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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及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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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多是血气方刚的男儿,经历突起如其来的血战厮杀之后,神经松散,苏卿吞骨的媚功和那婀娜身姿真是印在脑子里,难抹难消。一句话羽毛似的撩拨着他们的肉身,有几股火当场要爆炸出来,躲在粮草轿后的方家随户头领脑子里把和她快活逍遥的事仔仔细细想了两遍,挂着两行冒出的鼻血。
  在轿里的容锦知道赵白术受了伤,现在恶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但她没有勇气掀帘走出去。中间偷看过一眼,穿过轿前围着的一双双脚,她看到好多滩血,还有……断肢。她竟然没吓晕过去,自己都不敢相信。
  轿后围着的几个老妈子里有人催她:“容姑娘,小姐受伤了,你快下来扶扶。”
  容锦全当没听见,她真的没有勇气出去,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姐。几个听差遣的老妈子又喊了回,轿子里头的容锦还是没有应答,她们掀帘看,容锦早装晕过去的样子。
  “你们把死去的人尸身拼好,腾出一个轿子安放。书信告诉后头的人,置办棺椁祭物。是方家的人就随我一同到幽州,再行安葬;是赵家的,待入棺椁选上几个人护送回赵家堡中厚葬。明白了吗?”赵白术强忍身上伤处带来的疼痛,一字一句地吩说安排,惊魂未定的方家随护及赵家精卫才陆续醒悟过来,分出三波人按她所说忙起来。
  雨已经停了,剩点点小雨珠顺屋檐滴答着。
  地上的血污和冲天血气冲刷不走,掩盖不去,严如海惨死,精卫四先锋中重推一人负责领路联络,剩余安葬那些事也从他示下。
  赵白术还没走回轿里,扶住马身实在扛受不住,闭目又呕出一嘴血,她那上过胭脂本就鲜红的唇一下显得更加艳烈。戏彩童子的掌中有毒,打在背后她看不到伤处情况,身上感受看来,确实不好。身前身后围着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扶她,深怕冒犯眼前佳人,好在随行人里有几位老妈妈。
  多亏那些妇人,赵白术才能踩凳上轿,轿里容锦仍装晕。赵白术以为她被方才一切吓到真晕过去了,让一妇奴扶容锦用蘸过水的帕子给她擦脸。自己则倚靠在软枕上,打开皮囊壶,勉强喝下两口带着自己血气的水,调息起来。
  赵白术明白戏彩童子的那一掌是下死手的,若不服下听功铃中暗藏的赵家洗髓丹,恐怕这会人早毒发晕死过去。洗髓丹固然有奇效,还需将那些打入她身体的毒气逼出才好。但戏彩童子师从何门,用的是哪路武功她一概不知,中毒后只能依照寻常法子先止住毒气,才要聚力,轿外传来一男子说话声。
  “赵小姐万万不要运气强与体内巨毒抗衡!”
  赵白术哪还有力气再前去看查,由正掐着容锦人中的妇奴拉开轿帘。她望去是一个赵家精卫打扮的人在说话,这个人既没有赵家精卫的刻名腰佩,又没有赵家精卫统一的佩剑,他并不是赵家的精卫铁骑!
  在他身边的赵家精卫大都识出眼前是乔装打扮的不速之客,一时数把刀剑直指向那人。
  “什么人!你这一身衣裳哪来的!”
  俞月亭当然知道自己一开口说话就会被识破认出,无视面前锐利刀剑,耸耸肩,从袖里掏出一个双喜字兰花的小瓶,上头用一截木头塞着封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亲爹爹俞月亭。”
  “俞月亭??”
  “俞月亭!!!!”
  “就是他!偷盗走我们赵家堡金蝉穿云甲的那个贼人!”
  “原来是他!!!”
  “无耻盗贼且来送死!”
