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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刘玉娘伪装却避祸 张善童痛陈家前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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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童和玉娘说出了心里话,把个姨娘乐得么似的,恨不得马上就叫老头子去焦家店给善童订“劳劲”。善童和玉娘不到地得到站脚之处,他俩心里也感到高兴。一是两老人心实留。二是玉娘的伪装十分成功,能够心停留下来,有机会去寻找投奔姑姑,岂不两全其。
  因为一家四口人挺兴奋,觉瘾也赶跑了,合计到鸡叫。一致感到:玉娘认大娘为亲姨娘,正言顺;两家合一,一起吃饭钱;由小的俸养老的天经地义。这三事都感到十分满。
  第二天,早饭后姨夫去焦家店,同三掌柜研究同了,让张善童来试试看,能干就干下去,不行就拉倒。
  善童慰姨夫心,愿干就没有干不好的,当院头,勤快点,有眼力见,把院子拾干净,领车多加小心,对顾客和蔼至诚,就一定能干好。
  玉娘感到善童明天就去上工啦,拾衣服、鞋以袜子等。晚饭后,一家人在一起唠唠家,善童就把自己的身详细讲给二老人听。
  原来,善童是河省抚宁县刘各庄人,父亲是个铁匠,能一手好菜刀,是远近闻的菜刀王。二十四岁与他妈妈结的婚,两年头生下善童,家里负担虽然重了,但添了一个男丁,父母非高兴。善童两岁那年,他爹到捎弓寨聚盛永去扛,因而把家也迁到了捎弓寨。从那时起认识了邻居刘筐匠,两个人性格朴实,又都是手艺人,相处的非近便,简同兄弟手足一样。也正是那年刘家生了玉娘。刘筐匠为了生计经不在家,逢外出时总是把自家的事托付给张铁匠照顾。他们两家处了八年邻居,玉娘八岁,善童岁。也是善童苦,这一年他妈得了急暴病死了。屋里没人照,生上累赘了。张铁匠是顾家里顾不了外边,顾计顾不了家里。刘筐匠看在眼里,背地里同玉娘妈商量,就把善童到自己家里,张铁匠除了后顾之忧。自从善童到了玉娘家里,两个人就同亲兄妹似的,形影不离。玉娘的妈原本是大家小姐的使女,曾经陪伴过小姐读书。后来因为积劳成疾,东家以为是女儿痨,生拉撵了出去,才同刘守义结了婚。天资聪明,读过《四书经》《女儿经》《贤集》《千字文》以“杂字”等,还同小姐吟诗、对对,且还能写一手不错的“柳体字”。但总是病病歪歪的,吃硬的干不了,闲暇时就玉娘读书写字。善童来了,玉娘总同他出去玩,倒是善童对读书感兴趣,把玉娘带动起来了。他们那种青梅竹马的天烂漫生扎在幼小的心灵之中。善童来到刘家不满三年的时候,玉娘妈旧病复发,没过多长时间就辞了,给这个不幸的家庭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两个手艺人不能外出了,生也就困难起来。
  玉娘的爸爸是祖传的编织手艺人,他编织的竹蔑皿玲珑剔透,观大方,深主顾欢迎。他老伴一死,不能出去手艺了,幸亏善童和玉娘可以帮助分担家务。刘守义看见善童长得眉目秀,玉娘出落得如似玉,在内心早就认定这是天生的一对。他定主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两个孩子,处处严格要。
  捎弓寨在河抚宁是个大去处。多户人家,一遇上三集熙熙攘攘非热闹。刘守义家住在寨子街东头道,玉娘十岁,善童大一岁,都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个法,逢前月下,携手揽腕也就习以为了。刘守义对他们俩的婚事早已默许了,因为一时手头紧束没有婚。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不能拖延了,算在这年冬季就择吉操办。可惜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一天,刘守义推着独轮车出去购买点儿原,玉娘和善童边说边笑在屋里拾蔑条,善童逗玉娘说,你爸给你买“妮奁”(编:女孩装梳妆用的镜箱,也称梳妆台)去啦,头就发你出嫁,你就要新嫁娘啦。玉娘说:
  “那才不是呢,爸爸是给你买新衣服去了,来就要给你娶婆娘了,你就要丈夫、抱儿郎啦!”
  善童和玉娘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逗着,善童眯起两眼睛含脉脉地说道:
  “我道了,我的新娘今年十岁,长得可漂亮啦!”他咋了咋嘴,“杏核一样的眼睛,樱桃小嘴,瓜子脸,尖下颏,两个金元宝般的耳朵。是那两小脚,顶多不过二寸半。那妞儿的赛过天仙哪!”他停了停,又郑重其事地补充道:
  “说在这捎弓寨呀,就是在全抚宁、全河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儿呀!”玉娘瞪着两眼睛假作正经地样子听着。
  “这个姑娘叫么字?”
