谢樛的父亲将这串彩链递给他:“你要离开村子去闯荡,我今日便将这祖传的彩链赠你。这手链总能带来好运,愿你能够一切如意。”
  谢樛戴上彩链,与家人告别后,便上路了。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树林中。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想找人问问路,可是在这树林中又怎么会找到人呢?
  不过他竟真的遇到人了,一位少年在练着剑。少年比他小几岁,不是如雪白衣,只是粗布短衫,和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你来这里做什么?”少年走到他面前,紧握手中之剑。
  “我只是路经此地,”谢樛有些紧张,“我想去镇上,但好像迷失了方向。”
  “那你走错了,你要从另一条路绕过树林。”少年也显得有些紧张。
  “多谢,”谢樛便掉头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少年,“不过你为何一人在此练剑?”
  “这里比较清静,我喜欢这里。”
  谢樛点了点头,便往回走。
  这里地势高,依稀可以看到村子,却隐隐约约看到有一群黑衣人闯进村子,村民四处逃散。谢樛连忙跑回村子,可等他赶到,已是一片狼藉。
  一路上是打斗的痕迹,路旁有妇人小孩抱头哭着,更多的是地上的死人。
  谢樛连忙回到家中,却见一家老少皆已被杀死。
  他痛哭了好久好久才缓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去向村中其他人打听。
  “村中习武之人皆被杀,”一位老者掩着面,“被那群黑衣人所杀。”
  之后谢樛便经常打听这群人的来历,最后得知是夜忌为首的邪派组织,便想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谢樛将经历说完,客邀扬天皆为其难过。
  徐籍叹了口气道:“想报仇太难了,不出意外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
  扬天看了看徐籍:“又有何惧?”
  “我可不想参与这些事,”徐籍摇了摇头,“我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而去。
  “我也先走了,以后有缘再见。”谢樛苦笑着。
  “那下次见面,别忘了再切磋几招。”扬天道。
  “一定,”谢樛点了点头,“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再比。”
  谢樛走后,又只剩客邀与扬天二人。而夜幕也降临,天黑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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