  提起俞月亭,赵家精卫们大都知道,就是这个人在赵家家宴前夕偷走金蝉穿云甲。如今有个人站在他们堆里,自报家门声称自己就是俞月亭,赵家精卫个个愤愤不已。
  俞月亭招牌白眼一番,用手中的陶瓷小瓶一一点过他们的剑尖,呸一声道:“放你娘狗屁,老子几时偷过你赵家什么东西!”
  两头就要打起,周绣出来阻拦,不允众人冒然冲动,幸而没动真格打起。看到赵家精卫里头还是有带脑子的,俞月亭才肯接着说:“你们这些猪豚狗彘还不速来拿解药给你家小姐吃下,她一运功小命就丢一半,难道你们想把她凉透的尸身送去幽州吗?”
  “这是解药?你又哪来的解药?”周绣排众而出,一脸好奇问道。
  “呵,本大爷的一招袖里乾坤什么偷不到?”
  在队伍离开陈家之时,俞月亭已经乔装打扮混在其中了,一路前来都没识出。戏彩童子在人堆里跑窜杀人之时,俞月亭在他身上早摸了好几把,而戏彩童子与赵白术打斗前在人潮踢的那几下,他又近身摸了两把。手里的药瓶就是从戏彩童子身上摸下来的,俞月亭看断后估摸就是他口中的解药无误。
  “你乔装成我赵家精卫一路随行是何目的?”
  俞月亭出言提醒的时候赵白术猛地收力,浑劲瞬间收住,毒气肆意在五脏六腑里乱窜,如今她说起话都来气若游丝。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想和赵小姐你一块来领教领教侏儒小儿的厉害。你家那破裤衩是谁偷的,赵小姐你最明白。胡乱诬赖我俞月亭也罢,同他冠琼派及万宗门送的一道江湖追杀令,未免礼也太重了点。你不用感激我,你貌美不假但我无心救你,我要救的是我乾坤门人。”
  俞月亭把药瓶放在手心中,静待人取,可许久都没动劲,扶额无奈道:“难道你怕我使诈?大可放心,我俞月亭即便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会是无耻卑鄙小人。”
  赵白术托周绣前去取药。周绣不大情愿,总觉得这个俞月亭敌友不明,口里所说,手中所拿着的是不是解药还未可知。无奈是大小姐赵白术的命令,自己只能遵从听命于她。从俞月亭手中接过药,走到轿前侧身将药丸递轿中的妇奴。那婆子接过药,正要转交赵白术,一双小姑娘家白嫩嫩先从她手上把药拿了过去,原来是容锦。
  “小姐,我替你尝药!”
  容锦拔掉木塞,拿药瓶往手心里倒,倒出五颗颜色相同的黑色小丸子,她捏起一颗放进嘴里,仰脖硬吞下。这药好苦,从放进嘴里碰到舌头的那一刻起便一路苦到喉头,吞下之后又从喉咙深处发出苦味来。她吞下之后不觉得身体有异样,手捧剩余的四颗丸子到赵白术面前,伺候吃下一颗。
  “小姐,这药好苦,你多服些水。”
  赵白术吞下药后,容锦拧开装水的皮囊袋递上。
  苦?赵白术药入口里并不觉得苦,甚至过于甜,甜到有些腻起来。喝过水把嘴里的甜腻洗去,药丸也顺利服进腹里。
  “大小姐,感觉如何?”轿外的周绣问到。
  赵白术刚想要回答他,胸腔突然袭上一股磨人翻腾,随之而来的是锥心的疼,她抓着身旁的软枕,眉心紧促。
  “噗——。”
  好大一口乌血!猛地从她嘴里喷出,黑得像是刚被研墨好的墨汁一样!
  “血……好多血……小姐!小姐!”