  “叫,叫,叫刘……刘……玉……娘!”玉娘听了善童的调皮嗑,撂下手里的蔑刀就去善童,善童趁其不备一把搂住玉娘的细腰,两个人登时滚在了一起,纠缠个不休。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了几下大门。把他俩吓了一跳。善童起身硬着头皮走到院心,就听见外边的人边敲门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么。善童答应着从门缝向外一看,见门外站着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相貌十分凶恶。可穿着却讲究。他左手牵着一匹大黑马,右手拎着马棒,气势汹汹正在叫门。善童本算开门看看是谁?可那副凶像把他吓住了。敲门的见门没开,也从门缝往里看,他见院里站着个年轻后生,人才长得非出众,两眼睛勾勾地死盯着善童,原来的凶劲儿一下子全消了。过了半晌,他呲着黄板牙,故作斯文地问道:
  “小伙子,刘守义在家吗?”当他听说不在家,就说:
  “开开门,我有事!”善童还是不开门。
  “快开门!”显然,对方发怒啦。
  “我是马状元府的马二太爷,是来找刘守义货来啦!”
  “货,没编出来呢。”善童道这些天正在起早贪黑的赶制这批货呢。
  “他妈的,还没弄出来,眼看就要用了,耽误了日老子扒了刘筐匠的皮!”马二又凶了起来,
  “开门,老子要看看弄到么度啦!”善童道这马二混子是这一带的头等坏蛋,说么也不给开大门。玉娘在屋里不外面出了么事,到院里看看。门外的马二混子发现院里又多了一个人,又从门缝往里看,里面多了一个如似玉的女,一下子惊呆了。心里,这捎弓寨竟有这样的绝色,没到这对天生的尤物竟成双成对地生在这样的穷苦人家。
  说起玉娘这几年也确实出落得像朵刚出水的芙蓉一样,是眉黛春山目横秋水,简成了绝佳人。马二混子是色中饿鬼,里**。他见刘玉娘馋得涎水都淌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叫开门。站在善童身后的玉娘见门外的人本不是好人,又居心不良。拉住善童的一手说道:
  “来,理他!”
  门外的马二混子没有得逞,竟破口大骂道:
  “小兔崽子,走着瞧,若不叫你们道你马二太爷的厉害才怪了呢!”
  晚上,刘守义由占天营赶集来以后,玉娘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一十地学给了爸爸。刘守义不由得犯起愁了,他是了马二混子的为人,他走到谁家,谁家就得遭秧。轻则丧财惹气,重则家破人亡,这些年把个捎弓寨闹得鸡犬不宁。这马二混子看见了玉娘,刘守义愁得吃不下去饭,整日坐卧不。他冥苦,出来个应对方法,向两个孩子详细了待。
  其实,二混子这出来是为马天龙巡十、岁漂亮后生来的。因为马天龙玩腻了女人又动了龙阳之兴。无中马二混子发现了玉娘和善童这对仙人,如获至宝连忙家去报信。
  第二天,马天龙然到刘守义家来了,骑着一匹枣红色白头囟的大马,身上斜挎着一支“自来德”匣子枪。
  刘守义拨开门栓让道:
  “二,请进吧。”
  马天龙走在前面,满以为一进屋就可以一饱眼福,没成连个人影都没有。着刘守义问道:
  “你姑娘和你儿子呢?”
  “我本没有么儿子,有一个女儿,今早上随着他表哥串门去了。”刘守义陪着笑答。着,马天龙询问道:”到哪去了!啥儿时来?”等等。
  “我女儿从小就许配表哥了,昨天去台头营,姥姥说要给他们办婚事!不来,可能在那儿呆着啦。”着,马天龙又问道:
  “他俩多大年纪了?”
  “姑娘十岁,妻侄十八岁。”马天龙听了刘守义的答,好像信不实,对二混子吼道:
  “你昨天不是亲眼见到了吗,怎么今天就没了呢?”
  “姓刘的,你老实点儿,小心咱马大爷要你的狗!”二混子狐假虎威地威胁说。
  “二爷,你昨天看见他俩是实,我妻侄是昨天来的,就是来我女儿来啦,他俩今早上走啦。”又着说:
  “你们二若早来一步就见到他们啦。你们来时他俩刚走不一会儿。”
  马天龙听了,二话没说,冲出大门骑上马加鞭跑了去,二混子尾随其后。
  善童和玉娘还以为把马天龙两个糊弄走了,就没事了。刘守义到屋里说“孩子,你们哪里道,这帮害人虫鬼招可多了,说不定他们的么心!他们有可能还会来的,你们俩千万要小心。”
  过后,一连十天挺太平,第十一个天头刚吃过早饭,玉娘浆洗衣服。突然,大门撞开,进来一个小脑瓜、细瘦个儿、三角眼但穿着阔气的家伙。善童刚问话,后面又闯进了马二混子。善童一看这阵势,忙拉着玉娘向里屋跑去。
  进屋来的马天龙也是第一见到这绝双骄,在呆痴出神的当儿,两凤凰比翼而飞了,忙追了进去。
  刘守义在屋里编篮,看见两个孩子神色仓惶跑了进来,不出了么事,忙问道:
  “怎么啦,出了么事?”