  容锦和轿内的妇奴惨叫起来,一口一个“小姐”地唤她。
  “亏我家大小姐对你如此相信,你竟用假药骗她!”周绣怒道,听到轿内的反应,他料到是何等情况,那几个围着俞月亭的精卫手里的剑也往前几寸,直逼他身肉。
  “你们以为灵丹妙药不需要时辰起效吗?急什么?我好心送药,你家大小姐平安无事我就是她和你们的救命恩人,别怪你爹爹我没好心提醒。”
  换是以往寻常,他早就翻脸把眼前几个打得哭爹喊娘,不过想到保全赵白术的性命可以免乾坤门遭难,算是对他师父李恩山的交代,俞月亭才肯耐着性子,由着他们。戏彩童子为人李恩山曾和他亲口提过,如果不是戏彩童子转性向善,那他从戏彩童子身上偷来的必定是解药无疑。
  “……。”
  周绣无话可说,又问一遍容锦轿里赵白术是何情形,容锦答他不好,小姐吐了好大一口乌血。轿里头容锦连忙替赵白术擦去嘴角的乌血,赵白术因酥骨定风散的缘故本就困乏无力,与戏彩童子一战受过偷袭毒掌,又吐了血,花容憔悴得很。妇奴正在清理轿内血污。
  “乌血?赵小姐,你现在还有烈火烧心的感觉吗?”俞月亭向轿内喊话询问。
  轿内迟迟没有答话。
  “赵小姐……,我天,该不会真死了吧?”俞月亭故作吃惊状,小声道。
  他明显的玩笑话听到赵家精卫耳朵里,要不是一等轻功用的好,那些现在头点头碰着的刀尖恐怕已经刺入他心脏。赵家这群人未免太经不起玩笑了,好赖不分,是非不明的,还真像那倒他胃口的赵大公子。
  “千万……不要伤了……俞掌门,他给的……的确……是……解药……,俞掌门,你救了……白术一命。”轿里的赵白术突然开口说话,断断续续的显然气息不稳,重伤在身。不过自毒性发起到现在,好在能开口说话了,五脏六腑里乱窜的热毒也已经全部消去。
  俞月亭旋身上梁,翘腿坐着。一个劲力由内向外发出,崩裂外头穿着的赵家精卫服制,大呼痛快。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最舒服自在呐,赵家精卫的服制笨重且麻烦,这几天他不舒坦极了,自己都怀疑起自己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月上白衣俞月亭”。
  “不用谢我,是你救了我乾坤门上下性命,彼此彼此。戏彩老儿的毒掌不好受,你不声不响的还挺厉害。”俞月亭此时在梁上坐着,发现边上横梁藏着一副匾额,上面写着“苦渡寺”。嚯,戏彩老儿把正儿八经的匾额藏在了这地方,俞月亭几下功夫,扛起写着“苦渡寺”的匾额,飞身下横。落脚如蜻蜓点水,起身似仙人乘风,一身白衣扛着匾飞出寺外。
  到寺外,抬头手指顶上那块“王氏宗祠”的假匾,说着“让我来给你换上自己的真模样”,轻松几下,两匾一换。
  “苦渡寺……苦渡寺……嗯,这下对了。戏彩老儿连自己家门都舍得拆换,煞费苦心。”
  俞月亭点头称道,随即一掌劈得写着“王氏宗祠”的那块匾四分五裂,碎屑飞扬里,白衣身影又乘风而去,干净利落不留一丝拖沓痕迹。
  “俞掌门走了?”轿内赵白术低声对守在轿外的周绣问到。
  “是的,小姐,俞掌门已离此地。小姐身上的毒当真解除了吗?”
  “嗯,无碍,多亏了他。”
  “这位俞掌门实在古怪。小姐你好好休养,待属下等人收拾妥当队伍即刻出发,天黑之前我们定能走出快活镇。”
  周绣回完话前去协助清理尸身的那波人,几十人的尸身已都安置妥当。队伍元气大损但仍要往前赶路,大雨已停,喂饱马儿,随意吃些干粮果脯,剩余人马就在这灰蒙蒙的天色里出了苦渡寺,重新朝计划线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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