  “不,不……好……啦,马,马天……龙来啦!”
  刚说着,马天龙闯了进来,二混子也跟了进来。马天龙一看到那一对人躲在刘守义身后,就顺手抽出“自来德”,顶上了子弹,翘起机头,对准刘守义喝道:
  “躲开!躲开!不然,老子崩了你!”
  这时儿的刘守义愤怒得已经到了极点,他手中握紧那把锋利的篾刀,两冒着怒火的眼睛盯着马天龙,厉声痛斥道:
  “马天龙,你竟敢在天化日之下,持枪闯入民宅,企图糟蹋良家妇女,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到衙门告你去!”
  马天龙见到刘守义义正言辞责他,心里不觉一哆嗦。他虽然不把官府看在眼里,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害。但一孤行的他,哪还把刘守义的几句话在心里,他仰起脑袋哈哈笑了一阵儿,然后对刘守义说道:
  “刘守义,我看你有几个脑袋,竟敢跟你家马大太爷官司!”他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姓刘的,依我说,还是要识相点儿,把你这对宝贝乖乖地送给我,叫我马天龙用用,决不能亏待你;你若执迷不悟,讲不了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时你人财两空,可不要愿你马大太爷心狠手黑!”
  刘守义听了马天龙的灭绝人性的淫嗑,气得浑身发抖,紧握锋利的篾刀冲过去拼,二混子给挡住了,着刘守义骂道:
  “你那个小姑娘若是个皮薄肉厚的原生货,咱马大太爷赏也赏你三千大洋。过门之后,若有福分生个一男半女的少不了荣华富贵,到那时你姓刘的就字加两点儿抖掘尾巴了,还有么三心二的!”又着说:
  “你那个青年后生,看他是个男的,他若把老爷发乐啦,也可以享尽人间洪福。”
  刘守义气得半死,心要你马天龙、二混子往前越雷池一步,他就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拼个你死我。正在难难分时,马天龙听到外面有人来啦,让二混子去看看去,还没出屋,见齐忽拉地涌进一帮年青人,二混子一看不好,贼心虚,忙拉住主子走出去赶快逃跑,骑上马逃之夭夭了。
  涌进来的那些人,不屋里发生了么事?但有人认出跑出去的人是马天龙和马二混子,来人领头的就问刘守义:
  “刘师傅,马天龙和马二混子来干么来啦?”
  刘守义这才认出问话的小伙子是他在洼儿庄编鱼篓时的徒弟,后边跟着的是一帮小青年。有人问:
  “是不是玩屁来啦!砸死他个兔崽子!为民除害”,这些儿人嘴八舌骂个不休。其中一个年纪大些儿的拦住了大家的话头,恭敬地对刘守义说:
  “刘师傅,咱在这地方住了,搬我们庄去住吧!我们大家护你们,马无赖去闹事就砸他的狗头!”大家又嘴八舌乱了一阵儿。等大家静下来了,刘守义问大家干么来的。还是那个年纪大些儿的青年人说:
  “近滦河涨水顶上来一帮儿卤子鱼,又肥又大,可大家不会编弄鱼的罾(渔网),我们是来学编罾手艺的”,因为编罾手艺一时半晌学不会,刘守义又不敢离开这个家门。他连连谢谢这帮人给他了围,这些人一看这况也就悻悻地告辞了。
  晚上,刘守义前后,他感到野猫子一旦闻到鲜鱼味,你就难摆脱,何况这捎弓寨又是马天龙的天下,就连官府也奈何不了他。俗话说“衙门口朝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他左右也不出好招儿来,后决定搬家避祸。
  第二天早饭后,刘守义对两个孩子说出来自己的法,一致认为,搬出这个是非之地是个万全之策,但是,搬家也不是容易的事,得处理房子以坛坛罐罐,好耐心地等待。
  说马天龙,本以为出其不地闯进刘家就可以如愿以偿,没成让一帮小青年给搅冲散了。马二混子劝马天龙,既然草惊蛇了,就不要急于成啦,得从长计议。可是马天龙得不到两个人就没法下去了,茶饭不进。他暴跳如雷,逼着二混子办法,他出于无奈,整天到刘守义家周围听消息,寻找时机下手。二混子听说刘家托人变卖房屋,觉得况不妙,立报告了马天龙,马天龙听了急得要疯了,着二混子的鼻子怒骂道:
  “你他妈的若给老子跑了那对宝贝,老子就枪崩了你,要你的狗!”二混子道马天龙说得出就干得出,就把自己早已好的坏道道说给了马天龙。叫马天龙出二银洋买警察局头头,把刘守义抓起来,逼迫刘守义就范,把那两个宝贝弄到手,把刘守义出来,那时木已成舟,多给他几个钱,也就不会出么事了。马天龙立排银洋,叫二混子去找警察局的巡官办理。二混子明二银洋不济事,这样可以赢得时间,找机会弄到刘家这对男女。
  刘守义这几天张罗卖房和地,当有了点儿眉目后,一天晚上就对两个孩子说:
  “房子和地一卖妥就马上搬家。”又嘱咐“一旦在搬家之前就出了事,那就按以前合计妥的道道办事,行动要快,要密,免得后悔。”他们爷三个刚唠到这儿。猛然听到有人敲大门,刘守义忙出去问“黑灯瞎火”有么事?对方说是警察局查户口的。可门一开,却挤进十来个穿着警察黑色制服持枪的警察来,往屋里冲去,东张望地查看,没发现么可疑的地方,就都瞅着戴巡官肩章的高个人,是怎么办?那个巡官盯了一阵儿刘守义,然后问道:
  “你叫刘守义吗?”
  “是叫刘守义。”
  “你为么与人合伙用大车贩卖烟土?”
  刘守义听了这无中生有的问话,态度平静地对那巡官说道:
  “这事是本没有的,可能长官是找错人啦。”
  那巡官没往下追问,就令“去,在这院里搜查!”不一会儿,一个警兵屋来报告,说院内有个轮车,车上有黑釉子木柜有锁锁着。那巡官听了横眉竖眼地对刘守义喝道:
  “你还有么说的!说你贩卖烟土你还不承认,这还有么说的!”令两警兵押着刘守义去院内。那巡官令刘守义拿出钥匙开箱,检查。刘守义摸不着头脑,箱子哪来的不道,哪有么鈅匙?刘守义申辩道:
  “长官,这车本不是我的,我哪有么鈅匙。”
  那巡官喝道:“不拿出钥匙,不让检验,这就有鬼!”刘守义张口结舌,一个劲儿申辩,那巡官上去就是一顿嘴巴,边边骂。
  “他妈的,你是个刁民,赃俱在还抵赖!”说令警兵去屋里翻找钥匙。几分钟后,一个警兵拿出一把钥匙,说是在炕席底下翻出来的,不是不是这箱子上用的。
  “开一开试试!”
  “正好是这个箱子的钥匙,没费劲儿就开了。”翻出钥匙的警兵说。
  “揭开箱盖看看有多少烟土?”那巡官边令开箱子边把身子向远处挪动,好像怕爆炸似的。
  那个开箱子的警兵掀开箱盖,另一个警兵开手电筒,往箱子里看,见那个开箱子的警兵由车上摔了下来,干瞪眼说不出话来。那巡官又令其他人去观看,那个人看了也吓得魂不附体。过了一会儿,报告说:
  “长官,那箱子里装的不是烟土,是一血肉模糊的少女尸体,还一丝不挂。”
  那巡官又厉声吼道:
  “还不把这个杀人犯捆起来押走!”
  话声一落,上来几个警兵把刘守义捆上推在车押箱上。叫来门外一个人牵来两匹骡马套在车子上,向警察局飞跑过去。
  玉娘和善童两个人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就按照爸爸的要,忙钻进了夹皮墙里躲起来了。那是事准备好的地洞,能容纳下三个人。他俩在里面能听到大声吆喝,却听不说些么?过了一阵儿子,外面没有动静了,他俩小心翼翼出来查看动静。院子里乱八糟的,他俩点上灯,发现屋里东也一样混乱。爸爸那把蔑刀钉在门框上,他俩不道发生么事,以为出去找人说理去了。
  那么,这倒是怎么一事呢?
  原来,这几天马二混子见马天龙为玉娘和善童不能马上到手就像发疯一样,有一,因为点小事竟把二混子的鼻青脸肿。二混子一看若不把应急的办法拿出来缓和一下,哪天还不让马天龙枪崩了。一天,二混子表现出深谋远虑的样子,对马天龙说:。
  “我看,大爷不妨找个替身拉拉馋。你的二混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个又大又甜,皮薄肉厚的大甜瓜啦!你老若信得过老二,请您老给我一瓶好酒二两砒霜,您老今晚大作高堂梦‘神女会襄王’!”马天龙挺高兴,拿出一瓶汾酒、二两砒霜,另外还有三吊钱一齐给了二混子。
  二混子告诉马天龙,到后跨院的洞房等着去吧。点灯前后,给你老送去新嫁娘。然后,二混子带着这些东,赶起马家备的那辆车子。出了捎弓寨的东门,慢悠悠地朝牛头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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